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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志散文文章名篇

欄目: 勵志文章 / 發佈於: / 人氣:1.03W

平時多閲讀一些出自名家的散文,不僅可以拓寬視野,好可以提高寫作能力。以下是小編為大家精心推薦的出自名家的勵志散文,希望你會喜歡。

勵志散文文章名篇

勵志散文文章篇一:我們要學會適應黑暗

害怕黑暗,是因為看不見周圍的環境。驚慌地呼天搶地,恐懼地亂闖亂撞,只會讓自己更加害怕。

在光還沒來的時候,你要做的是適應黑暗,平靜心情,再慢慢地尋找出路,尋找光明

人生中總會有一段路是昏天暗地的,明明上一秒還是陽光燦爛,可是下一秒就成了一片漆黑。驚慌失措的人是不會找到出路的,只有能夠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冷靜下來的人,才有更多的機會走出這段可怕的人生路。

你要相信,上天給予你的所有考驗都不是為了讓你絕望至死,而是讓你學會面對絕望。陷入困境的時候,眼淚和恐懼都是多餘的,能夠救你的就只有你自己。擦掉眼淚,深吸一口氣,穩住狂亂的心跳,冷靜地看看自己的處境。看久了,你就會發現某一個角落有一束微光,小心地朝着這束光前進。也許你會被絆倒,但是隻要這束光還在,就不要放棄希望,爬起來繼續走。

當你走出黑暗的時候,也許你已經一身狼狽了,但是不要緊,因為你已經從絕望的深淵走了出來,通過了上天對你的考驗,你將面對的,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

其實,無論你身處的環境有多黑暗,有多險惡,上天總會在某個隱蔽的角落給你留一個希望,等着你去發現,等着你去獲取,前提是你能夠克服心中的恐懼,讓你的眼睛和你的心適應黑暗。否則,你將永遠在黑暗中徘徊,在黑暗中絕望。

勵志散文文章篇二:張愛玲:年輕時的彎路非走不可

在青春的路口,曾經有那麼一條小路若隱若現,召喚着我。

母親攔住我:“那條路走不得。”

我不信。

“我就是從那條路走過來的,你還有什麼不信?”

“既然你能從那條路走過來,我為什麼不能?”

“我不能讓你走彎路。”

“但是我喜歡,而且我不怕。”

母親心疼地看了我好久,然後歎口氣:“好吧,你這個倔強的孩子,那條路很難走,一路小心!”

上路後,我發現母親沒有騙我,那的確是條彎路,我碰壁,摔跟頭,有時碰得頭破血流,但我不停地走,終於走過來了。

坐下來喘息的時候,我看見一個朋友,自然很年輕,正站在我當年的路口,我忍不住喊:“那條路走不得。”

她不信。

“我母親就是從那條路走過來的,我也是。”

“既然你們都可以從那條路走過來,我為什麼不能?”

“我不想讓你走同樣的彎路。”

“但是我喜歡。”

我看了看她,看了看自己,然後笑了:“一路小心。”

我很感激她,她讓我發現自己不再年輕,已經開始扮演“過來人”的角色,同時患有“過來人”常患的“攔路癖”。

在人生的路上,有一條路每個人非走不可,那就是年輕時候的彎路。不摔跟頭,不碰壁,不碰個頭破血流,怎能煉出鋼筋鐵骨,怎能長大呢?

勵志散文文章篇三:吳曉波:自由與理想

我進大學聽的第一次大型講座,是在復旦四號樓的階梯教室,因為到的遲了,教室裏滿滿當當都是人,我只能掛在鐵架窗台上,把脖子拼命往裏伸。那時是1980年代中期,存在主義剛剛如同幽靈般地襲入激變中的中國。

一位哲學系的青年講師站在台上,他大聲説,上帝死了。

如今想來,我成為一個具有獨立意識的人,大抵是在那個復旦秋夜,我不再隸屬於任何意識形態、任何組織或機構,甚至國家。我是一個屬於自己的讀書人。

“無事袖手談性情,有難一死報君王。”這段詩句也是大學圖書館裏讀到的,不記得是哪本書了,但是過目即不忘,耿耿於懷。當時就想,中國書生的千年侷促與荒誕就在這十四個字裏了,我們這一輩應該學習做一個“沒有君王的書生”。

在大學這樣的“真空狀態”下,當一個思想自由的讀書人似乎是容易的,你對社會無所求,社會與你亦無所擾。可是出了校門,後來的二十多年,卻是一天接一天的不容易。

做一個思想自由的讀書人

大學畢業是1990年。這個國家好像一夜之間被推進了商品化的潮流中,大概是在 1992年前後,一位熄燈之後闊談康德和北島的上鋪同學,突然給我打電話,説他在新疆能弄到上好的葡萄乾,如果在南方找到通路,可以發一筆上萬元的大財。又過幾周,一位廈門的同學來信,説杭州海鮮市場的基圍蝦都是從廈門空運的,問我能不能聯繫一個下家。去電視機廠採訪,廠長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張蓋了圓章的條子,憑這個買彩電可以便宜 300 元,相當於我兩個月的工資。

還有一次,陪一位飲料公司老闆見市裏的副市長。副市長一表人才,氣傲勢盛。兩方坐定,老闆突然從包裏摸出一台半塊磚頭大小的摩托羅拉移動手機,小心翼翼地樹在茶几前,副市長第一次親眼目睹此物——在當年它相當於高級公務員十年工資,我分明感覺到他的氣勢硬生生地被壓下了半頭。

那個年輕的我,握着一管鋼筆的書生,夾在政商之間,猛然又想起性情與君王。

到了年底,單位把大家召集起來,談明年的工作目標。輪到發言,我説,明年的目標是掙到 5000 元稿費,做“半個萬元户”。四座的叔嬸輩們齊齊把無比詫異的目光射向坐在牆角的我。

後來的幾年裏,瘋狂地寫稿子,為單位寫,為單位外的報紙、電台寫,為企業寫新聞通稿、彙報材料、講話稿甚至情況説明,為廣告公司寫報紙文案、電視廣告腳本,再然後,寫專欄、寫書,一本接一本地寫書。

那些年,我開始信奉這樣一句格言——“作為知識分子,你必須有一份不以此為生的職業”,羅斯福的這句話裏有一種決然的掙脱,它告誡我,讀書人應擺脱對任何外部組織的人身和物質依附,同時,其職業選擇應該來自興趣和責任,而與生存無關。這是一種來自西方的價值觀,最遠可追溯到亞里士多德,他將具有道德行為能力的人侷限於“有產男性公民”,即“無恆產則不自由,不自由則無道德”。在一個一切均可以用財富量化評估的商業社會裏,思想自由不再是一個哲學名詞,而是一

種昂貴的生存姿態,它應基礎於財富的自由。

1990年代末,房地產業悄然趨暖,在財經世界浸淫多年的我,對照歐美和亞洲列國的經驗,意識到這將是一個長期行情,而一生中也許只能經歷一次。於是,我將幾乎所有的稿費積蓄都投擲於購房。這是一個特別單純的行動,無需尋租、無需出賣。你只要有勇氣和懂一些貨幣槓桿的知識,購入即持有,持有即出租,一有機會便抵押套現,再復循環,財富如溪入壑,水漲船高。

20xx年,我決定離開服務了十三年的單位。那時是中國財經媒體的黃金時代,我設想創辦國內第一份商業週刊,在此前的20xx年,我已經寫出《大敗局》,在商界有了一些信譽,有人願意掏錢投資,有4A公司願意入股幷包銷所有廣告,我把這些資源打包成一份創業計劃書,與至少三家省級報業集團洽談刊號,不出預料的是,他們都表達了極大的興趣,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以國家政策為由,提出控股的要求,有一家集團表示可以讓民間持有49%的股份,“剩下的 1% 實在不能讓出來。”

但在我看來,那剩下的 1% 就是自由的邊疆。

最後,我放棄了商業週刊的計劃。因為,書生不能有“君王”,即便為了理想,也不行。

不能辦雜誌,不能辦電視台、不能辦報紙,但我除了辦媒體又不會幹別的,於是,最後只剩下一條出路:辦出版。

出版的書號也是牌照資源,但它有一個“半公開”的交易市場。

有交易,就有自由,而只有自由前提下的理想才值得去實現。

於是,有了藍獅子。從第一天起,它的股東就全數為私人。

十年以來,我一直被藍獅子折磨。就商業的意義上,出版是一個毛利率超低、賬期極長、退貨率讓人難以忍受的“爛行業”,在當今的三百六十行,只有它還在“先鋪貨,後收款”。在很長時間裏,藍獅子名聲在外,但規模和效益卻強差人意。不過,我卻從來沒有後悔和沮喪過,因為它是我的理想,而且是一個可以被掌控的理想,更要緊的是,與我的眾多才華橫溢的朋友們相比,我沒有為了理想,出賣我的“資本自由”。

浮生如夢,這一路走來三步一歎,彆彆扭扭。

在我們這個國家,最昂貴的物品是自由與理想。它們都是具體的,都是不可以被出賣的,而自由與理想,也不可以被互相出賣。

自由是世俗的,它不在空中,不在別處,它就在地上。作為一個讀書人,你能否自由地支配時間,你能否自由地選擇和放棄職業,你能否自由地在四月去京都看櫻花,你能否自由地與富可敵國的人平等對視,你能否自由地抵制任何利益集團的誘惑,這一切並不僅僅是心態或勇敢的問題,而是一種現實能力。

與自由相比,理想則是一個人的自我期許和自我價值呈現的方式。千百年來,無數中國讀書人為了理想以身相許,他們把自由出賣給帝王、黨派或豪門,試圖以此換取自我價值的實現。在我看來,這是不值得的。理想是一個“人生的泡沫”,可大可小,可逐步實現,也可以不實現,但是,自由不可須臾缺失。加繆在《西西弗神話》中論及“人的荒誕性”,曾説,“一個人始終是自己真理的獵物,這些真理一旦被確認,他就難以擺脱。”

那麼,一個人能否擁有與之制衡的能力?

加繆提供了三個結果:我的反抗、我的自由和我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