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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性德的愛情散文

欄目: 愛情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2.63W

納蘭容若,一個詩意的名字,穿越三百年的風塵,向我們走來。下面是有納蘭性德的愛情散文,歡迎參閲。

納蘭性德的愛情散文

納蘭性德的愛情散文:月夜讀納蘭容若

隻身求學在外,難免心生孤寂,悠閒也是無法治癒這種憂傷,前些日子過師院學生活動中心隨心買了本《納蘭容若》詞集。但因近況不佳,且時間不裕,久未寫點什麼。其實夜深讀納蘭愈被他的詞所感動,感覺每一闕都是那麼的清麗,那麼深刻。那種深刻絲毫沒有讓人感覺煽情與做作,我甚至屢次在閲讀納蘭的詞時不自主地淚流滿面,其實被一種真情感染到流淚是人類最真實的情懷,那些詞裏的文字如一條條在月色下游入你內心的魚,在你柔弱的角落,輕輕地親吻悲情,撫慰憂傷。我感悟過許多幸福,也體會過許多蒼涼,當我獨依月下,手捧孤寂,我的內心將把我帶到哪裏?誰會接納一顆破敗的靈魂呢?納蘭與我隔世300載,但是我依舊彷彿看到他那瘦削的身影,立於風中,衣袂飄揚,灑落清淚,獨品孤獨。所以我隔着時光叩問納蘭,為何你是如此深情,為何你是如何孤寂……

昨天在百度文庫讀到《沁園春》,心境久久難定,今夜得閒便來寫寫這首悽婉的《沁園春》罷。“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繡榻閒時,並吹紅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遺容在,只靈飆一轉,未許端許。重尋碧路茫茫。料短髮、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葉,觸緒還傷。欲結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真無奈,倩聲聲鄰笛,譜出迴腸。”——納蘭《沁園春》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記繡榻閒時,並吹紅雨;雕闌曲處,同倚斜陽。生命短暫,的確有許多東西來不及記住我們就遺忘了,可是那個在你生命裏駐足過的紅顏,儘管是那樣的短暫,可是她的容顏卻一直靜靜徘徊在你的內心,這種相思進行的安靜卻深刻,她總是在西風漸起,夕陽入殘,雁歌四起,漁歌斷江之時悄然而至,這是怎樣的一種思念,你們隔着時光之塵對望,時光的碎片落滿了你華麗錦衣,燃燒着你殘存的生命,你不為所動,屹立於時光的刀鋒之上,沒有言語,因為此刻已經失語。你的回憶開始抵就你的內心深處,泛出那些相伴左右,沐夕陽,吹紅雨的温柔味道,那些倚欄猶在,只是鐫刻了歲月的痕跡,那倚欄上怕是還有她撫摸過的氣息吧,你一遍遍的端詳着,看出了什麼。並吹紅雨,伊人不在,你獨立於此處又能尋些什麼東西呢?那最初的懷抱,是否已被她完全佔領?緩緩流出內心的詞語,製造某種永恆的追尋。還是珍惜每一寸光陰吧。你心中的風景完全來自對她的記憶麼?那些引人入勝的記憶,在你的心裏能觸摸到些什麼呢?此刻我觸摸到你寫下的那些詞語,突然有一種憂傷,憂傷於患得患失的生命以及瞬息而逝的紅顏。

夢好難留,詩殘莫續,贏得更深哭一場。遺容在,只靈飆一轉,未許端許。夢固然美好,但卻乏於挽留的工具。詩殘了又要怎續?誰把你的憂傷注入你的情懷?你那些憂傷的線條,能勾勒出怎樣的輪廓?又能勾畫出她怎樣的容顏呢?你打開了自己,能流出些什麼?那些灼熱的淚水被什麼冰冷了,又被誰枯乾了?詩意的炙焰,燃燒着你最初的温情。不衰的清歌讓我觸到了一種情愫的湧動。我不知道該拿什麼安放在你的心裏,假若留下些陽光的種子,就能讓你獲得温暖。可是蓬勃的活力,在什麼地方?挖掘情感的詞語,詩意的是誰的人生?潮濕的是誰的雙眼?我無法否認,這些詞語裏面住滿了你真實的情懷。而你深沉的瞳孔中,無盡的憂傷湧動着。漫步於你詩意的情感中,無人和你同行,灼熱的淚滴在你的心裏,又能怎樣安靜輕柔地流動,你的內心充滿了深情的願望,她楚楚動人的純真,讓你久久感動。背靠着孤獨和寂寞的日子,你是怎麼熬過的?那刻骨的傷,薄盡了你生命的火焰。

重尋碧路茫茫。料短髮、朝來定有霜。便人間天上,塵緣未斷;春花秋葉,觸緒還傷。欲結綢繆,翻驚搖落,減盡荀衣昨日香。真無奈,倩聲聲鄰笛,譜出迴腸。你把生命的音符譜寫成怎樣的哀傷?你對於她的渴念,是多麼強烈。我只知道,我感動於你的深情,感傷於你的命運。你眼角的淚痕,被時光過濾得生疼。蓬勃的生機,在你的心裏怎麼就腐朽了呢?那些無數的相思,盪漾着一種無法言説的傷悲。眼波流轉之間,是誰刻上了你佇望的迷濛的雙眼?咫尺的親近,恍如近在眼前,又遠若天涯。那個嬌小婀娜的身影,在你的心頭纏繞着怎樣的牽掛?內心惆悵若失。那些立意深刻的憂傷是否能把她喚回?深隱於內心的情懷,能否消融你們之間時光的距離?路漫漫,情意深切,你可否望斷秋水,望穿時光支起的迷障,那向你洞開的思念,一點一點生動起來;那流轉的眼波,把什麼幽香暗送到你的心裏?那些奼紫嫣紅在你心裏生動起來的,是她的容顏嗎?那些充滿情感的字句滋生着怎樣的愛戀?那休憩在月光下的思念,摺疊出誰的守望?

可能你會覺得,我為什麼要用如此多的反問句來詮釋一闕詞,其實每一次閲讀一闋新詞,我都會如此的和自己對話,我將自己當做那些深情的詞人,同時我又是一個隔着時光的旁觀者,這樣我就能理解詞人面對詰問時的心境,其實一切真實的感情流露的詞闕都是值得我們反覆閲讀的,在喧囂的塵世,我們很難守望到一曲清麗的詞闕,一顆安靜遁世的靈魂。所以看以看當年明月之下的詞闕也不失是一種心靈的慰藉。納蘭的詞,我是深刻領會過的,我是一個“漂泊”的行者,我對我面對的每一個人抱以誠意,同樣也對納蘭的詞抱以誠意的閲讀。假若你能靜下心來好好讀罷一闕納蘭的詞,怕是也會深陷於其中,樂在其中者,其樂自知。

罷了,明日又將開始“安靜的頹廢的大學生活”,還是早些歇息。

納蘭性德的愛情散文:摯愛納蘭詞

一生繁華,卻深情不壽。筆轉多情,令世人折服歎惋。他是一代風華綽約的才子,天子寵臣,文武兼資。是根紅苗正的皇家子弟,在那個時代,論才華橫溢,無出其右者。鐘鳴鼎食之家,御前侍衞,他筆下道出的千般柔情,卻被世人推崇倍至。短暫的生命並不妨礙他為後世留下芳菲難褪的詩篇。納蘭容若,一個詩意的名字,穿越三百年的風塵,向我們走來。那麼久遠的記憶,那麼深情的積澱,任我們後世之人品讀,韻味悠長。

納蘭容若的筆鋒,猶是一柄剖解愁情的刀,絲絲縷縷,寸寸精絕。《浣溪沙》(欲問江梅瘦幾分)中,一句“可耐暮寒長倚竹,便叫春好不開門”描出了怎樣的愁緒與無奈。試想一下那個情景,深閨獨居的女人,多麼清冷寥落,哀怨難消。日復一日的生活着,我們不知道她在等待着什麼,遠征疆場的兵士,抑或外出生意的販卒。只是直覺,她在這樣的煎熬裏,靜候一個沒有歸期的人。天色將晚,冷了許多,女人倚着竹子,就算春光再好也不把房門打開。即使春光明媚,惠風和暢,可這美好的畫面中沒有那個期盼的人,光景再好,也無心欣賞觀望,看多了,反而愈發心傷。這樣的愁苦,被容若的筆雕琢得絲絲入扣,那麼細膩,無人可及。

想要了解一個詩人筆下的字句,就有必要知曉他的平生經歷。納蘭容若出生貴胄之家,書香門第。年少聰穎過人,文武全才。感情之路坎坷波折,原配新婚後不久亡故,後又續絃納妾。一生成就在於填詞,存世之作頗豐,可惜天妒英才,因寒疾辭世,時年三十一歲。多麼令人惋惜的人生,如一顆明星的墜落,使清代的文學詩詞中少了最絢爛的一筆。他的詩詞,句句含情似水,字字凝為珠磯。纏綿悱惻的語調裏,透盡對世俗的無奈,淺吟低唱,話盡相思情殤。

才子懷柔,散落紙間。亡妻已故三載,牽念依然。容若一首《金縷衣.亡妻忌日有感》(剩月零風 ,人間無味)遙寄相思。“此恨何時已!滴空階,寒雨更歇,葬花天氣。三載悠悠魂夢沓,是夢久應醒矣。料也覺,人間無味。不及夜台塵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細釵約,竟拋棄。重泉若有雙魚寄,好知他,來年苦樂,與誰相依。我自終宵成轉側,忍聽湘弦重理。待結個,他生知己。還怕兩人皆薄命,再緣鏗,剩月零風裏,清淚盡,紙灰起。”短短的詩句,厚厚的深情。也許容若心有不甘,自己的感情連上天都心生妒忌,令他的寄託如斷根的水草一般沒有了依靠。

他們沒有“誠知此恨人人有,貧賤夫妻百事哀”的潦倒生活,但命運的作弄卻讓他們在新婚不久便生死相隔,這是怎樣的命途多舛?這首詩常常與蘇軾的《江城子》相提並論。“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的深切悼念,感人肺腑,傳唱千年。兩首都是悼亡妻子的詩詞,可也有分別。古人的意識形態中,妻子是用來傳宗接代,相夫教子的,至於有沒有愛情,無傷無礙。蘇軾的詩詞裏,句中的悲愴,直入人心。真情實意不假,但愛情就無處可尋了。而容若的詩裏,卻多了幾許淡淡的情愫。他恨,紅顏薄命。他怕,陰陽兩隔。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故人已去,容若覺得人間也變得索然無味。他的平實打動了萬千人,他的心聲跳動在字裏行間,那麼鮮活動人。

納蘭詞的意境迷離非常,有時覺得像隔着一窗輕紗窺望世界,不是那麼清晰通透。然而掀去了這層朦朧,視野裏的詩意也在瞬間蕩然無存。譬如《浣溪沙-人間何處問多情》,“伏雨朝寒愁不勝,那能還傍杏花行,去年高摘鬥輕盈。漫惹爐煙雙袖紫,空將酒暈一衫青,人間何處問多情。”這首詩是典型的納蘭情調。傷別懷舊,迷濛旖旎。縱然不能洞悉詞中的深意,至少在讀起的一刻,你就會被詞句的氣氛迷住。詞中的氛圍極盡詩意,伏雨朝寒,漫惹爐煙,恰似清晨古剎間焚起一縷淡淡香火的味道。忽遠忽近,飄渺不定。“去年高摘鬥輕盈”,必然是在懷舊。花謝花開,去年天氣舊亭台,而今只剩下一個人來獨守寂寞,默默惆悵。那“人間何處問多情”,恍然間又把思緒拉了回來,進入了另一種意境。像在問讀詩的人,也像在捫心自問。容若輕輕的歎,物是人非。時常故地重遊,做一些睹物思人的事情罷了。好似許多電影的結尾鏡頭,慢慢拉起,將鏡頭的中心遠離主人公的背影,轉至闊大的天地。大漠落日,或者海天相接,任由觀眾的思緒續寫主人公之後的故事。

摯愛納蘭詞,因為它的情深意切。摯愛納蘭詞,因為它的直入人心。那華麗的辭藻,令你欽佩他的才華橫溢。那多愁温婉的情調,讓你在心底感受情感共鳴的抨擊。納蘭容若,一手豔豔驚世的詞,傾倒了多少的芸芸眾生?

納蘭性德的愛情散文:一生恰如三月花——寫給納蘭容若

這是三百多年前的一個名字。

這個名字演繹了一段傾倒無數後人的傳奇。

撥開歷史厚重的帷幕,穿過層層歷史的煙塵,我看到了,那個充滿傳奇的惆悵男子,那個才華橫溢,清高如山間明月的文人,納蘭容若。只這四個字便是一闕絕妙好詞。脣齒之間流轉,芳香馥郁。也只有這樣的名字才配得上那些驚豔的詞句吧!

三百多年前,家家爭唱飲水詞,那是怎樣的一種情景呵。那是一種只有在遙遠的宋朝才有的輝煌。無怪乎王國維贊曰:“以自然之眼觀物,以自然之舌言情……北宋以來,一人而已。”一個至情至性的人,一個為情而活為情而死的人。難怪那麼繁華的生活,那麼熱鬧的塵世,卻始終無法留住你的心。顧貞觀感歎説,納蘭心事幾人知?

翻開《納蘭詞》,看到這樣幾句對你的介紹:“其父明珠,是康熙朝權傾一時的首輔之臣。容若天資穎慧,博通經史,工書法,擅丹青,又精騎射,十七為諸生,十八舉鄉試,二十二歲殿試賜進士出身,後晉一等侍衞,常伴康熙出巡邊塞。”生於温柔富貴鄉,身處花柳繁華地的你,幾乎擁有世間的一切,但是你並不快樂。你喜歡山間的流雲,喜歡紅塵外的淡泊,或者寧願像苦行僧一樣芒鞋破缽的雲遊天地之間。這一切的苦痛源自你的內心。周國平説:“人是一棵有生命的蘆葦,他的高貴在於靈魂。”蘆葦是脆弱的,而脆弱裏的那份高貴更讓人心生敬意。

你身處官場,行走於仕途,心卻遊離於喧鬧之外,你的心在很遠的別處。想到你,就會想起那句詩,“冠蓋滿京華,斯人獨憔悴?”那時你的父親正紅的發紫,可還不是一樣的身處江湖,身不由己,常常是在官場的傾軋中弄的焦頭爛額。你彷彿早已經洞穿了一切的未知,你知道,一切繁華只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切的浮華熱鬧,只不過是轉瞬即空。所以,你寧願放縱,在放縱裏求的一絲輕鬆。你結交那些落拓布衣,結交那些不肯悦俗之人,喜歡他們圍繞着你,只有這時,你的內心才是寧靜的,歡悦的。

讀你的詞,總有一種無奈的薄涼,一種滄桑的況味。彷彿是走在秋天雨後的小徑上,那種涼意一直浸到靈魂深處。你把所有的欲説還休的心事寫進了詞裏,那些讀了讓人百轉千回,愁腸百結的詞句;那些或濃或淡,或隱或現的詞句裏包含了多少剪不斷,理還亂的心事,讓人去遙想……。。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兩句話,參透了世情。是不是所有的深情到最後都只有深重的遺憾?而你早已參透生命的玄機。應了張愛玲的那句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蚤子。

“相逢不語,一朵芙蓉著秋雨。“遇見她的瞬間,你心神驚動。當時的驚喜無限,在日後看來怎會如此刺心?

“沉思往事立斜陽,當時只道是尋常。”這樣完美的意念,這樣深濃的情意,輕輕點破人心。殘缺也是一種美麗,就像為了等候秋天的落葉,我們熬過一個個青葱的夏天。

你一生為情所累,所苦,難道你不知情到深處人孤獨嗎?你不知情深不壽嗎?我常想,你為什麼不能忘情,絕情些?何必作繭自縛,總是放不開?也許,你該滿足了,你有一個銘心刻骨的初戀情人,有一個賢淑大度的妻子,有一個仰慕你的小妾,還有一個至死不渝的紅顏知己,最重要的是你有一枝筆,有滿腹詩書。在你落寞,孤獨時,還有紅袖添香,還可以一吐為快。但是,你永遠有那麼多的化不開的濃愁,永遠讓那顆心黯黯的委屈着。“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你的生命註定是短暫的,短暫的如春日三月裏的花。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早有預感,為什麼就連離開都是那麼悽美?煙花三月,柳絮紛飛的暮春,你隨春光一同逝去,猶如一首斷腸的小令。

梨花滿地,零落成雪,數不清的惆悵。那顆寂寞心是否安息,是否找到了它的歸宿?佛説,世間所有的情緣都是有前因的,無論經歷多少世的輪迴,該清的總要清,該斷的總要斷。

曾經我好恨!恨你的不經風雨!你若像蘇軾那樣多些曠達豪放,不管經歷多少宦海浮沉總能站起來多好;如果厭倦官場,也可以像淵明一樣,去過世外桃源的生活。但是我知道,容若就是容若,正因為你是這樣的,你的名字才會經歷無數風雨,穿透歷史,來到三百多年後的今天,直至永遠。你就是你,永遠保持了自我,你才會是我今天欣賞的那個悲情才子。

輕輕合上《納蘭詞》,發出微微的歎息。如水的暮色已漫延我的小屋,隔着歲月的長河,穿越三百多年的風塵漠漠,你聽到了這些低語嗎?這個世間,你從來都不會寂寞,你永遠活在懂你的人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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