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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送別的當代散文隨筆

欄目: 經典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1.77W

別離,有點難捨,但不悵然;有點遺憾,但不悲觀。因為相逢的希望在安慰。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關於送別的當代散文隨筆,供大家欣賞。

關於送別的當代散文隨筆

關於送別的當代散文隨筆:送別

白落梅曾説,“人生一世,來去匆匆,每天都在演繹聚散離合。再華美的花事,繁盛的宴席,都有散場的那一天。”其實,人的這一生,懼怕的就是離別。聚時往往短暫,而後則是漫長的離別。

相見時難別亦難。光陰如流水,它沖淡了過往痕跡,卻始終衝不散維繫一生的親情的牽掛。別離的淚水,為記憶的長河增添了新的浪花;別離的祝福,為再一次相聚拉開了美好的序幕。

去年的國慶節前夕,我和表兄帶着萬分不捨,把姨娘一家送上了從常州返回包頭的列車。伴隨着列車驅動時的一聲汽笛長鳴,目睹姨娘病弱的身軀和日益蒼老的容顏,望着姨娘姨夫二老遠去的背影,一種依依不捨的情愫油然而生,一件件往事浮上心頭。

依稀記得,十幾年前姨娘回來時腰板還很硬朗。這次見到姨娘,感覺她憔悴了許多,她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滄桑,腰板也一下子佝僂得厲害,像一張彎彎的弓,可見姨娘這麼多年吃盡了人世間的千辛萬苦。

20xx年八月,當我聽説姨娘患上了淋巴癌這一不幸的消息後,我整個人如晴天霹靂一下子被驚呆了。那段日子,我心情一直處於鬱悶狀態,做什麼事總是無精打采,生怕姨娘因為生了此病不久以後就會離我而去。姨夫一家更是哭得傷心欲絕,個個擔驚受怕,面如灰色。幸運的是姨娘的病發現得較早,手術也比較徹底。遺憾的是手術過程中損傷了音帶神經,姨娘從此落下了聲音嘶啞的後遺症,加之她原先就有哮喘病、心臟病等,導致她説話呼吸都比正常人困難得多。我很想經常給她打電話噓寒問暖,但又擔心她的嗓子説話久了會吃不消,所以心裏就一直很糾結,唯有把對姨娘的思念默默地藏在了心裏。

儘管姨娘患上了癌症,但她從來沒把自己當成癌症病人。她在姨夫一步不離的陪同下,除了每天拖着虛弱的身體堅持步行五公里外,還經常去學校乾點力所能及的義務活,令學校員工深受感動。

據説在解放前日本鬼子佔領包頭時,曾在包頭第二十中學駐地下面埋藏了大量有毒的化學武器。在他們學校現有的教師隊伍中,目前有近八人患上了癌症,其中七人已相繼去世,唯獨姨娘患了癌症後還能活到現在,也許是她的菩薩心腸感動了上帝,保佑她平安無事吧。

20xx年暑假,我特地帶着兒子去內蒙包頭看望過姨娘。那年兒子剛剛國小畢業,姨娘鼓勵兒子,叫他要向我看齊,好好學習,將來找個理想的工作。望着姨娘術後日漸消瘦的面容,我不免心裏一陣陣痠痛。

想起我小的時候,就知道有個五姨娘在遙遠的內蒙古包頭市工作。姨娘一直以來是我的驕傲,她慈眉善目,聰明賢惠,知書達理,在我們老家一度被人們傳為佳話,她的名字在老一輩中也是無人不曉。姨娘在我的心目中,不是母親勝似母親。聽母親説,外公過去出身不好,曾經做過私塾教員,因患肺病過世得早。姊妹六人(五女一男)全由外婆一人不辭勞苦拉扯大。動盪年代,地主富農皆遭批鬥,每日心驚膽戰,日子過得非常艱苦。姊妹六人中,姨娘排行老五,目前健在的還有排行老四的我的母親和排行最小的舅舅。

五姨夫早年是作為優秀大學生去內蒙支邊的,他曾是包頭市第二十中學的特級教師,今年已有八十一歲高齡。原本五姨夫跟二姨娘是原配,我也一直沒見過二姨娘,聽説她是在哈爾濱難產失血過多逝去的。那時候的婚姻幾乎都是奉父母之命。姊妹六人中,唯獨五姨娘和舅舅有文化,自然她就成了五姨夫的填房,義無反顧地搭上了去大西北的列車。

姨娘一路風雨兼程,到了包頭後,被安排在包頭市第二十中學後勤處上班,她待人誠懇,和藹可親,心靈手巧,樂於助人,幾十年如一日,義務為學校員工理髮,贏得了同事們的一致好評。內蒙屬於沙漠缺水地帶,姨娘剛去包頭近十多年裏,幾乎都是人工從方圓幾公里的地方擔水回來飲用,姨娘為此吃盡了苦頭,她原本挺直的腰板也就是從那時開始逐漸變彎的。

幾十年來,她把那個家打理得井井有條,目前已是兒孫滿堂,人丁興旺。姨娘一生勤儉節約,儘管自己家裏過得不是太富裕,但她每年都不忘給外婆家裏寄錢回來,特別是鬧饑荒年代,姨娘幾乎每月都會往老家匯款一次,幫助外婆一家孤兒寡母度過了那段艱難的歲月。

姨娘深深懂得人生不易,世間疾苦。她在我的心裏,是暗夜裏的一盞明燈,寒冬裏的一盆炭火。以往每次她跟我通電話時,都少不了提起過去生活艱苦的那些辛酸史,她教導我要學會感恩,好好珍惜幸福生活的來之不易。依然記得,我小時候用的紙和筆等學習用品,都是姨娘從外地郵寄回來的。姨娘每次來信到舅舅那裏,都會少不了要提及我,鼓勵我好好學習,將來能夠有所出息,以報答父母的養育之恩。

姨娘曾説,人的一生陰晴不定,雖處盛世,但要甘於吃苦,懂得珍惜。曾記得我還在讀國中時,穿的咔嘰褲子,左右膝蓋處分別縫有兩個對稱的補丁,看起來顯得很寒酸,但我一點也不覺得羞愧,反而感到十分自豪,因為那是姨娘從幾千公里外寄回來,帶給我的一份温暖。這次姨娘回來,她跟我説起困難時候的生活,依然是那樣激動萬分……她心裏始終想着別人,唯獨沒有她自己。姨娘比舅舅僅大一歲,他們是老三屆高中同學,那時姨娘寧可自己中午不吃飯,也要省下伙食費來保證舅舅不挨一頓餓。

昨夜的星辰已墜落,不墜的是掛在歲月脖子上那串閃閃爍爍的記憶。記憶中姨娘共回來三次。最早的一次,那時我還年幼,只記得當時對姨娘買回來的香蕉感到特別稀奇。平生第一次看到香蕉,且相當好吃,自然記憶也就特別深刻。除此而外,我再也記不起其他什麼了,更不知道那時送別究竟是個啥滋味。

1991年夏天,那時剛好發大水,到處是一片汪洋大海。姨娘毅然冒着生命危險,在我姨妹的陪同下回來了一趟,主要目的是看望病重中的九十多歲高齡的我的外婆。“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姨娘雖然只待了短短的十天,卻一直在醫院護理着病重的外婆,衣不解帶,端屎端尿,極盡孝道。每次在外婆的凝望中,我都看到了那種相依相偎的親情,在她們彼此的心中靜靜地流淌着,那是一份母女情深的愛,這份愛,似船,似海,永遠不會消逝……

姨娘回來時,我剛剛參加工作不久。姨娘看到我已大學畢業,且有了一份理想的工作,感到特別高興。她一直鼓勵我要好好工作,珍惜崗位,珍惜榮譽,力爭創造好的業績。姨娘返回包頭時,也是我和表兄帶着萬分不捨從常州火車站為她們母女送行的。

這一次,聽説姨娘一家子要回來了,我連續興奮了好幾天。在我的記憶裏,姨娘一直都是非常喜歡我的。記得姨娘曾打趣地説過,我跟我的表兄二人中,誰要是考取了大學,就把我的姨妹子嫁給誰。儘管從近親婚姻的角度來看這是極不可能的荒唐事,但對我的人生也算是一種極大的鼓勵。姨娘這次回來,我還有意提及這一話題,當時一家人都笑開了懷,姨娘風趣地説:“你還記得啊?!”

每逢佳節倍思親。每年的重大節日,我和姨娘都會通過電話彼此問候,互訴思念。

世界上最珍貴的感情莫過於親情。親情,就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可以在你困難時給予你幫助;親情,就像一艘輪船,載着你揚帆遠航;親情是温暖的,它讓你即便在寒冷的冬天,也能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親情是濕潤的,它讓你的歲月即使蒙上了風塵,依然清澈澄淨;親情又是偉大的,它激勵你學習、奮進、永不停息……

歲月催人,往往令人措手不及。姨娘今年已七十五歲了,她含辛茹苦一輩子,如今病魔纏身,身體每況愈下,此次一別,不知道以後何時才能再次見到她。

短短几日相聚,還沒來不及好好共敍舊話,姨娘他們卻又搭上了返回的列車。“浮雲一別後,流水十年間。歡笑情如舊,蕭疏鬢已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離緒千種,期待下一次重逢……

關於送別的當代散文隨筆:送別

又一年的開學季到了,今天是我回學校的日子,心裏不知怎麼地,頓時有種説不出的惆悵。

在火車站外,父親幫我從班車上卸下行李箱,看着父親的背影,我想起了朱自清的散文《背影》中父親的形象,心中不免又增添了一絲傷感。多少年過去了,父親還穿着十多年前的長大衣,那還是母親買給他的,我曾多次勸他把那件大衣燒了,再買一件新的,但父親每次都説:“還能穿幾年,別白糟蹋錢!”

記得前年這個時候,父親還專門請假,從廣東回家,專程護送我上省城報到。父親在擠滿了新生和家長的體育館裏淌着汗為我排長長的隊辦理各種繁雜的手續,之後又跑上跑下買生活用品,鋪牀掛賬。臨走時,父親語重心長地撫着我的頭説:“兒子,我回去後,你要一個人在這裏學習生活了。你長大了,大學裏一切靠自覺,你要管好自己,別讓爸爸失望,爸爸相信你!生活費要節省些,但是該吃的還是要吃,注意身體啊!”聽父親這麼一説,我再也憋不住了,淚水竟然不爭氣地流了出來。“額,爸,我一定好好學習,爭取拿到獎學金,不辜負你和媽的期望的!”我向父親保證道。

大一剛開學時,我還像高三那樣每晚去自習室坐坐,把當天講的內容複習一遍,再把下堂課的內容預習一遍。可是這個過程都用不了一個小時。自習室裏也不像小説裏寫的那樣充滿豔遇,倒是有不少情侶依偎着“學習”,再熱的天也不分開。慢慢地,我就不愛去晚自習了,反正沒有老師管,學習也不緊張,不如跟室友們四處去玩,放鬆放鬆。過去20xx年的學生生涯,哪一天能像現在這樣瀟灑自由,無拘無束!這就是大學!那時的我頭一次發現自己有愛玩的潛質,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心讀書的乖學生呢。

於是大一結束的時候,毫無疑問地,我沒有拿到獎學金,而且大一第二學期的時候,還掛了一門課程——工程數學。這讓我的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父親啊父親,我該怎麼向你交代呀?

從國小到國中,自己年年是三好學生,高中後即使成績不算最拔尖,但好歹也在年級前兩百名。大學聯考的發揮失常讓我與夢想的燕園失之交臂,現在還有一門不及格,自己算是徹徹底底掉進差生的隊伍中了。

當年接到大學通知書時,我反倒不如父母那樣高興,因為我看着信封上的校名高興不起來。這個學校不是我理想中的學校。燕園仍然離我那麼遠,未名湖似乎也離自己那麼遠。父親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兒子,既然考上了這個學校,為了弟弟妹妹,咱們還是去念吧,復讀家裏負擔不起。起碼這個學校離家近一點。你媽病剛好了一點,咱別讓她操心了,高興一點,大學生!”父親都説到這份上了,我又怎敢多想復讀的事,高二時媽媽突然病倒已經讓這個家好一陣動盪,幾乎把能賣的都賣了,眼下除了去這所剛剛建立起來的大學,我別無選擇。

現在大二第二學期已經到了去報到的時間,如果這次再不努力的話,我可能就真的是不孝了,第一次還有理由搪塞過去,這次要再失言的話,説實話,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父親又把行李搬到了檢票大廳的門口,然後邊擦着汗邊囑咐我倒:“在學校裏,該吃的就吃,該穿的就穿,不要擔心家裏的情況,這還不是你操心的時候,錢不夠用就給我打電話……還有,要多打電話回家,不要擔心話費的事……知道嗎?”我心裏有些酸酸的,沒有再次流淚,因為自己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不懂事的小男孩了,我緩緩地回答道:“知道了,爸,你也要保重身體啊,做不了的工作千萬不要蠻幹,健康要緊啊!”跟父親又説了一些話,我就慢慢地進了檢票大廳,父親一直在後面看着我,我不敢回頭,因為我怕眼中的淚水又不聽話的跑出來搗亂。

父親,你和母親的養育之恩,今生怕是無論如何都報答不了了,從今天起,我一定不會再辜負你們對兒子的期望!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台灣女作家瓊瑤擁阿姨的一句話:“有思想的瞬間,是幸福的;擁有感受的快意,是幸福的;擁有父愛也是幸福的。父愛同母愛一樣的無私,他不求回報;父愛是一種默默無聞,寓於無形之中的一種感情,只有用心的人才能體會。”

等了一個小時後,我終於踏上去往學校的火車。疾馳的火車,窗外的風景,讓我想起了高中語文老師念過的一句詩:“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撫我,畜我,長我,育我, 顧我,復我。”

關於送別的當代散文隨筆:送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

不帶走一片雲彩……

徐志摩先生淡泊名利,視生死如煙雲,這是真的,從他的思想和品格中我看見他飄逸灑脱的人生個性。在這位文學大師的心目中,我想,天有多大。心就有多大。他的思想和精神,敢恨、敢愛、敢為的性格,烙在時空中的各種痕跡,將注入我的靈魂。

人的生死別離,也許在道家和佛家看來是一個樣子,而普通人為什麼揉進許多感情色彩?這源於一個“情”字,如果説徐志摩想的開,看得開,來自於他對生活的熱愛,才有了豐沛的、熾熱的感情;那麼,魯迅呢?“無情未必真君子,有情何必非丈夫”,他的感情又是那樣的凝重、愛憎分明。那些馳騁在歷史長河中,文壇、詩會上的精英們,不都是別有情懷在心頭,他們直麪人生,在這個世界上瀟灑的走一回。

在遼闊星空,茫茫宇宙中,一個人渺小的算不了什麼?而像徐志摩這樣的大師們卻把超然的情懷留給了自然,賦予了社會,唯獨沒有留給自己,我們無法避開生活的制肘,經常深陷在感情的漩渦裏,在狹小的生活空間快樂得活着。

“你是誰,你來幹什麼?”,“我是下崗職工,來向你請教、聽您教誨,學您那樣豁達”。與大師們在夢中相遇,曾請教擺脱誘惑與煩惱,探討愛的真諦。他説,凡事看開些,向前看總有希望,不要氣餒,前途充滿光明。我相信只有博大胸懷的人才有這樣敞亮的思想,見他依然笑着,飄然而去。

殘夢縈繞,腦海閃現着歲月的年輪,是啊!是先人教會了我愛,熱愛家鄉、熱愛生活、熱愛關心愛護我的朋友和親人們,但現在我不得不忍痛離去,準備外出打工。

太陽用她炙熱的個性,蒸煮着生活。想起了“農夫心內如湯煮,公子王孫把扇搖”,彷彿看到“野田半枯焦”的景象。

在這炎熱的夏日,父親同二弟、三弟迎着撲面的熱浪從門外走進來,小屋裏擺得滿滿的,行李、皮箱佔去大半,完全是“黃鶴一去不復還”的景象,此情此景,“離家出走”的蒼涼之感油然而生;我知道父親他們必是來送別的。

才剛落座,父親説:“怎麼,就走哇!”

我“嗯”了一聲算是作了回答。

父親明知道的,他怎麼了?我無法猜透,話裏的弦外之音,他是否有話要囑咐我啊?這時,父親一陣接一陣的咳嗽,“爹!吃幾個餃子壓壓就好啦。”

我把妻子煮好的餃子送到父親面前,他一邊揮手,一邊搖頭,説什麼也不肯吃,見他黑痩黑痩生病的樣子,額頭和眼瞼佈滿了皺紋,眼睛沒了昔日的光澤;我心裏頓生一種酸楚。

“爹,你都快70的人了,身上又有病,還記掛着我。”我幾乎是哽咽的説。

我在請求父親原諒嗎?我有什麼資格啊!即使父親早已原諒了我,並支持我到遙遠的瀋陽打工;即使我有千百個理由給父親一個安慰,都失去了意義,“父母在,不遠遊”,又有誰心甘情願的離開温暖的家啊!而我就像沒根的草,還是隨風漂流着;即使有個好去處,有可觀的收入,父親也高興、喜歡,但對我來説仍是一種折磨。

儘管熱騰騰的餃子擺在盤子裏,散發着誘人的香氣,我一點食慾也沒有,心裏堵的慌;父親很認真的敍説着為人的原則,他還是像對待小孩子似的,生怕我忘記,反覆的敍説着。

“放心去吧!別惦記家,我死不了”。他的這句話更讓我傷感,令我潸然淚下。

“爹你説啥呢!”不知是二弟還是三弟對父親的説法表示不滿,我儘量忍着打轉的眼淚,把那份愧疚藏在心底。

把幾十年來一幕幕零碎的碎片拼接起來,記憶裏,我苦命的人生,幾乎都是在忙忙碌碌的東奔西跑,為生存和生活在努力的工作着。受苦之人,既便費心傷神也沒有換取衣食的安然無虞,對家,尤其是對父親的關照就少些,父親不僅理解了我,而且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他總是給我以精神的支撐。

在人生道路上,還是父親看得準,“別人做什麼,不做什麼,你可以不去管它,甚至不去想它,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必須有數,‘不合與俗,不謀於眾’,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你,做什麼都要有一定的限度,你那一板正經的樣子能當飯吃啊?林子大了什麼鳥沒有,社會之大什麼人沒有?你甭犟,不結幫,不入流,不過多給你脖子上套上幾把枷鎖罷了。”父親的話是真的應驗了。

這次下崗,本不該是我,其實誰都心知肚明,論資格、能力、人品怎麼會是我?深刻反思:是官場上惡鬥、派系的紛爭的受害者,是腰桿子挺得太直了,是剛直的個性礙了別人的眼,是涇渭分明不相容,自己表現的太直、太純,不屈、不虛、不諂媚的人格所致。在那“五分看錢物、三分看關係、二分看工作”的環境裏,我越發不適應了,我可以不在乎下崗,但我無法與之相容,無法改變自己。仔細想想,父親的“想得到,看得開”不也是一種“不在乎”嗎!父親有超人的大氣。

我相信所有經受的一切都會過去,只有記憶還會重新再來。

真的該上路了,當“毒日頭”,更發威的時候,父親拖着不大靈便的腿腳,一直送我到車站、到車上,是他目送我一路得期望。

我知道父親對我的處世哲學很生氣,而當我真的需要他時,父親最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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