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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水的精美隨筆散文

欄目: 經典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5.11K

在我們的生活當中,水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藴滋潤着人們的心靈,對水的認識和感悟,能使我們茅塞頓開,豁然開朗,心曠神怡。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關於水的精美隨筆散文,供大家欣賞。

關於水的精美隨筆散文

關於水的精美隨筆散文:水之美

水,萬物之源,千百年來便是文人墨客筆下最美的景緻。

它安靜時恰是一位嫻靜的女子,裊裊婷婷,步步生蓮花。

它奔騰時,又如千軍萬馬在廝殺怒吼,高歌猛進,虎嘯龍吟。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無道。”這是幾千年前老子對水的詮釋。的確,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種物質比水更美,更善得。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無論是一股泉水,還是一條小溪,它們始終朝着同一方向不斷向前流去,一旦融為一體,就團結一致,中途不管遇到什麼物質,它們從不排斥,總是包容,最終形成江河,流入大海。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水時而細膩,時而奔放,時而剛柔並濟。它遇熱成汽,遇冷成冰。遇方則方,遇圓則圓。因時而變,因勢而變。春為露,夏成雨,秋為霧,冬成雪。但除了柔,它還擁有剛,九曲黃河,無論是黃土高坡,還是關山層疊,它都無所畏懼,持之以恆,奔騰向前。所謂水滴石穿,正是把這種品質發揮到了極致。所以人們才不僅感歎:天下之至柔,天下之至剛,莫非水也。

“千古是非無處問,夕陽西去水東流。”水勇敢執着,浩渺無盡的大海彷彿是水不懈追求的志向和信念。“一江春水向東流”的過程充滿了千般阻撓,萬般磨難,他依然堅持着自己的志向和信念。水滴石穿,水漫金山,他總是一往無前、所向無畏。

“水平如鏡”,“一碗水端平”似乎道盡水的公正無私。人們常説就是對水態勢的形容,此刻的水失去了一瀉千里,跌宕起伏的懸念,卻多了份洗盡鉛華的簡約和質樸。它不偏不倚,不鳴不憤、不厚此薄彼。它不因自己江河的澎湃而驕傲,也從不因自己是一定滴露珠的渺茫而卑微。它不慼慼於貧賤,不汲汲於富貴,滋潤世間萬物,滋養世間生靈。無論是高山流水,還是涓涓溪流,哪裏需要它,它就匯到哪裏去,任由萬物吮吸。小草因它挺直了腰,花兒因它張開了笑臉,禾苗因它挺直了腰,世間因它朝氣蓬勃。在這個世界上,你絕對是找不到任何一個不依賴水而能生存的生物,可它又向世間索取哪怕一丁點的回報嗎?沒有,它總是默默的奉獻着,他的公正無私無誰能比。

水之美,由內而外,有人説:“水的彎曲靈動,不是讓人隨波逐流,而是教人入世的藝術;水的蜿蜒曲折,是教人不要做撲火的飛蛾,而是做適者生存的強者;水的智慧,是禪,是道,是太極,是蛇一般的彎曲圓滑,是四兩撥千斤的巧勁。”水洗祛浮華塵埃,清澄複雜是非,做一個如水的人,那樣的美好。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水,至清,至美,從一勺,至千里。利人利物,時行時止。世間之善,宇宙之美。

關於水的精美隨筆散文:悠悠故鄉水

我的老家孔壟鎮是一座沿河而建的小集鎮,小鎮後面的河叫東港。東港的水有多長,我沒有去考證。只記得小時候父母帶我坐着機帆船到龍感湖和小池鎮去走親訪友,一路綠水悠悠,風光無限。東港的水有多寬,我也無法丈量,只記得賽龍舟時,四、五隻龍船可以齊頭並進。這條長長寬寬的河水滋潤兩岸土地,養育着我們祖祖輩輩,也滋潤着我長大。

我離開家鄉雖然四十六年了,往事歷歷,小河依依,如在眼前。

朱柏廬説“黎明即起,灑掃庭除”,我們小鎮的人則是“黎明即起,挑水洗米”。當大地剛從薄明的晨曦中甦醒過來的時候,“噗通”一聲,水桶被甩到水裏的聲音打破了黎明的寂靜。經過一晚上流淌的東港水又清又淨,男人們趕在婦女們下河之前挑滿水缸。

天大亮了,三三兩兩的油鴨(水鴨,又叫水葫蘆)在水面上游來游去。這種鴨子一遇到驚擾,就立即潛入水裏。早起的孩子最喜歡拿它來逗樂,看到它們鑽出水面,就會手舞足蹈地喊道:“油鴨沒穿褲,好醜!油鴨沒穿褲,好醜……”鴨子似乎能聽懂孩子們的聲音,孩子一喊,它們立馬鑽進水裏。有一首最具黃梅方言的謎語,説的就是這種油鴨。“我打謎語你猜,你往河裏一栽,我駝(扛)棍子來撈(家鄉人説lou,讀入聲。),你就過了開。”

如果到了水草豐茂的季節,農夫們就會划着小船來到東港夾水草。每隻船上兩個人,一人掌舵划槳,一人站在船頭用兩根長長的竹竿夾起河底的水草。有時候,他們還會一邊做事,一邊對着河邊洗衣婦女唱起了情歌。如果有婦女跟他們對歌,那雙方就會越唱越起勁。夾草的把兩根竹竿往水底一插,敞開歌喉唱起來,河邊洗衣的毫不猶豫丟下衣服對上去。那場面可謂是“耕者忘其耕,鋤者忘其鋤”。

最熱鬧的時候,還是端午節的龍舟賽。

每到端午節,四鄰八鄉的人們就會以村為單位進行龍舟賽。比賽地點就在小鎮後面,我們坐在家裏也可以看到比賽。那時候的龍舟就是農民日常用的民船。比賽的時候,在船頭插一面小紅旗,二十左右的人分坐船兩邊划槳,一人船尾掌舵,一人站在船中間敲鑼或打鼓。哨聲一響,鑼鼓喧天,比賽開始了,觀看比賽的大人小孩就會沿河岸跟着龍舟一邊跑,一邊叫喊着為龍舟賽加油助興。

可惜,1959年以後,我似乎再也沒有聽到過這樣悠閒的情歌對唱,在我家後院再也沒見過熱鬧的龍舟賽。

不過,再苦的日子,孩子們總會找到自己的樂趣。記得我會幫媽媽做家務的時候,最喜歡做的就是去河裏洗碗。那個時候的東港的水清澈見底,把要洗的碗輕輕地往水裏一放,許多小魚兒立馬游過來,享受碗裏的美食。當別人在感歎沒有機會欣賞到“魚戲蓮葉間”的時候,我卻可以靜靜地觀賞我的“魚戲飯碗間”。看着魚兒自由自在地在碗間游來游去,有時候,我會壞心思地丟下一個小石子,小魚兒“梭”得一下就遊向了遠方,不一會兒又遊了回來。

每當我玩得忘乎所以的時候,就會聽到母親的喊叫:“福牙啦,你洗碗洗到水裏去了!還不趕快回來帶弟弟妹妹……”我趕緊洗好碗跑回家,雖然少不了一頓責罵,但到了第二天,照玩不誤。

河邊長大的孩子最喜歡玩的是划船。船也是東港兩岸農民的主要交通工具,他們到小鎮辦事,大多是划船來。每到節假日,他們也會划着船帶着一家老小來趕集。船靠岸後,他們用纜繩將船固定在河邊的柳樹下。等他們一走,無論是玩耍的孩子、還是洗衣刷碗的孩子,都會丟下手中的一切,跑過去搶着上船。人多的時候,大家就來個划船比賽;人少的時候,大家就會集中到一隻船上,把船劃到河中間搖晃着逗樂。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就會把船劃回來還原。也有玩瘋了時候,等農民來找船,我們還在河中間。他們急得一邊跳腳,一邊喊:“姑爺爺,姑奶奶做點好事,快把船劃回來,我們要趕回家吃飯……”我們急急忙忙把船劃回來,上了岸,撒腿就跑,生怕被他們抓住了,挨打受罵。但一般都會平安無事。

記得有一次,為了搶船,我將一籃要洗的碗全潑到地上了。所有的碗無一倖免:有的粉碎,有的缺口,有的裂縫。我提着殘缺不全的碗回到家裏,捱了母親一頓好打。那個時候物質匱乏,小鎮也沒碗賣。每當看到一家人端着殘缺不全的碗吃飯時,母親就來氣。一到吃飯的時候,我就提心吊膽,害怕惹怒了母親,又要挨打受罵。一直到父親出差到安慶買回了新碗才結束這種尷尬的局面。

缺吃少穿、挨打受罵的童年,是東港的水給了我許多快樂。記得有一年天大旱,東港幾乎斷流,全鎮的男女老少都下河抓魚摸蝦。男人們一抓,就是一條大魚,我人小又是女孩子,抓到的都是小魚,卻也很興奮。然而興奮過了頭,一腳踩到淤泥裏,拉起來,小腿被蚌殼割開了長長的傷口。回到家,母親用清水洗淨,到鄰居家討了一把煙絲敷在傷口上,用破布一包就完事。好在我福大命大,既沒有感染,又沒有得破傷風。只不過,到現在小腿上還留下一道又長又醜的傷疤。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做這樣的事,當時激動得無以言表,現在想想那抓魚摸蝦的壯觀的場面,都激動不已。

後來,河對岸的農民借河水乾枯的機會,在河中間築起了一道河壩,將河牀隔去了三分之一,用來種菱角和蓮藕。到了第二年夏天,鄰居有個男孩游過去偷摘了幾個菱角被抓,對方不僅要他家大人賠禮道歉,還讓他母親站在船頭敲着銅鑼沿河叫喊,以示警示。現在想起那個情景,都叫人心酸。

自此,河面越來越窄,河水也越來越髒。改革開放後,遷移到小鎮居住的人越來越多,房屋也越做越大。小鎮後面再沒有供孩子們嬉戲的河岸,有的甚至把腳伸進了河牀,做起了吊腳樓。生活的污水流進河裏,生活的垃圾倒在河邊。今年清明節,回到故鄉,站在河岸,凝視着漂浮着垃圾,盪漾着菜綠色的河水,我潸然淚下。

慶幸的是小鎮居民早就用上了自來水,可喜的是聽親人們説黃梅縣鎮府正在招商引資,重建古鎮,改造東港。遠離家鄉的遊子盼望古鎮早日建成,還原清澈的東港!

關於水的精美隨筆散文:最淨的水

聽人説,北京的水質硬而不純。燒開了水,要歇幾分鐘再用,才少些白鏽。

有閒時試了一下,不知其然。和滾沸時便衝了的茶相比,也比不出個結果。

又在哪個電影裏聽來一句:"……的水沖茶,才能出現香味"--怔然想到,即便是滇粵最好的紅茶,我也從來沒有衝出過那種鮮紅顏色的茶來。後來買了一盒日本製作的、原產斯里蘭卡的Lipton紅茶,依然呈黃呈褐,不見清紅。深夜裏端詳杯中,漸漸感到水質微濁,且有鹼味,心裏就悄悄不再奢想。

一口淨水難求。回憶去年最後一次為民族研究所出差新疆,車出伊犁過了長春真人的八十里長阪以後不久,有一眼雪亮的湧泉。焦旱戈壁上,那晶瑩的水如冰似玉,清澈甘冽,大口長飲不止之間,覺得五臟六腑都潤透清涼了。那樣的水,當然只在異域;即在北京,你是休想喝一口好水的。

然而北京城的新潮人士們似乎正在傳染潔癖,我見過好幾個淑女都喜歡自己形容自己這個方面。所以企圖描摹世態的電影中,特別喜歡用臨睡前女的要男的刷牙這種細節。來訪者中,有不少人是不動茶盞、渴然後辭的。

寫水的文人也層出不窮;雖然都各自嚥着北京城那種鏽腸垢胃的硬水,卻把紙上水寫得龍涎真露,純淨無比。繼而人們開始崇尚東洋,日本人的洗澡癖及其洗身洗心的意識,也開始顯示價值了。

日本人"滌心"的洗澡傳統,在用水上確實高了中國人一個層次。但是這個引起學者興趣的洗澡癖究竟是不是有潔心淘欲的質地,也是學者們遲疑難決的問題。

依我看,中國人既然已經刀槍不入銅腸鐵胃,每日裏只靠鏽鹼成垢的飽肚子去投入爭鬥--當然不入用水的討論範疇;然而以洗澡著稱於世的日本人,也並沒有進入洗心滌意的階段。

日本的用水,也許是一種中間階段。

用水的純精神之國,只有一個地方可以當之無愧,那就是伊斯蘭的隴山周邊。

寫上述用水的不潔和無聊,連鋼筆都不出水了。而當我停頓一下,駐筆憶着大西北隴山的荒涼世界時,我又覺得那麼難。寫什麼呢,這樣的文字發表在都會人流勝水流的嘈雜污濁裏,要多囉嗦才能讓他們對大西北隴山兩側的苦旱缺水有一點感覺呢。

伊斯蘭作為落入了中國漢文明又與這文明格格不入的一種彆扭異端,在大西北被趕進窮鄉僻壤中的赤貧渴苦中來了。

城邊邊,水邊邊,山邊邊,我在這裏寫的是山邊邊。隴山東西其實是一種破山棄土;無水的一片焦黃山壑溝谷裏,按時髦的生態環境講是不該被古人選為鄉里的。

窮鄉僻壤中也有優劣--

窮中之窮的地方,用大窖水。挖一口巨大的直筒圓坑,四壁底子糊上膠泥,等乾透了是口大缸。一年裏冬接霜雪夏承雨水,再拽上牛驢,背上背鬥,滿山坳尋來殘冰塊雪倒進去,等春天融了夏天滿了就喝上整整一年。老甘肅人(包括西海固)誰不知道那黑污黏膩的窖水呢,而大都會人誰又相信這種腐臭的液體是水呢。

我曾對一個日本研究中國西北史的教授描述過這種水。那先生大睜圓眼,半晌無語,最後嫉恨而懷疑地瞟我一眼,忿忿地離座走了。

他可能在想:這個人怎麼能這樣順口亂編呢?

我也在想:這個人怎麼能當上中國西北史的專家呢?

也有富鄉:一條小河溝蜿蜒而過,近年公家修了水庫,甚至招待所有魚吃。但糧食還是靠天下雨,隴山山地裏水澆地少得像海里的帆。去年(一九八七年)大旱一年,據我所知西吉海原有很多溝裏顆粒不收。人可以吃家底吃救濟,而耕地的牛斷了麥草,於是災區農民又是高價草市上的大買主。

水,勒命繩一樣細長不斷的水,它帶給隴山周邊的是生機呢,還是絕望?最近的兩大創舉是:引黃灌溉、吊莊遷民。兩件事都是巨大的手術,不知投入了怎樣的決心和財力。然而我在這裏寫的不是隴人和甘寧伊斯蘭回民怎樣改天換地背井離鄉,而是--用水;在這裏,水和人的關係是一種內心的精神的關係。

即使人禾都乾渴着,走進山溝還是覺得水多。大車道的硬轍印旁,順着坡阪走勢,井口密密麻麻。這緊排成隊的井口帶來一種錯覺,好像只要用一根蘆管一吸,股股清泉就會直直流上山頂似的。

井口窖口一律用土坯磨高,收成窄窄的一缸大小。用木頭鑲了框子,再蓋着一個奇怪的木蓋。真正不可思議的是,家家井蓋上都掛着鎖,婦人女子挑水來了,一手扶着扁擔,一手拎着鑰匙--而她們貧窘的家門卻只用一根麻繩草莖拴着。

鎖井,當然是為了清潔。

然而清潔的水並不為着肚腹,而是為着淨身。風塵僕僕滿臉黃沙的老漢從山上下來了,寺裏禮拜的時間已經臨近。洗一個阿布代斯要用剛從井裏汲來的清淨水,這不比受苦在山上渴了喝一口牲口蹄坑裏的積水了事。娃娃們掀着襤褸拖着鼻涕奔來跑去,可是沒人敢禍害汲來的井水。連準備用在教門事情上的雞羊也一樣,早一個月就拴在院裏禁了不潔的野食,每天用這種水餵養。

無論清晨,無論將暮,回民們掀開缸蓋,把淨瓶用這種絕對潔淨的水灌滿,就悄悄地凝思舉意了。當第一捧水灑下以後,無人暗處這獨自一人的農民已經沉入夢境。他繼續念着,舉落有致地一一洗着,薄薄的一層水遮住了肉身,漸漸把他帶到了肅穆的境界。他的疲皺枯疼的肌膚濕潤了,那淨水在意念中濾過他的肌腱骨骼,向着心意之底流去。等到最後一捧水流盡時,他鬢髮上閃着晶瑩,臉龐上聚着血氣,他起身戴上白帽子,變成了一個脱離了塵世的異域人。

此時的他若去旱焦的山上耕地割柴,他心裏對辛苦是淡漠的。此時的他若去清真寺裏禮拜,他心裏對成功是信任的。此時他若去打仗或者他遭遇突然的災難,他心裏對死滅是滿足的--他髮梢滴水渾身濕涼,他的意念中已經沒有一絲一星貪戀悔恨了。

在中國這片實用中庸無心無情的土地上,泥土小道上走來這樣的人是不可思議的。在隴山兩麓萬萬千千的貧瘠溝壑裏活着這樣的人,是難以使人相信的。在也許是世界農區乾旱之冠窮困之冠的無水山地裏有着這樣的用水,更是恍如説夢的事,沒有人會完全相信,沒有人能理解它的原因,我知道。

但是,用水的回民們最主要的性格特徵,就是不用人理解。可能他們還反感這類理解,覺得近於一種玷污。他們把難堪入目的飯食漿水看成苟延殘喘的手段,而把以最淨的水洗心看成人生切要的目的。

當我離開這被山地拋棄的殘破旱苦的山邊,當我望着道旁密密排開的那一眼眼鎖着的水窖水井,啟程返回自己嘈雜仇惡的都市時,我總是為自己的怯懦和不潔深深痛苦。

人流正瘋狂地湧向日本的物質宮殿。

日本人冷淡地看着,走向自己的温泉,走向自己的浴室。

我不能忍受如此一種中國人的形象,我急不可耐地回來了。

我誤入了隴山中心,我瞭望這無邊旱海,我發現了世間原來有如此一塊淨土。

但是我終於告別了它,雖然懷着對那純潔真淨的水的崇敬。

每當我擰開水龍頭看清水瀉下,每當我提起茶壺沏進茶杯,每當我洗澡游泳潛入運河水庫的時候,我總是滿心充滿了一種説不清的悵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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