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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心願幾度情

欄目: 情感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1.08W
風雨心願幾度情

風若隱若現、吹不散、撫不平、留不住多少來去匆匆,緣聚緣隨之雲煙。
雨如泣如訴、洗不盡、擊不碎、説不完多少朦朧幽寧、柔情似水之期盼。
心無影無邊、忘不了、逃不過、剪不斷多少寒雪冰天,飄灑零亂之流年。
願潮起潮落、尋不見、喚不醒、數不清多少縹緲虛幻,縈繞纏綿之幽夢。
情亦真亦幻,招不來,揮不去,掠不走多少風來雨往,桃紅梨白之歲月。

裝滿了,裝漫了,一杯子裝不下。
得也難,舍也難,一輩子難捨得。

昔日的他,一個青春朝氣、活潑向上的陽光男孩,是我十六花季的追夢人。一次偶然機會,我對他一見傾心,這一傾就是二十多年的心。
那是國中二年級上學期的一天下午,我到九年級班級去找表姐玩。只見表姐正在和一個男生説話,為了不打斷他們的談話,我靜靜地在一旁等着。在偶而向他們瞟過去一眼的一剎那,目光在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的臉上。傾刻間,我的一雙眼睛像死了機的鼠標一樣——怎麼也動不了了。就這一眼根深蒂固二十多年。接下來,只要有機會到他們班,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那些青一色的中山裝裏搜索一個身影。然後捕捉,再默默地偷上幾眼,心裏便像吃了蜂蜜一樣甜。如果沒有搜索到那個影子,心中茫茫一片失落。
流年似水,光陰似箭。很快他們國中畢業了,我纏着表姐硬是把那張留有他的畢業照片要到了手,我如獲珍寶把它收藏,這一收藏就是二十多年。在這二十多年裏,我時常打開照片瀏覽他的容貌,回放自己未圓的夢。那時候,雖然我內心激情似火,對他痴情難忘、一往情深,可一但真正見了他也裝作視而不見,面若冰霜。這與我自身孤驕的個性是分不開的。如果在不經意的雙目相視或遠遠地見到他,都會使我從頭頂到腳尖有一股強電流穿過一般——渾身虛汗突發,心跳不已,滿面紅暈,久存不散。
匆匆又是幾歲月,我和他就讀於同一所中等專業學校。不過,這次是他畢業離開了學校,我才進入這所專業學校。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那無意間的雙目相視、心驚肉跳的感覺了。我試圖找過他,但沒有成功,這也許就是天意吧。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剩下的只有了回憶:我們沒有説過一句話,沒有下意識彼此過電一般的看過一眼。有的只是我對他的一片空牽掛、一份單相思、一份只有我明白的心的依戀;有的只是那張老的泛黃照片,安撫着我多年以來對他默默深切祝福和眷戀的心,以此來填補我內心情感上的一片空白。從那一刻起,一個十足的情痴在這個世界上誕生了,一個“為情所累是痴情的傻瓜”出現了。從那一刻起,我開始漫步在心跡軌道上,尋找夢的依託和歸宿……
本來,我想讓所有的祕密伴我一生並隨着我的生命沉入大地泥土,成為永遠。讓它深藏心底、伴我一生。讓我一個人偷偷品償這百味人生中的甘甜與苦澀、悲哀與欣喜、痛苦與歡樂、憂愁與愉悦。然而,二十多年後的某一天,天公作了美的使者,我豈能等閒視之,又怎奈我二十多年思戀的空心煎熬?在這一刻,內心的激情與狂熱來的是如此排山倒海、山崩地裂、勢不可擋。那是一次同學大聚會,白天爬過山,晚上會過餐之後,眾人一同要到歌舞廳玩耍。我和他若即若離並肩走在電梯上,他輕抬左手牽起我的右手。一時間,雖然沒有觸電的感覺,但也是一股曖流向我心靈深處衝擊而來,生平第一次與一個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這樣下意識兩手零距離的接觸,着實有些快感。再説,他又是誰?他可是自己自豆寇梢頭起就傾慕的、想愛而又沒勇氣去愛,思念至今未滅的一個人——由一個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剛陽之氣的青春美少男,搖身一變,如今成了一個自信而又獨新、成熟幹煉的大男人。此時此刻內心深處感覺就是不一樣——幾分羞澀、幾分激動、更多幾分狂熱,慾望的召喚是強烈而不可理喻的。。。。。。
在歌舞廳裏,到處都洋溢着喜悦和快樂,人們説的説,笑的笑,唱的唱,跳的跳。他很會表現和展示自己,一會兒給眾人端荼送水遞點心,聊天勸酒找樂趣,一會兒伴這個跳一曲舞,陪那個唱一首歌,還不時地過來招呼一下旁邊那些不善於言談,拘謹少動的人。我坐在牆邊一沙發上,沒有刻意地去注意他,憑藉兩眼的餘光感覺着他。獨自享受着周身如此熱鬧非凡的氛圍。雖説我對他仰慕已久,但我們彼此都不瞭解,但我還是很開心,當你深愛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很容易令你開心。既便是在眾人面前,他的言行舉止都表現得十分大方得體。不過,我還是看出一些他固有的頑皮、固執所在,以及出道多年以來,在對人對事處理上的圓潤及應變,和在與友人談笑調侃時的玩世之舉。縱使如此,我也很喜歡,想有他在,真好!
他來到我身邊,遞上一杯酒水,同時,自己也端起一杯。和我碰杯,要一起同飲,我不勝酒力,求他代飲一些。他柔和而安恬地注視着我,帶着一副調侃的口吻,戲謔道;“我們又不是兩口子。”聽了這話,有一種説不清是被愚弄還是其他什麼感覺,我便抓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我的思緒陷入到那一片茫茫的空白之中:他哪裏知道我多年的心?此時此刻,我不想在他面前奢求得到什麼,但心裏總還是感到少了些什麼。一種莫名的渴望和期盼在心頭重重地劃過。。。。。。 歌舞廳裏,五光十色的轉換燈,在狂爆的音樂聲中拼命而不停調換多變的色彩,燈光由明變暗:先微暗,即昏暗,再淡黑,接着是黑暗,最後只剩下熒光屏的迷離。唱歌的人竭力地扯着嗓子變了調地高歌,舞蹈的人努力地甩出腿腳放情地狂舞……
瘋狂了,炸鍋了。隨着越來越激烈快奏的樂曲,在場的人大都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躍躍欲試地騷動起來。“來吧,隨意動起來。”他的一聲喊,把我從沉思冥想中拽回到現實中來。只見他伸過雙手扯起我,傾刻間,我和他雙手緊握,面對面毫無距離地站一起。望上眺他一眼,他正俯視着我。這一眺一俯,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雙目相視,一種被幸福包圍的感覺,還有不可遏止的嚮往……我顧不了一切,一如既往,醉倒在他那熾熱的懷抱中,頭枕在他堅實的膀臂上,無限幸福地享受着他滾燙的熱吻。他的吻就這樣一路忘情纏綿,從額頭,一路走到臉頰,最後落到嘴脣。世界彷彿消失了,時間彷彿凝噎,那一刻彷彿過去了很久,又彷彿快得沒有發生。只有臉上的紅暈還在,脣還在發燒。他柔軟熱切的嘴脣撩拔着我的耳輪:“如果二十年前我這樣擁你在懷,你會不會做我媳婦?”我狂醉無以言表,只覺得好甜好甜,心裏不停地帶着感動的哭聲回答他:“會的會的,我當然願意!” “摸摸看,我的心跳得好厲害喲!”他握着我的手輕放在自己的胸口。此時此刻,我實實在在地覺出那顆熱切跳動的心。“我好幸福!”他微微低下頭,臉頰輕輕地貼在我的耳邊説。那一時刻我忍不住直想流淚,我怎麼啦?哭了麼?最終,我掩飾住自己即將流出的眼淚,不知道此時的淚水意味什麼,是多年以來那份空白的思念得以補償?還是由此失去了自尊自愛、貞節賢德的美名?我感覺自己被激情燒燬,顧不了許多,禁不住再一次深深投入他的懷抱,他把我抱得更緊,一時間壓迫了呼吸。 就這樣,任兩顆被烈火撕毀燃燒的心洶湧狂猛地飛旋起來……

我傾訴予他昔日衷情,他恍悟起來,若有所思。
“交尚淺,意先移,平生心緒訴君知,飛花逝水初無意,可奈衷情不自持。” 和他在一起,讓我幾乎忘了所有一切。與他的每一句交談,我的心離他就更近一些。從他不多的言語裏,我知道他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雖然他談起妻子的口氣很平淡,但我還是看出了妻子在他心中佔據着很重要的位置。那一刻彷彿有一根細細的針輕輕地紮了我一下,沒有傷口,卻有刺痛的感覺。確實,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也有一個和睦寧祥的樂園,無論是他還是我,都不願彼此的如意寧靜有一絲絲的波瀾。
“想我時給我打電話。”離別時他再三重複這句話。是的,我知道,那一時刻他是動了情。但我們都不會為此拋棄自己現有的一切。 如果相逢是快樂的,那麼我情願在歸程的路上,一路整理我的快樂。我最後一眼回望他漸去的身影,告別了我幾十年的苦戀。收到了一時的快樂,心被撫慰,心存感激。
我想忘了他。然而越想遺忘,偏偏無法忘卻,他的身影在我的心裏根深蒂固,揮不掉昔日切切的思戀情絲,難拭去今朝綿綿的忘我擁吻。彷彿他就在我身邊,心裏直想對他説:灌醉整顆心的感覺真好,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我會想起他説過温柔纏綿的話,彷彿他的聲音就在身邊。“不須耳鬢常廝伴,一笑低頭意已傾。”和他不過是短短的數小時,但我知道在心底已經深烙了他的印痕,並從此再也難以磨滅。如果説從前對他的思念是水,而今天對他的感覺是金。
心底另存了一個人的身影,一個人坐着的時候,總是恍恍惚惚。每天晚上,輾轉反側睡不着,想着他那温柔的眼神,想着他綿綿動聽的話語,把枕巾蒙在面上偷偷地啜泣。卻不能哭出聲音,也許精神上的叛逆比身體上的背叛更難以忍受。真的好想他,想他想得我心累、心痛、心流淚。
難道我錯了嗎?不!如果他不是在我和丈夫認識以前就烙在心中的影子,我這一輩子心裏也裝不下兩個男人。與其説我用情不一,到不如説造物主壓根兒就不該造出一個他或者説我來。當然,這都是廢話。相反,我還真感謝造物主送了一個他給我,讓我一生能品償這不折不扣的百味人生。只求過程,不求結果。不求今生為他鋪牀疊被,只求來世為他洗衣做飯。也許是巧合,也許是上天對我的恩賜,居然把兩個某些地方如此相像的男人送到我身邊。天生我,天養我,我好幸福!
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到今天從朦朦朧朧中開始甦醒。揉揉惺忪的眼睛,輕聲對自己説:夢完了,一切重新開始。無論是否還能與他相見,我都會在今後每個能為他祝福的日子裏為他默默的祝福。這裏,我已將那張老的泛黃的照片沖洗好,準備過些日子送給他,願他喜歡。想必他也不缺這張照片,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想讓他知道,我心裏早已有一個他,一個我一生都抹不去的影子,我沒有別的意思,只要他能理解,我不想欺騙自己一顆純粹愛他的心。照片的效果不是很好,我已經努力了,找了好幾家洗像,最後挑了這張最好的。雖然時過境遷,我仍然將那張老照片一心一意地珍藏,用一輩子的時間陪伴它,長思守。
一些日子過去了,總也不見他的音訊,他是怎麼啦? 他好像在思考什麼。又像被髮蒸了一樣,沒有蹤影,沒有音訊。擔心什麼呢?少不了他的髮絲和皮肉,少不了他的官位和金銀,更少不了他的金屋藏玉嬌。我只是想和他作個很要好的朋友,拉拉家常,説説話,聊聊天。 偶而一聲問候,一句祝福,這樣不好麼?誰來回答我?

2007.1.15









思念是水,感覺是金。不求今生為他鋪牀疊被,只求來世為他洗衣做飯。(作者自評)

風若隱若現、吹不散、撫不平、留不住多少來去匆匆,緣聚緣隨之雲煙。
雨如泣如訴、洗不盡、擊不碎、説不完多少朦朧幽寧、柔情似水之期盼。
心無影無邊、忘不了、逃不過、剪不斷多少寒雪冰天,飄灑零亂之流年。
願潮起潮落、尋不見、喚不醒、數不清多少縹緲虛幻,縈繞纏綿之幽夢。
情亦真亦幻,招不來,揮不去,掠不走多少風來雨往,桃紅梨白之歲月。

裝滿了,裝漫了,一杯子裝不下。
得也難,舍也難,一輩子難捨得。

昔日的他,一個青春朝氣、活潑向上的陽光男孩,是我十六花季的追夢人。一次偶然機會,我對他一見傾心,這一傾就是二十多年的心。
那是國中二年級上學期的一天下午,我到九年級班級去找表姐玩。只見表姐正在和一個男生説話,為了不打斷他們的談話,我靜靜地在一旁等着。在偶而向他們瞟過去一眼的一剎那,目光在不經意間落在了他的臉上。傾刻間,我的一雙眼睛像死了機的鼠標一樣——怎麼也動不了了。就這一眼根深蒂固二十多年。接下來,只要有機會到他們班,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那些青一色的中山裝裏搜索一個身影。然後捕捉,再默默地偷上幾眼,心裏便像吃了蜂蜜一樣甜。如果沒有搜索到那個影子,心中茫茫一片失落。
流年似水,光陰似箭。很快他們國中畢業了,我纏着表姐硬是把那張留有他的畢業照片要到了手,我如獲珍寶把它收藏,這一收藏就是二十多年。在這二十多年裏,我時常打開照片瀏覽他的容貌,回放自己未圓的夢。那時候,雖然我內心激情似火,對他痴情難忘、一往情深,可一但真正見了他也裝作視而不見,面若冰霜。這與我自身孤驕的個性是分不開的。如果在不經意的雙目相視或遠遠地見到他,都會使我從頭頂到腳尖有一股強電流穿過一般——渾身虛汗突發,心跳不已,滿面紅暈,久存不散。
匆匆又是幾歲月,我和他就讀於同一所中等專業學校。不過,這次是他畢業離開了學校,我才進入這所專業學校。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那無意間的雙目相視、心驚肉跳的感覺了。我試圖找過他,但沒有成功,這也許就是天意吧。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剩下的只有了回憶:我們沒有説過一句話,沒有下意識彼此過電一般的看過一眼。有的只是我對他的一片空牽掛、一份單相思、一份只有我明白的心的依戀;有的只是那張老的泛黃照片,安撫着我多年以來對他默默深切祝福和眷戀的心,以此來填補我內心情感上的一片空白。從那一刻起,一個十足的情痴在這個世界上誕生了,一個“為情所累是痴情的傻瓜”出現了。從那一刻起,我開始漫步在心跡軌道上,尋找夢的依託和歸宿……
本來,我想讓所有的祕密伴我一生並隨着我的生命沉入大地泥土,成為永遠。讓它深藏心底、伴我一生。讓我一個人偷偷品償這百味人生中的甘甜與苦澀、悲哀與欣喜、痛苦與歡樂、憂愁與愉悦。然而,二十多年後的某一天,天公作了美的使者,我豈能等閒視之,又怎奈我二十多年思戀的空心煎熬?在這一刻,內心的激情與狂熱來的是如此排山倒海、山崩地裂、勢不可擋。那是一次同學大聚會,白天爬過山,晚上會過餐之後,眾人一同要到歌舞廳玩耍。我和他若即若離並肩走在電梯上,他輕抬左手牽起我的右手。一時間,雖然沒有觸電的感覺,但也是一股曖流向我心靈深處衝擊而來,生平第一次與一個除了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這樣下意識兩手零距離的接觸,着實有些快感。再説,他又是誰?他可是自己自豆寇梢頭起就傾慕的、想愛而又沒勇氣去愛,思念至今未滅的一個人——由一個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剛陽之氣的青春美少男,搖身一變,如今成了一個自信而又獨新、成熟幹煉的大男人。此時此刻內心深處感覺就是不一樣——幾分羞澀、幾分激動、更多幾分狂熱,慾望的召喚是強烈而不可理喻的。。。。。。
在歌舞廳裏,到處都洋溢着喜悦和快樂,人們説的説,笑的笑,唱的唱,跳的跳。他很會表現和展示自己,一會兒給眾人端荼送水遞點心,聊天勸酒找樂趣,一會兒伴這個跳一曲舞,陪那個唱一首歌,還不時地過來招呼一下旁邊那些不善於言談,拘謹少動的人。我坐在牆邊一沙發上,沒有刻意地去注意他,憑藉兩眼的餘光感覺着他。獨自享受着周身如此熱鬧非凡的氛圍。雖説我對他仰慕已久,但我們彼此都不瞭解,但我還是很開心,當你深愛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很容易令你開心。既便是在眾人面前,他的言行舉止都表現得十分大方得體。不過,我還是看出一些他固有的頑皮、固執所在,以及出道多年以來,在對人對事處理上的圓潤及應變,和在與友人談笑調侃時的玩世之舉。縱使如此,我也很喜歡,想有他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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