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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於幸福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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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於幸福的結局

結局:明天
  
  我是個好孩子,好孩子都有夢想,我也不例外。
  四歲時,我的夢想是長大。那樣,隔壁的壞小孩就不敢向我扔毛毛蟲了。
  八歲時,我的夢想還是長大。那樣,我就可以很輕易地去摘下掛在樹梢的蘋果。
  十二歲,我的夢想依然是長大。那樣,我就能在手腕上戴好多手鍊,而媽媽卻無話可説。
  現在,我十六歲了,一切都變的始料不及,可是那個想長大的夢想,卻從未變過,只是想要長大的原因,卻讓我越來越難以接受,僅僅是為了想要逃避現在。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所以只能盼望着趕快長大。
  一直不知道長大的含義到底是什麼,覺得過完一個又一個的今天,然後再過完一個又一個的明天,到很久以後,倦了,累了,也就長大了。這樣看來,成長和時間是脱不了關係的。
  我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是一個念舊卻不戀舊的人,更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是一個愛明天勝過愛今天的人。因為往往明天的希望比今天更大,更值得讓人期待。
  從來沒想過要好好為自己的將來規劃一下,總是走一步算一步,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的説法。所以,我媽媽懷疑我並非她親生的,弄得我覺得至少是發生過遺傳變異。可是我比誰都知道,我媽真的真的很愛我。雖然她不像別的母親那樣,把孩子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舉到頭頂怕摔了,但真是個好媽媽,而我是真的很愛她。
  在今天,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我料想會很美好。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反應到我的身上就成了十成十的不如意。所以我昨天的料想在今天的現實中被分解的煙消雲散,打擊得我再也不想為明天想些什麼,於是不了了之。
  長久的經驗,讓我磨練出了硬脾氣。説的好聽一些,叫做頑強;説的不好聽一些,就叫做死纏爛打,就是那種很難纏的臭脾氣。
  即使受到再多的打擊,我還是會相信明天所有的陰霾都會被明媚的陽光清除的一乾二淨。
  明天會有個好天氣。
  
  開始:雙魚
  
  雙魚,是我喜歡的星座
  小梵,是我至今為止最好的朋友。我參與了她幾乎所有的感情問題,然後把我自己也給繞了進去,她嬉笑我是她的軍師,可是我總覺得我才是那個扶不起的阿斗。
  我不知道小梵應該稱為幸福還是可悲,為了m甩了羅喬,然後和m完了,又出來個x説喜歡她,可她在和x糾纏不清時,又和羅喬關係不明。她説她很矛盾,我説我很鬱悶。於是,我和她一起去宿舍樓頂上對着下面的街道大喊大叫,引的路人紛紛側目。
  她喜歡拉着我的手往前走。所以,所有大街小巷通通留下了我們手拉手的背影。在老牆上有斑駁的記憶,是歲月侵蝕不了的,是風雨無可耐何的。我於是放心的把我的記憶也交給了老牆,等到有一天物是人非,我腦海中的影象散亂,還可以在老牆上重新找回熟悉的温度,然後重温那些温暖的夢。
  天邊的夕陽向我揮手致意,我就聽到了人們在別離。
  我的房間貼滿了小梵畫的畫:我的和她的面部速寫;陽台上那盆金菊的靜物水粉;還有那些我看起來特迷茫的抽象油畫。我一直抗議她把我畫的特醜,她卻説她的畫全部在美化事物,包括我。至於我的抗議,被無效駁回。
  她的形象在我看來沒有一點藝術特質,拉着她出去做頭髮。回學校後,老班指着她的腦袋狠狠的訓話,直到她答應把頭髮弄回原樣。而我,就再也不敢提和頭髮有關的話題。
  小梵養了一隻貓,純白色的毛,叫妖妖,是隻野蠻的貓。我儘量不去招惹它,那是因為我知道把它惹火大的後果。小梵手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看得我膽戰心驚。她倔強的抿着嘴拒絕我的幫助,把妖妖從牀底拖出來。
  其實,認識小梵,是在我好不容易徹底擺脱了那個早飯很難吃的國中,到高中的兩個月後的一個下午。和她在開運動會時,坐在人跡罕至的實驗樓的台階上,然後再一起被老班懲罰去面壁思過。
  我記得那天告訴她説,從今天開始,我要做你的朋友。
  
  結局:受傷
  
  我是一個容易受傷的孩子。儘管我早已過了被稱為孩子的年齡,可是還是會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把自己當做孩子。
  的確,那是一個讓人嫉妒的稱謂,那是一羣永遠不會受傷的精靈。
  朋友輕輕掐了我一下,然後我的胳膊就一片紅腫,格外的壯觀,紫色的瘀青在胳膊上持續了半個多月。從此,朋友與我開玩笑時再也不會打我或掐我,有些因禍得福的感覺。
  我不知道受傷意味着什麼,失去,心疼,遺棄,忘記還是別的什麼。
  我過了被稱為孩子的年代,於是也就失去了不會受傷的權利。可是不管什麼事情,都是隻要習慣了就好,就像考試不及格,就像失戀。所以,受傷也是一樣,當你受的傷足夠多時,就會給你的心穿上厚厚的鎧甲,那麼就真的漠然了。
  而我,卻是無論怎樣受傷,也不會給心穿上厚厚的鎧甲,那是因為我知道那鎧甲一旦穿上,就脱不下來了。我不想用漠然封閉自己的心,將那些關心我和我關心的人拒之門外。
  每一部電影,每一本小説的結局都會有人受傷,那些有着深深淺淺傷痕的人們,他們是怎樣讓每一天從面前走過,然後又毫無表情的迎接下一天。
  看透的,看不透的,都在身上留下了痕跡,被我們稱為受傷。
  
  開始:放棄
  
  老班説,當自己都將自己放棄了時,別人又有什麼辦法去拯救你呢。
  人如果連自己都可以那麼輕易放棄的話,又有什麼不可以放下呢?同樣,如果人連自己都戰勝不了,又有什麼資格去戰勝別人呢?
  我聽過一句特煽情的話:放給你天空,你就自由;給予你自由,你卻放棄了我。該放棄時任誰都拒絕不了,因為揹負的太多,太沉了,最終會有行不動的一天,到那時,放不放都由不的你了。
  我喜歡羅喬,可是他當我是妹妹,寵我,疼我,卻從不給我一丁點機會,於是我就認識到了自己的固執。
  對於別人的感情,我一向是冷眼旁觀的,可是,小梵卻硬把我拽了進去,不僅拽了進去,還讓我陷了進去。我忘了那是怎樣寒冷的夜晚,,羅喬看着小梵離開的背影,卻不知道那棵高大的法國梧桐後,我也在看着他的身影被路燈拉的老長老長,然後離去。
  我蹲在樹後,鬆開勒緊脖子的白色長圍巾,大口大口喘氣,旁邊四季常青的矮灌木被我扯的七零八落,呼出來的白氣在瞬間凝結,變成霧氣迅速浸濕我的眼睛。
  之後,我成了他們專用的和事佬,他們之間的關係常會出現很緊張的局面,然後,我也就習慣了。

他説了一句話,讓我至今還心有餘悸。他説,如果先遇見你,是不是會好很多?
  我想,罷了,就這樣吧,事情再不會有進展了。我盡力了,也無能為力了,就此放手吧。然後,我就當真成了他最疼的小妹妹。
  這樣就很好,真的很好了。
  如果我可以忘記我們一起玩“誠實大膽”時,我輸了,無奈的在他手上畫上的心形圖案;被迫和他一起拉着我那條很長的白色圍巾的兩頭時,那些微的尷尬;我不小心用書砸爛他的頭,他説沒事時的表情和現在還留在額角的細微疤痕;我胃疼時,他輕聲的問候,那麼是不是會更好?
  我在自己無能為力,迫不得已的時候,放棄了羅喬。
  是不是註定每個人在每個時候都要放棄一些東西?
  
  結局:凌晨
  
  我是喜歡凌晨的。當我媽説我是凌晨12點左右出生的時,我就對我喜歡凌晨做出了最恰當的解釋。
  我媽説我小時候顛倒不過晝夜,總在白天睡覺,晚上哭的驚擾四鄰。我不可否認,因為我到現在還是倒不過來,白天在學校暈暈乎乎的,晚上回家精神好的過分。早晨趴在牀上起不來,我媽就會扯着嗓子喊我,一把拽掉我的被子,冷的我直打顫。
  我喜歡在凌晨,輕手輕腳的在鍵盤上敲字直到敲的自己頭疼的要爆掉才罷休。然後跑到窗前拉開窗簾,看外面的街燈,還有哪家和我一樣在凌晨還不睡覺的孩子,猜想他們是因為趕作業來不及睡覺,還是無聊的睡不着覺,抑或是也同我一樣敲字敲的睡不着。偶爾見一兩個路上的行人,看他們匆匆走過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模糊不清,如同鬼魅一般。
  聽朋友説凌晨梳頭會看見鬼,於是我就在也不敢在凌晨拿着梳子一寸一寸的梳着我的頭髮。我是怕鬼的,可不想召來貞子或是小倩。而且電影上的鬼也最多出現在凌晨,我可不想明天凌晨也跑去別人的房間嚇唬人。
  聽説,凌晨出生的人,都會有敏捷的思維,可是我怎麼也不像有敏捷思維的人,我想大概是上帝怕造出個十全十美的人,他的地位不保,所以就把我原來敏捷的思維改成了遲鈍的思維。想來上帝也是不好當的,不被人稱頌就算了,還要捱罵。
  我還是要慶幸的,自己是出生在凌晨,即使為此上帝剝奪了我的敏捷思維,可他也讓我出生的第一眼見了凌晨美麗的夜景。由此可見上帝還是很公平的。
  
  開始:懷念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珍惜,在長大後才懂得懷念。
  小時候,總想着長大,而現在,則總想着當初為什麼那麼想長大。真是矛盾啊,當想要得到的東西得到時,卻也失去了太多的東西,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
  當年會考時,整天做夢都想趕快逃離枯燥乏味的生活,那麼到明年大學聯考時,我會不會懷念會考時的生活呢?
  就像我現在,總是想着以前的人還有事,因為我終於發現認識一個陌生人和經歷一件陌生事是怎樣的恐怖。
  我想我該對現在的一切境況做一個總結,看看這16年來,我究竟得到了些什麼,又失去了些什麼。我想結果應該是失去的比得到的多,或者失去的比得到的重要。可笑的,這16年來,我都做了些什麼呢,一直看重追求的東西,卻不知道自己都把多少原本重要的東西給弄丟了。
  我開始懷念小時候未諳世事時單純的笑容和無所畏懼堅定的信念。我緬懷我那一去不復還的日子卻從不敢奢望今天如昨日般單純快樂,那如肉包子打狗的日子只能容我去懷念和悼念。然後祈禱明天不要過的太悲慘,以至於和今天的反差太大讓我一時間接受不了,從而得上精神分裂那種很棘手的病症。
  上帝會把我們最珍貴的東西拿走,以提醒我們得到的太多,當失去的時候,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要忘記。時間穿透腦海,帶走我們的記憶時,一瞬間,我們就都蒼老了,因為知道我們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懷念的資本了。
  
  結局:幸福
  
  前世,我一定是在世間遊蕩的孤魂野鬼,直到遇到了尋找了很久的幸福,追隨它而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所以,我才會緊緊抓着幸福的尾巴不鬆手。
  我,是一個相信幸福的人。不像小梵,如同看盡了人生的大苦大悲,看破了紅塵,隨時準備絕塵而去。我堅信我的幸福還沒有走到頭,還捨不得拋開它。
  並不是所有孩子都有我童年的歡樂,並不是所有孩子都有我現在的驕傲,並不是所有孩子都有我家的美滿。我們遇到的人,經歷的事,有的只僅僅是驚鴻一瞥,可是有的卻久久甚至是永遠伴着我們,儘管“永遠”這個詞語奢侈的讓人不敢相信,可是它卻是真實存在的。
  當仙女從人間返回上帝身邊,請求他准許自己留在人間時,僅僅是因為她捨不得人間的幸福,她迷戀上了那種感覺。
  小時候會羨慕別的孩子,羨慕他們滿口袋的零食,羨慕他們身上的名牌,羨慕他們騎着拉風的單車,羨慕他們驕傲的成績,然後留下一地的口水。
  以前看郭敬明的書,看他寫他美妙的高中生涯,看他寫他關係很好的朋友,看他寫他夢想中的上海。當時還在上國中,就狠狠的發誓,我一定要比他還要活得精彩,比他活得招人嫉妒。
  沒有他良好的家庭背景,沒有他優秀的成績,沒有他讓人歎服的文筆,沒有他那麼多朋友,但就一定要輸給他麼?我之所以説“但就一定要輸給他麼?”而不是“但就一定會輸給他麼?”是為了強調主觀作用,如果連自信都沒有了,什麼都是白搭。
  我沒有良好的家庭背景,卻也有愛我,疼我的爸爸,媽媽。
  我沒有優秀的成績,卻不是沒能力提高。
  我沒有讓人歎服的文筆,卻也不至於有人罵我寫出的東西。
  我沒有很多的朋友,卻有能相互信任的死黨,不要很多,一個就夠了。
  我想我還是幸福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幸福,而是很幸福。
  如果這樣你還不覺得我是幸福的,那麼我也沒轍了。

結局:明天
  
  我是個好孩子,好孩子都有夢想,我也不例外。
  四歲時,我的夢想是長大。那樣,隔壁的壞小孩就不敢向我扔毛毛蟲了。
  八歲時,我的夢想還是長大。那樣,我就可以很輕易地去摘下掛在樹梢的蘋果。
  十二歲,我的夢想依然是長大。那樣,我就能在手腕上戴好多手鍊,而媽媽卻無話可説。
  現在,我十六歲了,一切都變的始料不及,可是那個想長大的夢想,卻從未變過,只是想要長大的原因,卻讓我越來越難以接受,僅僅是為了想要逃避現在。那是因為我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過去了,所以只能盼望着趕快長大。
  一直不知道長大的含義到底是什麼,覺得過完一個又一個的今天,然後再過完一個又一個的明天,到很久以後,倦了,累了,也就長大了。這樣看來,成長和時間是脱不了關係的。
  我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是一個念舊卻不戀舊的人,更堅定不移的認為自己是一個愛明天勝過愛今天的人。因為往往明天的希望比今天更大,更值得讓人期待。
  從來沒想過要好好為自己的將來規劃一下,總是走一步算一步,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的説法。所以,我媽媽懷疑我並非她親生的,弄得我覺得至少是發生過遺傳變異。可是我比誰都知道,我媽真的真的很愛我。雖然她不像別的母親那樣,把孩子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舉到頭頂怕摔了,但真是個好媽媽,而我是真的很愛她。
  在今天,我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我料想會很美好。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反應到我的身上就成了十成十的不如意。所以我昨天的料想在今天的現實中被分解的煙消雲散,打擊得我再也不想為明天想些什麼,於是不了了之。
  長久的經驗,讓我磨練出了硬脾氣。説的好聽一些,叫做頑強;説的不好聽一些,就叫做死纏爛打,就是那種很難纏的臭脾氣。
  即使受到再多的打擊,我還是會相信明天所有的陰霾都會被明媚的陽光清除的一乾二淨。
  明天會有個好天氣。
  
  開始:雙魚
  
  雙魚,是我喜歡的星座。
  小梵,是我至今為止最好的朋友。我參與了她幾乎所有的感情問題,然後把我自己也給繞了進去,她嬉笑我是她的軍師,可是我總覺得我才是那個扶不起的阿斗。
  我不知道小梵應該稱為幸福還是可悲,為了m甩了羅喬,然後和m完了,又出來個x説喜歡她,可她在和x糾纏不清時,又和羅喬關係不明。她説她很矛盾,我説我很鬱悶。於是,我和她一起去宿舍樓頂上對着下面的街道大喊大叫,引的路人紛紛側目。
  她喜歡拉着我的手往前走。所以,所有大街小巷通通留下了我們手拉手的背影。在老牆上有斑駁的記憶,是歲月侵蝕不了的,是風雨無可耐何的。我於是放心的把我的記憶也交給了老牆,等到有一天物是人非,我腦海中的影象散亂,還可以在老牆上重新找回熟悉的温度,然後重温那些温暖的夢。
  天邊的夕陽向我揮手致意,我就聽到了人們在別離。
  我的房間貼滿了小梵畫的畫:我的和她的面部速寫;陽台上那盆金菊的靜物水粉;還有那些我看起來特迷茫的抽象油畫。我一直抗議她把我畫的特醜,她卻説她的畫全部在美化事物,包括我。至於我的抗議,被無效駁回。
  她的形象在我看來沒有一點藝術特質,拉着她出去做頭髮。回學校後,老班指着她的腦袋狠狠的訓話,直到她答應把頭髮弄回原樣。而我,就再也不敢提和頭髮有關的話題。
  小梵養了一隻貓,純白色的毛,叫妖妖,是隻野蠻的貓。我儘量不去招惹它,那是因為我知道把它惹火大的後果。小梵手上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看得我膽戰心驚。她倔強的抿着嘴拒絕我的幫助,把妖妖從牀底拖出來。
  其實,認識小梵,是在我好不容易徹底擺脱了那個早飯很難吃的國中,到高中的兩個月後的一個下午。和她在開運動會時,坐在人跡罕至的實驗樓的台階上,然後再一起被老班懲罰去面壁思過。
  我記得那天告訴她説,從今天開始,我要做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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