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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的抒情散文

欄目: 抒情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2.21W

貓,是月光下的獨行者;貓,是陽光間的休閒者;貓,是椏枝上的穿梭者。下面是有貓的抒情散文,歡迎參閲。

貓的抒情散文

貓的抒情散文:小貓咪咪

20xx年在小叔家寄居了幾個月。小叔家是一棟自建的帶地下室的四層樓房,安排我們住二樓,由於地下室雜物太多,因此成了老鼠的天堂。那些賊頭賊腦的小東西偶爾的也會光顧樓上的房間,一天晚上可能是冰箱門沒關嚴實,也可能裏面儲存的魚太吸引,第二天早起,發現封條被啃出了一個大坑,這台冰箱我從商場搬回家才幾天功夫,便遭如此橫禍,氣得我牙癢癢的,直想致可惡的小東西於死地而後快。

老公一個同事養的貓媽媽生的貓寶寶滿月了,於是乎便抱回一隻。我由於十幾歲的時候被一隻小狗攻擊,腿彎至今留有印痕,所以對那些帶有攻擊性的動物,如狗呀,貓呀,蛇之類的,一概敬而遠之,不敢碰觸。雖然每次帶女兒逛菜市場,她總在那些小傢伙旁邊賴着不走,抵死賴活的要買回家養,但我態度堅決,斷然回絕。這次迫於老鼠的猖獗,也只能屈從了。

這是一隻小花貓,顏色比較淡,紋路好看,皮光發亮,大眼睛咕嚕咕嚕的直轉,可能是剛剛離開了媽媽還有些不習慣,一直慘慘的叫着,讓人看着有些心疼。女兒倒是一下子就同小貓熟悉了,抱着它這裏看看,那裏瞧瞧,不停的安慰着,愛撫着,很快小傢伙就安靜下來,有些疲倦的睡着了。我找了個方便麪紙盒,放了一件舊棉衣,再墊上一條軟乎乎的枕頭巾,女兒輕輕把他放 “牀上”,看着小傢伙那副可伶又可愛的樣子,我不禁有些偷偷的喜歡上了他,女兒給他取了個好聽的名字:“咪咪”,就這樣咪咪正正式式的成了我們家的一員。雖然當時天色已晚,但為了歡迎這個新的成員,我趕緊的去菜市場買了一斤多小鯽魚回來,用鹽醃一下,再用油煎得黃黃的,香香的。咪咪晚上醒來,我立馬拿出兩條美味的魚招待他,他好像也來了精神,毫不客氣,三下五除二的就消滅了,女兒見狀,又拿了幾條來喂,一下子小鯽魚被小傢伙吃了大半,就這樣餵了一兩天,小貓吃魚上癮了,對其他的飯菜毫無興趣,我想這樣不行,都要被他吃窮了去,之後便用小魚伴一些米飯煮一煮喂他,剛開始幾天,他很不習慣,總是纏着我和女兒要吃魚,女兒雖也偷偷的拿一些喂他,但終是不夠吃飽的,所以慢慢的也就適應了。不過每天早晨,只要聽到我起牀的腳步聲,小傢伙就會竄過來抱住我的腳在地上打滾,直到得到他想要的香噴噴的二三條小鯽魚才肯罷休。咪咪是個調皮的傢伙,有時候我買魚回來養着,只要讓他發現了,總會打翻了容器,將魚兒一條條的藏到他那温暖的小牀上。由於我餵給咪咪的飯食中都加了油鹽,致使咪咪不吃生東西,只是將魚兒和他的戰利品老鼠收藏起來。

咪咪的作用是超大的,來的第一天開始,老鼠們就嚇得屁滾尿流的再不敢出現了。貓的捕鼠功能也許是天生的,咪咪那麼小到我們家,照説接受的專業訓練是不多的了,但那抓老鼠的功夫可真不賴。沒幾天的一個晚上,我們一家子剛吃完晚飯,正聊着天,只聽見一聲聲喵,喵的叫聲,聰明的小傢伙拖着一隻中等大小的老鼠上來稱功了,有些氣喘吁吁的樣子,我們齊齊的鼓着掌,説着:“咪咪,好樣的,咪咪,加油”,他似乎聽懂我們的話,歡快的和老鼠玩了起來,把奄奄一息的老鼠放開,然後做出嚴陣以待的樣子,等那個可憐的東西跑遠一點,又一個箭步的衝過去逮回來,用爪子翻來覆去的挑逗它,戲耍它,這樣不亦樂乎的玩了幾個小時,我們上牀睡覺了,小傢伙還拼命的敲着門要繼續他的表演呢。有一次,一隻老鼠光顧了我們的卧室,被發現後,我關緊門窗,要女兒叫咪咪來,咪咪像一個勇士,雄赳赳氣昂昂的飛跑過來,老鼠為了逃命,拼命的往窗户那邊竄,咪咪一進門先擺了個POSE,眼睛一下子就盯上了那個倒黴的傢伙,沒等我們明白過來,老鼠已經在咪咪的掌控之中了,我和女兒趴在牀上靜靜的看着咪咪的表演,咪咪就像一個表演藝術家在完成一場精彩的演出,直到那隻可憐的老鼠斷氣了還不肯罷休。

幾個月後我們搬進了自己的房子,並接公公婆婆還有小侄兒一塊過來住着。雖然新居沒有老鼠,咪咪少了許多捕捉的樂趣,不過由於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而且公公婆婆也很喜歡小傢伙,所以他一點都不寂寞。他喜歡窩在行動不是很方便的公公懷中取暖,也喜歡和女兒侄兒一塊躺在被窩裏睡午覺,還喜歡和我們一起看電視,當電視畫面有老鼠出現的時候,他便一步竄過去,發現不是真的老鼠,還羞羞的對着我們笑呢。可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在自己的小家住了沒多久,第二年的春天迫於生計,不得不將年幼的女兒再一次留守給婆婆,背井離鄉的來到廣東打工,咪咪也只能交給婆婆照料,好在婆婆和女兒都酷愛小動物,小傢伙仍然備受關愛。

後來咪咪長大了,成熟了,如此帥氣勇猛的小夥兒自然成了追捧對象,所以每天晚上都有個美麗的貓姑娘在外對着咪咪唱情歌,於是乎小夥兒就偷偷的約會去了,剛開始的時候早上還回家,慢慢的就越來越少回來了,可能是和貓姑娘組建了家庭,做上門女婿生兒育女了吧。女兒告訴我這些的時候都帶着哭腔,我只能耐心的安慰她,告訴她咪咪過上了幸福生活,我們不必為他難過,應該祝福他,其實我心裏也很難過的,想到回去的時候看不到可愛的咪咪了,也非常悵惘。

一晃十多年又過去了,照貓的壽命,咪咪應該已經離開人世了。不過如果他知道我們一家子一直這樣的惦念着他,我想咪咪也一定是很欣慰的了。

貓的抒情散文:貓

就讀在A大本科三年級的米雪兒一直過着平淡的生活,一身男孩兒的裝扮,頭髮雜亂的披在肩上,不修邊幅。

在A大里,雪兒感到莫名的寂寞,每當不開心想找個人陪的時候;每當哭泣想找個肩膀靠一靠的時候;每當受傷想找個避風港躲避的時候,身邊卻一個人也沒有。並不是雪兒的人緣不好,而是雪兒從不把悲傷帶給自己的好朋友,不管發生什麼,她總是能在她們面前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用開心來掩蓋自己的不愉,用堅強來隱藏自己的懦弱。可是雪兒她很想有一個人,在他的面前,她可以不必遮掩什麼,想撒嬌就撒嬌,想哭泣就哭泣,不必偽裝得堅強,可是這樣的人卻從未出現過。所以,雪兒只好獨自一個人來面對孤獨和悲傷。所以她並不需要修飾自己。

今年的冬天似乎來得更早一些,雪兒不喜歡冬天,那會使孤獨的人更加孤單。可是沒有辦法,雪兒只好一個人穿梭在教學樓和宿舍樓之間。今年的冬天與往年沒有什麼兩樣,惟一不同的是雪兒的課更多地被安排到第二教學樓,離宿舍樓最遠最冷的地方。而且,每次出入教學樓的時候總覺得有雙眼睛盯着她,可是卻沒有人,只有那隻常年趴在教二樓下的黑貓。

對於黑貓,雪兒還是有點畏懼的,據説它們被女巫施了魔法,輕易不要招惹它們。所以雪兒每次見到那隻貓總會加快腳步,像逃跑一樣飛快地走掉。

雪兒的身體最近也不怎麼正常,偶爾會感到噁心、頭暈,甚至會心疼,就像要死掉一樣。到校醫院檢查卻沒有什麼異樣,雪兒就當那只是換季不適應的反應,也就沒有多想。

這一天,天異常地陰,沒有陽光也沒有風,很悶,貌似還有一層薄薄的霧。雪兒他們正在上討厭而又枯燥的公共課。雪兒很無聊,正想趴在桌子上睡覺,可是心卻突然疼了起來,像要被撕裂一樣。雪兒突然感到了死亡的恐懼,她伸手抓了一下身邊的小果,大叫了一聲“救我”然後就倒下去了。教室裏面一片驚慌,雪兒的好朋友小果腦子裏更是一團糟,抱起雪兒一個勁地搖她。正當有人要叫救護車的時候,雪兒突然睜開了眼睛,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笑,輕輕地問:“你們怎麼了?”小果一見雪兒沒事,跳到嗓子眼的心又落了回來,“你還問我,是我該問你怎麼了?你剛大叫一聲就暈過去了。”“是嗎?”“嗯,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呢!”小果還是有點不放心。“我,一點事都沒有,你不用擔心!”説完雪兒站起來,跳了幾下證明自己沒有事。

大家一見雪兒沒事,教室裏又恢復了平靜。

晚飯的時候,小果看見雪兒的餐盤裏放了一條魚,驚叫:“你不是從來不吃魚的嗎?”雪兒笑了笑,回答説:“聽你們説魚那麼那麼有營養,我呀也想補補的。”小果也笑了,接着説:“早該吃魚的,要不就營養不良了。”

深夜,大家都已經熟睡了,雪兒也睡了,可是她的眼睛卻是睜開的,身子卻一動不動。“你是誰?”

“我是米雪兒。”

“胡説,我才是米雪兒呢!我在哪?怎麼這麼黑?”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可是一直都很注意你呢!”

“你注意我?”

“嗯,在教二樓的下面啊!”

“啊?你是……那隻……貓?”

“回答正確,加十分。”

“我在哪裏?快放我回去!”

“你在自己的牀上呢,和我一起,在你的身體裏。”

“你……你的意思是説我被你附身了?”

“可以這麼説吧,不過我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看你太孤單了,來教教你怎麼做女人。”

“你教我做女人?你只不過是只貓而已。我要你離開我的身體,否則我就……”

“你就怎麼樣啊?你傷害不了我。我不會胡來的,你就乖乖地學着吧。”

“你……”

“雪兒,起牀了,再不起來就遲到了。”小果搖着雪兒的身體。雪兒把被子往頭上一蒙,怏怏地説:“再睡一會兒,好睏啊,你們先去吧!”“那好吧,點名的話,我再叫你哦!”

“小果,雪兒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啊?”雪兒的同學關心的問。“可能吧,讓她多休息兩天吧。”小果一邊説,一邊拼命地往嘴裏塞麪包。

一上午,雪兒都沒有來上課。因為貓咪是不習慣早起的。

下午第一堂課,小果看見老師從包包裏掏出點名冊,心想不好,趕緊給雪兒打電話。電話還未撥出,只聽身邊的人一陣陣驚歎,“好漂亮哦!”小果一抬頭,手機從手裏摔到了地上。“雪,雪兒?”她結結巴巴地吐出幾個字來。

只見雪兒緩緩地從門外進來,完全變了一個人。平時那個不修邊幅,半個男孩子的雪兒居然也女人起來。一雙白色的高靴裏面藏着兩條纖細修長的腿。一條迷你短裙僅僅遮住了大腿根,白色的荷葉領襯衫在乳峯間似動未動,黑色的緊身風衣顯出了雪兒全身的線條。平時雜亂的頭髮也盤了起來,耳朵上還綴了兩個星星耳環。

“你冷不冷啊?”小果半天才想出這一句話來,便低頭去撿落在地上的手機,幸虧是諾基亞的,一點也沒有摔壞。“不好看嗎?”雪兒嬌滴滴地説,然後輕掃了教室一遍,那眼神很是妖媚。小果嚇了一跳,“好看是好看,可是覺得不是你,你怎麼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了?”“怎麼了?這個樣子不好嗎?”雪兒顯然有些不快。“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以前的我太傻。”雪兒白了小果一眼。小果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對不起,小果,我剛剛的口氣有點重。”貓的心也很軟。“沒關係的雪兒,只是變化太大了,我有點驚訝。不過,其實這樣真的好漂亮。”小果對雪兒擠了擠眼睛,示意她看周圍眼睛都瞪大了的男生們。雪兒輕輕一笑,“不用理他們。”

又是深夜,“你今天看到了嗎?那些男生都那樣看着我呢!”

“那有什麼!再説了,那是在看我,我的身體。”

“可是那是我的功勞啊!”

“我不覺得那樣好看,女生不要太輕浮。”

“那不叫輕浮,那叫性感。你不懂的。”

“我不懂?你才不懂呢!”

“你不懂。”

“你不懂。”

“呵呵……”

“哈哈……”

雪兒被小果從牀上拖了起來。“太陽照屁股了,還不起來。”“讓我再睡一會兒吧!”雪兒揉了揉惺鬆的眼。“你最近好能睡啊,不是晚上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雪兒一下子就精神了,“你才幹了什麼呢,好壞啊你!”“呵呵,我們去圖書館吧,我想借本書。”“好吧,等我收拾一下。”雪兒換衣服的時候,小果就在旁邊看着。“雪,你的這些衣服,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時候買的?”雪兒被這麼一問,腦袋一下子短路了,“哦,上大學時就帶過來了,一直沒有穿。”“謝謝你哦。”“不客氣,我只是怕露餡嚇到小果她們。”“不過,沒想到你也會撒謊的。”真的雪兒替這個假雪兒過了這一關。

收拾好後,今天的雪兒比昨天更是漂亮,也更嫵媚。小果似乎也習慣了變化後的雪兒,扯着她去了圖書館。

從圖書館回來後,雪兒一直無精打采地坐在牀上,一直坐到了深夜。

“你不困嗎?”

“貓是夜間活動的,好不好。”

“難怪你總是白天睡覺呢!”

“呵呵。”

“你有心事嗎?”

“嗯……”

“用別人的身體也會有心事啊!”

“我今天在圖書館遇見一個男生,可是他對我一點反應都沒有。”

“哈哈,你喜歡他?”

“才沒呢!”

“那沒反應就沒反應唄。你管他呢!”

“奇怪了,不應該呀!”

“雖然你,不對應該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是很拉風的那種,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性感的,也有喜歡可愛的,淑女的,等等等等呢。”

“那,那個男孩應該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呢?”

“嗯,用不用我幫幫你,我猜對你這樣的不感興趣的,八成喜歡學究型的。”

“就你?”

“不信嗎?”

“不信。”

“那我們就打個賭唄,我贏了的話,你就離開我的身體。”

“好,一言為定。只要那個男生和你一起吃飯就算你贏。”

“貓不許反悔的。”

“當然。”

“唉,不行了,我得睡覺了,我可不是夜貓子。”

“你……説我是夜貓子?”

“本來就是啊。”

這一天一大早,雪兒就來到了圖書館,等那個男生的出現。不同的是,雪兒的裝束變成了短款小上衣,緊身牛仔褲,扎着一個馬尾辮,帶着黑框眼鏡,手裏還抱着剛打出來的課件。“哪個是噢?”“還沒來呢,等等。”“真是的。”“來了,來了,穿白毛衣的那個。”“啊?好衰啊,你怎麼會喜歡他啊?”“不是喜歡,只是好奇。”“交給我吧。”“GOGO加油!”

雪兒一個箭步衝過去和那個男生撞了個滿懷,課件灑了一地。“對不起,對不起。”雪兒連連道歉,和那個男生一起拾課件。“同學,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雪兒傻傻地問。“沒有吧。”那男生連頭都沒抬。“你就用這種方式?”“不用你管的。”“你説什麼?”男生詫異地問。“沒什麼,沒什麼。”這時,雪兒瞄到了男生懷裏的書,連忙説,“你這本是《厚黑學》啊,我好喜歡這本書的。”“怎麼,你也看過的嗎?”“嗯。”兩個人越聊越投緣,晚上的時候,那個男生還真就請雪兒吃了飯。

“呵呵,怎麼樣?”

“不怎麼樣,蠢女人。”

“説什麼呢,你!不過我贏了,你得走人了。真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男生,品味好低哦。”

“不是喜歡,是好奇。”

“解釋等於掩飾的哦!”

“我要走了。但是還有一句話要對你説。”

“什麼?”

“我……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啊,以後會經常去教二看你的。”

“不是那種喜歡,是愛。”

“啊?難道貓也搞同性戀的嗎?”

“誰告訴你我是女的?”

“你的聲音?”

“別忘了,我是貓,而且是黑貓,有魔法的哦!”

“可是……”

“我走了,拜拜。”

“我回去教二看你的。”雪兒默默唸道。

可是那天過後,雪兒再也沒有在教二看見過那隻黑貓,她也提不起精神來。小果還以為雪兒失戀了呢。

一個月後的一天。“雪兒,起牀了!”小果在一旁拼命喊道,“要遲到了!”雪兒蹬上了雪白的高靴,穿上了黑色的風衣,頭髮順得像瀑布一樣散落在肩上。“雪兒,聽説有個男的向你表白了,你答應了嗎?”“沒有,”雪兒淡淡地説,“我有喜歡的人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學校的嗎?”小果連連追問。“要遲到了!”雪兒轉開話題,拉着小果直奔教室。

小果不死心,到了教室,還纏着雪兒要答案。雪兒低頭做自己的事,並不理他。突然,小果使勁拽了拽雪兒的胳膊。“幹什麼?”雪兒不耐煩地問。“好帥哦,有帥哥。”小果的聲音都顫抖了。雪兒一抬頭只見一個酷酷的男生盯着自己看。“你……?”“米雪兒,不記得我了嗎?是我啊!”“你認識他?雪兒?”小果低低地説。雪兒看到的眼神好熟悉,但她不敢想,便愣在那裏。“你説過要去教二看我的,不記得了嗎?”那男生深情地説。雪兒站了起來,貼在那男生的耳邊輕輕地説:“你又附在誰的身上了?”“這是我的身體。”男生也在雪兒的耳邊説。教室裏一陣唏噓聲。“你來幹什麼?”“女朋友在這裏,我能不來嗎?”“誰是你女朋友?”“你呀!”“難道要我和他們説我的男朋友是隻貓嗎?”“嗯,黑貓王子。”“我看是黑貓警長吧。”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教室裏的其他人卻愣住了。

貓的抒情散文:貓

記得國小時候,會有那種讓你描寫一件物品或者一種小動物的作文,我會在這樣的文字中,這樣描寫我養過的貓,“三角形的耳朵,圓圓的腦袋,一對大大地眼睛,瞳孔總是在忽大忽小,那長長地鬍鬚,不是在裝飾,而是可以在鑽過洞的時候測量是否能讓身子順利通過,黑白相間的皮毛。。。”諸如此類此類。小時候喜歡貓就跟長大了會喜歡女人一樣,來得自然和猛烈,一種發自本能的感覺,甚至還波及到一些狗狗,雞呀,鵝呀,馬呀。好吧,這種喜歡,覆蓋了絕大部分的動物。有人説喜歡動物的人,本性都是善良的,我覺得還應該再加上温柔比較貼切。

我擁有的第一隻貓咪,是爸爸的一個工友家裏,貓媽媽生了一窩小貓,他們要把貓寶寶送給一些愛貓的人家養活,因為畢竟某個家庭有一隻貓的話就夠折騰了。於是,我在一個放學回家開門的瞬間,就看見了這樣一隻小精靈,在沙發上睡覺。我當時認識的貓的種類,一共是兩種,一種是狸貓,毛色是那種灰黑相間的很均勻的。另一種是花貓,是黃色或者黑色夾雜着白色分佈的。這是一隻花貓,是那種近於棕色的黃和白色相間的顏色,還剛剛斷奶,蜷縮在那裏,甚至還有一點發抖,一副楚楚可憐的睡相。貓的睡姿實際上比任何一個好動的成年人的睡姿都要豐富,但是如果她感覺到冷,那麼她得睡姿一定如下:頭尾相環,尾巴微微蓋住鼻子和一小部分臉。這樣一個小生靈,用她全部的生命,陪伴了我一段天真爛漫和些許憂傷的童年時光。

那時候爸爸是在一個私人的船廠工作,只有父子兩個人,為了省錢,也為了方便工作,就住在這工作時的院子裏。這樣的環境,其實是有利於貓咪的生活的。我最近在街上看見一隻商店把貓栓在窗欄上,那麼養活,我覺得那樣的生活,是貓的悲哀,也是我的。當時住的地方,離海的距離,或者説離海水的距離,如果是按漲潮後的算,就是你現在站起來,往前走10步的距離。而周圍都是那種丘陵地形,所以這種環境,美化一點的説法,就是依山傍海。

貓的生長速度,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剛開始我是用手捧着的,不到三個禮拜,就得換抱着的。她小的時候,不敢離家很遠去玩,每天的活動是,70%以上的時間在睡覺,剩下的時間昏昏欲睡。睡覺的時候,是那種你怎麼撥弄她都醒不了的,你捏住她得鼻子,她會打噴嚏,或者張開嘴呼吸,你把她抱過來和你一起睡,她就昏睡着讓你抱來抱去,但絕不肯醒來。凡事都有意外,就像有些女孩對意中人的幻想是要多麼多麼負責,多麼多麼有才,真的出現一個感覺對的人,原先設想的一切規則都可以不要了。貓也有睡覺時候的剋星,就是吃的,怎麼形容呢,嗯,差不多是這個感覺,如果你把一條魚拿過來,她反應的那種速度,嗯,就像此時你坐在那裏,專心的想事情,卻沒有發現有個人悄悄到你身邊,用一根針狠戳了你大腿一下。嗯嗯,這樣她就醒了。

真正讓我知道她長大了,是有一次,她又在院子裏玩,這次卻不是和毛線,羽毛球之類的玩,是一隻活物。那竟然是一隻大概有她五分之一身長的老鼠。看到自己的貓咪可以捉老鼠,彷彿也分享了她的成就和喜悦。第一次捉到老鼠,大概和人類賺了第一份工資,擁有着同樣的興奮。她在院子裏,足足折騰了大半天,直到連我都沒有看下去的耐心了。我晚一點從屋子裏出去的時候,她已經把老鼠咬死了,但是卻沒有吃。後來,我知道她只是靠本能會捉老鼠和一些鳥類,卻沒有吃下去的打算。

估計大多數人都知道貓膽子很小。聽説過一件最殘忍的事,就是在貓的尾巴上系一掛鞭炮,然後放掉,可以活活把貓的膽嚇破,死掉。(詛咒這麼做過的人下輩子投胎為貓,享受一次這樣的待遇)。確實,貓的膽子很小,她們只在自己熟悉的領地裏活動,害怕一切大的聲響,害怕陌生人,害怕突然地驚嚇,還,害怕洗澡,嗯嗯,這就造成了我的困擾,因為我總是想把她收拾得乾乾淨淨,香噴噴的,就需要給她洗澡。但是貓太害怕水了,如果給一隻貓洗澡,就像要把一個人扔到火坑裏那種掙扎程度,小的時候還好,但是大了,洗一次的話,手和胳膊都會傷痕累累,而且貓永遠不理解為什麼要給她洗澡。可能在她看來,她完全可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貓吃完東西或者沒事的時候都會清理自己,各種舔自己的皮毛,舔不到的臉上,會把爪子舔濕,然後再當毛巾那麼把臉擦乾淨。

我會比較喜歡會撒嬌的女生,偶爾提一點不切實際的要求,不一定能辦得到,但想想都會温馨那種感覺。有很多時候,我覺得像貓一樣的女孩就是我想要的。貓咪會撒嬌,會任性,會在你撫摸她的時候,“呼嚕呼嚕”得表示她很舒服,會在請求你做什麼的時候,用整個身體蹭你,從她的小腦袋,到尾巴的末梢。會在感謝你的時候,用舌頭舔你的手或者臉,會在生氣的時候走到一邊,離你遠遠的。會在你忙一件什麼事,而不去陪她的時候,頑皮得跳到你的面前,阻擋你手裏正在做的事。

貓咪長大了,活動範圍也會大很多,出去的時間也會變長,甚至一天只回來一小會。但是有一次她回來的時候,走路姿勢明顯不正常,在她回自己窩裏的時候,才發現她後腿外側一點點,有一片毛都光了,還有一個很深的傷口,那種看起來就很疼得傷口,彷彿也疼在了我的心上。我想她是和別的貓打架了,爸爸也看見了,他翻了一些去痛片,碾成粉,用紙給她敷上,果然讓她得狀態好多了。後來我給她換了幾次藥,傷慢慢好起來了,後面幾次給她換藥,她已經能理解我在做什麼了,會舔我的手錶式感謝。

有一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貓咪的脾氣變得暴躁了,還把窩挪到一個角落裏。她不讓人碰她,也不出去玩了,然後,等到她得肚子鼓起來,才知道我的貓咪要當貓媽媽了。“貓三狗四”,就是説貓生貓寶寶要三個月,但是初為貓母的她,明顯不知所錯,生產的兩隻貓寶寶都是死胎。後來的第二次,生育,就順利多了,她會幫貓寶寶咬斷臍帶,還會幫貓寶寶把身上舔幹。貓寶寶還很小的時候,貓媽媽就開始叼着它們的小腦袋到處晃悠,教它們做這個做那個,一開始連我都不允許接近貓寶寶,但經不住我軟磨硬泡,後來她就懶得管了。那一段時間儼然享受起一個慈母的角色來。小貓咪,開始會互相嬉戲打鬧的時候,貓媽媽還抓類似於蜻蜓,小蟲子,甚至還抓過一隻老鼠給貓寶寶們玩。在貓寶寶長得稍大一點的時候,就像她當初被送到這個家,我們不得己把貓寶寶都送了出去。是在趁她不在的時候。人往往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何況貓咪。

其實,把貓寶寶送走這麼悲傷的事情,我沒有多寫,只是想順理成章的轉入這最後一段。她的最後一刻是自己孤單的度過的。任何貓如果有機會都不會死在自己的家裏,動物都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大限。我發現她的屍體,是離家不遠的一個木板後面。一天沒有回來,我出去找她,發現在一塊木板後面,露出了一截她昔日柔軟光滑的尾巴。我很害怕屍體,不光是人的,一切動物的,包括可以吃的魚,或者小一點的昆蟲的屍體,我都無法去碰。我一下難以相信,她這麼突兀的死掉了,“死”真是一個離那時候的我很遙遠的東西,就好像,爸爸講的會打白骨精的孫悟空那麼遠,但是一下,一隻從出生,到消逝都在我眼皮底下的生靈,就只剩這麼一具已經發硬的屍體了。我就那麼蹲在那個地方,看着她,卻因為害怕屍體不敢碰她。一直蹲在那,不之所錯,天底下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到我,很無助,很清晰地記得那是一種把心揪到一起的疼痛。我在想,從來沒有兄弟姐妹的我,一直沒有媽媽陪着的我,誰能安慰到我。頭一次那麼清晰得感受到傷心和無助。一直以來,我都特別感激能給我心裏帶來温暖感覺的人,很久以來,我鍛鍊自己要無比堅強和自信,但是,有時候那突然地默契和理解就像一根救命稻草。我祝願每一個曾經走進我的心裏,最終選擇離開的人,就像當初那一具冰冷的屍體,是無法掌控的美,但是我卻希望這種美能永遠美下去。

貓的抒情散文:貓緣

咪咪走進我的生活,其實是填補了我生活中的一點空白。

咪咪是一隻小白貓,女性。

女人活到這個歲數,孩子羽翼豐滿飛出巢了。即使孩子在家,也不再做小鳥依人狀。女人心裏空落落的,彷彿還沒來得及盡情希罕的孩子長大了,而女人的母愛恰在這時加倍膨脹了。咪咪恰逢其時地來了。

她五、六個月大,長得又瘦又小,髒兮兮的。白毛看上去象灰色的,腰部以下是癱的。她用兩隻前爪拖着身體在地上爬。她擋在我散步的路上,“媽喲,媽喲”地朝我叫喚,聲嘶力竭,兩隻眼睛淚汪汪地盯着我的眼睛。

貓會哭。

那天我知道了貓是會傷心哭泣的。她的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把她的小臉弄得很髒。

我聽不了那“媽喲媽喲”的哭叫聲。樓下鄰居家生了小孩,夜半三更時常傳出孩子的哭聲。我常覺不忍。那嬰孩的哭聲揪着我的心。那是無助的呼喊哪。而咪咪就那麼盯着我哭喊。她是一個小孩,貓生的小孩。她此刻沒有母親的呵護,她是那麼無助。一定是人類讓她殘了。腰和腿上的血痕還在,一觸她就哆嗦。她是一個生命,弱小的生命。她有生存的權利。可她該向誰主張她的權利呢?誰又能聽懂她的哭訴呢?

她在我面前“媽喲媽喲”地哭訴。難得她還如此信任人類。雖然她的眼睛裏有驚恐和疑慮。我是母親,我是人類。母親要呵護孩子,人類該保護生命的生存權利。我輕輕地抱她回家。她疲倦地伏在我的手臂上,偶爾看我一眼,叫一聲“媽喲”。

洗澡,吹風,找出舊衣服拆了給她做個棉褲,在裏面墊上衞生紙,再用塑料布把衞生紙和棉褲隔開。每天給她換尿布,洗屁股。她的窩是一個紙盒箱子,裏面放了兩個小棉墊。上面給她蓋一個新做的鬆軟的小棉被。天冷了,晚上睡覺前灌一個熱水袋,放在兩個小墊之間,她趴在上面暖乎乎的。飯碗就放在紙盒箱裏,每天定時喂她喝水。

我喜歡貓。從小到現在養過許多隻貓。養的第一隻小黑貓在我上大學後在鄰居家的火牆邊取暖被燙死了。這讓我傷心了許多年。從朋友處要的一隻小虎貓,漂亮極了!自己出去找對象丟了。一隻小黃貓,從小養到大,養得太肥了,被惡人偷去吃肉了。養貓養得傷了心。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隻貓的命運也各不相同。小時候,鄰家的一隻貓因為偷吃了過年的魚,被打個半死。魚是貓的糧啊,它只不過是在儘自己的本能。我小時候養的貓,雖不捱打,但卻是沒有魚吃,玉米麪餅子將能餬口。那隻漂亮的小虎貓,從朋友手裏接過時,朋友一再囑咐,這貓命苦,從小死了媽,是用羊奶喂大的,活下來不易,一定好好待它呀。小虎貓丟後,許久不敢告訴朋友。養過貓就格外關注貓和貓的命運。在路上看到貓,總想叫到身邊撫摸一番,想從它的眼睛裏看出它的命運。但貓是任性而矜持的。你想截住一隻在外邊瘋跑的貓那是做夢。這也正是我喜歡貓的原因之一。它有些桀驁不馴,決不輕易任人狎玩。但是一旦貓認定了你,它就會成為你的親密愛人,在你面前做盡小兒女態,乞求你的憐愛,任你愛撫。稍不如意,也會使點小性子,用爪牙在你手上留下一道道傷痕。

養貓有癮。

我在生活安定之時又犯癮了。寵物市場裏的貓,我個個都相中,都想領回家當兒女養。可老公不讓。他怕小貓尖尖的小爪子撓壞他的皮沙發和傢俱。邂逅咪咪,抱她回家,也是老公的意思。一是看她實在可憐,二是咪咪癱了,不能爬到沙發上亂撓了。開始咪咪並不親近我。她只是每天要吃要喝,拉屎撒尿。我也對她説:我不是因為喜歡你才養你,我是可憐你啊,咪咪。咪咪很聰明,也很乖巧,她很快就知道了她叫咪咪,也知道沒人寵她。她很老實,不撓傢俱沙發,也不擾民。吃飽了就呼嚕呼嚕的睡覺,拉了尿了餓了就“媽喲媽喲”地喚你。每天晚上看電視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把咪咪放在腿上給她按摩。她安靜地享受着。這時我發現,咪咪的眼睛裏愉悦代替了憂傷。一個月後,咪咪就站起來走路了,我嚇了一跳,貓有九條命,不假,可癱貓竟然能跑能跳了!這下,傢俱沙發牀單窗簾全倒黴了。她能吊在窗簾上爬上窗台向外張望,白皮沙發撓出一道一道的痕跡。吃飯時,她會順着人的腿爬上餐桌,挨個盤碗視察一番。“看看你的貓姑娘,慣成什麼樣了,吃你碗裏飯呢。”我衝老公喊。“吃就吃吧,誰吃不是吃呢。”吃飯上餐桌,睡覺鑽被窩,這是咪咪每天的把戲。小貓被慣壞了。咬壞了花,撕壞了書,弄碎了玻璃器皿,你説她,她就“媽喲媽喲”地往你腿上一靠,往你懷裏一鑽,用小腦袋蹭你,人就想啊:東西畢竟是東西,小貓是孩子呀。咪咪長胖了,也長大了。她開始叫春了。甜甜的叫聲喚來了一隻大老貓,住在一樓陽台底下,不走了。沒辦法,我又開始供養咪咪的情郎。每天給它送飯送水。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在供養它一段時間以後會象愛上咪咪一樣愛上大老貓。但我想,我要讓它有一口飯吃。讓它感受到人類的關愛。它願意自由自在地生活,天做被地當牀,我會由它,象由着我的咪咪每天矜持而驕傲地在客廳裏走來走去,過着嬌滴滴的小資生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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