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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的散文故事

欄目: 抒情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9.82K

此時的陽光變得温柔起來,天空飄着一朵朵白雲,似乎賦予了它們更真實的東西,是感情嗎?如果是的話,我更希望是它讀懂了我此刻的所感所想,正在為我會意温馨的愜意着。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感情的散文故事,供大家欣賞。

感情的散文故事

感情的散文故事:老樹下我對你的愛

寢室樓下有棵老樹,沒人能説出它的年齡,只知道學校在的時候它就在了。去年,學校剛過完了一百一十四歲生日。

老樹很老,卻並不衰敗,枝影橫斜,天質甚健。老樹下面建了幾個羽毛球場地,每天清晨,我總喜歡捧着本讀物,在樹下享受那一絲清涼,天氣好的時候,也會有三兩隻鳥兒為伴,樹上樹下一片嘰嘰喳喳,原來生活可以這麼愜意!

一天,照例是在老樹下搖首自醉,耳邊卻傳來清爽的笑聲,很恬美,就像百靈鳥在歌唱,如果説有什麼聲音能繚亂我的心緒的話,我想就是它了。

甜美的聲音來自一位美麗姑娘。那是一個怎樣的女子?她有着水一般的眼睛,談笑間,秋波四溢,含情脈脈,黛眉微蹙,卻是勾魂無限,兩瓣櫻桃點着絳紅朱顏。

我一直相信姻緣天註定,我一直在等待着屬於我的緣分。我原以為她就是了,然而,她那冰豔的玉手卻是牽着別的男子。

有人説愛情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我卻不希望這樣,我是個執着的人。一年來,我一直在等候,一年來,我一直都沒有放棄,一年365天,凝結成了幾行墨跡:

那一天,閉目在古樸的老樹下,驀然聽見,你嬉鬧的笑聲;

那一月,我呆坐在球場邊,翻遍所有藏書,不為尋真理,只為能看清你的容顏;

那一年,我走遍校園,出入教室,不為求學問,只為在途中與你相見。

武大被譽為全國最漂亮的大學,在櫻花開放時節更堪絕美。只消一夜春風,千樹萬樹便都噴吐出粉紅的流霞,連成一片,就彷彿仙女遺留在人間的彩練。那天,閒着無聊,便同幾個室友一起扎入了遊人中。本來只為消磨時間,卻在熙熙攘攘中聽到了那個聲音,就像沙漠裏的泉水,甘甜沁人。原來她是學校的義務導遊,當時我就很痛恨自己缺少奉獻精神,然而,能在茫茫人海中和她相遇不正是一種緣分嗎?我很慶幸,命運女神再一次眷顧了我。

來武大賞櫻,最不能錯過的便是櫻花大道。那天,我尾隨着她,從路的一頭到另一頭,也不知來回了多少次,卻沒有多少累,只覺得時光飛速,看到地面的落櫻,也會感歎一句“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

臨近傍晚,遊客稀少了,我和她之間也透明開來。我假裝吟賞煙霞,兩耳卻是豎得直直的,突然間,一個嬌豔的聲音傳來:“你也來了!”我有些猝不及防,我是屬於那種內向的男生,我只覺得整個胸腔很憋悶,呼吸很困難,我想,如果這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刻的話,我希望能再看她一眼。我轉過頭來,我看到了她那如櫻花般美麗的笑容,可惜花兒是為別的男子而綻放的。

我以為愛情就是一個童話,一直以來我都相信王子和公主最終會過上幸福的生活。那晚,我醉了,我難得糊塗,卻想通了一件事:也許,我根本就不是她的王子。

校園戀情有個特色,你喜歡某個女生一般都要先“買通”她的室友,我走的也是這條路線。櫻花節後的幾天,我叫上我的幾個情報專員,大家一起吃了個散夥宴,許是合作久了,我們之間都有了默契,飯桌上,大家只是閒聊,沒有隻言片語提到她。末了,我向大家一一敬酒,我感謝大家一年來的幫助,我很高興能認識這麼多朋友。

一天臨睡前,來了條短信,説是讓我明天在老樹下等。第二天,我依舊在老樹下,倒不是為了赴約,而是一種習慣。她來了,眼角卻帶着淚痕,身邊沒有他。小兩口拌嘴是常有的事,然而,看到她的淚,我的心還是碎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去有所安慰,身子卻已靠了過去。我不知道該説些什麼,手中卻多了一張紙巾。有人説,折一千隻紙鶴,便能喚醒心中沉睡的東西,那一刻,我只覺得紙巾張開了雙翅,它在重整羽毛,它想飛向蔚藍的天空。

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紙巾,接在手中,卻並不擦拭眼淚。我想,此刻她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獨處,然而,我錯了,她哭了,聲音還是那麼清脆卻是哀傷的,她把頭枕在我的肩上,我的心也在共鳴。

那天,她説了很多,她説他們分手了,她説他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她説她原以為自己便是童話裏的公主……末了,她哽咽着,良久都不説話。最後,她拿出那張紙巾,端詳着,終於還是擦掉了嘴角的最後一滴眼淚。她看着我,我也在她眼中找到了自己,她説,謝謝你。我説,沒什麼。她説,你每天都來嗎?我説,是的。她説她的同學談到過我。我並不説話,卻看到她眼裏有什麼東西在閃動,我的影像也隨之模糊了。她説,能再給我一張紙巾嗎?我説,好的。她接過紙巾,卻是把它摺疊起來,放入了袋中。

那天,我們談了很多,我們談到童話,談到過去,談到各自的理想,末了,她對我説,我知道你喜歡我。我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她,陽光透過老樹灑在她的臉上凝結成一朵絕美的奇葩,花瓣上還滾動着未乾的晨露,那是她的淚。

那天,我送她回宿舍,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言語。分別時,她説,她過幾天要出國了。我説,祝你一路順風。她看着,我也看着她,我知道我能夠留住她,然而,我卻沒有。

花兒是美麗的,摘下它的時候我們本想保留它的美,卻在無意中使它凋零了。

從那天以後,我就再沒去過老樹底下,只聽別人説女孩進了個不錯的學校,我知道,那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老樹很老,但對很多人來説,它不過是他們一生中看到的無數樹木中的一棵,老樹始終只是個旁觀者。有時候,我也在想,自己不過是別人生命中的過客。

夕陽下,晚風裏,一隻紙鶴繞着老樹盤旋,白色的。

感情的散文故事: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

寧靜的秋天,天空中繁星點點,心裏頭有些思念,思念着你的臉。我可以假裝看不見,也可以偷偷的想念,讓我摸到你那濕潤的臉。——題記

秋天,承載了我太多的記憶。我總能在秋天的回望裏,從漸行漸遠的步履中,尋覓到久違的深沉的感動。在一遍遍悠長的回味裏,獨自微笑或不由自主地流下淚來。

遠遠的思念

我喜歡藍色,大海濃郁的幽藍,雨後天空純淨的碧藍,都會讓我欣喜不已。在藍的童話裏,我編織着自己的夢想。而在同學們的眼裏,我是個孤獨,僻靜,就像武俠裏的獨行俠,留給每個人一個孤單的背影。

其實,我是喜歡了一個女孩。她叫雯,安靜,隨和。但我知道我是戀上了她藍色的披肩和瞳孔裏流露的藍精靈般的純潔。我們的第一次對話是在一個雨後的課間。我自個在操場散步,和同學玩耍的雯卻迎面跑來。草葉上的雨珠被她的腳踢得四處飛濺,就像我驚慌失措的心事。不料一個趔趄,雯跌倒了。我一時反應不及,慌忙將其扶起。

“謝謝你,李志星!”雯一臉的燦爛。

“沒,沒有。不用。”我應和着。天,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原來她是知道我的!抬起頭來,望見雯兩眼一汪秋水。

回到教室,我得心幾乎狂跳出來。沒有理由,我照着毛澤東的《沁園春》填了一首詞,又寫了一篇散文詩。等到課下我瞅準了就我雯兩人的時候,我把信遞給她,然後一溜煙跑走。其實,我是躲在教室的拐角處暗暗偵查。

那時,我在市裏最有名的寄宿學校讀書。這所學校以教風嚴謹著稱。

東窗事發

一個週末的下午,我們正在上自習,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婦女的叫嚷。我們都很好奇,翹首觀望。後來,雯迎了上去。站在門口。我知道,我得末日到了。

“小小年紀,就胡思亂想,不正經學習,不得了了!”雯是家裏的掌上明珠,一直很乖巧,出了這事,***一時接受不了。

“雯,你給我説是誰寫的?”

“媽,你回家吧。回家我再給你説。這是我的一個網友寫的,騙人的。”

“不行,今兒我一定查處是誰。肯定是你班的,你不説是吧。好,那你的班主任肯定知道他是誰。”

我坐在位上,躬摟着腰,眼睛驟地落了一片謎,模模糊糊的,然而,外面的陽光是如此的刺眼。

班主任和校長聞訊趕來。

“王老師,你看一看這是哪個學生的筆跡?”雯媽把信遞給班主任。王老師接過信紙,粉紅色的一團,像一簇火焰。王老師與作業本仔細核查了一遍,然後,他掃視了全體同學一眼,高聲説:“我敢肯定,這不是我班同學的信。”

我呆望着老師和雯,眼前卻突然一片模糊。我不知道眼淚為誰而流。躲過了這場風波,雯卻轉到了別校。後來,雯寄來一封信,説對不起,中間是《寧靜的夏天》的歌詞,只是“夏”換成了“秋”,末還附有她的地址。但我沒有回信,也沒有去看她。

秋天的天空高遠無雲,目無遮攔,像一塊平整的大玻璃,連線頭似的褶皺都沒有。離散,無論是怎樣的字眼,其實背後寫下的依然是一個追夢人的無奈和酸楚。是的,依然酸楚。

再回到從前

大學聯考過後,我如願以償的拿到錄取通知書。一日在班主任的家裏閒聚,王老師神祕兮兮的對我説:“來來,我送給你一個禮物。”説完就在書櫥裏取出一封信,粉紅色的。我的臉唰地紅到耳根,卻不知其中緣由。王老師笑呵呵地道:“小子,就憑你們這兩下子還能瞞得住我!當時我看就知道是你了。”我滿心感激,暗自佩服老師的機智,腦海不斷湧出“滅絕”(同學們送給老王的綽號)的字眼。

往事已去。青澀的回憶,像一塊放久的朱古力,在歲月的體温中慢慢融化,化成一團琥珀,在生命的最深處,閃着隱約的回聲。記憶的感情樹林裏的枝枝丫丫,掛滿了心型的果實。而遺忘在小樹林裏的快樂時光,雖然透明,卻不曾遺落。因為愛的春天不會有天黑,因為你是我青春的童話。

感情的散文故事:擦肩而過的有情人

那個黃昏,她提前入了夏,鼻尖上掛滿汗珠,額角髮際亦是濕漉漉一片。她的腳下,擺着幾雙鞋子,平跟的,高跟的,侷促地擠在一起,像是以此來對抗孤獨。身邊小販的吆喝聲,浪潮一樣拍打過來,而她,仿若一葉孤舟,飄搖,沉浮,覓不到停靠的岸。

她也該吆喝,可是,喉嚨燥熱如火爐。之前的勇氣、決心,鳥兒出巢一般,自胸腔逃離,呼啦啦地飛走了。只留下困窘的她,低着頭,就連兩隻手,也無處安放了。

她的窘迫,全被他收入眼底。

他是來閒逛的。大四這年,不上課,工作有父母鋪路,不用他花半點心思,有的是時間逍遙浪費。那個晚上,他先帶女朋友吃飯,而後去唱歌,唱完了,又牽着手,溜達到夜市。其實,也不算是夜市,就是一條馬路,因為周圍有三所大學,整日裏熙熙攘攘,小販們看出商機,便不約而同在路旁擺開陣勢,倒也聚起不大不小的規模。所以,這條路上,城管不來,是太平盛世,城管一來,立刻便會陷入兵荒馬亂。

那樣的兵荒馬亂,他見過。他還捉弄他們,大喊一聲,城管來了,看他們惶惶如驚弓之鳥。他家境殷實,自然不能體會小商小販們的艱辛。那天晚上,他本打算再玩一次惡作劇,但一轉頭,看見霓虹燈下的她,止住了。

消瘦,纖細,眉眼低垂,一襲素淡的碎花棉布裙,露出白皙秀美的腳踝,站在吵吵嚷嚷的人羣中,楚楚可憐,好似一個誤入人間的天使。他看着她,彷彿感覺自己就如中世紀的騎士,出生入死,只為帶這個女孩脱離險境。是的,他要帶她走。

他在胡思亂想時,身邊的女友,嘟着嘴,很不高興地,搖了搖他的胳膊。韓劇還沒有講完,纏纏綿綿的情節,恩恩怨怨的男女,繼續向他的耳朵裏灌輸。他忽然覺得無比厭煩,推了女友一把,打斷了她的絮叨。女友莫名其妙,含冤帶屈,哭哭啼啼地跑了。他站在那裏,紋絲不動,只不屑地哼了一聲。喜歡他的女孩多着呢,他才懶得在乎。

但幾分鐘後,他甩開長腿,大踏步跑起來。因為,城管來了,小販們聞風而動,抱着自家貨物,四散逃離。他的天使,就夾雜在奔跑的人羣中。千千萬萬的人都淡化成背景,唯有她與他在奔跑,一前一後,不離不棄。

到了學校大門口,她才停下。氣喘吁吁,濃密的眼睫毛合攏下來,顫巍巍的,像一羣受驚的蝴蝶在拍打翅膀。那些小翅膀,一下一下,扇疼了他的心。他將手裏的鞋子物歸原主,那是她匆忙中落下的。一向油嘴滑舌的人,此時此刻,竟不知如何開口了。只是看着她,看着她,一直看到眼睛酸澀。

他談過好多場戀愛,相處,或者分開,於他來説,都是毫髮無傷。但這一次,面對陌生的女孩,他心疼了,心痛了。

真的愛了,才會感覺疼痛。

雖然第一次練攤狼狽不堪,但最終,她選擇了堅持。自小,她與開鞋店的母親相依為命,如今母親病了,店鋪關了,她能賴以為生的資本,只剩下那些庫存的、樣式老的鞋子。

當然,她可以像個別女生那樣,用盡心機,找個家世好的男友,從此衣食無憂。事實上,她天生靈秀,一顰一笑,都透着婉約的古典美。一入大學,就不乏憐香惜玉的男生,爭着搶着,要做她的護花使者,她若點頭,定然有人為她的荒寒人生,搭建温室,遮風擋雨。可是愛,就一個字,她不肯輕易説,亦不肯隨便接納。

許多次,他想勸她收手,想告訴她,她的學費,他願意承擔。但每每話到脣邊,又兀自嚥下。他愛她,便不想唐突,只怕傷着她。

此後,只要她出現在夜市上,他必然像個保鏢,在周圍遊蕩。收攤後,他護送她回校,心意昭然若揭,卻還要遮遮掩掩,裝模作樣地説,他只是路過。一天路過,兩天路過,天天都路過。

她並不揭穿他。他守着她,護着她,那樣細緻入微,如若他是清白男生,她定然會心動不已。可是,傳聞中,他是富家公子哥,學業荒蕪,遊手好閒,女朋友多得像超市裏的可樂,一打一打地擺着。就為這,她把自己的心動,悄悄扼殺在萌芽中。可是為什麼,看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孩子,甜膩膩地往他身上貼,她心裏的醋意就會翻江倒海?為什麼他買她的鞋子,只要是女式的,她就會思來想去寢食不安?

是的,他買她的鞋子。一開始,想全部買下,可是,她不答應。她説,謝謝你,我不需要憐憫。批發不成,只得零買,隔三岔五地買,她總不能拒絕吧。男式的,他只買43碼,留給自己穿,那樣的雜牌子,地攤貨,他以前不屑一顧,但因為是她賣的,便感覺無比親切起來。而女式的鞋碼,大的,小的,只要她有的,他都買過。她問,送女朋友啊?他紅了臉,點點頭,很尷尬的樣子。他着實尷尬,若説買了堆在牀底下,她自然不會賣給他,只能説送人。可是,鞋子能送誰,除了女朋友。

果然是情場浪子,鞋碼大大小小,自是送了不同的女孩。她看着他,只是笑。笑着,笑着,眼圈就紅了。他慌了,連聲問她怎麼了,她答,風太大,吹得眼睛疼。

六月,畢業生們聚聚散散,醉酒是常事。他原本海量,可那個週末,他念着她,只兩杯,便蒙了眼睛。當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搖搖晃晃,來到女生宿舍樓下,藉着酒勁,想要大聲喊她的名字,説他喜歡她。

十天後,他就要踏上北上的火車,若是繼續藏掖,這一生,可能都沒有表白的機會了。無論如何,都要告訴她,她不接受,他心甘情願退場;她接受,他拋掉一切也要陪着她。

可是,終究沒有喊出口。因為,她正在拐角處,跟一個男生説話,兩個人靠得很近,樣子很親密。大抵是過於激動,她站立不穩,被那男生拉了一把,也沒有掙扎,靠在人家肩上,嚶嚶地哭了。剎那過後,兩個人就一前一後,從他身邊跑過去。她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那一刻,他的酒,一下子醒了。怪不得她對他,一直客氣而疏離,原來早已心有所屬。

他哪裏會想到,那男生是跑來告訴她,她的母親暈倒了,剛被鄰居送進醫院。

離開時,他送她一個硬皮筆記本,説是留作紀念。她的心怦怦跳,以為,他會在裏面寫下綿綿情話。可令她失望的是,裏面沒有隻言片語,只夾了五百塊錢。

他給她錢,不給她愛。他對她好,只是出於憐憫而已。

這樣一想,便有些恨了,但並沒有恨到將錢撕碎的程度。因為急用,她抽出一張,去給母親買藥。藥店的小姑娘,將錢舉起來,眯着眼睛,辨別真偽,莫名歎息着,唉!她有些不耐煩,説,放心吧,不是假的,快點找零。

剩下四張錢,夾在筆記本里,一直留着。畢竟,那是他給的。

幾年後,她清理房間,找到那個褐色的硬皮筆記本,抖落了灰塵,裏面的錢,輕飄飄落下來。她撿起來看,忽然發現每張錢的右下角,都寫着一個小字,四個字是:小,易,我,你。

小易,是她的名字。“我”和“你”之間,還缺一個字,那個字,定然寫在她花掉的那張錢上。那個字是什麼?

她想起來了。她哭了。藥店裏的小姑娘,曾經把那個字念給她聽,她念的是,“愛”。可是,她以為是“唉”,以為只是一聲歎息。

就是一聲歎息吧。歎息這世間,所有擦肩而過的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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