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時年紀小

小上，是你在博客裏的一篇文字引起我的回憶的，而這個題目也是來自你的靈感，你不會介意吧？
小上，現在是早晨，我剛剛醒來。其實，我總是會在剛剛醒來頭腦異常清醒沒有任何打擾的時候產生一些想法。比如，幾天前的早晨，我決定去看看你，比如，現在，我想寫寫你和我們。
小上，大多時候我們都在向前看向前走，鮮有回頭。可是，真的回頭看時，會吃驚呢。知道我們認識了多久了嗎？十三年。剛才算出這個數字時，我真的吃了一驚。“十三年前”，這個詞那麼久遠那麼厚重，彷彿中間隔了萬水千山。可是，其實我們都感覺是在昨天，對嗎？
是啊昨天。我們都還是大人眼中的小孩。白衣黑褲。我是齊耳短髮。你是比我更短的碎髮。我們背布包，穿布鞋，按時上課，按時放學，成績很棒，是標準的好孩子。我知道，我們之所以那麼好，是因為我們心很純淨，我們對一切都抱有美好的想法，我們願意好好成長。
小上，那時侯每天放學我們總會機靈巧妙地以最快的速度穿過學校門前長長的自行車流，然後慢悠悠地踏上回家的路，還記得我們一路上聊的話題嗎？我記不得了，如今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忘記了那時的具體的想法，只是知道我們很快樂，隨便説點什麼都有共鳴，嘻嘻哈哈地聊下去。
可是小上，我仍可清楚地記起你當時的模樣，我們曾經照過一張照片，上面那個淘氣詭祕地笑的人就是你。你總是喜歡擺出彈古箏的架勢，眼睛微閉，一副很陶醉的樣子，我愛極了你的這個動作，覺得酷極了。也去模仿你，只是同位説沒有你像。
對了小上，你還會畫畫兒，用鉛筆或圓珠筆三下兩下就勾一個美麗的女子，消瘦的臉龐，獨特的髮型，細腰，長裙。還記得你曾經畫過一個頭發凌亂的女子，表情有些滄桑，你邊畫邊對我説，她受傷了。那時我看着你，想，眼前這個女孩是多麼迷人啊，她的筆下和腦中藏着無窮無盡的驚喜。
我是多麼愛你，小上。有一次上課，我因為回答錯了老師的問題哭了。一直在哭。然後你過來，拍拍我，説，別哭了啊。我就真的不哭了。我好象就在等你的這句安慰，它有無窮的魔力。
小上，沒有誰比你和我做朋友的時間更長，少年時的夥伴現在已經各自散去，回憶起的時候，只有一個你清晰地站在我的視野裏，笑笑的，像個小巫師一樣有魅力。小上，我們中間失散了三年，再見你時，大學已經過了多半。你説，我們一直找彼此都沒有找到最後在街道上碰見，真是偶然中的偶然。你漂亮了，留起了長髮，説話還是很快，笑容還是很狡黠，呵呵。你還是你。
小上，昨天夜裏，我看完了一本斑駁陸離的小説，吃掉了三個有些酸的蘋果，然後，回憶我們的童年和成長。我們沒有過多的波折和不幸，所以也沒有起伏滄美的情緒和憂傷飛揚的文字，只能通過思考和閲讀去體會很多事情。但是，我們仍然感激和快樂，對麼？二十幾年來，我們一寸一寸地長大，我們經過了無邪的童年快樂的國中沉悶的高三和碌碌的大學，我們從爛漫的小女孩長成現在落落大方的姑娘，我們還要繼續長下去，我們會戀愛，結婚，做母親，我們漫漫體驗生命點點的流動，經歷生活滴滴的恩賜，這多好啊，小上，你説，這有多好。
小上，還記得我給你的三毛的那首小詩嗎？“記得當時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林梢鳥兒在叫/我們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夢裏花落知多少……”所有發生的都已經過去，所有期待的都在未來。念着這首詩，讓我們一起迎接我們的未來。
你説好嗎？


我是多麼愛你，小上。(作者自評)
※本文作者：艾艾一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