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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暖暖的愛情故事:七月初七梔子花開

欄目: 愛情故事 / 發佈於: / 人氣:4.17K

時光是個神奇的東西,在那些曾經瘋狂的青春歲月裏,愛情留下了許許多多暖暖的痕跡。 今天小編在這分享關於暖暖的愛情故事:七月初七梔子花開給大家,歡迎大家閲讀!

關於暖暖的愛情故事:七月初七梔子花開

七月初七梔子花開一:

“給你,”阿南衝過來,臉紅紅的,往我手裏塞了一朵梔子花,“乞巧用。”我的臉一下子燙得能往外冒蒸汽了。

“為什麼給我?”我愣頭愣腦地問。

“給你就給你——”阿南掉頭就跑,像是後面有高校長在追他。 阿南是高校長的兒子,如果哪天不上躥下跳打壞兩片瓦,踩壞幾根苗,那他一定是生病了。每天黃昏,都有鄰居拿着被打破的瓦片什麼的,跑到學校跟高校長“聊聊天”。“聊天”之後,高校長就拿着一根小竹枝,滿村子找阿南。

高校長戴着眼鏡,一副斯文相。氣勢洶洶的樣子跟他真的不怎麼協調。村裏人就喜歡看高校長兇起來。兇起來的高校長才有可能坐在他們家的晚飯桌旁,一起抿上一壺米酒。

“其實,也不能怪阿南。”村裏人都這麼勸高校長,“屋頂上葡萄掛果了,金南瓜開花了,男孩哪能忍得住。小時候,我們誰沒睬壞過人家屋頂上的瓦?”

這倒也是,村裏的灶屋都修得矮,蓋着稻草、瓦片。主婦在屋旁屋後插一根葡萄枝,點兩粒金南瓜籽,葡萄藤、南瓜藤蔓延到屋頂,開花了,掛果了,好滋味就藏在屋頂上。金南瓜花吸吮起來可甜了,味道不比葡萄差。

阿南倒不是嘴饞,一般都是夥伴央求他。

葡萄要留着變紫,金南瓜花要留着結南瓜,不能隨便動,可把灶屋底下那些孩子給饞壞了。

他們都找阿南説:“阿南,我們家那葡萄絕對可以吃了,去年味道甜得很,去摘點咱們嚐嚐吧。我爸那根木棒,可比高校長的小竹枝粗得多,那一棒子下去——”話説到這裏,説話的人都要打個冷戰,“再説,你爸要是喝上二兩米酒,回去肯定把打你的事給忘了。”

村子裏那麼多人家,阿南可忙了。  我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工夫送梔子花給我。

想起梔子花,我的臉更燙了。

今天是七夕。

七夕乞巧,是祖上留下來的風俗。晚上,女孩辮子裏插着梔子花,在月光下穿針,請求月娘娘把心靈手巧的祝福賜給自己。老人説,戴過梔子花,女孩兒心眼更清亮。

這天,梔子花要男孩子送。不過,誰送誰梔子花,可微妙着呢,這梔子花有點像情人節高校長領着我們畫的情人節賀卡的含義。

那次,我只收到了俊輝的情人節賀卡。阿南的情人節賀卡送給了他媽媽。

其實,阿南和我關係挺好的。我們是同桌,還一起參加了數學競賽。那些競賽題,爭論起來可有意思了。我們拍桌子,跳到椅子上爭論。

“給你!”沒想到,阿南又回來了,往我手裏塞了個硬東西, “我姐的,明天記得還我。”他照例跑得飛快。

我伸開手,原來是枚髮卡。我的頭髮被爸爸剪成齊耳的蘑菇頭,短短的,有了梔子花也沒地方插,只能用髮卡別在頭髮上。

這個阿南,竟然也有細心的時候。

“阿南——給我出來!”遠遠傳來高校長的聲音,我聽到他在前屋跟人説話, “今天七夕,關他什麼事啊,一個男孩子也去摘梔子花。摘就摘吧,他把人家一樹花摘得七零八落,説是要挑朵最好的!你説,該不該罵!”

“哈哈——”鄰居大伯大笑起來。

我看看手裏的梔子花,想起阿南摘一朵,丟掉,再摘一朵,丟掉…一我彷彿看到他那精挑細選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想起“精挑細選”這個詞,我心裏有點好笑,又有點甜。

七月初七梔子花開二:

“煙子——”媽媽在喊我。

“啊——”我拿着花跑到灶屋裏。

“那裏——”媽媽把陶鍋從灶上端下來,衝着碗櫥嘟嘟嘴, “瓷碗裏那朵梔子花,用水養着,是俊輝他媽送過來的,説是俊輝摘的,給你乞巧用。呀——你自己採花去了。”

我含含糊糊應了一聲,臉熱乎乎的。

俊輝那個傻小子!

俊輝和我的關係,村裏人都知道。他去釣魚,村裏人問他,釣了給誰吃。他就老老實實説,自己吃一條,給煙子吃一條。這傢伙!

這隻能怪我媽。我們兩家隔得近,當年,我們還是奶娃娃呢,她和俊輝媽媽純粹為了好玩,商量着給我們訂了娃娃親。從小,她們就教育俊輝要對我好。俊輝呢,也傻乎乎地特別聽話。

端午節,他要分粽子給我吃。中秋,他從作業本上撕下一頁紙,包了個月餅送給我。平時有點好吃的,他都給我留點。

這還不算上我媽做的“好事”。採艾草啊、捉蝦子啊,等等,她喜歡喊上俊輝陪我,説是要他幫着,把我不知道會落到什麼地方的鐮刀、竹簍什麼的帶回來。有時候,我媽喊我去菜園子裏拔兩根葱,扯幾個蒜頭,我懶得動,她就從後窗探出頭,嚷嚷着要俊輝去。俊輝這傻瓜,一喊就動。我媽就我一個女孩,她可喜歡俊輝了,説要有個這麼聽話的兒子就好了。

不過,我知道俊輝的一個祕密。俊輝喜歡我,還喜歡藍草。

那天,他買了一根冰棒,只讓我咬了一小截,他結結巴巴地説,還得留點給藍草吃。哎喲,聽到這話,看着他那面紅耳赤的樣子,我都快笑暈了。

俊輝傻得逗。

七月初七梔子花開三:

才想起藍草,藍草就來了,站在門口探頭探腦。

“草啊,進來玩。”奶奶在堂屋裏招呼了一聲,起身進了她的房間。我知道她要去陶瓷罈子裏拿糖。奶奶有個大陶瓷罈子,裏面放着石灰,她叫它石灰罈子,罈子裏放着很多好吃的糖果、餅乾等糕點,都是逢年過節姑媽舅舅他們送來的。

奶奶和藍草的奶奶是多年的老朋友,她可喜歡藍草了,喜歡她的長辮子,喜歡她斯文秀氣的舉止,總是親切地喊她“草”。

奶奶可從沒像喊藍草那樣温柔地喊過我。

果然,奶奶手裏抓着一把黑黑的巧克力豆出來了。

巧克力豆嚼起來嘎巴嘎巴響,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一口咬下去,就像是嘴裏爆開了一顆巧克力炮彈,味道香極了。

奶奶從沒有這樣大把大把地給過我。我嘟着嘴望着奶奶。

奶奶給了我兩顆,把剩下的全給了藍草。

藍草接過巧克力豆放進口袋裏,就是不肯跨過門檻來,只是揚着手,要我出去。

我瞥了一眼她鼓鼓囊囊的口袋,才不願跟她走。

奶奶推推我,我扭扭身子,閉着眼睛,捂着耳朵,把巧克力豆嚼得咯嘣響。

“你這丫頭!”奶奶用力點了點我的額頭,回身給我的口袋也裝上半口袋巧克力豆。

我嘿嘿笑了,跟着藍草出了門。藍草來了就能把奶奶的石灰罈子打開,真希望她多來。不然,好東西放在石灰罈子,越放越幹,越放越硬,要是等到不好吃了再拿出來就太可陪了。

藍草把我領到屋場外的草垛旁,看着我不説話。

我也看着她。她兩條辮子編得又粗又緊,黑油油的髮梢彆着一把潔白的梔子花,別提有多好看了。

“你的辮子真好看。”我羨慕地説。

“啥呀!”藍草一扭身,跺跺腳不理我。

我莫名其妙,今天才見着她,怎麼就得罪她了。

“藍草,你要是不説話,我就回去了。”我説。我得要奶奶試試,看能不能給我也編條辮子,把梔子花插在辮子裏多漂亮啊!

藍草還是不説話。

“我走了。”

“別走!”藍草轉過身,羞紅着臉,問,“你有梔子花嗎?”

“有。”

她瞪了我一眼,低着頭,鞋尖互相摩擦着。

我看出點意思來了,藍草肯定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説。

我不走了,看着她。

她臉更紅了,半天才説: “我的花……梔子花……”她手指繞着辮梢,“梔子花……俊輝……俊輝送的……”

我聽了,哈哈笑起來。俊輝那傻小子,還知道送花呢!

“不許你笑!”藍草兇兇地看着我。

我合攏了嘴,可一想起俊輝送花那愣頭愣腦的樣子,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不許笑!”藍草推了我一把。我沒提防,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我就要笑,哈哈哈哈——”我生氣了,推了藍草一把。

“你——”藍草紅了臉,眼睛亮晶晶的。她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不許你收俊輝的花!”她説。

梔子花

俊輝的花!那個傻小子,誰稀罕,我哼了一聲。

“哼什麼哼,就不許你收俊輝的花!”藍草又推了我一把。我一個退步,踩在泥水坑裏。

乾乾淨淨的新涼鞋,一下子變得髒兮兮的。這下,我真的生氣了。

我用力推了藍草一把,嚷嚷道: “我就要收,就要收!”

“你收了阿南的花,我都看到了,不許你收俊輝的花!”藍草跳了起來,和我扭打在一起。

“你賠我的新涼鞋!”我扯着她的辮子,往泥水坑裏推。哼,她那雙粉涼鞋真刺眼。

“哎喲——”藍草尖叫起來。

我們又叫又鬧,又拉又扯,打得可痛快了!

“哎呀——女孩子,怎麼也打起來啦!”

高校長!我一驚,鬆了手。藍草還揪住我的頭髮不肯放。

“輕點,輕點,”我疼得齜牙咧嘴,“高校長!”

藍草趕緊也鬆了手。

高校長問我們為什麼打架。

我瞪了藍草一眼,嘟着嘴朝天不説話。

藍草也不做聲。

高校長急了: “不説話,我就把你們領回家!”

藍草説了句什麼,聲音比蚊子還小。

“什麼?”高校長沒聽到。

藍草的臉比奶奶烙餅時的鍋子更紅。

“藍草把我的新涼鞋弄髒了。”我説。

“煙子——”高校長看看我的涼鞋,看看藍草鬆鬆垮垮的辮子,哈哈笑起來,“就這麼點事啊,行了,回去吧,別打架了,再打,扣你們的品德分。”

他邊笑邊搖着頭走開了。

藍草扯扯我的衣角,我不理她。

“給你。”熟悉的巧克力香鑽進我的鼻子裏,藍草遞給我一把巧克力豆。

我接過巧克力豆,嚼得咯嘣響。

真香啊!打完架,吃顆巧克力豆,全身都放鬆了,香味從每一個毛孔裏鑽出來,舒服極了。

“你經常來我們家吧。我媽常説,奶奶石灰罈子裏的東西,不拿出來會壞掉的。你來,奶奶就會拿出來的。”我對藍草説。

藍草的臉還是紅紅的。“明天我給你吃我奶奶烙的蛋餅。”她跑得老遠,回頭説。

哇,藍草奶奶的蛋餅,我似乎聞到了那種温暖的、帶着葱味兒的鬆軟的烙餅香。

七月初七梔子花開四:

我把阿南和俊輝送的梔子花,都養在瓷碗裏。潔白的梔子花,用青瓷碗養着,又清又亮。

吃過飯,天暗下來。媽媽和奶奶在院子裏擺上香案,供上點了紅曲的米糕、葡萄和梔子花,還擺上五彩的絲線和針。

我趴在香案前,挑着喜歡的絲線。等會兒,我就要用天藍色的絲線穿針,我要穿好幾根針。香案上的針也有好幾種,一種是最小的縫衣針,那是媽媽要穿的針;一種是大號縫衣針,奶奶眼神不太好,那是為她準備的;還有一種特大號的縫衣針,那是給我準備的。本來媽媽要給我縫毛衣的針,哇,那個針眼毛線都能穿過去,媽媽也太過頭了。我要是用那根針,月娘娘還不瞧着我笑掉大牙。

“布——谷,布——谷——”

這個時候有布穀鳥叫!

我一抬頭,又看到了阿南。他在籬笆外衝我招手。

嘿,阿南!我高興地跑過去,收到過他的梔子花,我更喜歡他了。

阿南點子多。那次,劉伯伯家的大肥豬在菜園子旁吃草,他一眼就盯上了,猛地跳到大肥豬身上,揮舞着嫩枝條,騎豬!可冷的大肥豬,嚇得魂都要掉了,到處亂竄。他們家那羣小鵝,紅的、粉的、藍的、黑的、綠的,都有,全都是他用美術課上節省的顏料塗上去的。有次縣裏的記者來我們村調查產糧情況,看到阿南家的小鵝,興奮極了,以為自己發現了新物種,拿着話筒採訪高校長,把高校長問得個汗流浹背,也沒弄得清楚。等記者走後,阿南“嘗”了頓好的。

阿南也喜歡我。他騎了豬,我也要試試,雖然屁股差點被摔成八瓣,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阿南的小鵝,粉的、紅的、藍的那幾只,是我塗的色,比他塗的可均勻多了。那個記者拍照時,有好幾張都是拍的我塗的小鵝。不過,那次採訪沒有在縣裏的《風向報》上登出來,可能那個記者自己想明白了。

不知道阿南又有了什麼新點子。

我跑到禾場上,阿南遞給我一根補漁網的針,“給你,多穿幾根線。”

“哇——”我簡直要笑倒了,補魚網的針,針眼有指甲那麼大, “比我媽給我找的那根針的針眼還大。”

他大笑起來。

我湊近他的耳朵,把俊輝給藍草送花的事情告訴了他,還給他看我濕漉漉的新涼鞋, “這種水晶涼鞋用井水衝一衝,乾乾淨淨,站在水裏,鞋子就看不到了。”

“俊輝這個傢伙!”他也不看我的鞋子,大叫一聲跳了起來,跑了。

“你可不許亂説!”我着急地叮囑他。

“知道。”他遠遠丟下一句話。

七月初七梔子花開五:

“俊輝!”阿南在屋場下喊。

“哎——”我叫到俊輝應了一聲,跑了下去。

才一眨眼的工夫,屋場下就熱鬧起來。

“打架了,打架了!”媽媽興沖沖地從屋子裏衝了出去。

我也趕緊追了出去。

呀,是阿南和俊輝在打架呢!

大家圍在一邊,評價着: “阿南比俊輝可靈活多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高校長來了,“怎麼又有人打架!”他一把抓住阿南,扯開了兩個人。

俊輝哭喪着臉,説:“我也不知道,阿南喊我,我一跑過來他就和我打起來。”

阿南虎着臉,不作聲。

高校長氣壞了,嚷嚷着要關阿南的禁閉,不許他出來玩。

哇,這可是阿南的“七寸”。阿南説過,打蛇打七寸,他爸爸關他禁閉,就是打到他的七寸。阿南最討厭關禁閉。關禁閉的時候,什麼都不準做,只准寫檢討,寫感想,無聊透了。

“俊輝不老實!”阿南憋出了一句話。

“什麼!”俊輝跳起來。

“什麼,什麼?”俊輝媽媽和我媽媽趕緊湊了過去。她們一直都認為俊輝是個老實的傻小子,簡直是太老實了,現在終於有人説他不老實,她們倆可高興了。

“梔子花!”阿南説了這三個字,再也不開口了。

俊輝張張嘴,看看我,我衝他笑笑。他像剛從溪水裏撈出的魚,一點聲音都沒有。

看到俊輝不説話,俊輝媽媽和我媽更感興趣了。她們拉開高校長,要問個究竟。

高校長一鬆手,阿南就跑了。

七月初七梔子花開六:

月亮升上來,乞巧快開始了。

奶奶幫我別上梔子花,好香啊!媽媽看着我瞪大了眼,摟着我,説我是個小花妖。奶奶嗔怪她,説我是個小花仙。

我可得意了,啊,七夕真好。

月亮爬上柳梢頭,月光照下來,如井水般清亮,世界靜謐而美好。

藍草奶奶帶着藍草來了,沒想到,俊輝媽媽帶着俊輝、拖着阿南也來了。一進門,她就嚷嚷着要關院門,“不然,會跑了去。”媽媽趕忙關了院門。

“俊輝和阿南都屬虎,我好不容易才説通高校長,把阿南也抓了來。請煙子奶奶幫他們打扮打扮,領着拜拜七仙女。”俊輝媽媽對奶奶説。

“嗯,是該拜拜七仙女。屬虎的男孩,拜了七仙女,長得好,開開心眼。”藍草奶奶滿意地説,“再説,男孩當女孩養,還能沾點細心。”

俊輝被他媽緊緊抓住。奶奶拿來媽媽的胭脂,在俊輝的臉上撲了一層,然後又拿了朵梔子花用髮卡夾在他頭上。

輪到阿南了,大家怎麼也抓他不着。我看着奶奶累得氣喘吁吁的樣子,嚷了一嗓子: “阿南,看把我奶奶累的。”

阿南看看奶奶,看看關緊的院門,蔫了,讓奶奶在兩腮掃了點胭脂,在頭上別了朵花。

藍草奶奶説: “還得換上花裙子,在月娘孃的眼皮下,用乞巧的針扎個耳洞。”

阿南跳了起來。俊輝偷偷瞥了一眼藍草,沒做聲。藍草臉紅紅的。“算了,算了,”媽媽説,“意思意思就好了。”奶奶點燃三根香,我們起朝着月亮拜了三拜。

我們拿起針和線,哼起了奶奶教我的歌謠:

“七月初七天門開,我請月娘娘下凡來。月娘娘,下凡來,給我教針教線來。一繡桃花滿樹紅,二繡麥子黃成金,三繡中秋月亮明,四繡過年掛紅燈。去年去了今年來,頭頂香盤接你來……”

在這古老悠遠的歌謠聲裏,月光靜謐,梔子花香愈加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