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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真實感人的愛情故事

欄目: 愛情故事 / 發佈於: / 人氣:3.1W

靜靜的陪伴,默默地解讀着悲喜,懂你的冷暖知你的委屈,透心徹骨的憐愛與疼惜。相知如鏡,一份默契無需言語。關於那些真實感人的愛情故事你知道嗎?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有關真實感人的愛情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有關真實感人的愛情故事

有關真實感人的愛情故事篇一

在去探望卡羅爾太太的路上,我又回憶起她家所遭遇的不幸。去年的某一天,卡羅爾太太的丈夫詹姆士先生和往常一樣開車經過曼德琳大街的拐角,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是自己最後一次看到街心花園裏的紫色鬱金香了。幾秒鐘後,一輛突如其來的別克車狠狠地撞了上來,天意弄人,醉酒的肇事司機只是擦破了點皮,而詹姆士先生卻永遠地閉上了眼睛。更讓人唏噓的是,那天恰好是卡羅爾太太的50歲生日,出事時詹姆士先生的西服口袋中還裝着兩張去夏威夷度假的飛機票,他本想回家後給愛妻一個驚喜。

近一年沒見,卡羅爾太太瘦了許多,但她眼睛裏流露出的堅定與慈祥是我依然熟悉的。她還是那麼熱情地招待了我,做了我最喜歡的巧克力蛋糕。聊天的時候,我忍不住關切地問:“這一年您是怎樣熬過來的?肯定很不容易吧。”卡羅爾太太聽了微微一愣,眼睛裏慢慢地蓄滿了淚水。我意識到自己不該提起這個話題。

“是啊,有時候會覺得很孤獨,”卡羅爾太太拭去眼角的淚花,輕輕地説,“你知道嗎?30年前我和詹姆士結婚的那天,我曾對他許諾:此後的每一個早晨,在他上班以前,一定會對他説一聲‘我愛你’;而他也許下了同樣的諾言。我們真的一直履行着這個承諾,哪怕年華老去,記憶衰退。有時候他已經到辦公室了,才想起還沒有互道一聲‘我愛你’,不過沒關係,我們總會及時在電話裏補上,甚至有一次,我自己駕車冒雨趕到他公司,只為了對他説一聲‘我愛你’。我們就像小孩一樣執著。”回憶這些的時候,卡羅爾太太的臉上泛着一種動人的光澤,她繼續説:“就在我50歲生日那天,也就是他出事的那個早上,因為咽炎,我的嗓子幾乎發不出聲音。那會兒他已經出門了,我走到廚房打開一罐巧克力醬準備烤蛋糕,卻發現巧克力醬的表面上刻着他笨拙的字跡:‘生日快樂,我愛你。’那一刻我感動極了,下意識地飛奔下樓,在車庫裏攔下他正要開動的車。我示意他不必搖下車窗,然後飛快地掏出口紅在玻璃上寫下了三個字,‘我愛你’,這時我們倆都笑起來。這是我們年輕時曾經做過的遊戲,在我們相處的最後一個早晨,彷彿時光倒流了。”

“所以,我的孩子,”卡羅爾太太握住我的手,微笑着説,“我一直慶幸那個早晨我堅持趕下樓去對他再説一次‘我愛你’。這是他在世時我們説給彼此的最後一句話,我們的諾言至死不渝。所以,孩子,我沒有什麼遺憾。而在這一年裏,我養成了兩個習慣,一是每次吃過巧克力醬,我都會抹平表面,在上面刻上‘我愛你’;還有,每個早晨我都會用口紅在向陽的那面玻璃窗上寫下‘我愛你’,我相信,詹姆士可以感覺得到。”

我扭過頭去看那扇灑滿陽光的窗户,果然,幾個鮮紅的小字正像玫瑰一樣盛開。

有關真實感人的愛情故事篇二

有多少人像我一樣,是被這本書開頭的一段文字猛然擊中的——

“很快你就82歲了,身高縮短了6釐米,體重只有45公斤,但是你一如既往地美麗、優雅,令我心動。我們已經在一起度過了58個年頭,而我對你的愛越發濃烈。我的胸口又有了這惱人的空茫,只有你灼熱的身體依偎在我懷裏時,它才能被填滿。”

傾聽這愛語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個女人。傾訴者安德烈·高茲揣着一腔少年情懷,痴狂地愛着她。他“淌着眼淚”,深情回顧了他們從相識到相知、相愛的點點滴滴,説着“愛情,只有在與錢無關的情況下才是真正的愛情”之類的愛之箴言。而此刻,“美麗、優雅”的D已身患絕症。因為曾經“承諾彼此柔情相待”,安德烈·高茲便在寫完了他的《致D情史》之後,毅然打開家中的煤氣,與愛妻共赴黃泉。

曾經想,或許,這就是不可企及的愛之結局了吧?她活着,就是在努力延長着他的壽命!我跟自己説,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形式的“承諾彼此柔情相待”呢?

“我們的楊絳”——這是我在蘇州十中聽到的一個親切的稱呼。在這座園林般的校園裏,我尋覓着少女楊絳的芳蹤。總是忍不住地猜想,能讓錢鍾書説出“我見到她之前,從未想到要結婚”的女子,該是怎樣一個妙人呢?

她是個才女——她成名比錢鍾書早,最初別人介紹錢鍾書時會説:“楊絳的丈夫。”她翻譯的《堂吉訶德》,曾被鄧小平作為“國禮”送給西班牙國王;1989年,錢鍾書的《圍城》被搬上銀幕,當改編人員討論如何才能更好地突出主題時,楊絳立刻提筆寫道:“圍在城裏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對婚姻也罷,職業也罷,人生的願望大都如此。”錢鍾書覽畢盛讚:“實獲我心!”

她是個賢妻——在錢鍾書寫《圍城》的日子裏,她為節省開銷,辭掉女傭,心甘情願做“灶下婢”。握筆的手乍幹粗活,免不了傷痕累累,“一會兒劈柴木刺扎進了皮肉,一會兒又燙起了泡”,但她明白夫君工作的價值,她説:“我賴以成名的幾齣喜劇,能夠和《圍城》比嗎?”

她是個勇者——1997年早春、1998年歲末,她的女兒和丈夫先後去世,她傷心至極,便逼着自己“找一件需要我投入全部心神而忘掉自己的工作,逃避我的悲痛,因為悲痛是不能對抗的,只能逃避”。於是她決定翻譯柏拉圖《對話錄》中的《斐多》;她思考人生,在耄耋之年寫出《我們仨》《走到人生邊上》等力作;她用小楷抄寫錢鍾書的《槐聚詩存》,每天寫幾行,一寫就是半年,“通過抄詩,與他的思想、詩情親近”。

她活過一個世紀了!而他,又何嘗不在分享着她的“活”啊——活在她綿長的思念中,活在她深摯的文字裏。

我想,如果安德烈·高茲沒有走出那一步,他今年剛滿89歲,與我們101歲的楊絳先生相比,他還是小弟弟呢!在我眼中,安德烈·高茲與楊絳都堪稱是與愛者“柔情相待”的典範,所不同的是,他們一個選擇了與愛者共死,一個選擇了與愛者共生。我無力對他們的選擇做出評判,我只想説,謝謝你們珍貴的提醒,願天下愛者都能夠“彼此柔情相待”,愛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