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站首頁 國學 語言 詩詞 名言警句 對聯 雜談
當前位置:學問齋 > 寓言 > 愛情故事

長篇虐心愛情故事

欄目: 愛情故事 / 發佈於: / 人氣:2.81W

愛情的道路,不會是一帆風順,有時你所付出的,與得到的回報不成正比,你所期待的戀情,也不如以往。而你有沒有想過,為何在愛情的道路上,你會愛的這麼累呢?關於那些長篇的虐心愛情故事你看過嗎?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長篇虐心愛情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長篇虐心愛情故事

長篇虐心愛情故事篇一

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她和父親的那點兒曖昧

記憶裏,我6歲起就和她住在一個大院。

她是一個精緻的女人,不太漂亮,但是很會打扮,舉手投足間都很有味道。小時候,媽媽和其他阿姨都穿着黑色或者深藍的衣服,只有她,經常穿一條大紅的裙子,鮮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的丈夫在部隊,一年才回來一兩次。她和我父親是國中同學,兩家是世交。她管父親叫“哥”,管母親叫“嫂子”,家裏的事情也習慣於讓父親幫忙處理。記得單位有一個崗位她可以報考,即使她的丈夫已經發表了意見,她還是等到我父親回來,聽了他的話才做的決定。

其實,她和我父親從不單獨在一起。可是即使混在一羣人中,我也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場不一般,非常默契。我總覺得父親看她的眼神很温柔,而她在父親面前也總是顯得特別放鬆,甚至有些肆意。

我14歲那年,她離婚了,然後很快去了省城工作。我的心裏長長鬆了一口氣。那段時間,父親有些低迷,回家後總是習慣性地望向她住過的房子,夜裏睡得也晚,説是夏日悶,坐在院子裏台階上乘涼的時間也格外長。

在母親心裏,她只是一個讓人憐惜的妹妹。每次她回來,母親總是高興地做一大桌子菜,走的時候也會讓她帶走一堆東西。我對母親常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竟然主動引狼入室!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像個木頭一樣,對父親和那個女人的曖昧無知無覺。我真想用力地晃動她的身體,讓她醒醒,別再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裏,看不清現實。

我想對母親説出真相,可找不到證據。她總是表現得那麼自然,落落大方。她喜歡和母親一起擠在廚房裏,她們有説有笑地聊着近況,輪流把菜端上桌兒來。父親坐在客廳裏,沏一壺茶,有時候看本書,有時候進去問下是否需要幫忙。一切看起來都是安靜的、美好的,可我感覺就像鴨子鳧水,表面風平浪靜,水下如何的掙扎努力,只有當事人懂得。

她能喝點兒酒,但極容易醉,每次回來,都會陪父親喝兩杯。兩個人滔滔不絕地聊天,母親很少能插上話,可忙前忙後很開心。我氣得又想去晃母親了。母親為什麼這麼遲鈍呢?我有時忍不住想點醒她,又怕把真相戳破,反而會撮合父親和那個女人。於是,我只好一邊憤怒,一邊糾結。還好,他倆掩飾得很好,我是惟一知道真相的人。

父親送她去車站時,我總會自告奮勇地跟着。沒有母親在,他倆反而不怎麼説話了。從車站回來時,父親總是格外沉默。

她其實不常回來,母親卻經常唸叨她。説她多不容易,一個人過日子,連個孩子也沒有。母親説的時候,父親就會寬慰兩句,説每個人總有自己的選擇,她的性格從小就倔,各安天命吧。

日子飛也似的過,看不出父親母親的婚姻有任何變動的痕跡。我也順利高中畢業,考入省城的大學。

報考志願時,父親堅持讓我考省城的大學,因為她會照顧我。我心裏很彆扭,但是卻説不出拒絕的原因。父親送我去大學報到時,她在家裏做了飯,給我們接風洗塵。小家被她收拾得既精緻又有品位。那時候一年多不見她了,心裏也有點兒想念。可是,父親進屋後直接左轉取拖鞋的動作太熟練了,讓我的心一下子難過起來。看着母親還在開心地東張西望,我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她對母親説:“嫂子你放心吧,雨兒交給我就好。”

我不知道她跟父親究竟是什麼關係,不像情人,可又總有一種説不出的曖昧。但我知道,這一生,我和她,註定了會楚河漢界,互不交融,無論她對我多好。母親可以對她不設防,但我不允許自己助紂為虐。

我要一生一世守護母親,而她註定是我的敵人。

一輩子,祭奠一份愛

她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常常來學校看我。沒課的下午或週末,活動總被她安排得很豐富,有時候,她帶我去參加讀書沙龍;有時候,去看一場精彩的電影;有時候,帶我去買些衣服,逛逛商場。

小時候,我別緻的文具和漂亮的衣服都是她給我買的。現在,她又入侵了我的生活,我的洗面奶被她換成最温和的絲塔芙,衣服也換了風格,牀頭常有她買來的新書,第一支蘭蔻口紅也是她送給我的。

一次父親出差來省城,順便來看我。去洗手間回來時,我聽到父親在説:“不要太寵小雨,會把她寵壞的。”她説:“我沒有孩子,把她當自己的女兒,只是她總對我有芥蒂。”

原來她也是能感覺到的。

吃完飯,我和她一起去車站送父親,回來的路上,我決定攤牌:“我爸和我媽不會分開的。”她開着車,過了兩個街口,才説:“沒有人想讓他們分開。”我冷冷地説:“你不想嗎?別説不想,那就太虛偽了。”趁着等紅燈的間隙,我下了車,坐公交車回了學校。

我想我是傷了她的心,她之後沒再來找我。只是偶爾的,宿舍管理員會遞給我個包裹,有罕見的小影集、各種精緻的本子,或者是個髮夾、一些吃的,每一件,都很用心。有幾次我想發個信息説謝謝,編完了短信,又刪了。説到底,我還是怕。我不想被她的糖衣炮彈收買。

在跟她冷戰期間,我跟一個男孩戀愛了。我全身心地投入,而他卻無恥地劈腿,甚至説我不如那個女孩有魅力。背叛和侮辱,讓我迅速地崩潰了。我沒有勇氣跟父母説,一個人死扛。那是我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候。我逃課、泡吧、喝酒,有幾門課都掛了。我跑出去淋雨,發燒、頭疼、胃疼,渾身疼,我甚至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但是,她來了。她替我請了假,帶我回到她的小屋。

她沿途買了藥,給我買了睡衣、拖鞋、牙刷,還買了鮑芹、蘑菇、牛肉。我在她家裏,用的都是我喜歡的淡紫色,吃的都是我最愛的。我從來不知道她這麼瞭解我,心裏暖暖的。

我睡在有陽光的那間房,牀軟軟的,屋子暖暖的,地板都泛着温暖,那是我那段時間睡得最踏實的一覺,醒來後已經是深夜了。

她坐在台燈下看我,問:“你是不是失戀了?”沒等我回答,她就接着説:“都會過去的,什麼傷都可以靠時間來治療。”我悄悄地想:也包括她對爸爸的那些念頭嗎?但是沒有説話。

早上,她帶我去公園裏跑步,沿着小路跑到山頂上,她説:“喊幾嗓子,把心裏的鬱悶都喊出來。”吃過早飯,她帶我去拍了一套寫真,鏡頭下的我青春正盛。她説:“青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財富,什麼都可以再發生。”

她陪了我三天三夜。我和她睡在一張牀上,除了去衞生間和做飯,她寸步都不離開我,她像媽媽一樣照顧我,連牙膏都是擠好的。

那天,她給我煲湯,我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問道:“你愛我父親嗎?”她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然後肯定地説:“愛!但我只會在心裏想想,不會跟你媽搶他。你媽那麼善良,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疼,我一輩子都不會傷害她。我和你爸從來沒做過不該做的事,一直清清白白。”

我相信她説的話都是真的。“你對我那麼好,是因為想補償嗎?”她説:“開始時是,可是疼你時間久了,就成習慣了。”

當我切身體會到得不到一個人的痛苦後,再也沒辦法無視她。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並且小心翼翼地不去傷害我和母親。她的壓抑和堅忍,讓人心疼。

我終於發現,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每個人都會做錯些事,誰也不是聖人。這人生,誰和誰的遇見,不能總如我們所願。我決定原諒她,也原諒那個背叛我的男孩。我希望自己的下一次愛情,別再有這麼多的遺憾。

我康復得很快,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離開她家的那天,我第一次管她叫了一聲“姑姑”。天變涼了,我會提醒她加衣,看到有適合她的小東西也會送給她。她的生日,是我陪着她過的,只有我們倆。

有時看她的背影,我會感覺很心酸。那條紅裙子已經伴着她的青春消逝,現在的她,儘管保養得很好,依然能看出衰老的痕跡。她堅持不肯再婚,一個人默默地生活,偶爾去看望她的“哥哥”和“嫂子”。

用一輩子去祭奠一份愛情,到底值不值得呢?想她這一生,一定有各種的遺憾,或者,父親和母親也有吧。

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長篇虐心愛情故事篇二

我總不信人與人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可是她走的那些天,我卻一直都心神不寧。我一次又一次給家裏打電話,問家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終於媽忍不住説:“你姑姑沒了……”

“沒了?”我一時沒反應過來,説:“去哪了,趕緊找啊?”

媽開始哭,我的心掉進了無底深淵。“一羣孩子罵她,她追他們到河邊,他們三繞兩繞把她閃進了河裏,正是漲水的時節,她再沒上來……”

舟車勞頓往家趕。這期間,爸打過來電話説不用回去了,她已經葬了。我第一次跟父母發脾氣:“她是我姑姑,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怎麼她走都不告訴我一聲呢?太過份了。”電話這端我的淚止也止不住,我不能原諒他們不告訴我就送走她,真的不能原諒。

終於還是到了家,站在了她的墳前。是個新壘的黃土包,上面用土塊壓着幾張黃紙。我默默地站在那裏,正是早春時分,她的新墳邊上開着小朵小朵的蒲公英。她叫英子,還有十天就是她39歲的生日了。

我明白了這些日子的慌張,定是她不願意沒見我最後一眼就離開。我跪在地上給她送紙錢,眼淚再一次斷了線,我説:“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恨不恨我……”

我比她小5歲。從小,爸媽工作忙,把我送到鄉下奶奶家,小姑姑便成了我最好的玩伴兒。她看着我,給我剪紙花,疊紙船。她的手很巧,爸媽從城裏捎來的娃娃,她會用毛線鈎小裙子,用奶奶做衣服剩下的布頭給娃娃做衣服。小姑姑愛笑,一笑腮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大家都説我長得像小姑姑,我歪着頭左看右看,還是覺得她長得更好看。

我淘氣,為做蛋殼娃娃,磕爛了奶奶一筐土雞蛋。奶奶興師問罪,小姑姑趕緊都應承下來:“我挪筐時弄打的。”結果,笤帚頭落到了她身上,她不哭出聲,只是掉眼淚。我的心很難受,卻不敢替她求情,生怕一説話露出馬腳,惹禍上身。

從小,我就是個自私的孩子。有了什麼好吃的東西,我那一份總是很快吃完。而小姑姑總是留啊留啊,最後我的沒了,她又心軟不肯自己獨吃,讓我眼巴巴地看着,只好再分我一份。我總欺負她:“我小啊,你還是姑姑呢!”這話一説,她就又把手裏的月餅或是糖果再多分我一點。誰叫她是姑姑呢!

小姑姑越出落越漂亮,人柔柔的像一彎溪水,見誰都不疾不徐地笑一笑,坐在一旁,不像我,咋咋呼呼,大嗓門。

那一年夏天,我12歲,她17歲。

小姑姑國中畢業,考上了市裏最好的高中。暑假,我回了鄉下。

那真是個快樂的暑假啊。小河的水清亮得像塊鏡子,我跟小姑姑去河邊洗衣服時,村裏的嬸嬸們説:“瞧,靚靚長得簡直就是照英子的模樣扒下來的。”小姑姑抿着嘴笑,我噘着嘴:“才不是呢,我小姑長得多漂亮啊!”

小姑姑梳着兩條麻花辮,穿着白底上浮各色小花球的襯衫,揀媽媽不穿的牛仔褲。人高挑又樸素,像田野裏驕傲開放的蒲公英。

山腳下有片林子,林子裏有各色野花,我喜歡那些花。奶奶做完地裏的活,回來時會採上一把,插進小瓶子裏,放在院台上,能開很久。

那天小姑姑跟奶奶去地裏種小白菜。我睡了一個長長的午覺醒來,靈機一動,興沖沖地去那片林子採花。

靠近林邊沒什麼花,我仗着膽子往林子裏走。林子深處,那些不知名的野花牽引着我的腳步,突然我的背後有聲響。現在想起來還脊背發涼,我拼命地往外跑,後面的腳步聲與喘息聲如影隨形。我聽到了小姑姑的叫聲,我往一條小岔路跑過去,我身後追趕的人停住了腳步。

出了林子,我一屁股坐在土路上,身後的林子靜悄悄的,我沒見小姑姑出來。有人路過,問我怎麼還不回家,我説我樂意。不知道為什麼,我不敢説我小姑姑在林子裏,可能有事情發生。12歲的我,害怕説出那樣的事,或是畏懼或是自私,我一直想不明白,我為什麼沒有呼救。風穿過林子的聲音很大,後來我一直不確定我到底聽沒聽到小姑姑的呼叫聲。

天漸漸暗了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小姑姑披頭散髮地從林子裏出來,身上的襯衫被撕破了,胳膊上一道一道的劃痕。小姑姑目光兇狠地看着我説:“今天的事,誰也不能説。説了,我就不活了。”

我使勁地點頭,再使勁地點頭,點着點着我就哭了。我並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我想那一定是極可怕的事。

沒到家,奶奶從另一條路走來,只注意到我:“去哪瘋了,我跟你姑姑分頭找你……”抬眼看到跟在後面的小姑姑,小姑姑連忙跟奶奶説找我時不小心從土坡上滑了下去。奶奶罵她敗家子,好好的一件衣服又報銷了。

晚上,跟我睡一張牀的小姑姑一直在哭。

事情發生的第三天,我給爸爸打電話,説我想學鋼琴了,讓他來接我回去。

我匆匆逃開了,我走的那天,小姑姑沒出來送我。

高中開學的日子,小姑姑來城裏了,可是,她不是來上學,而是來看病的。奶奶用袖子抹着眼淚,説:“也不知道怎麼就魔怔了。天天纏一腦袋花坐在林子邊的土路上又哭又笑的,好的時候,跟好人一樣……”

吃飯時,媽媽給她夾菜,她夾給我。我再夾給她的當兒,她突然翻臉摔了碗,大哭:“你們都欺負我,我不吃,飯裏有毒……”

奶奶拉她,她甩開奶奶,奶奶氣急了,給了她一巴掌。她白皙的臉上立刻呈現清清楚楚的五個指印。

去醫院看精神科,醫生説她可能是受了什麼精神刺激,要想治好病,得找到病根。可誰也不知道那個病根,除了我。

那些日子,我每晚都做噩夢。我記得她惡狠狠地跟我説林子裏的事我要是説出去,她就不活了。我也害怕奶奶和爸爸怪我不聽大人的話,一個人去林子採什麼花。

我一直沉默着,裝聾作啞。

小姑姑瘋了。每天在村子裏遊遊逛逛,被一羣孩子追,或者追那羣孩子。

偶爾好時,她會安安靜靜地坐在陽光下,任憑奶奶給她梳頭、洗臉,仍然是俊俏的一張臉。我們漸漸習慣了她的瘋。我們一家人回去看奶奶時,她不在,吃飯了,奶奶也不讓找,她説:“不回來,咱們吃個消停飯。”

我們都讓自己變得麻木了,把她當成了拖累。奶奶説她是要帳鬼。

可她是喜歡我的,見我回來,會趕緊跑出去,半晌拿回來一把野花遞給我。還有一次不知從哪弄來一隻野鴨蛋,她説:“好吃。”

又一次,我們坐的車剛要開時,她急急火火地跑過來,懷裏抱着很多的蒲公英,春天,我們那管蒲公英叫婆婆丁,挖回來蘸醬吃。她拍着車門喊我的名字,車門開了,她把衣襟裏的婆婆丁連泥帶土倒在了車踏板上。奶奶罵她,打她,説她又犯瘋病,弄髒了她哥哥我爸爸的車。她抱着頭嚶嚶地哭,我也跟着哭起來。車緩緩地啟動了,越開越遠,她變成了一個小黑點,那麼小……

我上了大學,學的專業是心理學。我知道如果當時我喊了救命,事情完全有可能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我還知道如果我能講出她的病根,醫生能做適當的心理治療,她或許不會瘋得那麼厲害。可是,我什麼都沒做,眼睜睜地看着她一點點墜入黑不見底的深淵,卻沒能伸出手來拉她一下。

大學畢業前的那兩個暑假,我都回奶奶家,陪着她,跟她説話,幫她梳頭洗臉換衣服。鄰居們都説我是個好孩子,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想求得良心上的安慰,哪怕是一點點。還有,潛意識裏,我是想喚醒她,希望可以解開她心裏的那個結。

她會跟我説:“蝴蝶可煩人了,花裏胡哨的。”她還説:“我是老虎,一口吃一個。”她吃蒲公英花,把蒲公英小傘上的毛毛沾滿身。

有時,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你是我嗎?”又指着道上跑的小孩子説:“你看你看,那是我兒子……”

她安靜時,我很想很想抱抱她。她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漂亮的見人會羞澀温婉地笑的姑娘了。無論颳風下雨她都在外面跑,臉又紅又黑,瘦得只剩一副骨頭架子,長頭髮也終於被奶奶一剪子一剪子剪得亂七八糟的。她的目光是呆的,不出去跑時,會很久很久地看天空。

我結婚那年,她32歲。一家人在屋子裏吃飯,她站在院子裏,隔着窗玻璃看着我們。我的心那一刻很尖鋭地疼了起來。

我該用什麼來換取她的青春和幸福呢?

我一直都在想,再過幾年,我就把她接到我身邊,跟她説説話,帶她去看看電影,然後我們一起變老……

可是,她沒給我這個機會,她走得那麼義無反顧。據説她是在落水第三天才被打撈上來的,身體腫得什麼衣服都穿不上了……

那天從她的墳前回家,我把發生在20xx年前的那一幕講了出來,我説:“她是在替我受苦,是我對不起她……”

那個晚上,我夢見了蒲公英花盛開的田野上,她戴着蒲公英做的花環笑着向我走來,她説:“靚靚,我是來告別的!”

淚水就那樣把我叫醒了。天邊的月亮很亮,我的心很疼,很疼。

長篇虐心愛情故事篇三

傅醒醒突然把我那張已是徐娘半老的書桌猛的一拍,説,陳子卿,你到底要不要我做你女朋友?我差點沒被嚇出腦震盪,手裏端着的茶潑了一半到地上,自己卻囁嚅着沒説出一句話來。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通過這種過激方式向我索要答案,而我每次都死不悔改地用沉默來化解尷尬。説什麼呢?不確定,往往都是沉默比較好。

我們中學同班,大學同校,畢業後又選擇了同一個城市,前前後後就是20xx年。20xx年裏,什麼也沒發生,甚至到最後關係還有些疏遠,直到她跟男朋友分手,我才不計前仇地借肩膀給她靠了靠,聽她為另一個男人哭。

其實在高中我就開始對她有點意思了,可那時老師説我們的身體正在發育,用來學習還可以,要是用來戀愛就有點拔苗助長了。我於是乖乖照辦,沒有早戀。等上了大學,引體向上一口氣都能做50多個了,預謀着對傅醒醒來次激情表白。

誰知她卻在我已經把勇氣攢得差不多的時候,樂顛顛地跑去告訴我,陳子卿,我要戀愛了,以後不許你再在大庭廣眾之下叫我小甜心。我多傷心啊,卻還要裝作若無其事,多不容易啊。不過真的就再沒叫過她小甜心了,直到現在。

傅醒醒痴迷的那個男生叫張成,跟我一樣,喜歡打籃球,但長得比我帥氣。那時候我老慫恿同學去約他們班比賽,每次都爭得上場,爭着防他,而且每次蓋他的帽總會失誤,不是打腦袋就是扇臉,總之很解氣。

畢業後,張成一去北京就把傅醒醒給甩了,留下個爛攤子讓我替他收拾殘局。我的手機幾乎成了傅醒醒的午夜熱線,哭哭啼啼跟我説張成不是東西,竟然為了份工作跟一個比她醜一萬倍的女孩好上了。

我逗她説傅醒醒啊,你長得已經夠損市容了,比你醜一萬倍的女孩子還有人樣嗎?她在電話裏撲哧一聲笑了,然後又繼續哭。反正就是,在她失戀的那段時間,我會經常逗她開心,結果替她把傷療好,等她快樂起來了,她卻恩將仇報起來。

那時候我已經有過兩次失敗的戀情,每次都是被別人甩,整個人徹底沒了自信,順帶還患上了愛情恐懼症。傅醒醒説她愛上我了時,我緊張得渾身打哆嗦,害得我失眠了不少日子。所以我説,她是在對我恩將仇報。

一個女孩子能夠氣勢洶洶地要別人做自己的男朋友,是一件比面對追求保持矜持更難做到的事情。傅醒醒做到了,並且還是三番五次。每逢週末,她都會鑽進我的蝸居,在轉個身都困難的廚房為我做可口的飯菜。

又一週末,傅醒醒為我做了一桌飯菜,圍着餐桌,緊挨着我坐下,我卻不解風情地説,傅醒醒,趕快找個人給嫁了吧,這麼好的廚藝浪費在我身上多可憐啊!她拿大眼瞪我,氣極了把碗擱下,説,陳子卿,算你狠。然後轉身出門。

這之後,我再沒吃過傅醒醒做的飯。我知道她的耐心已經到了盡頭,再耗下去,在她自己看來,或許就成了死皮賴臉。我總在想,我跟她,應該是錯過了相愛的年華。曾經在我那麼迷戀她的時候,她不愛我。我好像只能靠回憶來維持一些跟她相愛的理由。

張成要吃回頭草,是傅醒醒親自告訴我的。在電話裏,傅醒醒像在示威或者炫耀,她説,張成回來了,我想跟他重新開始,你再不用擔心我對你糾纏不休。我片刻暈眩,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其實很難過,當然更不能讓傅醒醒知道。偶爾我會偷偷地想,她説要跟張成重新開始,會不會是在騙我,想耍點小伎倆讓我發現自己其實愛她?如果這樣,那真難為了她。我的難過只是因為有些失落,我依然覺得,我不再愛她。

意外接到張成的電話,約我一起吃飯。我剛“哦”了一聲,他又説,還有傅醒醒,是她要我叫你的,我們三個人。

這下我火了,他什麼意思啊?拿傅醒醒勾引我不成?也或者,張成是小人,事先把我定義成一電燈泡,好讓我有心理準備。掛掉電話我就狠狠地“呸”了一聲,匆忙找襪子找鞋子。我給自己找了個赴鴻門宴的藉口:很久不見傅醒醒,我想見見她。僅此而已嗎?這事顯然反問不得,一反問自個就心虛。

結果這頓晚餐是傅醒醒的一個陰謀。三個人心不在焉地吃到一半,傅醒醒毫無預兆地扇了張成一記耳光便氣鼓鼓地跑了。張成急着追出去,到門口又回過頭看着我説,陳子卿,我們現在是對手,我不會輸給你的。

我十分氣憤,不只是因為受不了張成那副勢在必得的模樣,還因為不滿他們的餐桌道德,鬧鬧矛盾也就罷了,怎麼不埋了單再走呢?

我是慢慢才知道真相的。對於張成的回心轉意,傅醒醒並不領情,她説兩個人準備重歸於好,的確是在激我。讓我難堪的是,心如止水基本可以遁入空門的我,竟然被張成當作了競爭對手。世界上有我這麼心慈手軟的情敵嗎?傅醒醒跑上門自我推銷我都沒動心,如果再去排隊搶購,我想我的智商絕對不會低到這程度。

接下來是一場籃球賽,我所在的公司跟張成所在的公司,比賽地點選在我們的母校。張成這傢伙也真有他的,本來毫無聯繫的兩個單位,竟然在他的刻意安排下搞起了友誼賽。我打電話給傅醒醒,問她要不要去看熱鬧。她説一定去。聽那語氣,明顯的居心不良。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比賽開始沒幾分鐘,我整個就被張成耍蒙了。他的球技進步神速,上籃的時候總能輕易躲過我的防守和蓋帽。而且我太難用一些故意的失誤打他腦袋或者扇他臉,倒是他新仇舊恨一起算似的屢屢對我進行報復。每次張成蓋我了帽,我都能聽見傅醒醒在場外跟着張成公司那些女孩子歡呼。這都不算什麼,最讓我氣急敗壞的是,張成一掌打在我臉上的時候,傅醒醒竟然情緒高漲,大喊打得好打得好。

這場友誼賽最終由我和張成兩個小心眼男人演繹成了一出鬧劇。雖然沒打也沒吵,但所有人都發現我們一直在大眼瞪小眼,不共戴天似的。不過最後我贏在了場外。傅醒醒不顧張成的遊説,選擇了坐我們公司的車。

在車上,同事把汗津津的手搭在我肩上,説陳子卿你可真捂得緊啊,今天才讓女朋友現身。我正想着如何應付過去,傅醒醒卻毫不留情地自我解圍,説,誰是他女朋友啊?我再醜一萬倍他也沒有這個機會!這話讓我顏面盡失,但也只能忍氣吞聲。

這天晚上半夜接到傅醒醒的電話。她像以前一樣作河東獅吼,陳子卿,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要不要我做你女朋友?這次我改變了以往的風格,沒有沉默也沒有嬉皮笑臉,而是挺嚴肅地問,你當真喜歡我?她説,是!

腦子裏每天都響着傅醒醒的那句話,像在面對最後的通牒。若不是張成從中攪局,傅醒醒她還會再一次那麼放下面子來問我嗎?可是,我愛傅醒醒嗎?我不能知道,我只肯定以前很愛很愛。

其間,張成找過我一次,很有紳士風度,直截了當地説,陳子卿,我輸給你了。他説他以為可以重新找回失去的愛情,如今看來太難。不過最後他也教訓了我,説陳子卿你別太不把傅醒醒當回事,再不會有哪個女孩子像她那樣求着你愛。

兩天後的傍晚,突然下起了雨。我落湯雞似的跑回家,剛上樓,就看見傅醒醒等在門口。我怔怔地望了她一眼,説你來了。她説,怎麼了?不歡迎?接着便勉強地笑了笑。

等到雨停,一起下樓去前面的蒙娜麗莎吃晚餐。很曖昧的燈光下,我聽見傅醒醒夢囈般地説,你別嫌我煩,我拿自己沒辦法,我勸過自己不要喜歡你的。我把玩着水杯,以便讓自己不過於緊張,終於還是問了句,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的問題其實問得很不該,問太多,會讓人誤認為正在接受。傅醒醒應該就是這麼理解的。她説她喜歡我,或許一直都喜歡,從青葱的中學時代開始,只是不自知,只是有些感情,必須要某種錯覺來提醒。

和張成,傅醒醒説那是種錯覺。我相信她所説的,也相信有些錯覺的確可以來得那麼真實,並會持續很久。一些經年的情懷,比如最初最純的愛,一直埋藏,直到你試着去愛另一個人卻不成功,回首便能看得真切。

一個月後,我離開了這個城市。我知道,傅醒醒會恨我,恨我不愛也就算了,竟然還不告而別地逃。但願她能明白,我不是在逃避糾纏,而是在迴避傷害。

許多年少的情感總這樣在歲月流轉中錯失交臂,不是緣分弄人,是心思被暗藏或者忽視。像我和傅醒醒,當她繞個圈知道自己愛的是我,我卻沿着一條路走得太遠。身後的流年,似水而逝。

我不能告訴她,我一直愛她,很愛很愛,愛得徹心徹骨,甚至從未停止,直到離開的那一天,直到現在。只是最後把所有的驛動只當是夢,夢裏的她永遠17歲,不曾長大,那是我一生放不下的愛戀。她輸給了曾經的自己,我的最愛。

如果説愛情是個甜美的夢境,閉上眼睛便是温馨,那麼,我跟傅醒醒,躺在了不同的時空。從沒想過還能愛25歲的她,所以,即便生活中是熟悉的,緣分裏卻陌生……

愛情的道路,不會是一帆風順,有時你所付出的,與得到的回報不成正比,你所期待的戀情,也不如以往。而你有沒有想過,為何在愛情的道路上,你會愛的這麼累呢?關於那些長篇的虐心愛情故事你看過嗎?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長篇虐心愛情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長篇虐心愛情故事篇一

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她和父親的那點兒曖昧

記憶裏,我6歲起就和她住在一個大院。

她是一個精緻的女人,不太漂亮,但是很會打扮,舉手投足間都很有味道。小時候,媽媽和其他阿姨都穿着黑色或者深藍的衣服,只有她,經常穿一條大紅的裙子,鮮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的丈夫在部隊,一年才回來一兩次。她和我父親是國中同學,兩家是世交。她管父親叫“哥”,管母親叫“嫂子”,家裏的事情也習慣於讓父親幫忙處理。記得單位有一個崗位她可以報考,即使她的丈夫已經發表了意見,她還是等到我父親回來,聽了他的話才做的決定。

其實,她和我父親從不單獨在一起。可是即使混在一羣人中,我也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場不一般,非常默契。我總覺得父親看她的眼神很温柔,而她在父親面前也總是顯得特別放鬆,甚至有些肆意。

我14歲那年,她離婚了,然後很快去了省城工作。我的心裏長長鬆了一口氣。那段時間,父親有些低迷,回家後總是習慣性地望向她住過的房子,夜裏睡得也晚,説是夏日悶,坐在院子裏台階上乘涼的時間也格外長。

在母親心裏,她只是一個讓人憐惜的妹妹。每次她回來,母親總是高興地做一大桌子菜,走的時候也會讓她帶走一堆東西。我對母親常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怎麼會有這麼笨的女人,竟然主動引狼入室!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像個木頭一樣,對父親和那個女人的曖昧無知無覺。我真想用力地晃動她的身體,讓她醒醒,別再沉浸在自己的小日子裏,看不清現實。

我想對母親説出真相,可找不到證據。她總是表現得那麼自然,落落大方。她喜歡和母親一起擠在廚房裏,她們有説有笑地聊着近況,輪流把菜端上桌兒來。父親坐在客廳裏,沏一壺茶,有時候看本書,有時候進去問下是否需要幫忙。一切看起來都是安靜的、美好的,可我感覺就像鴨子鳧水,表面風平浪靜,水下如何的掙扎努力,只有當事人懂得。

她能喝點兒酒,但極容易醉,每次回來,都會陪父親喝兩杯。兩個人滔滔不絕地聊天,母親很少能插上話,可忙前忙後很開心。我氣得又想去晃母親了。母親為什麼這麼遲鈍呢?我有時忍不住想點醒她,又怕把真相戳破,反而會撮合父親和那個女人。於是,我只好一邊憤怒,一邊糾結。還好,他倆掩飾得很好,我是惟一知道真相的人。

父親送她去車站時,我總會自告奮勇地跟着。沒有母親在,他倆反而不怎麼説話了。從車站回來時,父親總是格外沉默。

她其實不常回來,母親卻經常唸叨她。説她多不容易,一個人過日子,連個孩子也沒有。母親説的時候,父親就會寬慰兩句,説每個人總有自己的選擇,她的性格從小就倔,各安天命吧。

日子飛也似的過,看不出父親母親的婚姻有任何變動的痕跡。我也順利高中畢業,考入省城的大學。

報考志願時,父親堅持讓我考省城的大學,因為她會照顧我。我心裏很彆扭,但是卻説不出拒絕的原因。父親送我去大學報到時,她在家裏做了飯,給我們接風洗塵。小家被她收拾得既精緻又有品位。那時候一年多不見她了,心裏也有點兒想念。可是,父親進屋後直接左轉取拖鞋的動作太熟練了,讓我的心一下子難過起來。看着母親還在開心地東張西望,我心裏真是五味雜陳。

她對母親説:“嫂子你放心吧,雨兒交給我就好。”

我不知道她跟父親究竟是什麼關係,不像情人,可又總有一種説不出的曖昧。但我知道,這一生,我和她,註定了會楚河漢界,互不交融,無論她對我多好。母親可以對她不設防,但我不允許自己助紂為虐。

我要一生一世守護母親,而她註定是我的敵人。

一輩子,祭奠一份愛

她實現了自己的諾言,常常來學校看我。沒課的下午或週末,活動總被她安排得很豐富,有時候,她帶我去參加讀書沙龍;有時候,去看一場精彩的電影;有時候,帶我去買些衣服,逛逛商場。

小時候,我別緻的文具和漂亮的衣服都是她給我買的。現在,她又入侵了我的生活,我的洗面奶被她換成最温和的絲塔芙,衣服也換了風格,牀頭常有她買來的新書,第一支蘭蔻口紅也是她送給我的。

一次父親出差來省城,順便來看我。去洗手間回來時,我聽到父親在説:“不要太寵小雨,會把她寵壞的。”她説:“我沒有孩子,把她當自己的女兒,只是她總對我有芥蒂。”

原來她也是能感覺到的。

吃完飯,我和她一起去車站送父親,回來的路上,我決定攤牌:“我爸和我媽不會分開的。”她開着車,過了兩個街口,才説:“沒有人想讓他們分開。”我冷冷地説:“你不想嗎?別説不想,那就太虛偽了。”趁着等紅燈的間隙,我下了車,坐公交車回了學校。

我想我是傷了她的心,她之後沒再來找我。只是偶爾的,宿舍管理員會遞給我個包裹,有罕見的小影集、各種精緻的本子,或者是個髮夾、一些吃的,每一件,都很用心。有幾次我想發個信息説謝謝,編完了短信,又刪了。説到底,我還是怕。我不想被她的糖衣炮彈收買。

在跟她冷戰期間,我跟一個男孩戀愛了。我全身心地投入,而他卻無恥地劈腿,甚至説我不如那個女孩有魅力。背叛和侮辱,讓我迅速地崩潰了。我沒有勇氣跟父母説,一個人死扛。那是我人生中最狼狽的時候。我逃課、泡吧、喝酒,有幾門課都掛了。我跑出去淋雨,發燒、頭疼、胃疼,渾身疼,我甚至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但是,她來了。她替我請了假,帶我回到她的小屋。

她沿途買了藥,給我買了睡衣、拖鞋、牙刷,還買了鮑芹、蘑菇、牛肉。我在她家裏,用的都是我喜歡的淡紫色,吃的都是我最愛的。我從來不知道她這麼瞭解我,心裏暖暖的。

我睡在有陽光的那間房,牀軟軟的,屋子暖暖的,地板都泛着温暖,那是我那段時間睡得最踏實的一覺,醒來後已經是深夜了。

她坐在台燈下看我,問:“你是不是失戀了?”沒等我回答,她就接着説:“都會過去的,什麼傷都可以靠時間來治療。”我悄悄地想:也包括她對爸爸的那些念頭嗎?但是沒有説話。

早上,她帶我去公園裏跑步,沿着小路跑到山頂上,她説:“喊幾嗓子,把心裏的鬱悶都喊出來。”吃過早飯,她帶我去拍了一套寫真,鏡頭下的我青春正盛。她説:“青春就是世界上最好的財富,什麼都可以再發生。”

她陪了我三天三夜。我和她睡在一張牀上,除了去衞生間和做飯,她寸步都不離開我,她像媽媽一樣照顧我,連牙膏都是擠好的。

那天,她給我煲湯,我站在廚房門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忽然問道:“你愛我父親嗎?”她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然後肯定地説:“愛!但我只會在心裏想想,不會跟你媽搶他。你媽那麼善良,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疼,我一輩子都不會傷害她。我和你爸從來沒做過不該做的事,一直清清白白。”

我相信她説的話都是真的。“你對我那麼好,是因為想補償嗎?”她説:“開始時是,可是疼你時間久了,就成習慣了。”

當我切身體會到得不到一個人的痛苦後,再也沒辦法無視她。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並且小心翼翼地不去傷害我和母親。她的壓抑和堅忍,讓人心疼。

我終於發現,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每個人都會做錯些事,誰也不是聖人。這人生,誰和誰的遇見,不能總如我們所願。我決定原諒她,也原諒那個背叛我的男孩。我希望自己的下一次愛情,別再有這麼多的遺憾。

我康復得很快,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離開她家的那天,我第一次管她叫了一聲“姑姑”。天變涼了,我會提醒她加衣,看到有適合她的小東西也會送給她。她的生日,是我陪着她過的,只有我們倆。

有時看她的背影,我會感覺很心酸。那條紅裙子已經伴着她的青春消逝,現在的她,儘管保養得很好,依然能看出衰老的痕跡。她堅持不肯再婚,一個人默默地生活,偶爾去看望她的“哥哥”和“嫂子”。

用一輩子去祭奠一份愛情,到底值不值得呢?想她這一生,一定有各種的遺憾,或者,父親和母親也有吧。

人間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