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饅頭的作文(4篇)

欄目: 作文 / 發佈於: / 人氣:4.61K

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社會中,大家都寫過作文,肯定對各類作文都很熟悉吧,作文要求篇章結構完整,一定要避免無結尾作文的出現。怎麼寫作文才能避免踩雷呢?以下是小編精心整理的饅頭的作文,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饅頭的作文(4篇)

饅頭的作文1

不禁想起家鄉的饅頭來。

家鄉的饅頭不是像如今在城裏吃到的饅頭,白白胖胖,蓬蓬鬆鬆。家鄉的饅頭是自己土裏剛收割的新麥子磨成粉做成的,是用新梧桐葉墊在高粱稈子的蒸鍋裏蒸出來的,顏色深暗,像紅非紅像黑非黑像黃非黃像紫非紫的那種顏色,裏面包着一點紅砂糖,熱熱軟軟的,咬一口,流出一股黃黃黑黑稠稠濃濃的糖水來,口齒生香,眼角含笑。

説到小麥,現在的人似乎有一種偏執的印象,那就是北方大平原的物產。其實在南方山區,至少在我的家鄉,在我青少年時代以前,小麥實在是十分尋常的農家作物。那時的村人,視土地為寶,只要是不適合種植水稻的地方,不論是旱田旱土還是開墾出來的山坡,在冬季都要種上一季小麥。當漫天瑞雪飛舞,花草樹木蕭疏,山溝路旁,村邊河畔,一壠壠麥苗已碧綠如茵,如毯如被,如絲如縷,給沉寂的冬天帶來了生命的活力。

春暖花開,麥苗嘩啦啦拔節瘋長,直往雲天裏上竄,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人淹沒在綠海里。這時的麥地裏,生長着嫩嫩的豬草,當中有一種我們叫爛布筋的草,沿着麥稈攀爬向上,如絲如縷,鮮嫩非常,是最好的豬草,扯了來,又幹淨又清爽,甚至不用水洗就可以直接剁碎煮潲餵豬。小麥抽穗的時候,麥地裏能時常發現壞了的黑麥穗,這也是我們那時不可或缺的玩具,拔了來,俯在地上一彈,一條黑黑的直線就印在了上面。

麥地很快就轉黃了,麥穗像長了長鬍須的老人,在太陽的照耀下,一天天干瘦枯萎。開鐮割麥的日子,村莊像招惹了的蜂巢,人來人往,嘈雜紛呈。割麥用的不是割禾那種短把密齒小鐮刀,是砍柴割茅草用的那種鋒利的長把鐮刀,站在乾燥的土地上,俯身割麥,沙沙有聲。南風吹拂,陽光朗照,一片片麥浪倒伏,土地又變得空曠起來。小麥一捆一捆用棕繩或油茶樹條子縛起來,用柴槍一擔一擔挑到村裏的禾場上。

打麥子用的全是手力。打麥子的人字形木架斜撐在打掃乾淨的禾場上,上面擱置一塊青石板,周圍用麥捆圍一個大圈。打麥子的時候,光腳跨開站在禾場上, 雙手掐緊一把麥稈揮過肩膀,猛力朝着青石板打擊麥穗,口裏不自覺地發出一聲一聲“哼,哼”的用力聲。隨着節奏均勻的打麥聲,麥粒飛濺,落滿一地。

這段日子,村前公路上來來往往的拖拉機多了起來,山村上空整日響着噗噗突突的轟鳴聲,有時甚至還有大汽車駛過的嘎嘎喇叭聲,是來收麥稈的,據説是拖到縣城的造紙廠裏去,能夠變戲法造出一張一張寫字的紙來。家家户户便將打完麥子的麥稈重新捆縛起來,一擔一擔挑到公路邊的收購場地,換回多多少少的鈔票,赤手赤腳的臉上笑逐顏開。拖拉機和汽車裝滿一車一車麥稈,堆得活像高高寬寬的蝸牛殼子,一搖一晃駛出了村莊和山嶺。

磨坊就在村南河壩邊,是幾間低矮的青瓦房,中間圍着一塊三合土打成的禾場。從高坎水圳裏落下嘩嘩的水流,衝擊大水軲轆一圈一圈緩緩轉動,流經磨坊前門,匯入河中清流。端午節臨近的日子,磨坊熱鬧忙碌起來,水軲轆不停旋轉,麗日白雲下,磨坊的小禾場上,放了幾排高高的木架,架子上用短竹竿掛着一掛一掛長麪條,密密麻麻,如瀑如簾。晾曬乾的掛麪,切成一截一截,紮成一把一把。村人用麥子換了麪條,帶回家,做成湯麪,放點豬油,放點葱絲,放點紅辣椒灰,噴噴香香的,是過端午節的好菜,也是招待客人的佳餚。

端午節的大清早,村前河邊大大小小的梧桐樹,都有各家的大人孩子在採摘肥大的梧桐葉子,用來墊在大蒸鍋裏的高粱稈子做成的圓篾子上篜饅頭,這樣篜出的饅頭既不粘連,又有一股梧桐葉的清香。饅頭做成兩種,一種沒有放糖,圓圓的像個拳頭;一種裏面放了紅砂糖,做成半月模樣,熱熱的拿一個在手裏,從尖角角上小心地咬一口,一股熱糖水就流了出來,親甜,噴香。

小河裏沒有船,所謂端午節划龍舟的事情,我是在青年時代走出山村才看到過,那也與我沒有什麼關係。在我遠去的歲月裏,端午節其實很簡單,就是全家人一起吃一碗作菜的湯麪,吃一天母親做的饅頭,這已經足夠我們津津回味一年,並期待着下一個端午節的到來。對於我,對於每一個頑皮的村童和少年來説,端午節更意味着河水不再冰涼,天氣晴熱,可以下河洗澡了。

饅頭的作文2

“饅頭,老面饅頭,豆沙饅頭,玉米饅頭。”一聲叫賣打破了我做作業的思緒。聽到此聲,饅頭的香甜開始勾起我的饞蟲,於是我攥着一元錢跑到了樓下。

賣饅頭的是個個子不高的中年人,滿臉古銅色,老式的自行車、破舊的喇叭。他見我來了,便一臉討好的樣子。裝得真好!他又問我要哪個饅頭,我一邊挑又一邊注意他的面部表情,臉上的笑容像是堆起來的。哼!這不是見錢眼開麼?他的表情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厭惡。我匆匆挑好幾個饅頭,付了一元錢。霎時,那喇叭的聲音變得叫人無法忍受,我三步並作兩步快步上樓。

第二天,那賣饅頭的又來了,這次的我依然以鄙夷的眼光注視着他。正當我買好饅頭準備像上次一樣快步上樓時,那像雷聲的喇叭聲卻沒有響起,正在奔跑的我突然怔住了。他騎了一會,那聲音才響起來,可奇怪的是:這次聲音小了許多。這使我詫異了,這是巧合,還是!!

不會的,這一定是一個巧合!一個普普通通以賣饅頭來維持自己生活的人,為什麼要給我這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關愛?對,他一定是想討好我!被我發現了吧,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認識了這一點以後,我有幾次看着他在樓下轉一圈卻無人問津,不禁在屋中哈哈大笑起來。

有一次,我又去買他的饅頭。他邊遞給我饅頭邊説:“你可是我的老主顧了,來,給你個大的!”我抬頭看了看他,那笑容似曾相識。我又看了看手中熱氣騰騰的饅頭:確實比賣給人家的饅頭大一些。我又看了看他裝饅頭的泡沫箱,一個也沒有!難道他是專門為我而來的?我吞吞吐吐説了一句:“謝!!謝謝!”我拿着饅頭跑回家去了。回到家後我的心酸酸的。我吃着饅頭想着,回想着他為我做的一切,這時我才如夢初醒,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啊!

以後,我儘量每天都去買他的饅頭,而他也會按時到我家樓下。漸漸的,我對他的態度發生了轉變。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每次都感受着一箇中年男子微微的關懷。每當那熟悉的叫賣聲進入我的耳朵時,我便帶着一元錢和感情去交換那饅頭與關愛。從此,吃他的饅頭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課。久而久之,我們的感情越來越濃了。

然而一場暴風雨使我放棄了等待。正當我在家等待他的到來時,暴風雨來了,就是這場暴風雨摧毀了我堅定的信念,他肯定不會來了。正當我在家吃飯時,雨停了,就是在這時,我隱約聽到一個聲音:“饅頭,老面饅頭,豆沙饅頭,玉米饅頭。”是他,他還是來了!伴隨着那熟悉喇叭聲,伴隨着小路上破舊的自行車上下顛簸,伴隨着記憶中那熟悉的臉龐慢慢浮現,朦朧的雨水中已經出現了他的身影。此時的我顧不得飽飽的肚子,拿起一元錢就衝了出去。我見到他了:頭髮上沾上了不少雨水,褲腳管也已經全濕。他關切地問:“餓壞了吧,給!”我含着熱淚接過那熱氣騰騰的饅頭,我真後悔沒有等他!!

“你明天別等我了,我要回老家收玉米了!”他憨憨地説道。我點了點頭,十分不捨地回家了。

後來,在眼前日日浮現的是他的音容笑貌,現在不知他在哪裏了。我在想,我們的經歷會不會成為一個故事,我還能見到他嗎?

夜晚,我坐在桌上寫作業,媽媽把兩個饅頭輕輕地放在了桌上,我頓時眼前一亮:“他來了?!”“這是菜市場的饅頭。”聽到這,我的嘴裏嚼着饅頭,心裏很不是滋味,像打翻了五味瓶,一陣陣酸楚。

他還會回來嗎?嗯,他一定會回來的。

懷着期盼的心情,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日日夜夜。轉眼間,夏天也為這思念畫上了一個句號,樹上只剩幾片伶仃的殘葉,我的信念也隨之凋落。一個聲音在呼喊:

“饅頭,老面饅頭,豆沙饅頭,玉米饅頭。”

“饅頭,老面饅頭,豆沙饅頭,玉米饅頭。”

他回來了?我懷着激動而又盼望的心情往窗頭一探,嗯?過時的自行車、破舊的喇叭、熟悉的聲音,啊!——是他!他回來了!

“我又回來了。你隨便挑!”爽朗的笑聲覆蓋了秋天淒涼的氛圍。我挑了一個珍貴的玉米饅頭,目送着他遠去!!

今天,賣饅頭的又來了,我倆像哥倆似的又侃了幾句,夕陽的餘暉映紅了我們的臉頰。

“饅頭,老面饅頭,豆沙饅頭,玉米饅頭。”聽着聽着,一股暖流流向我的心田。

饅頭的作文3

他是我國中的同桌,瘦瘦的清白的臉,人很老實不太愛説話。他家住在偏遠的郊區,那裏屬於這座小城的貧困縣帶。

也許是家遠的緣故,中午放學他不回家,學校有食堂,可他一次也沒去過。他的午飯很簡單,一個白麪饅頭,一根細細的鹹黃瓜,一罐涼開水,天天如此。

冬天,每當第三節下課鈴聲響起,他就從那個洗得發白的帆布包裏掏出用舊枱布層層包起的饅頭,放在身旁的暖氣片上烤熱。而夏天他走進教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白布把饅頭放在書桌上,他是怕天熱饅頭壞掉。我們之間很交流,自習課上,前桌後桌聊的火熱朝天,而我們卻私很多安靜,他偶爾開口説話只是向我借像皮、小刀之類,之後雙迅速轉過去。漸漸地,我對他產生了反感,都什麼年代了,他的思想還像他身上穿的那件肥大的灰夾克一樣陳舊。

班上有四個調皮的'同學,整天無所事事以欺負和戲弄同學為樂,老師也拿他們沒辦法。他不合羣的個性引起了這四個同學的憎惡,四調皮的同學經常變着法戲弄他。他總是不理,有時他平淡的迴應,更激起了這四個同的憤怒,因為他們認為他孤傲看不起他們。

一天早上,他剛進教室,粉筆頭便從四面八方飛過來打在他的身上臉上。我以為他這下一定會憤怒得大吼大叫,但他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很平靜地抖抖衣服,挺直胸膛,走到座位旁坐下了。第二天,依然如故。不過這次四個同學發射的子彈是剛剛嚼過的泡泡糖。泡泡糖的黏性很強,粘頭上不容易拿掉,從上午到下午他都在和粘在頭的泡泡糖做鬥爭。我心裏很為他打抱不平,忍不住對他説:“你為什麼不反抗?你為什不告訴老師?”他淡淡地説:“我沒時間理他們,我還要學習。”我覺得這只不過是他的藉口,他在掩飾骨子裏的懦弱。

安寧了幾天,四個同學雙來重來了。那天下課後,他剛把饅頭放在暖氣上,就被四個同學中的領頭大強搶去了。大強把饅頭當成了足球,飛起一腳,饅頭打在了教室的頂棚上,又落在地滾到了講台旁邊。這個四個調皮的同學用輕蔑的目光看着他,他的臉由紅變青,由青變紫,猛得站了起來,又手顫抖着,眼睛瞪得好大,空然他猛地一拍桌:“你們,你們在過份了!”大強還是嬉笑磁卡,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你們可以戲弄的,但是必須尊重我的饅頭!”他喊了起來,大強上前一步,向後三個人尾隨着也湊上前來,教室裏瀰漫着濃濃的火藥味。

他怒視着他們,一字句地説:“你們欺負我,我可以不在乎,因為早晚有一天你們會明白那是不對的。可是,請尊重我的饅頭!你們應該知道那是午飯。”大強不動了,看着他。“我家全靠我媽一個人操持着,爸爸長期病倒在牀上,本來我是應該住校的,本來我中午應該去食堂飯菜,可是我家沒有錢!而在家裏,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吃饅頭,我媽説我上學不能缺營養,而我六歲的妹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每天晚上,媽媽都用小鍋在爐子上給我蒸一個饅頭,只蒸一個。一袋而粉可以蒸好多饅頭,正好維持我一個學期的午飯……”他説不下去了,眼裏噙滿了淚水。

大強一臉愧疚地低下頭。擦了擦淚離開坐位,大強一夥自動閃到一邊,他彎下腰撿起那個已經裂開的饅頭,用手擦拭着,我清楚地看見他那大滴大滴的淚珠落在饅頭上。他擦得很認真,一遍又一遍。教室裏響起了幾個女生的抽泣聲,那一刻,淚水也滑過了我的臉。

第二天早上,他的桌子堆滿了好多食品,有漢堡包、麪包、火腿腸,其中有一醒目的半透明大塑料袋裏面裝滿了蛋糕,那是大強的,他站起來向同學們鞠躬,教室裏響起震耳欲聾的掌聲,“謝謝”兩個字被他重複了十幾次。

我們都明白,其實我們應該對他説聲謝謝,那天,他用他的行動給我們上了永生難忘的一課。從那以後,我不再把自己的觀點強加於身邊的每一個人,不再挑剔家人為我做的每一頓飯,因為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他的自尊和堅持的一面,每一頓飯裏都含有親人的無限關愛!

饅頭的作文4

在這個世界上,歧視總是難免的,關鍵是自己要看得起自己。正如父親説的那樣:別人的歧視都是暫時的,男子漢,只要努力,別人有的,咱們自己也會有。——題記

16歲那年,我考上了全縣城最好的高中。聽人説,考上這所學校就等於一隻腳邁進了大學。父親欣喜不已,千叮嚀萬囑咐,希望我將來能考上大學,將來坐辦公室就不用下地種田了。

恰巧這時我家在縣城的一個親戚要搬到省城去住,他們想讓我父親去幫忙照看一下房子,還給父親建議説在縣城養豬是條致富路子,因為縣城人多,消費水平也高,肯定比農村賣的價錢好。父親欣然答應,一來這確實是個好法子,二來在縣城還可順便照顧一下我。

等我在高中讀了一個學期後,父親在縣城也壘好了豬圈,買來了豬崽。我平時在學校住宿,星期六的時候就去父親那兒過夜,幫父親照料一下小豬,好讓父親騰出時間回家去推飼料。

豬漸漸長得大起來,家裏的飼料早已吃了個精光,親戚送給我們家的飼料也日趨減少。買飼料吧,又拿不出錢來,父親整日顯得憂心忡忡。

我也愁在眉上急在心裏,但也一籌莫展。有天我去食堂打飯時,發現許多同學常常扔饅頭,倒飯菜,我突然想到,把這些東西拾起來餵豬不是挺好嗎。

我回去跟父親一説,父親高興得直拍大腿,説真是個好主意,第二天他就去拾饅頭剩飯。

我為自己給父親解決了一個難題而竊喜不已,卻未發現這給我帶來了無盡的煩惱。父親那黑乎乎的頭巾,髒兮兮的衣服,粗糙的手立時成為許多同學取笑的對象。他們把諸如“丐幫幫主”、“黑橡膠”等侮辱性的綽號都加在了父親頭上。

我是一個山村裏走出來的孩子,我不怕條件艱苦,不怕跌倒疼痛,卻害怕別人的歧視。好在同學們都還不知道那是我的父親,我也儘量躲避着父親,每到他來時,我就離得遠遠的。

但我內心害怕被別人識破和歧視的恐懼卻日復一日地劇增。終於有天我對父親説:爹,你就別去了,甭叫人家都知道了,會嘲笑我……

父親臉上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了。在漆黑的夜裏,只有父親的煙鍋一紅一紅的,良久父親才説:我去還是去吧!不和你打招呼就是了。這些日子,正是豬長膘的時候,不能斷了糧的。

我的淚就落下來。對不起了父親,我是真心愛你的,可你偏偏是在學校裏拾饅頭,我怕被別人看不起呀!

接下來的日子,父親繼續拾他的饅頭,我默默地讀書,相安無事。我常常看見父親對着張貼成績的布告欄發呆,好在我的成績名列前茅,可以寬慰父親的,我想。

1996年的冬天,我期末考的成績排在了年級前三名,而且還發表了許多文章,一下子名聲鵲起。班裏要開家長會,老師説,讓你父親來一趟。

我的心一下子就涼了,我不知別人知道那拾饅頭人就是我父親時會怎樣嘲笑我。伴着滿天風雪回到家,我對父親説:爹,你就別去了,我對老師説你有病……

父親的臉色很難看,但終究沒説什麼。

第二天,我挾着風雪衝到了學校,坐在了教室。家長會開始了,鼓掌聲和歡笑聲不斷,我卻一直焉焉呆呆,心裏冰涼得厲害。父親啊,你為何偏偏是一個農民,偏偏在我們學校拾饅頭呢!

我無心聽老師和家長的談話,隨意將目光投向窗外。天哪!父親,我拾饅頭的父親正站在教室外面一絲不苟地聆聽老師和家長們的談話,他的黑棉襖上落滿了厚厚的積雪。

我的眼淚就嘩嘩地流了下來。我衝出教室,將父親拉進來,對老師説:這是我爹。掌聲一下子如潮雷動……

回去的路上,父親仍挑着他撿來的兩桶饅頭和飯菜。父親説:你其實沒必要自卑,別人的歧視都是暫時的,男子漢,只要努力,別人有的,咱們自己也會有。

以後,同學們再也沒有取笑過父親,而且都自覺地將剩飯菜倒進父親的大鐵桶裏。1997年的金秋九月,父親送我來省城讀大學。我們鄉下人的打扮在絢麗繽紛的校園裏顯得那麼扎眼,但我卻心靜如水,沒有一絲怕被人嘲笑的憂慮。我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歧視總是難免的,關鍵是自己要看得起自己。正如父親説的那樣:別人的歧視都是暫時的,男子漢,只要努力,別人有的,咱們自己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