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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面孔作文

欄目: 作文 / 發佈於: / 人氣:5.18K

無論在學習、工作或是生活中,大家都嘗試過寫作文吧,作文要求篇章結構完整,一定要避免無結尾作文的出現。作文的注意事項有許多,你確定會寫嗎?以下是小編幫大家整理的那張面孔作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那張面孔作文

那張面孔作文1

我和她的相遇,相識,就只有這麼一面之緣。

多年前的事了吧,再次從記憶的一角尋找它,早已破碎不堪,但那張面孔卻依舊彷彿就在面前:彎彎的眉,淺淺的眼角,和那個永遠透露着笑意的脣。

假期的大街人聲嘈雜,媽媽牽着我在人流中穿梭。不知何時,我輕輕地鬆開了媽媽的手,許是被什麼吸引住了吧,我獨自一人向前走去。媽媽一心趕路,也未發覺。於是,我們被人羣衝散。

當我回過神來,已經來到了路口,身邊人匆匆而過,也不曾有人在我身邊停留。我開始害怕了,也有些感到迷惘,不知所措。小小的心頭一次覺得原來這個世界是那麼大,而我卻不知下一步該去哪裏?媽媽呢?我的媽媽呢?我的腦中一直在問自己。我停留在原地,不由得哭了起來。

“孩子。”一個温柔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我停止了哭泣,是媽媽嗎?我急忙轉過身,卻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在不遠處衝我招手。不是媽媽啊,我的心不免充滿了失落。她還在一遍一遍地叫我。要不要過去?我揉了揉被淚水充盈的眼。她正一步一步向我走來,她的輪廓也越來越清晰:深藍色的襯衫,白色的褲子,微胖的身材,圓圓的臉上顯出擔憂的神色。我輕輕地往後退了兩步,想着如果她過來拉我的手,我轉身就跑。她在我面前蹲下,微微抬起手,我又退了兩步,警惕地看着她。“別怕,告訴我怎麼了?”她伸出手為我輕輕擦去眼淚。冰涼的手在我臉上劃出一道弧線,我竟覺得有一種舒服與涼涼的感覺。“我……我找不到媽媽了。”“那你記得媽媽的手機號碼嗎?”邊説着,她邊掏出了手機。“嗯。138……”一邊報着號碼,我一邊打量着她:歲月在她的臉上早已留下了烙印,微黃的皮膚折射出太陽的影子,眉宇間流露着一種柔情。她的側臉輪廓分明,鼻樑的兩側是深深的陰影,她有好看的柳葉眉,似春風留於她的.眉間。脣角有些不自然的抖動,眼角是如細絲一樣的淡淡的皺紋。我漸漸放下了戒備。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是媽媽!

那天下午,夕陽正好,她站在路口,對我揮着手,臉上掛着恬靜的笑。隨着一步步的遠去,她的身影重又變得模糊,就像我第一次見她的那樣。

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她。

那張面孔作文2

那種面孔那麼冷靜,自始至終的那麼冷靜。

他和她第一次邂逅是在火車上,她有着迷人的眼睛,使他深深陷入其中。當兩人眼神交匯的那一瞬間,他們都已鍾情於對方,可他是那樣的冷靜,將無盡的喜悦藏於心中。火車吐着濃厚的煙霧向前跑去,他知道到了終點站兩人就會就此告別,就突然生氣起來,原本冷靜的臉上平添了一道淡淡的愠怒,他倉促地在紙上寫下自己的地址塞在她手裏就逃跑似地下了火車。

她出於對他的思念,按照地址找到了他家,他剛剛睡醒,蹬着穿得很舊的`拖鞋開了門,不拘小格的他襯衣裏還放着一支鋼筆,襯衣上斑斑點點的墨水痕跡清晰可見,這般可笑的樣子讓她笑起來。他看到她的突然來訪不禁欣喜若狂,可看到她捂着嘴笑自己,又感到很尷尬,於是那張冷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窘迫。

後來,兩人很自然走到了一起,很自然地結了婚,他們一起去了新西蘭,那是他心中的烏托邦,他們一開始過得很幸福,正如她説的“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甚至幸福的不能呼吸。”

他就如一個任性的孩子,在他心裏,他就是大觀園中的賈寶玉,是女兒國的國王,他視女子為最美好的生物,而她的身邊只能有他一個男人,甚至不能包括他們的孩子。他經常向她耍脾氣,讓她時時刻刻在他身邊,他還會向他們的孩子耍脾氣,會突然向他們的孩子施暴,再自己躺倒在地上,讓她難以判斷到底發生了什麼。他認為孩子是他心中理想女兒國的一顆炸彈,是他心中的刺,孩子的出生只能是個錯誤。

水持續地燒,終究會沸騰。她漸漸受不了這個如孩子般頑固的他,提出了離婚。

他終究還是那麼冷靜,沒有哭笑,沒有發聲,只是一雙大眼睛格外的明亮。

那天,他手裏有一把斧頭,那天,他遇到她時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天,當他把斧頭砍向她時還是那麼的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而後,他用一根白繩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

時間永久地定格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神冷冽得可以殺人。

後記:顧城被譽為“童話詩人”,詩歌總透露出他孩子般的純稚風格和夢幻情緒。1993年10月8日在其新西蘭寓所因婚變殺死妻子謝燁後自殺。

那張面孔作文3

記憶裏,那張面孔,忽遠忽近,忽笑忽怒,但每一楨,都是我最愛的模樣。

小時候,很嚮往大城市,嚮往無數的霓虹燈連成線,嚮往永遠熱鬧的夜市,嚮往歡聲笑語的大學堂。是七歲時,開始記事了。記得,我找到了我向往的一切,在首都北京,和我最愛的爺爺一起。

那時,爺爺還年輕,身體還很硬朗着。我喜歡仰視他的面孔,那張消瘦的面孔。許是身體常染微漾的原因,他的.面孔總是略顯蒼白,卻不是有氣無力的蒼白,那張面孔,總是很有精神,很嚴肅,雙眼裏永遠閃爍着智慧的光芒。但這樣一張不苟言笑的面孔,面對我,卻常會綻放笑容。小小的我,總是故意用內八字走路。不懂事啊!爺爺有沒有這樣感歎過呢?只記得,爺爺教我走路,用一種輕快的步子,像跳舞一樣,踩準每一個節拍,頗為好看又省去許多乏累。那天,我們都笑了。爺爺的面孔上,泛着微紅,很欣慰,又很快樂。從此,我的走路姿勢像爺爺一樣,便再無法改變;從此,那段和諧的爺孫記憶,就深深的刻在腦海裏。

記得,爺爺陪我逛北大、清華校園。他無數次的告訴我,這是全國的最高學府,希望將來你能到這裏上學!那時的我,很懵懂,不知道什麼叫作難度,更不知道這個任務的難度之大。那時的我,只是抬頭看着爺爺突然慎重的面孔,看着爺爺眼裏閃出的堅定與期待的光芒,慎重地點了點頭。到現在,我仍記得爺爺那張慎重的面孔,只是,我有沒有點頭的勇氣了呢?

長大後,爺爺的身體狀況開始下降。卻從未看到他露出痛苦。他只是像往常一樣,板着面孔,走路像風一樣。他總是突如其然的拍拍我駝着的背。在我轉身時抓住我的雙臂,似乎想把我往上拎。“小丫頭啊,背要挺起來,駝着太難看了,”我順從地挺起背,抬起頭看他。“這才對嘛,小姑娘一個,整天駝着背,像什麼樣子!”他露出笑容,放開雙手。我亦笑了,挺着背,轉身離開。

現在,我再也看不到那張時而嚴肅,時而慈愛的面孔了。可一閉上眼,眼前總有一個消瘦、蒼白的影子閃動,許多回憶湧上心頭。爺爺,謝謝你,教我走路,教我努力,教我更多更多。我會努力成為讓爺爺放心的小孫女,為了,我最愛的,那張面孔。

那張面孔作文4

老張,一個過了知天命之年的鐘表師傅,總穿着一件陳舊的工裝圍裙。一年到頭都用那張爬滿皺紋的笑臉面孔示人。

老張的一雙巧手是出了名的,不僅表修得好,手工活做什麼像什麼。在我眼裏,他簡直就是無所不能的人。

記得上國小時,語文老師佈置我們回家做橘子燈。回到家,我拿起一個橘子,好不容易挖了個洞,橘子就破裂開來了。我鼻子一酸“哇哇”大哭。哭聲驚動了樓下的老張,他走到我家問明原因,摸着我的頭,眯着眼,和藹的説:“燃燃別哭,伯伯幫你做一個。”

開始動手了。只見老張拿起一個大橘子,在頂部用剪刀劃了一個小洞,然後用水浸兩分鐘,用鑷子把一瓣一瓣的橘肉掏了出來,再洗乾淨。用小刀在側面劃開一個小口,再比劃一下,果斷落刀,一隻可愛生動的眼睛就躍然“橘”上了,很快另一隻眼睛、鼻子、嘴巴也成形了。老張還貼心地用特製刀具在橘皮上紋下波浪、花邊、氣泡等。接着把蠟燭先在外面點燃,待蠟油往下流時飛快地從頂部小孔放進裏面,很快蠟油就固定住了蠟燭。最後老張用膠水粘上一根細線和小木棍。用手移開,仔細端詳了一下,皺了皺眉,似乎哪裏又不滿他的意,又操起工具,對橘子加以潤色。

此時夜幕漸漸籠罩天空,華燈初上,城市的霓虹忽然闖入屋子,打在老張的.臉上背上。我抬頭一看,愣住了,此時的老張不只是那個慈祥微笑的伯伯,更像一個隱於茫茫人海的超級英雄。臉上帶着藏不住的童心,眼角泛起的魚尾紋不像是歲月的滄桑印痕,更像是奇聞趣事的藏身之所,灰褐色的雙眼看似古井無波卻藴含着淘氣與快活,黝黑的皮膚、潔白的牙齒、厚厚的嘴脣,無不顯示着他的善良、敦厚、童心未泯。他身懷絕技卻又樸實低調,這就是我最崇拜的面孔啊!不知何時,老張已經完工,微笑着把橘燈遞給我。

我拿起小燈,頓時橙黃色的温暖的光柔和地照亮了整個被夜色籠罩的屋子,也照亮了老張的臉……

老張手藝過硬,價格公道,小問題從來不收錢。鄰里誰家遇上麻煩事,老張必定去幫忙,做他力所能及的事。大家都對他的助人為樂讚不絕口。

老張,一個普通的人,擁有一張平凡的臉,卻在不經意間的微笑與舉動中,讓我感受到了平凡生活中亮麗色彩。那張面孔一直讓我記着。

那張面孔作文5

我們數學老師一向惹人討厭。我也不太清楚,自己也跟着大家瞎哄哄,説着討厭數學老師。

我語文讀的好,數學那是一竅不通,每次考試,考試卷上都有種喜慶的氣氛,滿堂紅啊!

上數學課,有聽,沒聽都是一樣,模模糊糊的就過了一節課。正因為不重視,所以並不瞭解老師。唯一的一個印象,就是老師總板着一張臭臭的面孔,令人提不起好感。數學作業也若有若無,老師從來都是把作業給組長改,自己十年收一次作業批改等級,還是領導要來檢查的時候,匆匆忙忙,真不知道是怎麼混過去的,那樣亂的作業,每次語文老師都笑吟吟的説:“領導誇獎我們班作業做得很整齊,很喜歡我們班。”假話還是真話,都搞不清楚,沒去追究,我們不敢發表意見。

六年級下冊,老師還是一樣,鬆鬆散散的樣子,課教的超慢,也不知道是懶,還是怕我們消化不了。總之在我們眼裏,她萬年不變,就是這樣的惹人討厭的影子。

這個星期,老師搞突擊----下午導學全部改好,收上去!見鬼,迎來的又是班級裏的馬不停蹄,各奔東西找好的'同學,為什麼呢?為的就是“求求你了,導學借我抄,我下午(明天)就還你”這樣一句話,那一天,好多人被留在教室裏很晚回家,老師看起來很嚴格,其實漠不關心,連催促一下都沒有,導學拿上去好像也沒有點數量,我甚至想告訴他們:都是瞎忙活。不如回家。

第二天下午,有一節體育課,我等着好朋友睿,她讀書超好,看一眼她的考卷,享受啊。不過這也是媽媽老拿她跟我比的一個理由。她下午負責檢查改過的導學,我也跟着等。大家都改完時,體育課快下課了。我幫忙睿一起把導學拿上去……

老師恰好在改導學,彎彎的脊背,戴着一副古板的老花鏡,眼睛眯着,時不時換個角度,大概是在調方向,怎麼樣可以看得清楚吧……看到我和睿上來,並沒有注意到,只是自己在認真的改着。我那時只是擔心她會不會突然改到我的導學,觀察了一會兒,才知道我的導學還在很後面呢,索性心安理得的走出去。等出去後,我才突然一愣:剛才的那是數學老師麼?她平時不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這下看着反而老了許多,她每次,難道都是這樣看得?多麼辛苦,想自找麻煩啊!

那張面孔作文6

國小時有一位男老師,姓豐,胖胖的,高高的。自我第一次見他就心生寒意——黑框眼鏡後有一雙深陷的眼窩,稜角分明的臉上有一個高挺的鼻子,微閉的嘴巴使人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我第一次見到這樣可怕的面孔。

他是我們的.班主任,教數學,這很符後他的氣質。每次上他的課,所有人都會強打精神,生怕被這可怕的老師一口“吃”下去,因而我們班是年級第一。別人都説“字如其人”,可我認為在豐老師身上體現不出來。他的字可清秀了。幾個任課老師當中,就數豐老師的板書最整齊,最乾淨。但轉來看他的面孔,你準會不相信這麼秀麗的字是一個胖胖高高的人寫出來的。

我反倒認為在豐老師身上體現出來的是“面如其人”。豐老師不僅長得兇,脾氣也兇。有位同學上課吃零食,欺負弱小,有同學舉報給了豐老師,他二話不説就要那同學寫五百字檢查,並給班裏的同學每人發一袋零食。那同學後悔極了,他吃的那袋零食是父母從國外帶回來的,屬於進口零食,可貴了。他是心疼自己的零花錢,不過豐老師才不會管這麼多。

漸漸的與豐老師相處久了,那張可怕的面孔好像也不可怕了,我們一天不見這張面孔心中反而還有些失落呢!但事與願違,正當我們與豐老師成為朋友,無話不談時,一個壞消息打破了所有的美好——豐老師要被調走了。這使很多同學都接受不了,許多同學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就在豐老師被調走的前一天晚上,同學們相約做一張送別賀卡給豐老師。

時間過得真快,一晚上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就是豐老師離開的日子,我的牀頭還放着昨晚的送別賀卡。我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洗漱、吃飯,盼望着早點見到豐老師。到了豐老師辦公室,其他老師都在,豐老師卻不見了。同學們好像知道了什麼,手中拿着賀卡垂着頭回到教室。

我坐在座位上,呆望着講台,腦海中想起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孔。現在我才發現,那張面孔是多麼的可敬,多麼的可愛,多麼的讓人懷念!

那張面孔作文7

爺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逝世,我那時我才七八歲,當時是到了記事的年齡了。但爺爺在我的記憶世界裏,卻零零瑣瑣。

我一直和爸媽在一起,直到我上幼兒園時,爸媽把我送到爺爺、奶奶家,可以説:“爺爺和奶奶是在我第二任老師。”但重那是起,爺爺就癱瘓在牀上。而且那是哥哥、姐姐都在我家唸書,我每天都是在學校裏度過,就是和他們一起度過。基本上和爺爺在一起的時間少文不少,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有些後悔。所以現在對爺爺的記憶也少文又少。

爺爺死後,家裏的氣氛一直都不對近年來才有些好轉。每當我回憶起爺爺時,有時也會默默流下眼淚。但是幸運的是,我對爺爺的記憶也有清晰的時候。

記得有一次,我去問奶奶要錢上學,奶奶説她那沒有錢,叫我去和爺爺要。我跑到爺爺牀前,當時全家都對我爺爺好,我也不例外。我小聲對爺爺説:“爺爺,奶奶説她那沒有錢叫我跟你要。”爺爺睜開眼睛望了望我,艱難的掏出兩塊錢給我。我心裏感到非常高興,因為那時兩塊錢已經是很多了。後來又跟姐姐説起此事,她説她從來沒有得到過爺爺給你錢,包括哥哥,我那時心裏還是有些驕傲。而爺爺的面孔也在我腦裏“打印”了下了。那張蒼白,佈滿了皺紋的臉面中夾雜着表現在我腦海裏,大概是與死神作鬥爭。那張黝黑的臉,顯現出他男人的氣魄,我認為這就是英俊的臉龐,讓奶奶依偎在他身旁。

爺爺最終也沒有鬥過病魔,但他給大家留下了許多珍貴的回憶。唯獨留給我的就是那張和善、温柔、體貼的面孔。至今我也忘不了爺爺留給我唯一的思念,每次我遇到不愉快的.或者不順心的事,我都會與他談上一談,他好像一直守候在我身邊,保護我,就像耶穌給他信徒派下天使,使我的生活充實、歡樂。

其實,爺爺留給我的面孔,並不止着一張面孔,在遺像上,我也可以看到爺爺的面孔,但着並不是“真實”的面孔。

那張面孔作文8

那張面孔,很普通,分外的不起眼。

你只是菜市場上,茫茫人海中的一位,與你初次邂逅是因為那青白鮮嫩的蔬菜。

“奶奶,我要3塊錢青菜。”“好嘞!”勤快、熱情。

你彎下身子,面龐曬得黝黑,脖子上圍着一條毛巾,擦拭着密密麻麻的滲出的汗水。你食指、拇指握起一捆菜,手微微一抖,菜就聽話的舒展開,均勻分佈在手心,你眯着眼睛,揹着太陽,用小指把一根根菜挑出,掃視一遍,時不時挑出幾根枯黃的菜葉和夾在中間的野草,再握緊,用力的甩了甩,把菜葉上的露珠、水分都甩掉了,嫻熟地放在稱上,看了我一眼。那雙眼睛很是有神,臉頰旁有着細細密密的皺紋,你朝我一笑:“小朋友,這麼多菜可以嗎?”“嗯,謝謝!”“沒事!”從身後抽出一個塑料袋,單手捻開,一抖,把袋子的口變大一點,再把菜塞到袋子裏,扎袋口時,在裏面噴了幾次水。

接過袋子,你像完成了什麼大事一樣,舒了口氣,和藹着笑談“丫頭,我這菜都是自己種的,基本沒打藥水,放心吃啊!”

再次看向你,你長着真得很瘦,手指如竹節般,依舊不斷打理着菜葉,背有些彎曲,是長期勞作的緣故吧。頭上的`銀絲已經不少了,夾在黑髮中間也不顯得突兀,手上沾染着泥土。

旁邊,一個又尖又細的聲音傳來“這捆多少錢?”“不貴,五塊。”“我再挑挑啊。”那位婦女把菜葉鬆開,豎過來,瞪大眼睛,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時不時用手在菜葉裏撥亂,攪動,把外圍的菜葉掰開,只剩下大部分菜心。隨即滿意地點了點頭,而你卻毫不在意她的嚴苛,依舊是那招牌式的笑容,伴着一縷晨光,竟有些唯美。

那位女人把菜放在了稱上,粗魯的把稱轉向自己,絲毫沒有考慮到一旁的豌豆,輕輕一碰,霎時天女散花般,一齊齊落在了地上,你捨不得浪費,像保護寶貝似的趕緊彎腰去撿,一個簡單的動作,多於年過半百的你來説,卻是不易的,一手扶着腰,一手儘量向前伸。那位女人不曾在意,丟下五元,走了。我過去,幫你一同撿豆,你的側臉有一塊淡淡的疤,應該已被歲月抹平,褶皺絲絲密密廣佈,當中漾着的是甜,也有苦吧……

那張面孔很平凡,很普通,卻很難忘。

那張面孔作文9

是春風的和煦。

乍暖還寒的日子,我們回老家看望爺爺,想起那張面孔,心底便是温暖氾濫。

車子穿行在村裏的簡易水泥路上,兩側的麥浪和油菜綠油油地葱蘢着,陽光温柔地照在漾漾的水面上。一陣風吹過,鼻尖便滿是清新的香味,放慢心的節奏,思緒跟着在風中暢遊。隨意望去,很多欣喜在心裏泛起。

一下車,迎面就是墨綠的屋檐和湛藍的天空,還有就是熱切的呼喚,“亮亮回來啦!”爺爺的聲音清脆爽朗,這一聲呼喚,我立馬找回了我的“小寶貝”的地位。“爺爺待會兒在土灶上煮紅燒肉給你吃啊。”“好!”在這響亮的隔空對話裏,是否不小心驚擾了春風,竟吹得我眼角都生出花兒來了。爺爺繼續有條不紊地清理起手中的青蔬,哦,我認得幾樣,莆芹、蒜苗、蠶豆、豌豆、青菜、韭菜,它們排排坐,彷彿一邊接受着我的檢閲,一邊在印證着爺爺的話:是的,我們都是爺爺自己種出來的果實,是完美的綠色食品,小孫女,你可不能辜負爺爺的心意,一定要好好享用哦。爺爺偶爾揚起的那張面孔,一直在春光裏燦爛着,那慈祥的藤蔓,在春風裏肆意生長,在我的心裏纏繞不絕。

是春花的爛漫。

向着初夏的窗外遙看,看那高的矮的深綠的淡青的一大片,正春意盎然。庭院裏的槐花,月季,薔薇排着隊,依次開放,悉數登場。特別讓我着迷的,是那些微小的點綴在綠海之間的叫不出名的小花,白色、黃色、紫色、粉色,奼紫嫣紅,比比皆是,分外奪目。就如同沉澱在我童年記憶中,和爺爺一起度過的瑣碎且不足為奇的許多瞬間,如今又回到我面前,那麼近,那麼熟悉,那麼親切。

在瀰漫花香的微風裏,我坐在爺爺身邊,和爺爺説着話。爺爺的頭髮短短的.,已然全白;而眉毛卻長長的,夾雜着些許白;黑呦呦的面孔,因為去年的一場病痛,臉頰瘦削,顯得稜角分明。大病一場後,爺爺更加迷戀於經營房前屋後的花園和菜園。於是,我見到的爺爺,眼角眉梢總是盈滿陽光,與春花相伴,與明媚共舞。最美的,是每次在路口迎接我們回家時,那洋溢在眉間心上的歡喜。

那張面孔,是春天的模樣。那份親情,是我們彼此最深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