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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炊煙的優美散文作品

欄目: 優秀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7.69K

村的上空升起裊裊炊煙,好像一個身穿白紗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在夕陽的照耀下婀娜多姿。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帶來的有關炊煙的優美散文作品,供大家欣賞。

有關炊煙的優美散文作品

有關炊煙的優美散文作品:炊煙

炊煙冉冉升起,點綴着村莊生活的氣息。如果一整天有一户人家的煙囱沒有冒出煙繚,就證明這家沒人在家,或者去了別的遙遠的地方;至少也杳無音信。

炊煙是生活的開始,每一天起牀的第一件事,就是讓自家的煙囱升起煙。繚繚繞繞,撥舞着山水。

慢慢地升到天空,與雲朵彙集一處。黑雲,白雲,在天空浮動着。

沒有比煙更輕盈的身段,隨着風飄散,風歇,又彙集。一團無根的心緒,交簇來往,村莊,成了一個有故事的地方。

每一個村莊,都藴含着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或者世人皆知,或者,無人知曉。這樣的沉默裏,有種別樣的深情。

注視着一花,一草,一木。飽含着露水的清潔,在荒草地裏,盡情地舒展自己的身軀。

盤曲的靈魂等這一天實在等得太久,年輪都已經生鏽,時間退化的骨骼也咯吱咯吱響着。炊煙,在眼淚中,塗鴉着生活。

遠逝的人影依稀淡泊,房樑上開出的野花,一地散落。這户人家,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主人親自來餵食那隻屋檐下的狗。

炊煙升起的地方,飄來一陣陣飯菜的香氣。我是餓了,在別人歡笑的語聲中,我聽着,數着他家有幾個人打響了吃飯的碗。小孩子嗚嗚哇哇,大人,則嘻嘻哈哈!

落魄的村莊裏,其實還有快樂的人在生活。

為着生活,在這片熟悉的土地上奔波,也知足,也自得其樂。

還有陪伴的温暖,攜手的忠誠。不離不棄,就算是折減年歲,也相依而終,餘生,共言歡!

有着薰煙一樣的苦澀,仍有活着的自由。竟然活着,有何憂,竟然活着,便不覺人生寥落、疾苦。

是啊,這一切,看在眼裏的人多有感觸。山嶺寥落,人煙稀薄,竟心有所愁,無人所能傾訴。

老人説,他從沒和她握過手,便已年到白首。

陪伴,是執手不悔的永久。陪伴,是人間最美的風景,愛到深處是陪伴,一起耕種,一起收穫,一起點燃生火的煙囱。

這一世,煙囱有所苦,也有所樂。苦在煙繚裏,樂在幸福中。總有一股無名的氣息鼓動着自己,總有一股無源的動機鞭策着自己,讓枯澀無味的時光,暗暗生香!

生活,在炊煙展開的一幅山水畫裏。在畫卷裏,有多苦的人生,有難能可貴,令人倍感珍惜的幸福。古老貧蔽的年華,也因煙繚,而變得有姿有色!

有關炊煙的優美散文作品:炊煙依依

“曖曖遠人村,依依墟里煙”,這是東晉大詩人陶淵明的《歸園田居》中的名句,後來被唐代詩人王維在《輞川閒居贈裴秀才迪》中化用,最終改寫成了“渡頭餘落日,墟里上孤煙。”

此內容在《紅樓夢》“香菱學詩”一情節中,曹雪芹借黛玉之口説的已經非常明白。對田園鄉村的描寫,裊裊炊煙,似乎成了最富特色的意象。炊煙是什麼?顧名思義,炊煙就是燒火做飯時冒出的煙氣。有句話叫做“不食人間煙火”,那應該説的是神仙生活。既然煙火屬於人間,那麼為何關於炊煙的描寫,卻常常表現為鄉村呢?

應該説這個問題也不難理解。所謂“城市”,“城”就是牆,“市”是買賣。古代的城市大都是有圍牆的,而且有的還有“池”,“池”又叫護城河。“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金城湯池”等成語可以見得。

當然,故宮也就是紫禁城更能説明。城市最初應該就是集市貿易的地方。由此看來,城市一是沒有強調生活做飯,二是即便有炊煙,高高地圍牆也很難看到。鄉村就不同了,它是人們生活的地方,它屬於田園,簡陋的茅舍,一日三餐,很遠看到的就是升起的炊煙,炊煙作為鄉村的標誌那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炊煙,常常是燒柴草而成。裊娜的煙霧,薄薄的,淡淡的,輕飄飄的,給人一種寧靜安詳而又温馨的感覺。無風的日子,藍天白雲,炊煙裊裊;有風的日子,青山綠樹,炊煙飄搖。炊煙既有純樸敦厚温柔的一面,又有灑脱優雅狂放的一面。

鄉村有了炊煙的映襯,幽靜古樸的竹籬茅舍,裊裊升騰的縷縷炊煙,一靜一動,巧妙而和諧地組成了一幅農耕文明的風俗畫,反映出了老百姓繁忙與安閒的生活節奏,不經意間彰顯了鄉村流傳萬古的靜穆與平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舒展寫意的炊煙便成了人世間温暖而幸福的生活點綴。

人們常説,人煙人煙,有人的地方,才有炊煙;有炊煙的地方,就會有人。俗語説的好:人趁人,鳥趁林。有了飄起的炊煙,有了同類的生活,人的內心就不會感到孤單與寂寞,就會覺得生活中有了依靠和底氣。人們形容某個地方偏僻荒涼,常用杳無人煙或荒無人煙。

一個地方雖然有山有水,有樹有花,有鳥有獸,但並不影響它給人的感覺是荒蕪和恐怖的。只有有了人類的活動,有了人類生活標誌的炊煙,這個世界才會讓人感到生命的安全和家一般的温馨。

早年讀晚唐詩人杜牧的《山行》,只感覺到“霜葉紅於二月花”寫的特好。它不但比喻新奇恰貼,給讀者眼前一亮的感覺,而且寫出了詩人遠山旅途疲勞頓失的快感,那“停車坐愛楓林晚”便是內心喜悦無法掩飾的表白。

不過我反覆讀來,覺得詩人敢在黃昏之時寒山石徑之上“停車”的原因,除了喜愛霜紅的楓葉之外,那“白雲深處有人家”應該是他心中的安慰。只不過限於詩的篇幅,作者沒有更直接説出炊煙而已。我們不妨作一個大膽推測,不是作者看到了便是想到了那隱隱約約的飄動的縷縷炊煙。

離開鄉村,遊走於城市;離開故鄉,流落他鄉,這“依依炊煙”便成了鄉愁和思念。唐人崔顥的一首《黃鶴樓》,據説連大詩人李白都很佩服。詩的最後兩句:“日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作者那濃濃的思鄉情緒無以言表,卻把目光停留在滔滔不絕滾滾東去的煙波江上。

他鄉沒有温馨可親的炊煙,有的只是冷冷的無情的讓人生出萬千愁緒的“煙波”或水煙。宋代文學大家范仲淹的《漁家傲》中“長煙落日孤城閉”一句,明顯化用了唐代王維的《使至塞上》中的“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裏的“長煙”與“孤煙”絕不會是炊煙,它應該是烽火狼煙,與“依依墟里煙”正好相反,它給人帶來的只能是悲壯痛苦和愁怨。

其實,同是炊煙,也會有所不同。對於一個長期生活在鄉村的人來説,熟悉了炊煙,便會分出其細微的差別。一般的家常便飯,使用的便是普通的軟柴火,炊煙透亮,屬於真正的炊煙依依;如果客來人到或過節日什麼的,要蒸煮熬肉,就必須使用劈柴等硬柴火,炊煙便滾滾而上,大有迷漫之勢。

不過畢竟人們不可能天天過節,人來客去也只是特殊時候,所以炊煙給人的印象大體還是炊煙裊裊或炊煙依依。

記得小時候,一年四季,家家户户都燒柴火拾柴火,鄉村的天空一日多次的炊煙繚繞不斷。有時這家已經煙消雲散,那家才開始“噴雲吐霧”;有時則是一片煙霧瀰漫。但小夥伴們總能根據炊煙的方位、濃淡、氣味等,來判定出自家做的什麼飯,該什麼時候回家,不待大人喊,便準時開飯。當然有時候玩得痛快,忘記了吃飯,但一聽到有人喊,便會很快看一下自家炊煙的狀況,一切就心中有數了。

當然,再美滿的生活也不會是一帆風順的,就像一年四季不會一直刮東南風一樣,總有刮西北風的時候。於是,在我們當地就有“誰家爐門不生火,誰家煙囱不冒煙”的説法。這句話的意思是説,有人就要吃飯,吃飯就要做飯,做飯就要生火,生火煙囱就會冒煙。

一般是指家庭矛盾實屬正常現象,家家如此,沒有必要去指責或挑剔誰,作為當事人,也不必太介意,正確地對待自己,正確地對待他人就是了。因此,村裏往往是誰家生了氣或吵了架,牀頭沒有隔夜仇,過不了多久,又會炊煙依依了。

炊煙屬於鄉村,炊煙意味着和平。不要把炊煙變作了永久的鄉愁,不要把炊煙變成了戰火狼煙。炊煙的消失並不可怕,因為那是人們通過科學把它轉化為了另一種形式。從有煙到無煙,燒的材料、燒的方式都發生了徹底地改變,這是人類發展的必然階段。炊煙依依,煙花爛漫,讓人們的生活過得更加美好,讓“人間煙火”綻放得更加璀璨!

有關炊煙的優美散文作品:秋色老炊煙

時間像沙漏裏傾瀉的沙子,不曾覺察就已經流走了很多。陰冷和輕寒被秋風裹夾微微深入毛孔,馬路上小巧鵝黃的銀杏葉,東一堆厚厚的,西一撮薄薄的,像一羣無家可歸的棄兒;碩大枯黃的法國梧桐葉,這一葉蔫蔫的,那一葉抽抽的,像一片片陳舊的乾魚片。碧雲天,黃葉地,正是天氣晚來秋。

還是鄉村的秋天明麗,豐富。遠山一圈常青的松樹圍着一團褐色的橡樹,一片倉翠的松樹雜着幾棵深褐的橡樹,像秋姑娘用繡球隨意在山坡上蘸上綠與褐色,就讓一座平淡無奇的山富有而厚重,背景襯着一壁千里湛藍湛藍的高空,是那麼澄澈,那麼蓬勃,又是那麼沁人心脾的清爽。

家家户户都有引以為傲的資本。要麼院子裏橘紅的柿子像一個個圓圓的小燈,高高地掛在光禿禿的樹枝上,高傲的落寞的,真可謂秋色老橘柚。要麼院子裏築起了糧倉,黃燦燦的玉米像一個個可愛的小棒棰整齊有序得堆成了尖,遠看象一個個黃黃的小蒙古包。

我鄉下的家是農村千家萬户中最不起眼的一户,我家最讓我難忘也最具特色的景緻是黑鐵皮房頂的小下屋,這個小下屋,已有上百年歷史了,黑鐵皮房頂石頭黃泥壘成,木製的門窗都開始歪斜脱落,呈現出一幅老態龍鍾,所以它坐落在鄉村裏格外的低矮破舊,格外的蹩腳。它最初承載着出租貼補家用的功能,從我記事起,它就負責堆放舊木板,爸爸的兩個蜂箱、電刨等雜物。

小時侯兩個妹妹在午後總是順着石圍牆爬上小下屋的鐵皮房頂上或睡午覺或瘋鬧,這時膽小的我嚇得腿肚子直哆嗦,總是在下面叫着小心小心,有時她們倆也幫着奶奶摘牛腿瓜。今秋一如舊日年年,鐵皮房頂上不僅躺着牛腿瓜倭瓜還有冬瓜,它們的毛刺刺大圓葉,褪去夏天濃濃的鼎盛的綠,變得萎蔫枯黃卷曲着,而此時的冬瓜倭瓜牛腿瓜就顯出它們各自碩大的身子來。有的似美人彈奏的琵琶,嬌俏俏的;有的似爵士吹奏的薩克斯,雄赳赳的;有的似墨綠色的清朝時期的大枕頭,懶洋洋的;有的似仕女頭上高高挽起的髮髻,直挺挺的。它們各逞風姿為今秋裝點,它們也各顯回報,佔據我家冬天的餐桌,成為主打菜。全家人看着它們,雙手捧着它們,心理湧動着豐收的喜悦,別提多麼過癮!

炊煙在這無風的秋天的暮色裏依舊升起,緩緩地扭捏地消散於天際。暮秋人煙暖,鄉村在嘈嘈的人聲裏,在脈脈的斜陽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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