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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愛情故事

欄目: 愛情故事 / 發佈於: / 人氣:1.24W

愛情是文人們永恆的話題。現在越多越多的國內外學者開始對愛情研究感興趣,試圖從社會學、心理學、人類學等各個角度研究愛情的本質。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長篇愛情故事

長篇愛情故事

長篇愛情故事:十八歲的愛情老師

在一中的校園裏,你可以看到一個長髮飄飄、身材修長的女生。作為一個從小被嬌慣的女孩,作為一中的“校花”,她快樂得如一隻剛會飛的小鳥。但這單純的快樂在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從她悄悄地愛上語文老師林森開始。

那年她十八歲,她就是我。

一中的校園裏,你可以看到一個瘦高的身影,這個身影的移動常牽着學生尤其是女孩子們的目光。他西裝革履、風度翩翩;他是連續兩年地區教壇新星的冠軍得主;他所帶的語文在連續幾年的考試中,成績均位列同類學校榜首;他還是一位頗有名氣的自由撰稿人,小説、詩歌、散文作品頻見報端。尤其讓學生着迷的是他那極富魅力的普通話。那聲音彷彿一股磁力,滲入你的心肺,撓着你的癢癢,讓你的激動、温馨、惆悵或噴湧而出,或涓涓細流。我尤其愛聽愛看他朗讀議論文或新聞稿,他面色莊重、目光如炬,每字每句彷彿都立了起來,頗有中央電視台“冷麪羅京”的風采。

他就是林森。

高中一、二年級的時候,我就崇拜上了林老師,上了三年級,做了林老師的學生,我很快就把對林老師的崇拜演變成了對他狂熱的愛。我喜歡上了語文課,盼望着他那飄逸的身影出現,如果哪天沒有語文課,我就會感覺到生活似乎缺少了什麼,心裏沒着沒落的。

我發覺自己無藥可救地愛上了林老師,是他去當普通話大賽評委的那幾天。

林老師走了,惆悵和疲憊一下子將我罩住,而我的心也像是被他帶走了。我迷迷糊糊地跟同學們走進教室,腦子裏全是林老師的影子。上課了,我卻不知道老師講的是什麼。我一會兒計算着林老師到了什麼地方,一會兒猜測他正做些什麼,一會兒又擔心他會不會出事,以致老師幾次叫我回答問題我也渾然不知。

以後的幾天幾夜,我茶飯不思,彷彿大病一場。

就在林老師回來前的那個晚上,我悄悄地踱到教學樓的後面,痛苦地思索着。我知道這場“師生戀”的阻力,預感結果是悲劇,推導了一個個因愛林老師而導致的苦果,一遍遍地告誡自己必須中斷這份單相思。但所有的推導都在自己最後的思考中轟然倒塌。我決心愛他,用青春去愛,用幸福去愛,用生命去愛,演一出現代版的梁山伯與祝英台,演一出中國版的羅密歐與朱麗葉。當東方的曙光將朝霞染得微紅,一個堅決而大膽的決定在我的心頭釀成:向林老師表達我的愛,就在明天,就在見林老師的那一刻。

那天晚自習,我以有病為由沒有到班裏去,我知道林老師一定會來寢室看我的。

臉上有幾分倦意的林老師終於出現在我面前。當他用關切的目光看着我時,我一下子抽泣起來,林老師不知所措。我突然站起來,塞給他一封信,就踉踉蹌蹌地跑了。

那是一封浸滿一個浪漫少女所有自尊、勇敢、狂熱愛戀和莫名淚水的情書。

那天晚上,我真的病了,折騰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但很快又被噩夢驚醒,我夢見林老師抖着我的情書譏諷我;再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被激動驚醒,夢中,林老師拉着我的手,望着我説:“我愛你。”

第二天的第一節課就是語文課。我坐在座位上,懷裏像揣了一隻小兔子,我羞澀地等待着林老師愛的迴應,哪怕是一個多情的眼神,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將我的浪漫之火燃得更旺盛。

林老師走進教室,我預感到有什麼不平常的事情要發生。

一改往日的西裝革履、氣宇軒昂,講台上的林老師是一個陌生的邋遢漢子,皺巴巴的西服與紫紅色的運動褲配在一起,像鋸條拉在瓦片上那麼彆扭,腳上則是一雙髒兮兮的白球鞋。

班裏出奇的安靜,幾十雙眼睛在詢問林老師。

“俺們今天來上第十八課。”林老師用方言開了腔。

笑聲鬨然而起,像是要掀掉屋頂。土得掉渣的“俺們”,聽起來像“史把”的“十八”,從林老師的口中冒出來顯得那麼不協調。雖然,陳老師、王老師、李老師都這麼説,但林老師不可以,林老師就是林老師,他才華橫溢,他風度翩翩,他是一個騎士、一位君子,他是一個頭發一絲不亂、目光炯炯有神的學者和作家!窩囊和鄙俗怎麼能屬於他?

“笑什麼傢伙?有什麼傢伙值得笑的?”土語方言又起,“其實真正的林森就是這樣的。”

幾十雙眼睛繼續在問。

“你們看到的林老師是講台上的林老師,他被一團聖潔的光環罩着,為了與聖潔相匹配,他必須精心地包裝自己,那個林老師是美化了的林森,而現在的林老師才是真正的林森!生活中的我常趿拉着拖鞋,蓬頭垢面地沒事閒逛。我的嘴巴吞吐的不僅是知識,更多的是叼着煙捲、灌着烈酒,有時還粗話連篇……”林老師的方言不知不覺又遊離到那抑揚頓挫的普通話上,但他很快又將它提回到了方言上,他加大了音量問:“這樣的人是騎士嗎?是君子嗎?生活就是生活,它不僅僅是朗誦啊!”林老師的目光不經意地瞄了我一眼,那裏有善意的提醒、殷切的期望,還有幾絲歉意……

除了我,誰也不知道那堂課的內幕。被驚訝和笑聲充溢着的同學們沒有注意到,他們的“校花”垂下了頭,淚水滑過她通紅的臉頰。我不知道,還有哪種拒絕方式會比這種方式更讓我不失自尊地接受。那節短短的課之後,那個十八歲的少女痛苦而堅決地冷卻了愛之火、情之焰……

一年後,我順利地考入師範院校。大學三年級的時候,我聽到林老師結婚的消息,新娘是一個糧站的職工。

一年前的一個黃昏,在一中的校園裏,我碰巧遇到了林老師。當時他正被妻子拉着,漫步於似錦繁花處。林老師並沒有蓬頭垢面地趿拉着拖鞋,他依舊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只是,林老師和妻子輕聲説笑時,從他口裏講出來的確確實實不是朗誦式的普通話。

長篇愛情故事:誰把愛情放在小籃裏

楊一凡這幾天一直悶悶不樂。一個禮拜前,楊一凡的一個大學同學突然遭遇車禍去世,他像個家人一樣,在醫院裏守候了兩天,又幫着籌備葬禮。忙完了回家,總感覺到哪裏不對勁,好像有什麼未了的心事。

這天晚上,妻子劉雲怡將孩子早早送到婆家去了,做了很豐盛的晚餐,還給楊一凡開了紅酒。

楊一凡看着老婆,突然想起同學臨終的那一刻,對着他們幾個要好的同學喃喃地説:“如果,知道這一生這麼短,我一定要去找清妍,她是我一輩子最大的遺憾,好遺憾!”

清妍是這位同學的初戀,後來畢業的時候分開了,大家都知道。這句話很讓人動容,有個女同學當時就哭了。

楊一凡突然明白自己的鬱悶了,那就是:遺憾!自己的心底,一直有這麼一個遺憾。

那天晚上,楊一凡近乎悲壯地將劉雲怡抱上了牀,摧風化雨,纏纏綿綿到半夜。他想,從明天開始,我要打亂這日子,我不能像我那個同學那樣,到臨終的時候,只剩下悔恨和遺憾。

楊一凡和老婆劉雲怡認識之前,曾經有過一段很浪漫的情感經歷。

大二那年,楊一凡住的那棟宿舍樓需要休整改造,就將男生們暫時安置在別處,偏剩了個楊一凡沒住處了,校方就將他安排在女生樓頂層,那裏有一間房,還有一個小門,可以從另一邊走下去,不必和女生走一個門。這樣,楊一凡成了眾多男生羨慕的對象。他呢,卻有苦説不出,每天只能聽着樓下的女生們嬌聲笑語,卻連個人影都看不見。真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

某一個週末,楊一凡熬夜玩遊戲,後來肚子餓了,門早鎖了,屋子裏也沒有吃的。跑到陽台上去看,樓下窗口還飄着燈光,突發奇想,女生們平常都有零食吃的,如果此時能借點來吃,豈不是很美。

要怎麼借呢?楊一凡在小小的屋子裏轉圈,最後他很神奇地想到一個辦法——用一根壞了的晾衣竿,把個角落裏撿到的小籃子綁在上面,籃子裏放一張紙條:美女,給點吃的吧,明天還你!

窗子是關着的,小籃子一下下輕磕,幾分鐘後,嘩啦一聲,窗子打開了。楊一凡極力伸下頭去,也只是看到窗子上一個女孩子的剪影。

他焦急等待着,肚子咕咕響。過了一會兒,窗子輕磕幾下,楊一凡急忙把籃子拉上來——果然放了東西進來,一包餅乾,一張紙條:字不錯。

楊一凡第一次被女生誇獎,心裏那個激動啊!美美吃完餅乾,第二天早早跑出去,買了一堆零食來。晚上,他把零食放到小籃子裏,連同一首打油詩,遞下去,輕磕,嘩啦窗子打開。不久,小籃子又輕磕幾下,他提上來,籃子沒有空,有一隻蘋果,一張紙條,寫着兩個字:謝謝。

與此同時,樓下的寢室就傳出女孩子們轟然的笑聲。他覺得無比幸福。

從此,楊一凡和樓下的某個女生樂此不疲玩起了竹籃遊戲:零食,紙條;後來演變成談心,談情,談愛傳玫瑰。

本來應該問下班級和名字的,他想,這樣的浪漫應該再久一點,再久一點,那相約就會更美好。

某一天,楊一凡翹課去看球,路上哥們就打電話説宿舍樓弄好了,讓馬上搬,結果他不在,哥們就代勞,把被子什麼的卷巴卷巴,給弄走了。

楊一凡晚上趕回女生宿舍頂樓,卻發現,那道門已經鎖上了,再想進女生樓就難如登天了。

楊一凡站在樓下,那個惆悵啊!小籃子沒辦法再傳了,最關鍵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樓下住的是哪個系的女生,更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這以後,楊一凡沒事就在女生樓轉來轉去,看哪個女生都可疑,每個女生看他也都可疑。再後來,他把錢包掉了,被劉雲怡撿起來還他,就認識了。劉雲怡温柔安靜,兩人交往了一段,彼此看着順眼,就順理成章在一起了,再然後就做了畢婚族,過起了平靜的小日子。

楊一凡也一度以為自己滿足於這樣的婚姻這樣的生活了,現在看來,不是,他心裏還藏着不甘心。

楊一凡想到做到,跑到校友錄裏面去發了一個帖子,帖子寫得很浪漫,很煽情。為了不讓劉雲怡知道,他化了名,還新買了一個手機卡,偷花賊一樣又激動又忐忑着,留下了號碼。

一個禮拜後,楊一凡差不多已經忘了這個事,正聽從老婆的吩咐,在菜市場買魚,電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他心裏掠過一種很異樣的情愫,濕漉漉的。

接起來,是一個甜膩膩的女聲:“嗨,那個小籃子,我從來也沒有忘記過。”楊一凡覺得自己快要飛起來,聲音都顫抖着,説:“我也沒有忘!”他把魚放到車子上,飛快關上車門,將自己的聲音與世隔絕。他甚至忘了問她叫什麼,是哪個系的,只回答了她幾個問題,便敲定了見面的地點。她也很激動,只是問了他的姓名,問了在哪裏高就。楊一凡為了給自己貼點金,就説自己是公司高管。

回到家,劉雲怡已經做好了米飯和兩樣素菜,只等着他這魚一出鍋,吃晚飯呢。他心裏動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瘋了,這樣的好日子,該不該去揭開那場浪漫的答案呢?

小籃子,字跡娟秀的紙條,電話裏糯軟的天籟之音,都像一把把的鈎子,將他的心弄得又麻又癢。

因為心裏惦記着遲到了近十年的這場約會,魚糊了,油濺出來傷了手。把魚端上桌,低着頭,給劉雲怡撒謊,説剛才單位通知去加班,有個項目出了一點問題。

劉雲怡嗔怪:“加班怎麼到現在才説。”

楊一凡一邊解圍裙,一邊低着頭説:“這不是你們想吃魚,不想讓老婆失望唄。”他是個不善於撒謊的人,所以臉有點紅。還好,晚上燈光比較迷離,劉雲怡沒有發現,相反還很感動,走上前從後面輕輕抱了他一下,小聲評價:“老公真好。”兒子在一旁撇嘴:“太肉麻,我要吃飯,你們去別處肉麻吧,別讓我吐!”

劉雲怡笑着鬆開手,給兒子盛飯,燈光打在她的臉上,一派柔和。有那麼一瞬間,他對自己説:別去了吧,別去了吧。

可是,腿還是不由自主邁出去了。

夜色瀰漫下來了,楊一凡把車開得飛快,先拐去單位,用單位的座機給劉雲怡掛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到單位了,現在要去會議室開會;還説,要她把飯菜熱在鍋裏,他會回去吃。

放下電話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原來人無所謂會不會撒慌,只是誘惑力夠不夠大。

輕鬆出門,直奔孔雀城五層。這是這座城市最繁華高檔的去處,是夜生活最精彩的瞬間。

楊一凡和女同學約在五樓咖啡廳。

她已經等在那裏,冰絲水藍抹胸長裙,頭髮綰起來。楊一凡怦然心動,誰能想到,那些個純情浪漫的竹籃傳情後面,竟藏着這樣一個尤物?

她反而比他大方,見楊一凡直看着自己,便起身,伸出纖纖玉手:“你好,竹籃先生。”楊一凡緊張的心,立刻就放鬆了。

聊得很是投機,她説她的名字叫秦婉,外語系。那件事之後,她尋找了很長一段時間,到底也沒有找到樓上這個人,心裏一直放不下;為此,處了好幾個男朋友,都會下意識地去看人家寫的字,字不好看,就覺得不遂心,所以到現在還單身。

楊一凡一聽,心裏立即翻江倒海,有甜有酸有憾有悔,一時間不知道説什麼。

秦婉嬌滴滴説:“我為你一個紙條一個小籃子,損失掉了這麼多的好年華,你要補償我!”

“補,補,”楊一凡説,“我也是放不下,不然不會在這麼多年之後,依然會發帖尋找你。”

兩雙眼睛,一對深情,今夕何夕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份情愫,終於在八年之後,得到了完美銜接。

咖啡見底了,意猶未盡;去酒吧喝兩杯,酒已微醺,依然意猶未盡。

“我醉了,今天好高興。”秦婉幾乎掉進了楊一凡的臂彎裏,香氣一波又一波,撩撥着楊一凡脆弱的神經。

楊一凡問她住在哪裏,她順手一指前面的大酒店:“就那裏。”老實了三十年的楊一凡,腹腔忽然湧起一股衝動。他豁出去了,挽着秦婉直奔酒店。

一進門,她的裙子就滑下來了,一抹雪白的光暈,晃疼了楊一凡的眼,他本來是想拉着小手敍敍舊的,此刻只覺得熱血上湧,將腦海衝得一片空白,“嗖”一下就撞上去了,那一片柔軟差點讓他窒息。

秦婉順勢倒在大牀上,裙子飛了,內衣飛了,身體也飛了,只剩下靈魂與靈魂的交纏,慾望和慾望的碰撞。楊一凡感覺自己掉進了迷幻深潭,恣意遊弋、盤旋,不分晨昏晝夜,不辨南北東西..

清醒過來時候,他換了一個姿勢,枕在她的臂彎裏。她髮絲垂下來,遮住了臉。

“秦婉,你真好,無與倫比地好!”楊一凡翻身,試圖再次在這片柔軟美麗深不見底的土地上耕耘一番。

秦婉身手擋住了他的吻:“好麼?真好的話,要鈔票的。”楊一凡好像被擊中,嘩啦一下掉下來:“你説什麼?”

秦婉説:“楊先生,你不會天真到真以為我是那個和你純情浪漫竹籃傳情的小女生吧?”她很放肆地笑了。楊一凡突然覺得冷,他琢磨着秦婉是不是在開玩笑。一隻手已經夠到衣服,錢夾裏,他帶了三千元,也許,夠打發一個冒牌的女同學?只要,別丟臉啊!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敲門聲,有許多人嘈雜着,喧鬧着,打算破門而入。

楊一凡蒙在那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模糊聽見秦婉暗喊一聲:“糟糕,掃黃。”

楊一凡突然清醒過來,面前浮現出劉雲怡的微笑,還有兒子天真的臉。他一躍而起,在警察們破門而入的一瞬間,翻越陽台,順着暖氣管道向樓下滑去..

劉雲怡出現在派出所交罰款領人的時候,眼睛是紅腫的。丈夫楊一凡,在嫖娼過程中遭遇掃黃突擊隊,情急之下裸身逃跑,終究沒有膽量和本事爬下去,被救!整個城市桃色紛紛,“裸身哥”歡樂了一個城市,讓劉雲怡丟盡了臉。

楊一凡勾着頭,跟在老婆後面回了家,進了門“撲通”一聲跪下了:“老婆,我不是這樣的人,你相信我,我是為了不給人生留下遺憾,我上當了..”

“遺憾?”劉雲怡眼睛裏有淚,盈盈欲落着,哀傷絕望都在臉上掛着,她説,“誰的人生沒有遺憾呢,我告訴你楊一凡,我也有。想當年我和住在樓上的男生紙條竹籃傳情一個月,那是多浪漫多美麗的情感,可是,我的尋找僅限於認識你之前..我只想一心一意過我們的日子,可你太讓我失望了!”

楊一凡看着劉雲怡的嘴脣一張一合,腦子裏好像進了一千隻蜜蜂,拼命亂飛,找出路,卻撞得他生疼,直到她説出離婚兩個字,並甩出一紙離婚協議,他神飛天外的魂才終於附了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