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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線閲讀民間故事傳説

欄目: 民間故事 / 發佈於: / 人氣:1.38W

民間故事有很多,一些著名的很多朋友都聽過。但是對於幼兒來説,父母應該如何挑選適合寶寶的民間故事,讓他們在線閲讀一些民間故事傳説呢?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在線閲讀民間故事傳説,希望大家喜歡!

在線閲讀民間故事傳説

在線閲讀民間故事傳説篇一

能人老蔡是個馬車老闆,山東人,三十六七歲。他在屯子裏蓋房、打灶、趕馬車、做木工、下廚房,無所不能、無所不精;尤善打獵與採集,冬天套個野兔、打個山雞,夏天採些蘑菇、木耳,都有一套獨特的方法,十分精妙。我們知青都很佩服他,也吃過他不少野味。

那年夏天,多雨,正是採山貨的好時節。

一天,我和幾個北京知青一起去林子裏採木耳,準備曬乾寄回家去。剛進林子就聽到“哼哼哼”的聲音,還有廝打聲,接着就聽見“噼裏啪啦”的雜亂之音朝我們而來,野豬!

我們撒腿就跑。山裏本沒有路,腳下是常年的枯葉,厚厚的踩上去很鬆軟,周圍密密麻麻都是樹,還有枯藤、灌木叢,逃跑是很困難的。半路,一根折斷的小樹橫在林間,我沒越過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嚇得哇哇大叫。我拼命爬起來,又摔倒了。

驚魂之餘,覺得背後並沒有動靜,回頭一看,根本就沒有野豬追來,不過虛驚一場。

我們敗興而歸。回來時,大家你一句,他一句,描述着當時的情景開我的玩笑。

“你們遇到野豬了?”老蔡問。

“是呀,我們剛進山就聽林子裏野豬‘哼哼哼’,有好幾頭呢,我們撒腿就跑,他摔倒了,拼命地爬,快尿褲了,哈哈哈哈……”

大家指着我鬨堂大笑起來。

老蔡説:“你們誰也別笑他,全都是傻狍子。這是羣豬,不會傷人的。你們跑了,它們也跑了。可怕的是孤豬,那就是公豬,大的有六七百斤,有獠牙,幾個人整不了。你們等着,我上山去看看。”説完他提着一根柞木棍進山了。

晚上老蔡回來了,扛着一隻半大野豬威武地回來了。

大家圍了上去交口稱讚。

他笑呵呵地説:“我找到你們進山那個地方,它們果然在那裏。我用棍子打死了一頭,那幾頭跑了。不沉,不到一百斤,明天請你們吃野豬肉。”

那是我們第一次吃到野豬肉,味道可真香呀。

老蔡的家在屯子最外邊,當晚他家的菜園子被野豬拱亂了,籬笆也被拱倒了。第二天,我們幫老蔡把籬笆整好了,又幫着把菜補種上了。沒想到只過了兩天籬笆又被弄倒了,而且補種的菜又都被拱得亂七八糟的。

我們對老蔡説:“我們一起去,上山把那幾頭野豬打死。”

老蔡搖了搖頭説:“千萬不要去了。你們看,這蹄子印大而且也不亂,這是一頭孤豬,獠牙很長,你們看這籬笆門上的牙印。我猜這傢伙最少有七八百斤,用木棍打,那就是給它撓癢癢,逼急了它,恐怕十來個小夥子也對付不了。”

大家都嚇壞了,沒有人敢提上山打野豬的事了。

我們隊有一個哈爾濱知青叫劉玉柱,身高1米90,體重180斤,身強體健,虎背熊腰。最愛打仗,無人能敵,許多人都怕他。

那天一個兄弟前來探望劉玉柱。這人是天津人叫佟金剛,他身高2米,體重220斤,舉槓鈴、練石鎖,玩兒一般。

兩個人聽了老蔡的説教,説:“什麼孤豬、母豬的,要是碰到我們倆,手到擒來!”説完,二人磨好了兩把短刀,收拾了兩根胳膊粗的柞木棍,帶上乾糧,進山了。

天快黑了,他們沒有回來。

大家害怕了,立即把情況反映給指導員。指導員很着急,命令老蔡組織一支小分隊,連夜上山尋找。

第二天早上小分隊回來了,老蔡説整個南山都搜遍了,既沒看見野豬,也沒見到他們。

指導員慌了,組織全體知青冒雨上山尋找。我們整整找了一天,也沒見他倆的蹤影。

傍晚我們走進屯子,卻驚訝地看到:他倆竟然回來了。

我們宿舍門口鋪着一張席子,席子上放着一頭大野豬,那野豬非常大,怕有六七百斤,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野豬,尖尖的獠牙,長長的嘴巴,尖刺般的鬃毛,十分兇惡。

旁邊的空地上支着一口大鐵鍋,鍋下是熊熊的大火,“噼裏啪啦”地燃燒着;鍋裏放着鮮紅的辣椒、大蒜、葱、姜與各種作料,沸水咕咕地響着騰騰地冒着白白的熱氣。

佟金剛手持尖刀,正把野豬開膛破肚,鮮血淋淋。劉玉柱添柴燒火,往鍋裏下肉。大鍋裏“咕嘟咕嘟”地響着,白生生的豬肉在鍋裏一顫一顫的,漸漸地飄出來饞人的肉香。

我們日常吃的是土豆、蘿蔔,哪有一點葷腥,見了這等美味,口水都收不住了,恨不得立即夾上一塊一口吞下,嚐嚐鮮、解解饞。

老蔡來了,他看了看野豬又問了問他們倆打野豬的情況,大聲地説:“大家千萬不要吃野豬肉呀!這也許是病豬,明天送到場部醫院化驗完了再吃,好不好?”

然而豬肉已經熟了,在山珍野味面前,誰又能抵禦呢?況且,野豬是被他們打死的,又不是死豬。

此時大家眼裏只有豬肉了,你夾一塊他夾一塊,都把飯盒裝得滿滿的,人們各找一個地方,幾個好友聚在一起,咚咚地倒上幾茶缸白酒,歡天喜地吃了起來。

個個吃得大汗淋漓;人人驚呼:美哉,痛快。

能人老蔡,傻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等我去夾肉時鍋裏已經空了,好不容易才撈出一小塊。劉玉柱又開始往鍋裏下肉了。我需要再等下一鍋。

老蔡把我拉到一邊説:“你千萬不要吃呀,説不定要中毒的。”

我與老蔡關係最好,很相信他。第二鍋熟了我也沒敢夾肉,只是就着食堂的土豆片喝了一點白酒,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看他們吃得很歡,沒事,就把那小塊肉吃了。

半夜我肚子疼得厲害,拉稀,到廁所裏像是擰開了水龍頭似的,都快把腸子拉出來了。

回宿舍看看他們,大吃一驚。他們一個個在牀上已經不省人事了,排泄物滿炕都是,臭氣沖天。佟金剛與劉玉柱他倆尤其慘烈,昏迷不醒。

我立即給場部醫院打電話,場部派來了七輛解放牌汽車,把大夥拉到場部醫院。多虧搶救及時,都沒有生命危險,但他們都住了半個月的院。

後來我們問老蔡:“你怎麼知道這是頭病豬呀?”

老蔡説:“我只聽説過孤豬的厲害,沒見過。不過,那年我們隊有一頭淘汰種豬,七八百斤,根本捆不住它,也無人敢殺。我們隊知青拿着棍棒、鐵鍬,要打死它。二十多個小夥子,拼命地追着打了一個上午,把嘴巴都打扁了,可還是打不死它,最後用AK47步槍才解決問題。那是家豬沒有攻擊性,你想野豬,它會讓你這麼打?他們兩個用木棍能打死孤豬?除非是病豬……”

能人老蔡一直能到現在,靠雜交野豬發了財。

在線閲讀民間故事傳説篇二

荒山受託

清朝康熙年間,四川舉子王希赴京趕考,名落孫山,無奈之下,只好收拾行李回鄉。

這天,王希住進京郊的一家驛站,想想自己十年寒窗,金榜無名,輾轉難眠,看到窗外月光皎潔,乾脆披衣起牀,走出驛站,在月光下越走越遠,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片亂山崗。王希看到前面一團黑糊糊的東西蠕蠕而動,就壯着膽子撿起一塊石頭,朝那團東西砸去。這一砸不打緊,只見那團東西猛地站起,發出一聲長嗥,挺着尖刀般的一雙獠牙,朝王希直衝過來,原來是一頭野豬被驚動了,王希嚇得撒腿就跑,野豬在後面窮追不捨,王希情急之下,躥到一棵樹上。

野豬見王希上了樹,便猛撞樹幹,這棵樹被撞得搖搖晃晃的,王希嚇得大氣也不敢出,接着,野豬發一聲長嗥,又猛衝過來,一頭撞在樹上,只聽忽啦啦一陣響,樹倒了下來,王希被壓在樹下,緊接着便聽得野豬發出嗷嗷慘叫,轉眼沒了聲息,王希睜眼望去,只見野豬倒在地上,鮮血都淌到跟前來了,他急忙爬起來,走過去一看,野豬咽喉處劃開好大一道口子,氣息奄奄,已是不得活了。

這是怎麼回事?王希再一細看,發現樹的根部露出一柄朴刀,刀刃朝外,頓時明白過來,剛才那野豬衝得太猛,衝鬆了樹根,結果讓埋在樹根下的朴刀從下面冒了出來,正好紮在野豬的咽喉要害。

樹下怎麼會有一把刀呢?王希再一細看,刀旁還有一塊布,布上有幾行深黑的字跡,像是用血書寫成,王希就着月光一看,只見布上寫着:

有緣人見信如晤:吾與蘇州楊福鈞進京赴試,不中。餘十年寒窗,盡歸烏有,將畢命於斯,此刀乃吾友楊福鈞至愛之物,有緣人若見此刀,萬望送至蘇州,面交楊福鈞,大恩大德,來生必報!

山東張本貴頓首拜

於康熙十三年暮春

王希看了信札上的日期,離現在已經十年,他想,定是這個張本貴十年沒等到可以託付的人,他的靈魂便引領自己來到這裏,再用那頭野豬帶出朴刀和血書,將臨終遺願託付自己去完成,看來這把刀關係重大,想到這裏,王希朝朴刀磕了幾個頭,説:“我一定不負所托,親手將這把刀交給楊福鈞!”

第二天,王希改道直奔蘇州,一番勞頓,終於到了蘇州,接着他就傻眼了:人海茫茫,到哪裏去找那個楊福鈞?只好先找家旅館休息,再做打算。店小二送茶水時,王希試着問道:“你可知有個叫楊福鈞的?”

店小二一聽就樂了:“你問的可是楊福鈞楊員外?他是蘇州首富,姑蘇城內,無人不知啊!”

王希大喜,又問:“他十年前可曾赴京趕考?”

店小二説:“不錯,楊員外十年前赴京應試,不中。回來後投筆從商,不幾年便壟斷了江南的綢緞生意,這故事口口相傳,盡人皆知。”

“那就是他了!”王希喜不自勝,賞了店小二幾文銅錢。

接着,王希找到楊福鈞的府邸,馬上求見,門房告訴他,楊員外出外辦事,要半個月才能回來。王希怕門房騙他,就在楊府對面租下一間房子,天天守着,半月之後,王希被一陣車馬聲驚醒,起牀一看,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楊府門前,車上下來一人,約莫四十來歲,衣着考究,氣宇不凡。王希想:此人必是楊福鈞。

楊府遭阻

第二天一早,王希便上門求見,門房向楊福鈞稟報了王希等候半月的事,楊福鈞略一遲疑,讓門房把王希帶了進來。

王希見了楊福鈞,行了禮,楊福鈞端坐在太師椅上,也不還禮,只是冷冷地問:“你是何人?有何貴幹?”

王希答道:“晚生受你一位故人之託,前來歸還你的愛物。”

楊福鈞好不奇怪:“哪個故人?什麼愛物?”

王希説:“晚生受張本貴先生所託—”話沒説完,只聽“當”的一聲,楊福鈞手中的茶盞掉到了地上,他手指着王希,怒道:“一派胡言,我哪有你説的什麼故人?來人,送客!”

王希忙説:“你當年與張先生分手時,將愛物留在張先生處……”

楊福鈞猛地打斷王希的話,吼道:“一派胡言!來人,送客!”

聞聲過來兩個漢子,將王希架了起來。

王希奮力掙開,大聲説:“你把刀留在張本貴那裏了!我是專程來還刀的!”説着,將背上的布包取下解開,露出一把寒光閃閃的朴刀。

楊福鈞一下癱在椅子上,無力地揮揮手,説:“轟,給我轟走他……”

王希萬萬沒想到,見到楊福鈞會是這個狀況,但自己發誓將刀親自交到楊福鈞手上,那就一定得做到。

接下來幾天,王希天天到楊府求見,但門房死活不讓他進去,還偷偷告訴王希,員外自從上次見他以後,一直卧病在牀,以後休想再見到員外了。王希十分奇怪,説:“我只是來送還東西的,他收了東西我就走人,為什麼不見我?”

當天晚上,王希包好刀,將刀背在背上,繞到楊府西牆,躥上牆邊的大槐樹,一躍就跳進了楊府。他攔住一個丫鬟,拔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帶到楊福鈞卧室前,讓丫鬟敲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楊福鈞見手持朴刀的王希進來,嚇得像一攤爛泥軟在地上,王希上前將他拉起,好像提起一個破布袋。

王希很奇怪:“員外何苦如此?”

楊福鈞喘着粗氣,説:“你—你又何苦—如此相逼?”

王希把刀遞到楊福鈞跟前,説:“晚生並無他意,因受人之託,只求員外收下這口刀。”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叫喊,原來剛才那個丫鬟悄悄跑出去,叫來了一干家丁,這幾個家丁衝進房間,見王希手中持刀,再也不敢上前,這時楊福鈞嚇得只有出氣,已沒有進氣聲了,王希怕出人命,歎了一口氣,説:“罷了!”提着刀出了門,家丁怕他拼命,讓開了一條出路。

物歸原主

從此,楊府加強戒備,王希再也沒有機會進去,他沒想到還件東西會這麼難,在門口等了幾個月,不見楊福鈞蹤影,仔細一打聽,才知道楊福鈞早已悄悄離家,躲到鄉下去了。

王希連忙趕往鄉下,找到楊福鈞在鄉下的莊園,見門口戒備森嚴,等到天黑,又進了楊家院子,一番觀察,見有間房子不時有僕人出出進進,便在夜深人靜之時,踅摸到那間房子前,從窗户爬了進去,走到牀前,藉着牀前的燭光,撩起蚊帳一看,裏面熟睡的正是楊福鈞。

這時楊福鈞已被驚醒,他看見王希手提朴刀立在牀前,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顫抖着從枕頭下取出一包東西,遞給王希,語不成調:“壯—士—收—下—”

王希打開包裹,裏面竟是一包銀子!正要推還,卻見楊福鈞一副哀求神情,身子抖得像篩糠,心想,不如收下銀子,換他一個心安,再説,這麼長時間下來,盤纏已盡,便收下包裹,説:“我此番奔波,都為還你的愛刀而來,這個就算是你付的酬勞吧!這口刀我給你,你收好了!”説完,大踏步出了門,徑直回四川去了。

王希走後,楊福鈞再也睡不着了,他望着牀頭寒光閃閃的朴刀,想起十年之前,進京趕考,名落孫山,用盡了盤纏,遇上了同來趕考的張本貴,兩人一見如故,結為知己,張本貴替他結清了食宿費用,還送他幾十兩銀子的盤纏,結伴回鄉。在一個月光皎潔的夜晚,兩人外出賞月,走到一個亂山崗,楊福鈞趁張本貴不備,一刀插入張本貴後背,取走張本貴身上的銀子,連夜逃回蘇州,從此棄文從商,用這些銀子作本錢,竟然發了大財。沒想到十年過去了,張本貴竟託人送來這把刀。這哪是刀,這是張本貴來索命呀!

楊福鈞扯了塊布,將刀包好,提着一把鐵杴,悄悄走出莊園,外面月光如水,一如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跌跌撞撞向前走,只覺身後跟着一個人,走得越快,那人跟得越快,很像是張本貴。楊福鈞不敢回頭,一路狂奔,直到跑不動了才停下來,揮動鐵杴,拼着老命挖出一個深坑,解開布包,正要將刀扔進坑裏,不想腳下一滑,自己先跌了進去,他掙扎着,想從坑裏爬出來,卻被從後面死死扯住,他嚇得肝膽俱裂,連聲求饒,不想後面一聲不吭,只是將他死死扯住……

第二天,楊家人找到了嚇死在坑裏的楊福鈞,只見一把朴刀插在地上,扎住了他袍子的一角……

在線閲讀民間故事傳説篇三

周小貴萬萬沒有想到,在他當夥計的劉公館裏,能遇到了皇上。

公館有幾間房子掛牌招租,不久後,兩個説官話的男子就住了進來。周小貴看得出來,他們是一主一僕,主子年方三十,儒雅俊逸舉止高貴;僕人已過中年,舉手投足畢恭畢敬。

二人來了幾日,並不出門,周小貴從他們房前經過時,能聽到青年京腔京韻的讀書聲。

這天早上,周小貴再次從他們房前經過,門半掩,他看見僕人正跪在地上三拜九叩地請安。

周小貴忙止住了腳步,僕人叩完頭,提着尖細的嗓子説:“主子,您該讀詩了。”周小貴見牀上鋪着他們自己帶來的被子,金黃的,上面繡着團龍。桌上擺放着他們白己帶來的金黃茶碗,上面雕着騰龍。

周小貴跑回去,跟老朱説了。老朱也是夥計,跟小貴吃睡在一起。老朱眼睛瞪圓了問:“你看清楚了?”

説話時剛好劉員外踱步進來:“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麼?”

兩個人一五一十地講了起來,説他們所有用具上都有龍。劉員外説:“你馬上給他們送去開水,順便細數一下龍是幾個爪的。”

老朱搶先道:“還是我去吧。”説罷噔噔地走了。

老朱回來説:“我數了,所有的龍都是五爪的。”

“皇上!是皇上!只有皇上才能用五爪龍的器物!”劉員外説。

“別人沒有用的?”小貴問。

“別人?哼!”劉員外不屑,“僭用聖物,謀篡論處,那可是掉腦袋滅九族的!你們小心伺候着,我這就去報告知縣大人!”

陳知縣聽了劉員外的講述,很興奮也很詫異。江夏縣離京城太遠了,兩千多里路,怎能説來就來了?想當年乾隆下江南,那可是旌旗招展鑼鼓喧天,提前多少天就通知沿途官府淨水灑街黃土鋪路地恭迎聖駕,這到了光緒帝下江南,怎麼悄無聲息?

轉念一想,也可能是慈禧太后管得緊,光緒帝從瀛台溜出來不敢聲張。不過,如果真是皇上,應該是由太監陪同。知縣跟劉員外説:“你馬上回去探明僕人的身份。”

劉員外讓老朱邀那個僕人去澡堂子泡澡,僕人滿口應允,一起去池子裏泡到天黑。回來後,平時伶牙俐齒的老朱都結巴了:“看、看清、清楚了,他、下邊兒……”

晚上,老朱吹熄油燈後説:“小貴呀,咱們命中註定要大富大貴。”

小貴説:“咋説呢?”

老朱説:“這皇上駕到,咱們把他伺候好了,就會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小貴説:“人家不是有太監伺候嗎,哪用得着咱們啊?”

老朱説:“你真是個孩子呢,咱把他哄高興了,他會給咱封官晉爵,皇帝開金口,起碼是七品,你不想當官?”

小貴説:“我不想,我都二十了,只想着再掙幾年錢,先成了家。”

“目光何其短淺!”老朱文縐縐地説,彷彿已經官服加身。

老朱翻個身接着説:“我那閨女,到年也十八了。”小貴臉一紅,以為老朱又要説將女兒許配給他。之前老朱喝醉時説過幾次,只要小貴多給彩禮,就把女兒許配給他,不過酒勁兒過了,就不再提。

老朱説:“我女兒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多少人家要下聘禮,我就是不應。女兒小時候算過卦,説是娘娘命,沒想到,真的應了。”

第二天一早,劉員外坐上轎子去向陳知縣稟告詳情,心急火燎的老朱把自己的全部積蓄拿出來,又管小貴借了一些,兑成十兩一錠的紋銀,悄悄地塞給那僕人,然後由僕人領着,去給那主子三拜九叩。

沒想到對方倒也平易近人,老朱説:“家中一女貌美如仙,尚待字閨中,願意來此伺候聖上。”年輕人微微一笑:“弄來給朕瞧瞧再定奪。”

老朱又找小貴:“把錢再借我點兒。”小貴説:“還幹什麼?”“我回臨湘老家,把閨女接來,獻給皇上。”小貴説:“那你和皇上要路費不就行了?”

老朱説:“眼下不好跟皇上開口,等我當上國丈,自然金銀遍地,還能讓你吃虧?”

小貴心裏不高興老朱把許給他的女兒獻給皇上,就説:“沒錢。”

老朱“切”一聲:“沒有拉倒,有你小子後悔的時候,我外面借,借完錢我馬上回家。”

小貴説: “你不等東家回來告個假?”

“告個屁,以後還不知道是誰伺候誰呢!”

老朱走後,院子裏一下熱鬧起來,一撥一撥的人來叩見,一撥一撥的人來送古玩玉器金銀財寶,僕人都一一收納。小貴想,肯定是老朱出去借錢時傳揚出去的消息。

午後,小貴見劉員外領了幾個穿官服的人來,其中有陳知縣。陳知縣叫來幾位在京見過光緒的官員,眾人從窗外偷看了,都説跟皇上極為相似。

陳知縣忙去問安,陳知縣説:“不知聖駕臨幸何為。”年輕人的手有意無意地搭在一方玉璽上,眼皮都沒抬地説:“見張之洞,方可透露。”張之洞是湖廣總督啊,這口氣之大,可見真是皇上。

接下來的幾天,來公館送禮的人更多了,其中以候補的官員居多。禮品堆滿了他們租住的房間後,他們又租下了相鄰的兩間房子,不過,這次劉員外沒有收他們的租金。

幾天後,老朱用一頂花轎接來了花枝招展的女兒,卻沒有見到年輕人和他的僕人,他們真的被總督府的兵丁請去了。老朱擅自把女兒安頓在他們住的房間裏,就迫不及待地去了總督府。

總督府外的旗杆上,兩顆人頭高懸。

二人真是從皇宮裏來的,中年人是守庫的太監,偷了宮裏的物品;年輕人叫崇福,是宮裏唱戲的伶人。二人一起跑出來,打算撈幾筆外快。他們第一站來到江夏,不想就被總督識破,丟了性命。

討債的人把老朱逼得跳了江,因為此番為給女兒做行頭,他借了很多債。

小貴攔下要賣人抵債的債主,變賣了老家沙嘴的十幾畝水田,替老朱償還完債務,領着老朱的女兒,回到了漢江邊,從此漂泊江上,以打魚為生。

這年,是光緒二十五年。

民間故事有很多,一些著名的很多朋友都聽過。但是對於幼兒來説,父母應該如何挑選適合寶寶的民間故事,讓他們在線閲讀一些民間故事傳説呢?下面是本站小編為大家準備的在線閲讀民間故事傳説,希望大家喜歡!

在線閲讀民間故事傳説篇一

能人老蔡是個馬車老闆,山東人,三十六七歲。他在屯子裏蓋房、打灶、趕馬車、做木工、下廚房,無所不能、無所不精;尤善打獵與採集,冬天套個野兔、打個山雞,夏天採些蘑菇、木耳,都有一套獨特的方法,十分精妙。我們知青都很佩服他,也吃過他不少野味。

那年夏天,多雨,正是採山貨的好時節。

一天,我和幾個北京知青一起去林子裏採木耳,準備曬乾寄回家去。剛進林子就聽到“哼哼哼”的聲音,還有廝打聲,接着就聽見“噼裏啪啦”的雜亂之音朝我們而來,野豬!

我們撒腿就跑。山裏本沒有路,腳下是常年的枯葉,厚厚的踩上去很鬆軟,周圍密密麻麻都是樹,還有枯藤、灌木叢,逃跑是很困難的。半路,一根折斷的小樹橫在林間,我沒越過去,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嚇得哇哇大叫。我拼命爬起來,又摔倒了。

驚魂之餘,覺得背後並沒有動靜,回頭一看,根本就沒有野豬追來,不過虛驚一場。

我們敗興而歸。回來時,大家你一句,他一句,描述着當時的情景開我的玩笑。

“你們遇到野豬了?”老蔡問。

“是呀,我們剛進山就聽林子裏野豬‘哼哼哼’,有好幾頭呢,我們撒腿就跑,他摔倒了,拼命地爬,快尿褲了,哈哈哈哈……”

大家指着我鬨堂大笑起來。

老蔡説:“你們誰也別笑他,全都是傻狍子。這是羣豬,不會傷人的。你們跑了,它們也跑了。可怕的是孤豬,那就是公豬,大的有六七百斤,有獠牙,幾個人整不了。你們等着,我上山去看看。”説完他提着一根柞木棍進山了。

晚上老蔡回來了,扛着一隻半大野豬威武地回來了。

大家圍了上去交口稱讚。

他笑呵呵地説:“我找到你們進山那個地方,它們果然在那裏。我用棍子打死了一頭,那幾頭跑了。不沉,不到一百斤,明天請你們吃野豬肉。”

那是我們第一次吃到野豬肉,味道可真香呀。

老蔡的家在屯子最外邊,當晚他家的菜園子被野豬拱亂了,籬笆也被拱倒了。第二天,我們幫老蔡把籬笆整好了,又幫着把菜補種上了。沒想到只過了兩天籬笆又被弄倒了,而且補種的菜又都被拱得亂七八糟的。

我們對老蔡説:“我們一起去,上山把那幾頭野豬打死。”

老蔡搖了搖頭説:“千萬不要去了。你們看,這蹄子印大而且也不亂,這是一頭孤豬,獠牙很長,你們看這籬笆門上的牙印。我猜這傢伙最少有七八百斤,用木棍打,那就是給它撓癢癢,逼急了它,恐怕十來個小夥子也對付不了。”

大家都嚇壞了,沒有人敢提上山打野豬的事了。

我們隊有一個哈爾濱知青叫劉玉柱,身高1米90,體重180斤,身強體健,虎背熊腰。最愛打仗,無人能敵,許多人都怕他。

那天一個兄弟前來探望劉玉柱。這人是天津人叫佟金剛,他身高2米,體重220斤,舉槓鈴、練石鎖,玩兒一般。

兩個人聽了老蔡的説教,説:“什麼孤豬、母豬的,要是碰到我們倆,手到擒來!”説完,二人磨好了兩把短刀,收拾了兩根胳膊粗的柞木棍,帶上乾糧,進山了。

天快黑了,他們沒有回來。

大家害怕了,立即把情況反映給指導員。指導員很着急,命令老蔡組織一支小分隊,連夜上山尋找。

第二天早上小分隊回來了,老蔡説整個南山都搜遍了,既沒看見野豬,也沒見到他們。

指導員慌了,組織全體知青冒雨上山尋找。我們整整找了一天,也沒見他倆的蹤影。

傍晚我們走進屯子,卻驚訝地看到:他倆竟然回來了。

我們宿舍門口鋪着一張席子,席子上放着一頭大野豬,那野豬非常大,怕有六七百斤,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野豬,尖尖的獠牙,長長的嘴巴,尖刺般的鬃毛,十分兇惡。

旁邊的空地上支着一口大鐵鍋,鍋下是熊熊的大火,“噼裏啪啦”地燃燒着;鍋裏放着鮮紅的辣椒、大蒜、葱、姜與各種作料,沸水咕咕地響着騰騰地冒着白白的熱氣。

佟金剛手持尖刀,正把野豬開膛破肚,鮮血淋淋。劉玉柱添柴燒火,往鍋裏下肉。大鍋裏“咕嘟咕嘟”地響着,白生生的豬肉在鍋裏一顫一顫的,漸漸地飄出來饞人的肉香。

我們日常吃的是土豆、蘿蔔,哪有一點葷腥,見了這等美味,口水都收不住了,恨不得立即夾上一塊一口吞下,嚐嚐鮮、解解饞。

老蔡來了,他看了看野豬又問了問他們倆打野豬的情況,大聲地説:“大家千萬不要吃野豬肉呀!這也許是病豬,明天送到場部醫院化驗完了再吃,好不好?”

然而豬肉已經熟了,在山珍野味面前,誰又能抵禦呢?況且,野豬是被他們打死的,又不是死豬。

此時大家眼裏只有豬肉了,你夾一塊他夾一塊,都把飯盒裝得滿滿的,人們各找一個地方,幾個好友聚在一起,咚咚地倒上幾茶缸白酒,歡天喜地吃了起來。

個個吃得大汗淋漓;人人驚呼:美哉,痛快。

能人老蔡,傻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等我去夾肉時鍋裏已經空了,好不容易才撈出一小塊。劉玉柱又開始往鍋裏下肉了。我需要再等下一鍋。

老蔡把我拉到一邊説:“你千萬不要吃呀,説不定要中毒的。”

我與老蔡關係最好,很相信他。第二鍋熟了我也沒敢夾肉,只是就着食堂的土豆片喝了一點白酒,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看他們吃得很歡,沒事,就把那小塊肉吃了。

半夜我肚子疼得厲害,拉稀,到廁所裏像是擰開了水龍頭似的,都快把腸子拉出來了。

回宿舍看看他們,大吃一驚。他們一個個在牀上已經不省人事了,排泄物滿炕都是,臭氣沖天。佟金剛與劉玉柱他倆尤其慘烈,昏迷不醒。

我立即給場部醫院打電話,場部派來了七輛解放牌汽車,把大夥拉到場部醫院。多虧搶救及時,都沒有生命危險,但他們都住了半個月的院。

後來我們問老蔡:“你怎麼知道這是頭病豬呀?”

老蔡説:“我只聽説過孤豬的厲害,沒見過。不過,那年我們隊有一頭淘汰種豬,七八百斤,根本捆不住它,也無人敢殺。我們隊知青拿着棍棒、鐵鍬,要打死它。二十多個小夥子,拼命地追着打了一個上午,把嘴巴都打扁了,可還是打不死它,最後用AK47步槍才解決問題。那是家豬沒有攻擊性,你想野豬,它會讓你這麼打?他們兩個用木棍能打死孤豬?除非是病豬……”

能人老蔡一直能到現在,靠雜交野豬發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