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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手抄報素材

欄目: 神話故事 / 發佈於: / 人氣:1.2W

民間故事是民俗文化的一種表現形式,它以口述的形式世代相傳,並隨着民俗文化的發展而發展,下面這些是小編為大家推薦的幾篇民間故事手抄報素材

民間故事手抄報素材

民間故事手抄報素材1:亂世乾孃

民國年間,某省修鐵路,到了陽平縣,出了事。陽平老百姓認為這玩意壞了當地的風水,上千人趁夜將十幾裏鐵軌掀了個底朝天。

這下事鬧大了,省府的馬督軍大怒,將陽平縣長革職鎖拿後,準備派人處理此事。這可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眾人推來讓去,最後落到個叫劉二利的小官頭上。

劉二利硬着頭皮接了差,到陽平縣跑了幾天,蔫了:這事牽扯太廣,老百姓幾乎家家有干連,要報上去,保不齊馬督軍派大兵來挨户搜拿,到那時,一場腥風血雨是免不了的了。沒辦法,他只好假裝下鄉蒐集證據,儘量把這事拖着。

這天,他又一個人下鄉,走得正渴,就瞧見前方黃土坡三岔口有個老人家擺着茶攤。喝完茶,他要付錢,攤主卻一擺手:“我在這兒擺攤多年,不為掙錢,只圖讓路人有個解渴的地方,好積點陰德。”

劉二利聽罷,思忖半晌,向攤主一躬到底:“老人家有古俠之風,要不,您就救救全縣的百姓吧。”他是想讓老人出頭,承認扒鐵路的事是他煽惑組織的。讓他到省城頂罪,馬督軍見拿了罪魁,或許會網開一面,饒了其他人。

攤主略一思索,竟點了頭:“我罪孽深重,才在此擺攤贖罪。這樣的好事,我焉能不幹。不過馬督軍脾氣暴躁,這事又正在他氣頭上,要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我那孤老婆子在這世上可就無依無靠了。除非你認她做乾孃,我才放心。”

劉二利乾脆地道:“我自幼父母雙亡,這乾孃就是我親孃!”

兩人翻過一架山,下了一道溝,來到一孔窖洞前。攤主説:“我先領你去認乾孃,但我頂罪的事,可千萬別讓她知道。”

窖內,一個四十來歲的胖女人正在做飯,攤主把劉二利介紹給她:“這是我剛認的乾兒子,是個好後生。”認過乾親後,三人一起吃飯,聽劉二利説當地人阻擋火車的事,乾孃説:“這好辦,百姓不是怕鐵路壞了風水嗎,咱就找些和尚道士來禳補唄。”

劉二利聽罷,連連稱妙。

幾天後,攤主被送到省城後,不久就被槍斃了。緊接着,劉二利從附近寺廟請了班和尚到鐵路工地上作法。見和尚們在鐵道上幹得熱火朝天,老百姓放了心:有和尚在,那些地下被擾了安寧的鬼神就找不到咱們這些凡夫俗子頭上了。

鐵路順利開工,去了馬督軍一塊心病,他一高興,認為劉二利有功,就委任他當了陽平縣長,乾孃也跟着沾了光。

誰知乾孃被接到縣府不久,知道了丈夫的事,悲痛過後,認為劉二利的官是她男人用命換來的,變得非常跋扈。

這天,乾孃趕了掛驢車到倉庫前,讓庫管打開倉,裝了一車銀子,説要去省城逛逛。這下庫管急了,趕緊來報信。縣政府正開會,劉二利一聽,會也不開了,忙讓縣警隊長帶人去追。隊長半道截住驢車,卻被幹娘指鼻罵道:“縣長是我兒,他都不敢把我怎麼地,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攔老孃?”

正罵着,劉二利騎馬趕到。他鞭梢一指:“把劫銀的盜賊給我拿下!”見縣長髮了話,眾人才小心上前將乾孃捆了。

回到縣府,乾孃乾脆撒起了潑,對劉二利大罵不止。劉二利一拍桌:“疑犯辱罵長官,先打二十板子!”見動了真格的,乾孃這才傻了,急忙求饒:“二利,為娘知錯了,再不敢了,饒了這遭吧。”劉二利不為所動:“行刑!”

夜深了,乾孃正趴牀上呻吟,只聽門軸輕響,劉二利滿眼含淚進了屋:“乾孃!”原來,劉二利雖是縣長,但他是個沒根基的外來户,本地的坐地虎地頭蛇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對他不是陽奉陰違就是我行我素。

見劉二利乾着急沒法子,乾孃説:“當官得有三種精神,一要有牛馬精神,就是吃苦耐勞,這你都做到了。二要有土匪精神,就是六親不認。”這次打幹娘板子的苦肉計,展示的就是土匪精神。這一來,那些坐地虎們見劉二利連乾孃都敢打,還是別把他逼急了,於是收斂了不少。

乾孃傷好後,主動提出去棗林溝種棗,以便跟劉二利拉開距離,省得兩人常見面,不小心露了破綻。當然,對外就説是被劉二利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給踢貶出門了。

劉二利的局面漸漸打開了。可一轉臉,又遇到了硬茬子。

縣府門前有條百年老街,地勢低窪。天一熱。污水橫流蚊蠅亂飛,常引起瘟疫。劉二利有心拆遷改造,可街首頭一家,是馬督軍的一個遠房表親。劉二利幾次上門,都被人家不軟不硬地轟了出來。

劉二利一籌莫展,到棗園散心。乾孃聽説了,給他塞了把棗子:“這事啊,只能以毒攻毒,他不是仗着馬督軍嗎,咱就抬出馬督軍來治他。”

第二天,劉二利就向馬督軍打了報告,説縣門街改造,因為馬督軍的父親馬公甫老先生當年在街上住過,所以準備把街名改為公甫街,特請馬督軍提個街名,好立碑紀念。馬督軍樂了,二話不説,大筆一揮提了“公甫街”三個大字。

接到字後,劉二利把它裱進鏡框,敲鑼打鼓在街上走了一回,那家遠房表親就坐不住了:再扛着不搬當釘子户,就是跟馬督軍過不去啊。他這一搬,其他觀望的,只好也搬了。一條街終於被衝開了。

街道改建完工那天,馬督軍派祕書來為路碑揭了彩。祕書説,督軍對劉二利很欣賞,似乎有給他升官之意。乾孃得知後,卻皺起了眉頭:“二利啊,官道可不好走,啥時你覺得最近一段順利得不得了,那就要小心了。”

果然沒多久,祕書給他打來電話,説下月初六是督軍生日,務必請他上心。劉二利一聽,這是明擺着索賄啊。他一急,找乾孃商議,乾孃咂咂嘴:“説吧,你現在有多少錢?”劉二利暗暗一算:“只夠買件黑羔皮坎肩的。”乾孃一拍手:“行啦,是死是活看它啦!”

隔天,劉二利把一件黑羔皮坎肩打進包裹,包外還扎着紅綢,綢上寫着:“陽平縣長劉二利敬奉馬督軍壽禮黑羔皮坎肩一件,望笑納”。包裹通過郵局一路寄到了督軍府,轟動了省城。

馬督軍這陣子正到處開會講清廉,恰在此時有人給他公開行賄,這不自己打自己臉嗎?一怒之下,下令將這個不開眼的劉二利撒職,永不錄用。

乾孃得知後,大喜:“二利,這是最好的結果,是救了你啊。馬督軍見你拆了百年老街,以為你從中吃飽摟足了,才向你索賄的。你給吧,沒有;不給吧,他認為你跟他不一條心,會暗中找茬治你。但他見了坎肩,知道你懂官場上的路數,卻又真的沒錢。你把這事主動鬧大,他也就不好下黑手了,只能公開處理你。下重手吧,從你身上也刮不出多少油,要是嚇得那些不知內情的人不敢再向他行賄了,那就得不償失;輕易放過吧,又與他到處宣揚的清正廉明不符,所以不輕不重,正好免了你的職。你呀,這縣長做到頭了,就別擋人家的財路了。這就是當官的第三種,要有妓女精神,要知道怎麼應付,時時想着自個兒的退路。”

劉二利一咧嘴:“可是乾孃,您又要跟我受苦了。”乾孃拿過個匣子,抽開,裏面全是銀元:“二利你看,這是我營務這棗園的收益。”劉二利眼直了,他這才得知,縣長乾孃辦的棗園,底下官吏財主誰敢不湊熱鬧?雖然縣長打了乾孃的板子,但説不定啥時人家娘倆又和好了。於是,當地的官吏財主們爭先恐後擠到棗園買棗,好先拉個近乎,混個臉熟。市面上好棗一文錢一個,乾孃棗園的爛棗十五文一個,還搶不到手哩。

乾孃收拾行李道:“二利,咱還是趕緊走吧。落架的鳳凰不如雞,那些官吏財主見投資打了水漂,翻臉踩起你來,可狠着呢。”劉二利“嗯”了聲:“往哪兒去呢?”乾孃一歎:“就去那個黃土坡三岔口擺免費茶攤。二利啊,你做了這陣子官,敢説沒犯過錯嗎。咱們正好去那兒積積陰德,贖贖罪。”

黃土坡三岔口,茶攤支了起來。這天,來了個官吏打扮的年輕人,劉二利一眼認出他就是馬督軍的那個祕書。祕書自稱是陽平縣長,端起茶碗,就訴起了苦。

最近,縣境內埋電線竿拉電線,老百姓不樂意了:那電線竿一排排立在山脊上,就像針紮在了龍脈上。龍王爺被扎得動彈不了,怎麼行雲布雨?於是一夜間,大夥兒把電線竿全刨出來,架火燒了。馬督軍大怒,責令縣長拿人。

劉二利聽話聽音:“你是想讓我去頂這個罪?”縣長一豎大拇指:“大爺高明。你擺這茶攤就有濟民之心,這是順了您的願啊。”

大爺?劉二利蒙了,一摸下巴,滿是花白鬍須,一摸額頭,深溝般的皺紋裏全是黃塵。他這才醒悟:岔口風大沙多太陽烈,這苦日子幾年下來,可不就把他摧成了個老人模樣,祕書也不認識他了。

縣長見他遲疑,忙又説:“聽説以前在這兒擺攤的老者,就是被前任劉縣長説動了。唉,看來我不如劉縣長有福啊。”

劉二利悽然一笑,當年乾爹一口就應了下來,自個兒現在卻思前想後,可見自己不如干爹啊。

他定了定神,一開口,卻鬼使神差道:“行!不過我有個乾孃,要是我出了事,她老人家沒人照應,你必須認她為奶奶,給她養老送終才行。”縣長滿口答應:“她就是我親奶奶。”

兩人爬過山頭,下了山溝來到窖洞前。劉二利説:“你在外等着,我先進去給俺娘説説。”

進了窖,劉二利叫了聲娘,把事一説,乾孃勉強支起身,拉過他的手,把一個戒指戴在了他的指上:“孩子,你做得對。別怕,這戒指能保佑你逢凶化吉。”

劉二利一看,戒指挺漂亮,是黃金鑲貓眼,上面還鐫着兩個字:十八。他出了門,把縣長叫進屋。縣長一抬眼,嚇了一跳:“哎喲,這奶奶,已去世多時了。”

劉二利大驚,細看,果然乾孃安祥地笑着,躺在牀上,已沒了氣息。再摸她的手,已冰涼了,看來斷氣至少半個時辰了。他急了:“這戒指,分明是她老人家剛才給我戴上的,娘啊!”

葬了乾孃,劉二利被送到省城。馬督軍聽説拿了禍首,親自審訊。劉二利一上堂,馬督軍愣了:“你手上的戒指從何而來?”劉二利不敢隱瞞,忙細説了,馬督軍撫戒痛哭道:“老十八啊,你這是何苦呢。”

馬督軍妻妾成羣,子女眾多。每個子女都有枚黃金戒指,上面還刻着數字,表示排行。乾孃是馬督軍的第十八個女孩。她生來聰穎,深受督軍寵愛。後來馬督軍準備把她許配給省主席的侄子,好結一門政治姻親。可她與督府的李副官一見鍾情,兩人私奔逃了婚。

老十八離家後,見馬督軍橫徵暴斂,百姓生計艱難,就起了替父贖罪的念頭。亂世之中,為求心安,兩人就在這窮鄉僻壤隱居下來,擺起了免費茶攤。

劉二利去求李副官時,李副官當時已患了絕症,不過還瞞着老十八而已。李副官想,是自己害得老十八拋棄了錦衣玉食,到這黃土旮旯過起了苦日子。反正自己患了絕症,倒不如死得有意義些,也少受些罪。要是自己死了,老十八沒了牽掛,説不定就能回到馬督軍身邊,又能過上好日子了。但他沒想到,老十八是寧死也不願回去的。

馬督軍哭罷,衝劉二利低吼:“老十八現在哪裏,快帶我去。”

來到乾孃墳前,劉二利愣了。只見墳前跪滿了四鄉八野的鄉親們,他們知道了乾孃的事聞訊趕來,都流了淚:“乾孃,我們再也不燒電線竿了。”

馬督軍被深深震撼了:他貴為督軍,煊赫無比,又何曾得到過老百姓這樣發自真心的愛戴?這是他夢寐以求,用權勢強搶不來的,這才是官道的真諦啊。他心一酸腿一軟,也跪了下來,不由自主也隨眾人叫了聲:“娘哎。”

民間故事手抄報素材2:阿郎鎮河妖

遠古時候,黃土礦山清水秀,四季如春,彎彎的嶽溪河蜿蜒流淌於這片土地……人們在這裏棲息,耕作,生活如牧歌一般。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天,嶽溪河的支流大安源、源頭兩江河水突然暴漲,洪水滾滾而下……在紅巖與洞口交界處,一塊巨石從天而降,最後變成了一座大巖山擋住了波濤洶湧的洪流,洪水像野獸一般向四處肆虐,撕裂了堤壩,淹沒了田地,沖毀了村莊,最後黃土礦、桃坪、鹽井、李熙橋等地變成了一片汪洋,古稱“嶽湖”。

不少人從洪水中死裏逃生,面對淹沒於洪水中的家園,只能望“洋”興歎!大家相約背井離鄉,到遠方去尋找新的家園。但李阿婆卻不願走,因為她捨不得離開自己的故土,捨不得離開淹死在洪水中的丈夫。

大家一路嗟歎,戀戀不捨地走了。李阿婆領着他的獨生子阿郎在嶽湖岸邊紮了個小茅棚,她每天用“瓢”舀嶽湖的水,希望有一天把嶽湖的水舀幹,重建家園,並找到丈夫的屍首把他安葬。

阿郎一天一天長大,轉眼變成了十八歲的男子漢。一天,他駕一葉小舟在嶽湖捕魚,忽然一個波浪掀起一丈多高,差點把小舟掀翻了,阿郎大驚!他定睛一看,只見湖面上穩穩地站着兩隻青面獠牙之物,二者似人非人,似獸非獸,樣子十分可怕!其中一位手提長槍指着阿郎説:“我們是大安源、源頭兩江河神,現在嶽湖屬我等管轄,不許你們捕魚,不許舀我湖水!”説完,另一位青面獠牙者長袖一甩,狂風大作,一個浪頭把阿郎衝上了湖岸。

回到小茅棚裏,阿郎把今天了遇到的怪事跟李阿婆説了,李阿婆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她告訴阿郎,是河妖毀了他們的家園!要拯救生靈,恢復家園,只有到南山去請一位叫夏禹的神仙才能把河妖趕走!

阿郎恨不得插翅欲飛,馬上把夏禹請來鎮住河妖。他對媽媽説:“媽媽,為了恢復家園,報毀家之恨,不管山高路遠,我願意去南山請夏禹大仙。”李阿婆點頭同意,她説:“孩子,此去南山,路途艱險,你要多加小心!”第二天,阿郎拜別母親,日夜不停地向南山奔去。

走過了九九八十一天,阿郎終於來到了南山。南山,為天南巨鎮,上應北斗玉衡,亦名壽嶽。幾經打聽,才知道夏禹大仙,其實就是鯀的兒子大禹。此時,他不在南山,而遠在北方治理黃河。南山道人盛情接待了阿郎,他告訴阿郎,每年九月初九,夏禹會來參加“壽嶽大會”,界時就可邀請他去鎮河妖、治理嶽湖。

南山道人送給了阿郎一把開山斧,叫他每天去砍一棵南山鬆。説來也奇怪,每斧砍下去,阿郎就覺得神力倍增,松樹也會現出一道刀口,可是把刀子揚起來,松樹上的刀口又合攏來了……阿郎每天重複着這一動作,堅持不懈,直到農曆九月初九“壽嶽大會”。

這一天,夏禹駕一匹神馬真的到來。阿郎拜伏在夏禹的腳下表達了自己的心願,夏禹被阿郎的誠心所打動,他賜予阿郎一匹神馬,兩人馳奔嶽湖。

來到嶽湖,夏禹到處察看水情,認為要治好嶽湖水,只有在紅巖與洞口交界的巖山上打開一個大口子,把湖水放幹,當河妖無用武之地時,然後一把擒住他們!阿郎點頭稱是,他策馬來到兩地交界處,揚起開山斧使盡全力劈下去,只聽得天崩地裂一聲,巖石從中斷開,現出條几十丈深的大槽口,嶽湖水一瀉千里。

兩隻河妖見湖水動盪不安,立刻浮出水面。此時,夏禹正在湖面等候他們。夏禹大聲喝道:“大膽妖孽,竟敢毀人家園,殘害生靈,還不快俯首就擒?”河妖猛撲過來,夏禹用治水的鐵鍬當空一舞,兩隻河妖被打得傷痕累累,逃之夭夭。

嶽湖的水慢慢消退了,兩隻河妖想逃回他們的老巢大安源、源頭兩條河裏。可是在兩河交匯處,他們再也走不動了。夏禹、阿郎策馬趕到,立刻把他們趕進了一個深潭鎖住。

夏禹説:“兩妖雖然被關,但是有可能破門而出。如果有人能夠長期守護潭口,兩妖才能鎮住。”阿郎二話沒説,他拱手道:“大仙,我願長守潭口,鎮住河妖!”

夏禹見他誠心誠意,於是雙手合十,蓮手一翻,對準阿郎胸口齊發力,阿郎在天空連翻數個跟斗,最後變成一座小山,一聲巨響,小山嚴嚴實實地蓋住了潭口。

嶽湖的水匯入資水,流歸大江,湖內又露出了沙灘。阿郎的母親李阿婆把鄉親們從各地找回來,叫大家在沙灘上開田,發給谷種,當年就得到好收成,度過了饑荒。從此以後,這裏重新人丁興旺,糧田越開越多,再也不叫嶽湖,叫黃土坑了,而且以“資水源頭”而別稱。黃土礦資源書院因此而得名。

人們為了紀念這位鎮河妖的英雄阿郎,把那座罩住潭口的山叫做“獨子郎山”,而且在山腳修建了一個塔,取名“惜字塔”,另外架了一座風雨橋,命名“安南橋”。如今,塔和花橋已不復見,而獨子郎山,仍然獨獨地留在平地上,山腳是黃土礦鄉人民政府所在地。

民間故事手抄報素材3:雕花古牀

三喜掙下的手藝錢主要做了三樣事,一是蓋房,二是買木料,三是淘古舊傢俱。年頭長了,他的藏品擺了整整三大間屋子,其中不乏珍稀絕品。三喜收藏有幾張百年老牀,工藝繁複,雅韻古然,但是沒有一張能令他真正滿意。

某天,三喜聽説一個皮貨商將要舉家搬遷,於是他趕去碰運氣。在那間光線昏暗的老宅子裏,他看見了自己夢寐以求的雕花古牀。那牀是皮貨商死去的老爹老孃留下的,遍佈浮塵,體形大得令人瞠目,牀中有睡鋪、馬桶箱、梳粧枱、小櫥、首飾箱、點心箱、麻將桌、香煙抽屜等,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的房間。牀的四周雕滿各種圖案,有花鳥、草木、蝙蝠,還有人物故事,主要是《三國演義》裏的橋段,有《關公送嫂》《桃園結義》《空城計》《七擒孟獲》……

皮貨商説,這古牀是他老爹老孃心愛之物,兩位老人走後,屋子和牀都保持着原樣,從未動過。他經常坐在牀前,體味老人殘留的生活氣息,回想他們的音容笑貌。若不是舉家搬遷,路途遙遠,他説什麼也不捨得賣掉。

三喜用高價將雕花古牀買下後,便運回了家中。他用雞毛撣子把古牀拂拭乾淨,然後抱來被褥枕頭,心滿意足地躺在上邊歇息。

下半夜,正在牀上熟睡的三喜忽然被一陣鏗鏗鏘鏘的聲響驚醒,睜眼一看,奇了!古牀對面的木板竟然變作一個小戲台子,一幫尺把高的小人正在台上演戲,曲目是《白蛇傳》:西湖邊的石拱橋上,美麗多情的白娘子偶遇撐着傘的書生許仙……三喜以為在做夢,於是狠命掐自己大腿,疼得齜牙咧嘴,才知不是做夢。他不由大喜,原來這雕花古牀帶着仙氣!他打小就是個戲迷,這下可好,不出門也能看戲!

從那以後,他白天忙木匠活,夜裏看戲,日子美得不行!有時候太疲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戲台子啥時候收場他也不知道。後來,他聽戲聽得心癢癢,經常跟着台上的角兒哼小曲。哼了沒幾天,有個角兒飄飄悠悠下了戲台,變得跟真人一樣大小,走到他面前,問他是不是願意學戲。三喜忙不迭地點頭稱是。那角兒説:“回頭我跟班主説説。”三喜高興得一蹦老高。

第二天晚上,那角兒開始手把手地教他唱戲。沒想到,三喜還真是學戲的料,學啥像啥,好似命中註定能吃這碗飯。為了學好戲,他沒少吃苦,跟着師父吊嗓子、彎腰壓腿、舞刀弄槍,每晚都練得腰痠背疼。時間一長,他漸漸適應了,也有了些功底,不僅唱腔老道,做派正宗,就連一些高難度的武戲也能應對自如。他最拿手的是翻跟頭,正翻、後翻、側翻、連翻,從高處往下翻,一連串的跟頭翻得花團錦簇,落地又輕又飄,一點兒也不輸給戲班裏成名的武生。

屈指一算,三喜在戲班裏學了三年整,唱戲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了,但木匠活卻撂下了。因為他幹活越來越慢,上門找他做木工活的人越來越少,好在前些年有些積蓄,日子也能過下去。

有一回,他上一大户人家打嫁粧,趕巧碰上東家六十大壽,請了縣城裏的戲班來祝壽,連演三天。第三天晚上,東家點了曲目《霸王別姬》,誰知時間到了也沒開戲。

三喜來到後台問個究竟。班主一臉苦色地説:“演虞姬的旦角突發急病,沒法上場,這可咋整?”

三喜心頭一動:這倒是檢驗自己戲功的好機會!他跟班主説:“趕緊的,讓人為我準備行頭!”

“啥?你上?”班主愣了,他認識三喜,知道他是東家請來打嫁粧的木匠,木匠登戲台,真是聞所未聞。可事到如今,死馬也只能當作活馬醫!興許這木匠是個票友,沒準兒真能對付過去。想到這裏,他把心一橫,當即發話:“耳朵聾了咋的?趕緊給上行頭!”

底下的人慌忙遵命。

還別説,三喜畫了臉,穿上行頭,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他本就生得清秀,身材也苗條,上了虞姬的粧,當即顯得風情絕美,傾國傾城。那晚的《霸王別姬》,三喜演得比戲班裏的當家花旦還精彩,客人們的掌聲差點兒沒把東家的屋頂掀翻。東家掙足了面子,也不小氣,多給了不少賞錢。

班主看着還沒來得及卸粧的三喜,緊緊抓住他的手,連連説:“想不到,想不到啊……”

不久,三喜被班主招進戲班,挑了大梁,一時紅透了半邊天!

然而,錢掙得多了,三喜的心也野了,不知啥時候,他染上了賭錢的毛病,起先賭得小,後來越玩越大,唱戲掙的錢輸光了不説,還欠下一屁股爛債。賭坊的疤爺撂下話來:若是十天內不能還上賭債,就剁了他的一雙手!

沒辦法,三喜只得向班主開口,求他借一筆錢給自己,把那要命的窟窿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