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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的作文【薦】

欄目: 作文 / 發佈於: / 人氣:2.37W

在現實生活或工作學習中,大家都經常看到作文的身影吧,根據寫作命題的特點,作文可以分為命題作文和非命題作文。你寫作文時總是無從下筆?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老屋的作文,僅供參考,大家一起來看看吧。

老屋的作文【薦】

老屋的作文1

昨日的我們還在揮灑着歡聲笑語,昨日的我們還在為小事吵吵鬧鬧。殊不知,在時間深沉的凝望下,我們的腳印已延伸了很遠很遠。而在我們的腳印下又有什麼漸漸遠離了我們的目光,默默地沉澱在了漫漫的長路上…… ——題記

深情地撫去時光的沉澱,雙手緊貼在老屋的面龐上,靜靜地感悟歲月留下的滄桑。那一道道的傷痕下,似乎隱藏了我兒時的影子。老屋如慈祥的長者把一切包容,歲月的痕跡在這裏沉澱。在繁雜的世間,老屋卻如一片心靈的淨土,讓我靜靜地找回自己。

帶着無限懷戀,緩緩推開塵封已久的木門,迎面撲來的是無數次在夢中感受到的氣息。長年累月的沉默沒有使老屋蛛網密佈,這裏還如過去一般整潔。抬頭望去,高高的屋頂上撒落幾縷陽光,沒有萬神殿穹頂式的光柱那般耀眼神聖。卻如月光一般沉默着,給老屋平添了幾分祥和温馨的氣息。點點破碎的陽光印在光滑的青石板上,在這座沉睡的老屋裏,頗有幾分頑皮活潑的味道。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雨天,大盆小盆接水時的滴滴答答,以及我在一旁玩水的愉悦。那“滴答”的水聲和一串串的笑聲彷彿還繚繞於耳畔。閉上眼來,靜靜回味,臉上不由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靜靜地佇立在那片碎光之下,目光久久地凝視在那根並不粗壯的橫樑上。在那根被炊煙燻黑的橫樑中央,有着兩道觸目驚心的磨痕。那是兩條無法擺脱的繩索長年累月的摩擦,下面懸掛着的是我在半空中盪鞦韆的'身影。這個看似簡單遊戲在農村裏卻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奢侈。就是那根毫不起眼的橫樑默默地載起了我童年的歡笑與夢幻,也是它讓我感受到了同齡夥伴所沒有的幸福。多年之後,功成身退的它,在這片淨土靜靜地沉睡了……

當目光停留在那早已塵埃落定的灶台上,原本潔白光亮的瓷磚還依稀能分辨出昨日的風采。那燒柴的灶口上還如記憶中那般漆黑,就這樣沉默着。灶口下的灰燼中是否還殘存着昨日的夢幻?那散發出的那種農村人特有的淳厚氣息令我心潮湧動。恍然間,我激動地伸手貼在灶台上。可觸手的冰涼以及手中的灰塵讓我猛然醒悟,這已不再是從前那個時時刻刻都温暖我的灶台了。心中不免感到那一絲絲的酸楚與無奈。還記得在那個寒冷的冬天,屋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北風夾雜着冰渣像刀子一般刮在臉上,火辣辣地生疼。那個冰雪交雜的清晨,我在老屋的庇護下,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外婆不斷地從二樓扔下成捆紮好的稻草,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大米粥的香味。灶台前的我側着腦袋,斜着凍得通紅的耳朵傻傻地聽着鍋中熱粥沸騰的聲音,腦中彷彿能想象到一個一個白泡泡爭先恐後地冒出來的樣子。還時不時猛吸幾口空氣中的粥香。在外婆“寶貝,添柴禾。”的呼喝聲中我才猛然發現口水打濕了半邊臉。可惜,當年的一切早已淹沒在歲月的長河中。留下的也只有這座還瀰漫着昨日氣息的老屋。這讓我不禁想起那句“朝朝暮暮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物是人非,這不禁令人感到一陣悵然。

老屋默默地守望着這片美好的記憶,只為保留心中的那個家。無可替代的給予我温暖童年的家。

倘若某天,我在夢中發出歡笑,請不要驚奇。那是我回到了,回到了那給予我無限美好回憶的,家鄉的老屋……

老屋的作文2

在我一年級以前,我的時光都是在外婆家度過的。那裏的一花一草一木我都清清楚楚。天天這家那户的跑來跑去,甚是有趣;到東家看看兔子,到西家跟狗狗比比嗓門,怎樣都玩不膩。但我有時玩瘋了,闖禍了,便會被關進老屋。這時,我只好呆着,透過窗户,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那老屋也真是老。從我媽媽出生時外婆一家就一直住在這。每當我聽外婆講她們過去的事情時,我總是趴在外婆腿上聽,不時俏皮地插兩句嘴,然後笑嘻嘻地蹦起來,又飛快溜出去了。

老屋的石灰牆上留有我用撿來的小粉筆頭寫上的字,還有塗鴉,後來捱罵被罰去弄乾淨,卻是越抹越花,無論如何也乾淨不了,最後只得放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那時寫了些什麼。室內因為潮濕,常常回水,仿瓷也漸漸脱落。客廳通往樓梯和餐廳通往扶梯間的木門被老鼠咬爛了,但據説老鼠是我放進來的。如果一直關着大門,室內就會充滿黴味,所以要保持大門敞開,只有晚上才關。

被關進了老屋,即使是到了晚上我也仍是出不去。電視裏已經重播了無數遍的動畫片此時又在重播,我也提不起興趣看。趁外婆跟她的朋友閒聊,我就穿着拖鞋踮起腳尖,一邊輕聲念着“踮腳尖,踮腳尖……”一邊往平頂上走。打開門,我像貓一樣向黑暗中的平頂望望,沒有我想象中的什麼東西后,我才爬上平頂。

該爬屋瓦了,如果穿拖鞋的話鞋就會掉,不過我早有準備——我換上一雙涼鞋。涼鞋無論是腳長了還是短了都可以穿下,因為涼鞋有粘着的帶子,掉不了。我並不擔心我會掉下去,因為爬到一半時,有一個放置太陽能熱水器的小平台。我先轉移到那裏,隨後再開始爬。待我吭哧吭哧地爬到屋頂上坐定時,星星彷彿專程等我似的,這才出現。我乾脆躺在瓦上數起星星。數到幾十顆了,我的注意力被一隻偶然飛過的鳥還是什麼的吸引了過去。我心裏疑惑,它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然後,要再想起我數到哪了,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正待我絞盡腦汁時,卻聽見外婆喚:“豆芽!豆芽!”我大聲“哎”了一句,像溜滑梯似的`一路滑到平頂。黑咕隆咚的,就聽見外婆在耳邊説:“怎麼晚上還跑到平頂上去,會把老鼠放進來的!”我應着。可是,過幾天我又按耐不住心裏的呼喚,又偷偷跑上平頂,爬上屋脊數星星去了。現在想來,我疑心外婆是與我開玩笑,我可從來沒有在平頂上看過老鼠呀!

夏天,老屋就是一個避暑勝地。在外面熱得滿頭大汗,一進屋連風扇都不用開。夏天的蚊子特別厲害,特別是這種潮濕的地方。我正睡着覺,在夢裏吃糖呢,就聽見耳邊“嗡嗡”地傳來聲響,臉上還癢癢的,實在受不了,我氣呼呼地睜開眼,耳邊嗡嗡更響了。我推醒外婆:“外婆,有蚊子!”外婆迷迷糊糊的,似乎是聽見了蚊子叫,醒了,説:“我去點蚊香!”蚊香的味兒撲鼻而來,我有點難受,但為了我的皮膚,忍了!外婆打趣道:“看看誰還叮我們家豆芽,我就把它抓來炒着吃了!”我哈哈地笑,整棟老屋都充斥着我歡快的笑聲。笑聲漸漸停了,我的呼吸也變得均勻。

老屋承載了我美好的童年時光,在我眼裏,星星依然明亮,夜空依然深邃,老屋依然寧靜,或者充滿歡聲笑語,或者搖曳着我和外婆的身影……

老屋的作文3

白浪河水輕輕流淌, 岸邊垂柳微微飄蕩,顆顆明星定在天上, 一輪明月照射我的家鄉……

聽着歡快優美的旋律,我彷彿回到了我的故鄉,回到了我曾經生活過的老屋——我童年的樂園。

寬寬的河面,微波粼粼的河水,活潑歡快中帶着鄉村的氣息,緩緩的流淌着。河岸上古樸的村莊,參差不齊的房屋在濃密的綠蔭中若隱若現。這就是我的故鄉,一個遠離城市喧囂的鄉村。那繞村而過的靜默的大河,彷彿是秀美少女身上飄然的絲帶,秀氣的河水給安靜的村落帶來了靈氣,也帶給了我童年更多的快樂。

村子的東邊,有一座老屋,外牆是由青青的磚塊砌成,屋頂鋪着厚厚的麥秸,木頭格子的窗户上糊着一層白白的毛邊紙,兩面厚重的門板做成的門。院子裏有一棵不知名的果樹,每到秋季總會結出酸甜的小果子;籬笆牆的'外邊有白楊、榆樹、槐樹等許多的樹木。

老屋是我童年的樂園。春天的早上,從白楊樹上摘一片閃光的樹葉兒,貼在脣邊,打一個韻味悠長的葉哨;遠處,不知誰的柳笛響起,和着葉哨聲,悠揚了整個春天。寧靜的夏夜,躺在院中的涼蓆上,仰望星空,尋找着故事中的牛郎織女;聽,牆角傳來蟋蟀陣陣清脆悦耳的鳴叫聲,那一定是蟋蟀們的演唱會開始了。秋天來了,在落葉鋪就的院子裏歡呼着,奔跑着,拿一根帶着長絲線的銀針,蹲在地上,串起了一片片的落葉……一地的金黃,涼爽的秋風,宜人的景色,天高氣爽的愜意。冬天,白雪紛飛,老屋在寒風中矗立,我們在老屋的環抱中歡呼着,雀躍着。

老屋曾經那樣的給過我許多温馨,以母親般的懷抱包容着我,快樂着我整個童年。

八十年代初,農村實行了農業生產責任制,老屋日益豐盈起來,傢俱多了,糧食多了,老屋在行走的時間中,再也遮蔽不住風雨的侵蝕了,在二叔和爺爺商議下,半翻新了老屋,換了前牆,改成了可以開關的玻璃窗户,換成了上面帶有玻璃,漆成綠色的木門。屋頂也換成了瓦片的,不再擔心漏雨漏土,坑坑窪窪的土地面也被磚鋪地面代替。換了新顏的老屋仍舊是我童年温暖的夢鄉。

歲月不知不覺曳長了我的身高,也帶走了我的童年。後來,上學,工作,結婚,生子,忙忙碌碌的生活中,老屋漸漸淡出了我的視線。許多年過去了,多少不該淡忘的事都已在記憶的長河中隱退了。惟獨每當想起老屋,意緒仍是那樣譴綣。

前幾年回家時,問起母親老屋的情形,母親説老屋早就不存在了,村裏家家户户都換成了寬敞明亮的大瓦房,二叔嫌老屋太窄小,早就拆掉換新了。我童年的樂園,就這樣一去不返了?歎息老屋不復存在的同時,我也為之欣喜,畢竟殷實富庶的生活是我們一直所追求的,當富裕的生活終於來臨時,惟有喜悦。

今年春節,為了探望老家的親人,更是為了再見見童年時的樂園,我回到故鄉。已有兩個兒女的堂哥熱情地接待了我,談到了老屋,堂哥説這幾年日子富裕了,村裏人買東西也講究起來,到城裏都到那個什麼超市買東西,説是質量有保證。堂哥説他打算把老屋宅基上的大瓦房改建成兩層樓房,樓上家裏人住,樓下就開個像城市裏那樣的超市。我不禁替堂哥高興,畢竟造樓屋曾經是高山仰止的難事。

老屋,我童年的樂園,當歲月的筆椽為你畫上新的容顏時,你將永遠留在我的記憶深處。

老屋的作文4

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着。天空灰濛濛的一片,雨點輕輕的敲打着玻璃窗,不知怎的,這卻讓我感到很不安。我撐開一把傘,徑直向外走去。馬路上,行人匆匆地走着,我卻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閒逛。我走進了一條小巷,這條路是那樣熟悉,旁邊是兩座厚厚的矮牆,白漆早已掉落的差不多了,散發着些許黴腥味。紅色的磚塊暴露在空氣中,磚縫裏冒出了一些藤蔓,只不過早已枯萎,盡顯一片蕭索的景象。不知是誰,用鮮紅的油漆在牆上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醒目而刺眼。

走到小巷的盡頭,世界彷彿一下子變寬廣了。映入眼簾的是幾排低矮的瓦房,有的被施工隊拆除了一半,有的早已化為一方平土。磚頭、石塊、瓦片被亂糟糟地丟在了路邊,無人問津。可我竟有想哭的衝動,畢竟,那每一塊磚、每一片瓦都鐫刻着我童年時光的點點滴滴啊……

兒時的我,一直隨父母生活在這老屋裏。雖説身處在喧囂的都市裏,卻有幾分鄉村生活的悠閒與寧靜。老屋後面有一大塊碧綠的草坪,遠遠望去,就像柔軟的絨毯。清晨,朦朧的霧氣氤氲在草地上。微風吹過,小草的身上都掛滿了一串串珍珠項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我和幾個要好的夥伴在這裏嬉戲,每一天都充滿了歡聲笑語。

有時,我們會蹲在草叢裏捉小蟲,多半是黝黑的螞蟻和灰溜溜的潮蟲。它們的顏色不夠鮮豔,所以我對它們的興趣不大,常常是捉來在手裏把玩一會兒,就扔進草叢裏去了。不過,如果運氣夠好,就能捉到小巧漂亮的七星瓢蟲,圓圓的身體,鮮紅的顏色,還有黑色的.斑點,可愛極了。有時,我們還會向父母借來一些鍋碗瓢盆,把它們按大小次序排好,然後學着電視裏的樣子,各自拿雙筷子,當鼓棒敲打着那些聲音各異的“架子鼓”,它們總會發出“叮叮咚咚”清脆好聽的聲音,像是在開一場盛大的音樂會。

小人書是我也小時候的一大樂趣。父母從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教我認字,漸漸地,我掌握的詞彙量也比同齡的孩子多很多。後來,也就養成了看書的習慣。無聊時,我就會端着一個小板凳,跑到後院裏去看書。陽光温柔地撫摸着我的臉頰,微風輕輕翻動着書頁,小花小草也微笑着向我招手。偶爾也會飛過一些漂亮輕盈的蝴蝶和肥胖的蜜蜂。夥伴的捉弄總是不可避免的,有時她們會悄悄走近我身後冷不防的抽走我的書,然後東街西巷的亂竄,生怕我追來。等我反應過來,她們早已跑得沒影了。最終,只能由爸爸媽媽“出面解決”。

這樣悠閒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很長一段時間。我只是記得,街上的汽車漸漸多了起來,一幢又一幢的高樓平地而起。後來,父母的工作穩定了許多,薪水不薄。再後來,我就和父母搬離了這裏,住在一幢高大漂亮的樓房裏。

搬家的那天,我哭得很兇,任憑爸爸媽媽怎麼拉我,拽我,我就是不肯走。他們只好把我抱起來,走遠了。淚眼模糊中,我回頭看了一眼那座房子,還是那樣温馨,院子裏的草,還是那樣青。只是,它們已經不屬於我了……

時隔八年,我卻始終不能忘記在老屋裏的時光。在老屋的日子裏,我收穫了滿心的快樂;在老屋的日子裏,我收穫了美好的友情;在老屋的日子裏,我收穫了充足的知識;在老屋的日子裏,我收穫了一段難忘、天真的童年。回憶裏的老屋是那樣的美好,而現在在我面前的,卻只有一堆石磚和一塊荒廢已久的園地。但我會牢牢記住在這裏的快樂時光。因為,是它,是它們,教會了我成長。

這場雨的聲音真的很好聽呢,就像當年的那場音樂會一樣……

老屋的作文5

入夜漸微涼,繁華落地成霜。

荒涼破敗的老屋,斑駁着歲月的痕跡。漆黑的瓦礫鋪在屋頂,泛灰的牆壁掉落了舊時的石灰,唯一的一扇窗子緊閉着,廳堂的木門大敞着。不大的廳堂只有一張木製的桌子、一張竹製的躺椅,還有一張高懸着的黑白照。一個孤獨的身影背手站立,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照片,看着照片裏微笑的老婦人,想着他那遠在天國的愛妻——哦,也是我的太婆!

十多年前的老屋,不是老屋。它總是歡快地笑着、鬧着,不時和自然玩耍。它有着青黑的瓦礫、雪白的牆壁、嶄新的傢俱。對了,還有桌子上熱乎的糖水和幾顆甜甜的糖果。

我愛到太婆家去,因為那裏有我最愛的。我牽着奶奶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向太婆家。太婆,一個温和的老人。她一雙明眸閃耀着太陽般的光亮,蒼老的'臉上總是紅潤泛着光澤,還常常洋溢着笑容,露出幾顆黃色的牙齒。老遠,她就向我們揮手,呼喚着我。我掙開奶奶的手,一路奔向太婆的懷抱,一下子衝進她的懷裏,甜甜地喚一聲“太婆”,待她露出慈祥的微笑,一雙佈滿老繭的粗糙的手撫摸我的頭頂。我嫻熟地探入她的口袋,從中摸出我愛吃的糖果,剝開,放入嘴裏。哦,真甜!直甜進了我的心裏!

不知是哪一回,我踮着腳,伸手扳向太婆放在桌上的糖水,杯子打翻,滾燙的糖水澆在我稚嫩的手臂上,我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太婆聞聲衝進廚房,一把抱住我,心疼地吹着我手臂上的傷口,輕聲細語哄着我。老屋似也被我嚇壞了,窗子“吱呀吱呀”響個不停,像在詢問我的創傷,又像在安慰我不要哭泣。

此後,老屋經過風雨的洗禮,有了時間留下的腳印。它靜靜立在原地,瓦礫有些變黑,牆壁不再是雪白,添上了幾筆孩子們的“畫作”,木門還是那樣的顏色,那扇窗子似乎有些破了,但勉強還可以遮蔽些雨水。廳堂的幾把長凳坐滿了幾位長輩,笑着侃侃而談,看見我來,招呼着我過去。我走向前,再次看到那躺在躺椅上幾乎不能動彈的身影,瞳孔依舊不停收縮。

待我含淚走進廳堂,走到這皮膚暗淡無光,飽經風霜,臉上皺紋更深,牙齒幾乎掉光,雙脣皺縮,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頭無力地靠在躺椅上,微睜着渾濁的雙眼的老人的面前,幾個長輩,握着太婆的手,指着我問道:“這是誰啊,還記得不?”太婆努力睜着眼,一雙骨瘦如柴的手吃力地向上抬,向我伸出,不一會兒又顫抖着轉向那不遠處的木桌,嘴裏“啊啊”幾聲。我順着她的手看過去,那略舊的桌子上,赫然是幾顆糖!我的淚水終於決堤了,跑出了這哭泣的老屋。

日月如梭,時光飛逝,如今滄海桑田,終是枯葉成堆。老屋已破敗,窗子在風的吹動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廳堂的木門淡褪了顏色。老屋彷彿失去了靈魂。老屋後面不遠處,立了一座孤寂的墳。青翠的松柏屹立在墓旁。墓前,震天動地的哭聲縈繞天際。不知名的鳥兒“嘎嘎”叫喚,啼落了枯黃的樹葉,冰冷的寒風一陣又一陣地哀號,吹得枝葉颯颯,吹得人心惶惶。曾經的一幕幕場景浮現在我的腦海,掠過我的心頭,最後,徒留那蒼老的身影在老屋中徘徊,踽踽獨行。不知是誰,輕輕呢喃:“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有人説,回憶是一座橋。我在孤寂的夜裏彷徨,恍惚間看到前方那向我招手的蒼老的身影,如在昨日,須臾的年月風乾淚痕,歲月的車轍碾過枯黃的落葉,留下悲哀的呻吟,那是老屋發出的一聲歎息嗎?

老屋的作文6

日光斑駁。

許久,盯着屏保泡泡下的歐洲古建築,竟然呆呆地怔了許久。不知怎的,目光依依不捨地移開,落在遠遠的那排高樓上,不料竟是那樣的遠,愈來愈遠的蒼茫。新建的宏偉高樓,彷彿在譏笑什麼,恍惚間,我彷彿站在了老屋前。

那是我曾經的家,曾經的樂園!搬離已許久,卻仍按捺不住內心激起的波瀾。

沿着幽深的小衚衕怔怔地走着……

彷彿推開塵封的木門,塵土撲面而來。吱啦響的小木門後串手鍊的老奶奶已經不在,可我卻依稀看見那寶石的微光,搖了搖頭,這木門塵封的又何止是外界的一米陽光?於是悵然轉身。咦?那是刺蝟嗎?那是我在寒冬裏救過的那隻刺蝟嗎?不假思索地撲過去,卻在驚喜的下一秒,手掌落空,指尖劃過一叢亂草,荒蕪的不僅僅是這一片草叢,連同那曾經的温暖亦消逝。

我邁着沉重的腳步,仍像當初那般小心翼翼地走過轉角,下意識地看向圍牆後的那扇窗,窗後,已空空如也。那個每天都會和我打招呼的小弟弟也長大了吧?!不願相信卻無可奈何,或許再也沒有人和我一起摘房楞上的冰凌了吧……圍牆上的水滴落,夾雜着我的失落,擲地有聲卻已然無影無蹤。

艱難地走出衚衕,卻走不出記憶的桎梏。

輕嗅,是淡淡的金銀花的芬芳,金色的花朵彷彿穿上了明黃的公主裙,挺立在枝頭,秀氣、純淨亦空靈。鄰家的大姨穿着圍裙,對着金銀花端詳了許久,手指微動,一朵朵金銀花落入杯中。金銀花有藥效,她要泡給她的丈夫喝。此時,有一縷薄薄的霧籠罩在心頭,漸漸氤氲,彷彿沒有那麼沉重了,不知不覺走到了金銀花前。花開花落,竟也流連着淡淡的愛的芬芳,或許曾幾何時我年少懵懂,已錯過了種種美好時光,可一切已逝去。手指撫上金銀花的笑靨,柔柔軟軟的,指尖劃過,迷離了目光。

邁上台階,越來越靠近自己的家,自己日思夜想的家。

依舊是個長長的衚衕,我曾向媽媽埋怨過衚衕的繁多與曲折,其實也不過是怕迷了路,可今時今日,縱使再多迂迴曲折的衚衕,我也會準確地奔着自己的方向而去,它被烙在了我的心裏,是心的最深處!可這並不長的距離卻讓我走過了整個童年,那天真美好的童年時光。

食物的陣陣香氣吸引了我此時的鼻尖,又彷彿傳來鄰居們説笑的聲音,觸手可及卻又無法尋覓。牆上的電錶還在吱吱的響着;地上還有凌亂一地的泡沫,那是“天女散花”遊戲的華麗落幕,縱使受罰也不曾後悔;地下室裏曾停駐的'六隻流浪小貓也不知蹤影,而我,卻再也不會天真地認為地下室裏有寶藏;再輕嗅還有淡淡的墨香,是幼時的塗鴉,硬是把白瓷磚塗成了黑地面;遠處三五成羣的姑娘在踢毽子,那是我和她的曾經,而我,人在此處心亦在,她卻已遠在吉林,終究,物是人非。

回眸凝視着自己走過的路,腳印深深淺淺卻清晰可見。

變與不變,變了什麼,又停留了什麼?風在耳邊呼吸,意欲帶走我的憂傷與哀愁,我卻不想讓它帶走我的記憶,因為,這也是老屋的記憶,是鐫刻在這片土地深處雋永而温情的記憶。或許曾經,我們被迫搬離,道是無情卻有情,可回眸一瞬,眸子裏又何止是深深的不捨?!

思緒被惆悵拉扯回現實,歐洲的古建築在屏保泡泡後佇立,而在遙遠的歐洲,依然可以看見它們綽約的風姿,它們終究還是封存了世代的記憶和千百年來美好的温情,而我們在經濟的迅速發展中建起幢幢高樓,亦已把這些無情地埋葬在冰冷的土地下,埋葬在生生的記憶之中。

走過老屋的記憶,輕嗅金銀花淡淡的芬芳,淡淡的傷,傷得刻骨銘心。

老屋的作文7

老屋已隨着歲月的流逝,蜷縮在回憶裏,蹣跚在殘夢中,模糊而又清晰,遙遠而又真切。

——題記

這一輩子,無論身處何方,潛意識裏,唯有那間老屋飽含着家的味道。

我家的老屋,靜謐在悠長的小巷裏,只有幾盞陳舊灰暗的路燈閃爍着微弱的光,那光似遠又近,似近卻遠,些許朦朧,也些許渺茫。

我伸手輕輕地推開杉木小門,發出“吱吱”的響聲,那是一聲聲多麼沉重的歎息。是的,曾經的風風雨雨,使老屋不得不向命運低頭,昔日的歡笑、昔日的輝煌已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有那破舊的杉木木窗和那孱弱的土牆青瓦。

站立屋前,思緒在微風中飛揚,飛向往昔的青葱歲月。

在老屋的日子裏,天一破曉,父親就開始了荷鋤挑擔,播種除草的輪迴,等至滿天繁星,藉着朦朧的月光,運料擔沙,搬磚扛瓦,經過了幾個月的努力,才勉強蓋起了這個屬於自己的家。

春日裏,院子裏的木椿樹萌生了一枚枚新芽,嫩嫩的、弱弱的,屋檐下的燕子,偶爾發出幾聲鳴叫,這時,沉寂了整個冬天的我們,就像一隻只掙脱囚籠的鳥兒,出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一會兒摸摸嫩芽,一會兒偷窺下燕子,好不愜意。而父母則開始了新的一年的播種。

夏日裏,星河迢迢,清風徐徐。父母總把椅子搬到院子裏,叫來左鄰右舍。點上幾盤蚊香,父親們擺上棋盤廝殺幾番,母親們則坐在一旁嘮着家常。孩子們嬉戲累了,躺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繁星,不知不覺進入沉沉夢鄉。

秋日裏,夕陽西下,父母們挑着一擔擔果實,哼着小曲,走進家門,臉上洋溢着豐收的喜悦。

冬日裏,我們則圍在火爐旁,纏着父親給我們講那遙遠的故事,爐上的水翻滾着,和外面的風聲、落葉聲交織在一起,譜寫一首首冬夜協奏曲。

隨着我們姐妹幾個慢慢的長大,家庭的重擔越來越沉重,父母不得不外出打工。父母外出的時間越來越長,我對他們的思念也越來越濃,夜幕降臨,我們姐妹幾個總躺在老屋的大牀上,一起回憶着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點點滴滴,一起思念那遠在他鄉的父母,笑着,哭着……漸漸地進入夢鄉。

午夜夢迴,夢中的父母如此的清晰,醒來,眼角依舊殘存着淚痕。

遠離自己的親人,到一個陌生的城市的`父母是否如同我們一樣,經常在午夜夢裏,夢見老屋裏他們可愛的孩子們,親愛的父母,是否也會淚濕枕巾。

遙想當年,那段滄桑的歲月,也曾鑄就了老屋的意志,磨練了老屋人的意志。

經過父母幾年的努力,如今,生活改善了,經濟寬裕了,我們也搬離老屋,住上了新房,房前種滿鮮花的庭院,養着金魚的噴水池,屋內的裝修、擺設,不得不讓人驚歎,可我還是時常夢迴老屋,夢迴老屋的那些歲月。

父母的雙鬢間,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絲絲銀髮,皺紋在不經意間爬上了他們的額頭。如今,我的父母在經受歲月的一番洗禮後,那滄桑的容顏清晰可見,為了追求更美好的未來,他們拼命地努力,為了更美好的家園,哪怕是風吹雨打,依舊邁着沉重的步伐,踽踽前行。

我走進老屋,抬腳跨進門檻的那一瞬間,那久違的感覺浸透全身,我的淚濕了,老屋模糊了,父母的艱辛歲月卻越發清晰,不曾離去……

老屋裏飛揚着我的成長,飛揚着父母的愛。老屋是心的歸宿。

老屋的作文8

晚上變涼了,繁華落霜。

荒涼破敗的老房子,斑駁着歲月的痕跡。黑暗的碎石鋪在屋頂上,灰色的牆掉了舊石灰,唯一的窗户關着,大廳的木門敞開着。小廳裏只有一張木桌、一把竹躺椅和一張高高懸掛的黑白照片。一個孤獨的身影背對着雙手站在那裏,盯着畫面,看着畫面中那個面帶微笑的老婦人,想着他那遠離天堂的心愛的妻子,也是我的曾祖母!

十幾年前的老房子不是老房子。它總是開心地笑着,發出聲音,時不時地和大自然玩耍。它有綠色和黑色的瓦礫,白色的牆壁和全新的傢俱。順便説一下,桌子上有熱糖水和一些糖果。

我喜歡去大埔的家,因為那裏有我最喜歡的。我拉着奶奶的'手,蹦蹦跳跳地去了大埔家。奶奶,一個温柔的老人。她明亮的眼睛像太陽一樣發光,她蒼老的臉龐總是紅潤有光澤,她經常微笑,露出幾顆黃色的牙齒。她向我們揮手,在遠處叫我。我掙開奶奶的手,一路跑到奶奶懷裏,衝進她懷裏,甜甜地叫奶奶,等她露出慈祥的笑容,一雙佈滿老繭的粗糙的手摸着我的頭。我熟練地戳進她的口袋,掏出我最喜歡的糖果,剝開,放進嘴裏。哦,多甜蜜啊!直甜入我心!

不知道哪一次,我踮着腳,伸手去拉奶奶放在桌子上的糖水,杯子被打翻了,滾燙的糖水澆在我稚嫩的手臂上,我發出令人心碎的叫聲。曾祖母衝進廚房,抱住我,心疼地吹着我胳膊上的傷口,温柔地哄着我。老房子好像被我嚇壞了,窗户一直響,問我的創傷,安慰我不要哭。

從此,老房子歷經風雨洗禮,有了歲月留下的足跡。它靜靜地站在原地,有一些黑色的瓦礫,沒有構圖的白色牆壁,還有一些兒童繪畫。木門還是一樣的顏色。窗户似乎破了,但勉強能遮點雨。大廳裏的幾條長凳上坐滿了老人,他們微笑着和侃侃交談。他們看見我來了,就向我打招呼。我向前走,又看到那個躺在沙發上幾乎一動不動的身影,瞳孔還在縮小。當我含着淚走進大廳的時候,我走到了那個皮膚晦暗、飽經風霜、皺紋更深、牙齒幾乎掉光、嘴脣皺巴巴、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虛弱的腦袋靠在沙發上、眼睛微微有些渾濁的老人面前。幾位長輩握着奶奶的手,指着我問:這是誰,記得嗎?曾祖母努力睜大眼睛,枯瘦的手吃力地向上伸向我,然後顫抖着轉向不遠處的木桌,嘴裏嘰嘰咕咕。我順着她的手看去,在略舊的桌子上,有幾塊糖!我的眼淚終於破了,我跑出了哭泣的老房子。

日月如梭,光陰似箭。現在,事情在變,枯葉在堆積。老房子破舊不堪,窗户在風中吱吱作響,大廳的木門褪色了。這座老房子似乎失去了靈魂。老房子後面不遠,有一個孤獨的墳墓。青松翠柏立墓旁。在墓前,驚天動地的哭聲縈繞着天空。不知名的鳥兒呱呱,哭掉黃葉,寒風一次又一次的哀號,吹得枝葉沙沙作響,讓人恐慌。曾經的場景出現在腦海裏,掠過腦海。終於,我離開了那個在老房子裏徘徊的老身影,一個人走着。不知道是誰,輕聲低語:東西不是東西,眼淚先流。

有人説,記憶是一座橋樑。我在寂寞的夜裏猶豫了一下,恍惚看見那個老身影在我面前向我招手。比如昨天,歲月因淚水而乾涸,歲月的車轍碾過黃葉,留下一聲悲鳴。那是老房子裏的一聲歎息嗎?

老屋的作文9

老屋子的四周長滿了鬱鬱葱葱的。固然不是寶貴的品種,可其時竹子對每個家庭來時也很主要。

竹子是農人制造東西的重要質料。他們利用的很多耕具都是由竹子編成的,如籮筐、揹簍、簸箕、篩子等。背孩子的揹筐,廚房用來裝菜的籃子,洗鍋用的刷子,家裏用的凳子等,都離不開竹子。當時構築衡宇,竹子也施展着主要的感化。如把竹子撕成條,編成圓圈,再放入土牆裏,可以增長牆的穩固性;房中用木頭是較好的,可當時的木頭很少,農人們不得任意砍伐,於是只好用自家房前屋後種的竹子來取代木頭。偶然,有人收購鮮竹子,賣給造紙廠。固然價錢非常自制,只有幾分錢一斤,但農人們照舊樂意砍伐一些成年的竹子,送到收購點,換得一點錢貼補家用。竹子是常綠植物,偶然也會失葉子,尤其在秋日。幹竹葉是每個家庭的柴火之一,只管很難燃燒,火力也很小,放進灶時,還會把之前燃燒着的柴給弄滅,但在燃料極其缺少的光陰裏,各家都當心保衞着自家裏落葉,偶有不自發的人靜靜“偷走了竹葉”,也會生機好幾天。

對付小孩來説,竹林是樂土。我們在竹林裏玩種種遊戲,如捉迷藏,盪鞦韆,踢毽子,跳繩,競走等。在驕陽炎炎的夏季,人們更是離不開竹林,不要説小孩,就連大人們也會聚在竹林子裏談天,或做一些手工活;晚上忙完全部家務,要是還不太累或太酷熱,幾家人都市搬出凳子,在竹林裏乘涼,談天,我們小孩子就躺在的懷裏數星星。早上,從睡夢中醒來,聽到的第一種聲音,除了是媽媽的召喚外,便是響亮的鳥鳴聲。茂密的竹林是鳥兒的樂土。搗鳥窩,吃鳥蛋,抓小鳥都是男孩子們最大的.興趣。每當鳥媽媽掉去孩子後,都市在竹林裏悲傷地召喚好幾天。當時,我們還不明白母愛的巨大,但卻能聽出鳥媽媽的啼聲與清早的鳥鳴完整差別。

我92年加入大學聯考後,本身和父親一路,把小溪止境自家的竹子砍去賣。那是畢生難忘的履歷:竹子很長,有的長達4米,我1米6的身高,竹子放在我的肩頭後,竹子的尾巴都是拖在地上的;竹子是剛砍下的,很沉,一根竹子就有20斤重。父親賣力砍斷竹子;但繁茂的竹葉互相交錯在一路,縱然被砍斷了,竹子也能屹立在它的兄弟姐妹中,一副毫不平服的樣子。然後我和他一路拽住竹子的頭,使勁把竹子拉倒。被砍伐的竹子,好像在與的同胞們離別,很不甘心地與他們離開;當我們終極強行把竹子拉倒平放在地面時,葉子已經失了不少,有的已經是光溜溜的,滿身都有末了掙扎的陳跡。父親把捆好的竹子放在我的肩頭,等我控制好均衡之後再撒手。我1米6的升高,50公斤的體重,扛着長達4、5米,重達80斤閣下的竹子,踉踉蹌蹌地沿着不敷一尺寬的田埂,順着小溪而下。約莫走半小時,才氣上亨衢。然後,再走半小時,才氣達到一個叫“新橋”的船埠,賣給收購的人。被磨破皮的肩膀,紅腫了幾天才逐步消失。我不明確父親賣竹子的目標,也沒問,只是冷靜地跟在他的死後,努力分管一點點。誰人暑假,我們一共賣了200元,父親用這筆錢為我慶賀了20歲的誕辰。誰人誕辰,讓我影象猶新。

老屋的作文10

我與父親走在那條熟悉的山路時,雨已經停了,樹葉上一些零散的水珠不時地掉在地上發出悦耳的聲響。父親瘦小的身子拖着蹣跚的腳步丈量着這條他走了近二十年的小路。我緊跟在他的身後,一路上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説。此時,夕陽在微風的簇擁下正穿透樹葉暖洋洋地灑在地面上,空氣也顯得格外清新。我忽然感到有些温馨,為雨後初霽的黃昏和父親單薄的背影。

穿過那片茶林,爬上一個小坡,轉一個彎就看見了老屋的屋脊,我已經好幾年沒有上來了,走到老屋的前坪,有種久違的氣息迎面撲來,彷彿又回到了昨天。這是一棟非常普通老式的四棟三間,建成的時候我還不到十歲,房子的地基都是父親一個人擔成的,幼小的我一邊幫父親挑泥土,一邊聽父親講三國演義,那些鮮靈鮮活的幾個人物至今還烙在我的腦海裏。房子落成的那一天,我清楚地記得父親喝得酩酊大醉,多年後我才明白這是他一輩子做的最大的事業,就像一個作家剛完成一篇得意的作品、一個畫家韻完最美的一幅畫一樣,父親當時有些陶醉。

父親走到那幾棵泡桐面前,粗糙的手不停地撫摸樹幹,自言自語地説:“要不是看到這些梧桐樹,我還真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長大了,你看你都四十好幾了。”父親説這話的時候,眼睛顯得有點暗淡,我知道父親又想起了我的母親,在那個對面的山丘我母親已經平靜地睡了八年。在母親走了的這些年裏,父親總在我的耳邊講起他年輕的故事,講述他與母親建這座房子所付出的艱辛,講起他年輕時與母親吵架的日子,講起他生氣的時候怎樣將一碗飯菜砸在母親的身上。每次講起這些,他的眼睛有點渾濁。我不知道父親內心此刻是一種深切的緬懷還是深深的內疚,而如今更多的時候我不在他的身邊,好幾次回家我看見他端着母親的遺像怔怔發呆。

想必人到老年總免不了懷念過去,總喜歡用一種平淡的語言表達他所經歷的那些艱難的往事,每次父親講得很投入,彷彿要將所有的回憶和辛酸化成一道烙印,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

歲月的意識在父親的心中或許是許多平淡的日子周而復始的疊加,也許是他離大去之日不遠的`前兆,父親的眼神總流露出一種對過去的緬懷和對塵世的留戀。很多空閒的日子,他總喜歡搬一張椅子一個人坐在門前的階上,目送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羣,遇見他熟悉的人習慣地打招呼,主動與別人拉扯一些往事。一到晚上,他在自己的房子裏放着古老的花鼓戲,聽着聽着,他便歪在牀上不知不覺睡着了,嘴角流出一絲涎水,洇濕一片衣襟。

父親面對老屋,總有一種不捨的心緒,因為這畢竟凝聚了他幾十年的心血。明天這座房子就要拆除了,父親作出出賣的決定其實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十年前兄長在鎮上建新房後,父親才從這個老屋搬下來,但是每一年冬天,他都要來到老屋修水溝,自己搬一個長梯到屋面上檢漏,我總擔心他的安全,勸説無效只好每一次陪他過來,他在上面拉,我在下面給他掛勾繩。後來沒辦法我與兄長商量只好提前喊人檢修好房子,這一切我們都瞞着父親。而明天這個老屋就要成為一片瓦礫,我想像得出父親的失落和傷感。

下山的時候,父親將雙手放在背後,走得有點踉蹌,有點像我兒子幾年前蹣跚學步的樣子,我心一酸,急忙趕過去,小心地攙扶着父親陪他走完最後一段山路。

老屋的作文11

提起台階,人們興許會想到皇宮大殿前的朝聖之道,深山古寺下的求佛石梯。而我所要説的,沒那般至高與深邃,它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這躺於鄉間老屋前的台階,習慣上,我把它喚作老屋的台階。

老屋的台階,聽起來已有了一段歷史,而事實上它並不蒼老。所謂老屋,只是相對現在而言,而在當時的鄉間,那可是一棟了不起的大屋!樓高四層,屋寬數間,凜然立在高地,於那些頹然的茅草屋相較,就不算是老屋了,自然它的台階也老不到哪兒去。不過,這老屋的台階卻天生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深紅的磚頭,一塊塊,在預定的軌道上堆砌成連接老屋與村莊的通道,默默承載着進進出出的人的心事以及沉澱於他們足下的重量,予人以山的沉穩與地的塌實。我想,若非一個經歷滄桑的老者,是難以有這種境界的。

其實,於老屋的台階,我們並不能看到被水泥包裹着的磚頭的顏色,只是分明知道,那應是一顆顆深藏的心。

我曾久久地停留在這裏。我發現,這老屋的台階,有着一種獨有的韻味,那柔和、温馨的氣息。我在這老屋的台階上,用池水灌過螞蟻洞,拿針葉挑過蜈蚣腳……還偷偷的傻望過自己心儀的女孩。快樂的味道,青澀的味道,令人無法忘懷,而縈繞在心靈最深處的,始終是老屋的台階那獨有的韻味,柔和、温馨的氣息。

一個男人曾站在這裏,就像村裏所有的男人一樣,不會顧及頭頂上的太陽會把皮膚曬黑,就那麼站着。爾後,裊裊煙雲,帶着土煙特有的濃烈,並夾雜着汗水的味道,隨着一張厚脣的一張一翕,慢慢散開。忽然,煙靜止了,他和他的煙都陷入了沉思。是在守望麥田麼?可惜南方大多是水田、魚塘,沒有大師筆下的麥田與烏鴉,取而代之的是數不清忙不完的農活──又是孩子們開學的季節了吧?男人深深地吸了最後一口土煙,轉身離去,消失在田埂。而這裏,老屋的台階上空,來不及散去的煙雲在疾去的風身中,綻成了煙花,點綴着孩子的夢。他,是我的父親。

一個女人曾坐在這裏,就像村裏大多的女人一樣,不會擔心地上是否是髒,就那麼坐着。靜靜地仰望着星空。是在等待流星的出現麼?只是這鄉間的婦人,不知道流星和許願的故事,但卻懂得什麼是希冀。看見了麼?那可愛的星星,眨巴眨巴,閃亮着晶瑩的眸子把黑空穿透,安安穩穩的在那裏幸福地微笑哩!這是她將來的孩子。只是今夜的夜色較深,她竟擔心起來,發間不覺便有了白絲。莫非,她是想用這些白絲為孩子照亮腳下的路?她,是我的`母親。

而今,我家遷居沅江已有了些年頭,我卻至今也忘不了那裏。故鄉於我,並非有幸福的童年,我所牽掛的,是曾經的休憩之地。老屋,是公家的,它不屬於我,我只是獨鍾於那個台階,老屋的台階。

九六年那場大水,已使它走向衰落:一道道裂痕,藏不住辛酸,一塊塊磚頭,曝露在烈日之下……而如今,它又是怎樣的一番景象了呢?那裏住着的孩子會不會像當年的我一樣頑皮、不懂事,用石子和碎瓦滑刻着它?亦或是,它早已被新的東西所代替?

或許,老屋的台階終將要在這個時代消亡。然而我卻知道:讓人遺忘的,不是時間;讓人陌生的,不是距離。無論天涯海腳,只要用一顆心銘記,就算是少了點文化的底藴,它也不會離我們遠去。即使它本身已不存在,但只要看看健在的父母,它的靈魂將永存。

我們從這裏走出,走向繽紛的大千世界;我們也要歸來,探望默默的導路人。

總有一天我會回去的,為這老屋的台階。

老屋的作文12

儘管這多年來我一直生活在離故鄉很遙遠的一座小城,但從來沒有忘記自已的根是紮在故鄉的老屋。每年春節前夕我都會攜妻兒一同匆匆趕回老屋過年,我心頭都要湧起一陣樹葉對根的感情波濤,以至弄得夜不能寐。

我老家在湖南婁底雙峯青樹坪鎮,老屋與曾國藩的故鄉鄰近,老屋建在長衡國道線中段路旁的一個山坳上,坐北朝南,依山傍塘,狹長的田壠從後山的懷抱中調皮地奔跑而出,一直連接到通向長衡鐵路的邵東方向。這裏是兩縣交界的一個小山衝,村民居住的多為用紅磚築起的農舍,再用白色塗料粉刷,上蓋用柴火燒出的青黑瓦,白黑相配,別有一番風情俗意。

老屋有八來間,不算豬欄牛欄和茅房。最大一間是堂屋兼廚房,是全家人的主要活動場所。尤其是過年守歲,堂屋中央的地灶上總要燃燒起一大堆柴火,把全家老小烤得手腳發燙臉面通紅。不時冒出一股青煙,薰得伢兒大小雙眼流淚。兒時過年記憶最深的是在柴火旁吃老家的土點心,有炒米糕、鹽水煮花生,有糯米餈粑和鹽姜豆子芝麻茶。任你吃個飽。再就是拿壓歲錢,全是嶄新的角票,彈起來嘣嘣響,格外動聽。於是,我和妹妹便爭着給老人給長輩拜年,“撲通”一聲雙腳跪在地上,然後用雙手撐着,將小腦殼叩到地上,還要有響聲。這是一段刻骨銘心的童年生活,對老屋的那份深深的感情,恐怕就根植在這些幸福的印象裏了。

我祖父是個作田的好把式,還會栽花種樹,老屋前後花果成羣,鬱鬱葱葱。遠遠望去,白牆黑瓦掩映在密林修竹之間,且不時飄來陣陣果香花香的'味道,好一幅田園風光!老屋前面的小池塘裏養着一大羣紅鯉魚紅鯽魚,既好看又好吃。池塘裏有一半邊水面栽了藕,炎夏荷葉如綠傘,荷葉映日紅,蜻蜒飛立花蕾,青蛙跳躍葉間,好一幅誘人的山水畫!池塘四周栽有李樹桃樹柚子樹,還有一株茂盛的葡萄樹,一年四季花不斷,果香不斷。這些果子從不賣錢,除了自家人吃,有多的就待客送人。祖母會曬鹽果子,又酸又甜又辣,好吃得很,現在想起來還會直流口水。

祖父去世後,我大伯父、三伯父、我父親和八叔分了家,老屋也就一分為四了,我父親在長沙,八叔在海南,由於常年在外,只是逢過年才相聚在老屋呆上一段日子,平時我家老屋就由祖母和三伯父照看。又過了幾年,大伯父將分到的老屋拆掉一大間,另外一間説是額外贈予我,還多次勸我想法調回老家,房子有得住,寬敝些。我記住這份深深的情愫。又過了幾年,三伯父也隨兒子進了縣城,只有年近九旬的祖母不願離開老屋。祖母眼不花耳不聾背不駝,除了生活自理,還能餵雞種菜,冬瓜南瓜雞蛋都吃不完,人稱是位“活神仙”。由於我父親過逝得早,我每年都要從外地趕回老屋一次,一來探望老祖母,二來為維護老屋盡一份責任。故鄉的父老鄉親,這些年日子越來越好,過得紅紅火火,只有我家老屋依然如故。我故鄉的伯父,現已調回老家的八叔去年告訴我,他們不準備出售老屋,儘管老屋現已沒人居住了,因為祖母也在前年仙逝了。從感情上講,我和妹妹也希望故鄉的老屋能夠長期保存下去,至少是我們這一代,因為老屋裝有我和妹妹的幸福童年,扎着我們的根。

老屋的作文13

每次回家,母親總是與我絮叨老家的一些人和事,我也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聽,因為我離開老家大概有30多年了,老家的一些人和事越來越模糊了。但這次母親提到是我們家的老屋。卻讓我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不能自拔。

母親説,我們家的老屋快要倒掉了,裏面還有一些舊傢俱舊衣服。院子裏的老棗樹和杏樹也是自開自落,沒有人過去採摘和料理。鄰居説,棗樹每年還能結不少的棗子。

我家的老屋承載着我的整個童年和少年時期,直到我上了中專,爸爸把媽媽接到縣城居住,後來大哥在鄉鎮駐地蓋了樓房搬走,再後來老屋被本家的一個哥哥以20xx元買走,我家的老屋就徹底地變成了老家,成了永遠駐留我心中的一段濃濃的鄉愁。我已經有20餘年沒再回去過,偶爾回去也只是到族中的嬸子大娘家坐坐,生於斯長於斯的老屋我卻再也回不去了,因為那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家。今天聽到母親這樣説,我的心不禁一陣緊縮,像被針紮了一下,忙問母親,“不是才哥住着嗎,他不維修嗎”母親説“我們老屋西鄰還有一户人家也不住人了,才哥又買了下來,搬到那家去了,我們的老屋就成了棄房了,頂子都快要塌下來了。”

我家的老屋蓋於上世紀80年代初。前面是磚瓦結構,後面是土坯的,1米8的大窗户,兩間大廳兩間帶耳房的卧室,前面四根粗磚柱子支撐着廈檐,這些在當時我們那個小村子裏已經足夠的超前和排場。更不用説還有東屋和西屋四五間偏房。前面是很大的院子,院子裏種着四棵棗樹,一顆小棗,3棵大鈴棗,後來又雨生出一棵杏樹。每年春天棗花盛開的時候,一院子的香甜,成羣的蜜蜂圍着棗樹嗡嗡地忙碌十幾天,之後便結滿了小青棗,饞嘴的我們每天抬着頭看着、數着,期盼着棗兒早點長大,快點變紅;終於在我急切的期盼中棗子一天天長大,心急的我總會爬到樹上一個個摘着吃,一直吃到秋冬季節。母親把摘下的鮮棗用濕布擦過,然後把棗兒放在酒碗中打個滾再撥到乾淨的容器裏,密封好,等到過年時,醉透了的棗子酒香四溢,又甜又脆,是我童年最香最美的.美食。那種滋味是滲透在童年摻揉在記憶與我家的老屋融合在一起,組成了化不了消不盡揮不去的懷舊情愫。

我家的老屋是父親和母親傾盡半生的積蓄建造的。父親一人在縣城上班,母親拉着我們兄妹四人在農村生活,除去幾畝責任田,我們家當時唯一的經濟收入是母親精心餵養的一頭大肥豬。母親是帶着感情餵豬的,她每次給豬倒上豬食,總是站在豬圈外看着豬大口地顛食,豬兒吃的歡快母親則笑的燦爛,因為它是我們兄妹四人上學的學費和過年的新衣。至於蓋這棟新房花了父母多少錢我無從知曉,只知道每到臨過年時父親總要讓母親備上一份份厚禮到親戚家去走一趟,他總是悠悠地對母親説,看來今年又還不了他的賬了。一年了,還不了,總得去解釋一下吧!其實當時的我並不關心這樣的親戚家父親要去走幾家。我關心的是父親帶走了一兜兜我喜歡吃的和喜歡玩的好東西。

我是從我們家老屋裏遠走高飛的“金鳳凰”。老屋的舊傢俱裏有我趴在上面複習功課到深夜的縫紉機;有我們全家圍坐一起吃飯的小飯桌;有我穿上新衣服後一遍遍轉圈的穿衣鏡;甚至還有我們全家的一些舊照片……有我們再也回不去的舊時光……哦!我家的老屋,快要倒掉的老屋,老屋倒了,我縈縈的懷舊思緒還能再回得去嗎?我遊藝漂泊着的戀鄉之魂還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老屋的作文14

在我一年級以前,都是在外婆家度過的。那裏的一花一草一木我都清清楚楚。天天這家那户地跑來跑去,甚是有趣;到東家看看兔子,到西家跟狗狗比比嗓門,怎樣都玩不膩。但我有時玩瘋了,闖禍了,便會被關進老屋。這時,我只好待着,透過窗户,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那老屋也真是老。從我媽媽出生外婆一家就一直住在這裏。每當我聽外婆講她們過去的事情時,我總是趴在外婆腿上聽,不時俏皮地插兩句嘴,然後笑嘻嘻地蹦起來,又飛快溜出去了。

老屋的石灰牆上留有我用撿來的粉筆頭寫的字,還有塗鴉,後來捱罵被罰去弄乾淨,卻是越抹越花,無論如何也乾淨不了,最後只得放棄。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那時寫了些什麼。室內因為潮濕,常常回水,仿瓷也漸漸脱落。客廳通往樓梯和餐廳、通往扶梯間的木門被老鼠咬爛了,但據説老鼠是我放進來的。如果一直關着大門,室內就會充滿黴味,所以要保持大門敞開,只有晚上才關。

被關進了老屋,即使是到了晚上我也仍是出不去。電視裏已經重播了無數遍的動畫片此時又在重播,我也提不起興趣看。趁外婆跟她的朋友閒聊,我就穿着拖鞋,踮起腳尖,一邊輕聲念着“踮腳尖,踮腳尖……”一邊往平頂上走。打開門,我像貓一樣向黑暗中的平頂望望,沒有我想象中的什麼東西后,才敢爬上平頂。

該爬屋瓦了,如果穿拖鞋的話鞋就會掉,不過我早有準備——我換上了一雙涼鞋。涼鞋無論是腳長了還是短了都可以穿下,因為涼鞋有粘着的帶子,掉不了。我並不擔心我會掉下去,因為爬到一半時,有一個放置太陽能熱水器的小平台。我先轉移到那裏,隨後再開始爬。待我吭哧吭哧地爬到屋頂上坐定時,星星彷彿專程等我似的,這才出現。我乾脆躺在瓦上數起星星。數到幾十顆了,我的注意力被一隻偶然飛過的鳥吸引了。我心裏疑惑,它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家?然後,要再想起我數到哪了,就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了。

正待我絞盡腦汁時,卻聽見外婆喚:“豆芽!豆芽!”我大聲“哎”了一句,像溜滑梯似的`一路滑到平頂。黑咕隆咚的,就聽見外婆在耳邊説:“怎麼晚上還跑到平頂上去,會把老鼠放進來的!”我應着。可是,過幾天我又按捺不住心裏的呼喚,又偷偷跑上平頂,爬上屋脊數星星去了。現在想來,我疑心外婆是與我開玩笑,我可從來沒有在平頂上看過老鼠呀!

夏天,老屋就是一個避暑勝地。在外面熱得滿頭大汗,一進屋連風扇都不用開。夏天的蚊子特別厲害,特別是這種潮濕的地方。我正睡着覺,在夢裏吃糖呢,就聽見耳邊“嗡嗡”地傳來聲響,臉上還癢癢的,實在受不了,我氣呼呼地睜開眼,耳邊嗡嗡更響了。我推醒外婆:“外婆,有蚊子!”外婆迷迷糊糊的,似乎是聽見了蚊子叫,醒了,説:“我去點蚊香!”蚊香的味兒撲鼻而來,我有點難受,但為了我的皮膚,忍了!外婆點了蚊香,道:“看看誰還叮我們家豆芽,我就把它抓來炒着吃了!”我哈哈地笑,整棟老屋都響着我的笑。笑聲漸漸停了,我的呼吸也變得均勻。

老屋承載了我美好的童年時光,在我眼裏,星星依然明亮,夜空依然深邃,老屋依然寧靜,或者充滿歡聲笑語,或者搖曳着我和外婆的身影。最美,不過外婆的老屋。

老屋的作文15

老屋的故事,可以從粉牆黛瓦古風古韻的江南小鎮,一直講到欣欣向榮繁華無比的現代之都。每塊石板兒都是一個故事,都是一個久遠的故事,一個温情盪漾的故事,一個含蓄雋永的故事……

老屋不老——騰雲駕霧的屋頂,雕龍刻鳳的棟樑,紅光滿面的木門,青苔旖旎的石牆,還有美得令人窒息的落滿槐花香的漏雨庭院。青石小弄台門深,烏瓦粉牆廊棚長,暗灰色的粗瓦檐頭流過了紅櫻桃、綠芭、蕉黃、菊花、白雪梅的一年四季。在逝去的流金歲月裏,老屋見證了一場又一場的霜風雪雨,卻巍然不倒,安然守候。在如雨後春筍般林立的高樓大廈中,它是那樣獨特而又美好。

幾十年前,這樣淳樸的建築是十分常見的。一家挨着一家,從牆與牆的夾縫裏隱約可以看見“一線天”。老屋依然很清晰地記得,那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歲月。那時的小鎮,還有一座連綿着一座的青山。藍色是綠色的背景,山的綠意一點一點沉澱,一點一點痴醉,最後悄悄隱沒在藍色的天際線。那時的人們,勤勞質樸,安詳快樂。人們不會放過撒滿陽光的好天氣。當雞鳴聲輕叩房門,男人便扛起鋤頭踏上了阡陌;賢惠的婦女們把舊而乾淨的被褥和洗好的過冬棉衣晾曬在老屋門前的竹竿上,門前便是一片花花綠綠的景象;河塘邊是哼着民謠的趕鴨小孩,站在孩童睫毛裏的大水珠倒映出了江南水鄉無窮無盡的綠意與生氣。

染紅老屋門口的那一抹殘陽,落了又起,起了又落。時光在悄無聲息中改變了小鎮的面貌。

改革開放以後,人們的瓦房越老越亮堂了,石板變成了明晃晃的水泥路;家家户户扯進了電話線,牆上塗了黃粉紅粉、貼了建設新農村的彩色宣傳畫;汽笛聲穿梭在小鎮的大街小巷,拍打着家家户户的窗簾……人們過上了新生活,日子也變得忙碌、充實起來。這一切,老屋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漸漸地,忙碌之餘人們也懂得了享受生活。茶餘飯後,傍晚時分,人們常常三五成羣地聚在老屋門口,燒水燙杯,把盞閒聊。無須開端,無須過渡,無所謂情節,無所謂結局。從自己到鄰里,從家事到國事,人們興奮地談論着漳州城的新氣象、農村的新變化。還常有一羣朝氣蓬勃的老太太們,成羣結隊地在老屋門前跳起了廣場舞,個個喜氣洋洋,滿面紅光。老屋也常隨着躍動的音樂跟隨人羣一起歡樂,廣場裏歡笑不斷,故事不斷。温柔的`夜色戀上了小鎮,天地是,朦朧一片,霓虹燈映着墨色的樓宇,猶如一幅寫意的水墨畫,濃淡濃淡濃濃淡,小鎮的美麗與繁華在夜色中悄悄暈開去……

老屋陪着人們走過了冬雪初夏,安詳而又滿足。隨着時代的發展,小鎮的經濟日益騰飛,一幢幢高樓拔地而起,勤勞殷實的人們還藉着優越的地理條件辦起了度假村……老屋幸福而又快樂着。

直到那一天,一紙通知,遞到了老屋主人的手中,這兒將進行舊城改造,一個新的體育廣場將坐落在這裏,為更多的人們服務。老屋靜默着,淡淡的悲傷掠過心頭,它靜靜地凝視着眼前它摯愛的土地,眼神深邃而又凝重。他想,他多想把這一切美好都裝進自己心中,成為永恆。這裏的每一寸土地,都有着深沉的愛與回憶,他不願離開。但是,他更希望看見人們健康、幸福洋溢的笑臉。

老屋平靜地閉上雙眼,將一切美好都藏在記憶深處。老屋,風燭殘年的老屋,就深深地埋葬在了這片親愛的土地裏。

幾年後,一個寬闊的體育場應運而生。人們在這裏休閒、運動、散步,談笑風生,滿面紅光,快樂洋溢。老屋,安詳地睡去的老屋,正靜靜地聆聽着,聆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