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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後的青春勵志小説

欄目: 青春勵志 / 發佈於: / 人氣:1.74W

有很多青春勵志小説都很適合90後的朋友去看的,那麼90後的青春勵志小説都有哪些呢?一起隨本站小編來看看吧。

90後的青春勵志小説

90後的青春勵志小説:送報的少年

放暑假的時候,給我家送報的換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我家住6樓,每天清早8點多鐘的時候,便有一陣輕捷的腳步聲急急地上樓來了。不論睛天雨天,他都來得很準時。門沒開的時候,他輕輕地把報紙塞進報筒。門虛掩着的時候,他便會禮貌地喊一聲:“萬老師,報紙來了!”

我曾與他閒聊過,得知他每天凌晨5點就起牀,每天要為兩百多户人家送報,而且都是樓房住户,他每天要爬一萬八千多級台階。

驕陽似火,送報的少年每天大汗淋漓地騎着車子穿街過巷。一大早,他的短袖襯衣就濕透了一大截,但他的車鈴卻撥弄得很快活,小圓臉上閃着一雙清亮的眼睛,見人就靦腆地笑着。他的日子似乎無憂無慮。

7月下旬的一天,少年來送報時對我説:“今天報上刊登了大學聯考錄取分數線!”我説了聲謝謝。少年便下樓去了。這時,我那兒子聞聲從牀上翻起,接過報紙急匆匆地翻閲,高興地説:“媽,我可以上郵電大學了!”我既高興,又對兒子那種少爺做派很不滿意。8點多鐘了還穿着睡衣,卧室裏空調還在呼呼作響。每天幾乎都是這樣,千呼萬喚才起牀洗漱,然後,打開電視,靠在沙發上一邊飲酸牛奶,一邊不停地換電視頻道……我説:“大學聯考完了可以休整休整,但不能天天這樣睡懶覺,一個青年有沒有志氣抱負,就看他能不能早起牀!”

兒子不屑地説:“你那觀念早過時了!”

我説:“你看看人家那送報的少年,每天5點就起牀了!”

兒子笑得更囂張:“他是幹什麼的?我是幹什麼的?我是新世紀的第一代天之驕子,我進了大學,還要攻讀碩士、博士,還要出國留學!”

一個大雨滂沱的日子,送報的少年頭一次誤點了。上午9點半鐘,才出現在我家門口。

他渾身衣服濕透了,像一個落湯雞,胳膊上有一道摔傷的血痕,報紙也打濕了一角。他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般囁嚅着説:“對不起,我摔了一跤,自行車也不能轉了,連報紙也弄濕了……”我剛説了聲“沒關係”,兒子卻奪過報紙狠狠地一摔:“換份乾的來,這份不能看!”我一邊解圍,一邊把兒子推進房裏。

轉眼到了8月底,兒子接到郵電大學的入學通知書,高高興興地清點行囊準備上學了。

這天8點剛過,送報的少年準時出現在門口了,他把報紙交給我後,笑吟吟地説:“萬老師,從明天起,這報紙還是由我爸爸送。”

我隨口問:“那你呢?”

少年説:“我被北京大學錄取了,明天去上學。”

我驚訝得不知説什麼好。那少年又補充道:“我爸是個下崗工人,身體不好,以後若送遲了,您多包涵!”

少年深深地朝我鞠了一躬,便下樓去了。

90後的青春勵志小説:不染

高三生揚直,清華、北大任他選。

老師和同學都這麼想。

但楊直家的鄰居們不見得這麼想。

楊直的爸爸或媽媽每次開過家長會,回到家裏就急不可待地支起麻將桌,還一邊叫:“這大尾巴會,耽誤窮人半天工。”

被人連坐幾莊後,又抱怨:“瞧瞧,這個點背,運氣都讓家長會磨磯沒了。”

楊直家住平房,大門永遠敞開着,隔着幾條路的鄰居無聊了也會奔來,圖個熱鬧,在家不被允許抽煙,但在楊直家可以。

其實在楊直家幾乎沒什麼不可以,包括男人女人不忌口的打情罵俏。

話太上台面時,有淳厚些的鄰居便朝着楊直的小房間努嘴。

楊直家是老少屋,他住一小間。

楊直和父母房間的屋門隔着一個開放式廚房,但是屋內卻僅有一道薄牆,上面還有一個玻璃窗,不隔音,甚至煙氣和人窩出的臭氣都會從玻璃窗縫隙進到小屋來。

楊直的媽媽咯咯的笑:“你們隨便,我兒子聽不見,他學習的時候什麼也聽不見。”

如果正趕上爸爸和了,他一推“磚牆”説:“看到楊直了吧,那就是未來清華大學生的風采。”

鄰居們心裏狐疑,這環境能出清華大學生?淨瞎扯!

當然,鄰居們是看着楊直長大的,公認他是個好孩子,有人甚至氣憤不過,説:“楊直簡直就不是這對狗男女生的!”

事實上,楊直的父母從來就沒有在正道上走過,過去的不説,就説現在,他們等於在家裏開着一個最低級的賭場,除了自己參與賭博,還抽紅。小小的屋子炕上一桌,地上兩桌,每天二十四小時幾乎連軸轉。

賭客們玩到深更半夜,楊直的媽媽就給他們煮麪條,現成的掛麪,吃一碗十元。半夜賭客們自帶的香煙抽沒了,所有的小鋪又都歇了,楊直的爸爸就拿出五元一包的香煙按支出售,一支五元。

兩口子全下崗,吃着低保,心思都用在麻將上,騙幾個昧良心的錢,過着不死不活的日子。

鄰居老太太説起楊直就歎息:“這孩子,天養活的。”

楊直有時聽到了也不説什麼,禮貌的笑笑就走過去了。楊直心裏想,他吃飯現在還要靠父母,但自己的心靈一定要自己“養活”。

高一軍訓時,楊直由於沒有早飯吃,訓練強度又大,暈倒了。他知道這樣不行,雖然從小到大他幾乎沒怎麼吃過媽媽做的早飯,但他知道高中之後絕對不行,楊直開始自己做早飯。

幾天的功夫,楊直能熟練地做飯了,自己吃好不説,爸爸媽媽起牀之後竟然也能吃上兒子温在鍋裏的飯菜了,惹得鄰居老太太又歎息:“我這話放在這兒,將來那兩口子必要借兒子的大光,等着吃香的喝辣的!”

偶爾得閒,楊直會徑直奔向衚衕,吳爺爺擺着的象棋殘局,坐在吳爺爺的對面一眼不眨地盯着殘局。吳爺爺就盯着楊直黑髮濃密的頭頂幽然道來:“貴人不頂重發。”

“我的頭髮很多。”

“哈哈,孩子,這‘重’字你以為是多的意思?非也!這説的是不頂着一般俗人的頭髮,不囿於一般俗人的困難!”

楊直抬起頭來,目光炯炯看着吳爺爺,兩人就這麼對望着,在彼此的眼睛裏看到了自己。

轉眼兩年過去了,楊直迎來了大學聯考。

寫大學聯考作文時,根據材料,楊直本打算寫一篇議論文,用著名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作論據,就在要落筆時,突然想起一件事,這件事讓他改變了主意,於是寫了一篇感人的散文。就在這個春天,楊直在小河邊背單詞,偶然看見一個芽已經破土,但不幸的是,這顆種子天命使然,落在一塊石頭下面,楊直心一凜,下意識的伸手要拿開那塊對芽來説巨大的石頭。但楊直最後把手停在了半空中。接連幾天,楊直每天早晨必去看望那芽。他憂心忡忡,擔心它會夭折。然而第四天,奇蹟出現了——芽竟然掀翻了背上巨大的壓力,脱胎換骨,由一個鵝黃羸弱的芽變成了一棵脆綠茁壯的苗。

楊直的作文得了滿分,楊直實現了人生的第一個夢想,考入了清華大學。

當然,楊直考入清華大學,並不僅僅依靠他的滿分作文。

90後的青春勵志小説:原來,你名字叫袁堅強

一、

曾經問過她的名字,她説,她沒有名字。姓袁,排行笫十,別人叫她:老十。

她長得不好,眼小嘴大黑皮膚,身高只有一百三十九公分,一直到四十五歲,才結了婚。跟她結婚的陳伯已經五十五歲了。從做新娘那天開始,她便被人叫做陳嫂。別人這樣叫她的時候,她哈哈一笑,應得挺脆的。

她覺得自己還算幸運,總算也是嫁人了。她要好好地把日子過下去。所以,她比別人都勤勞。陳伯的日子,很快被這個矮小瘦弱的女人過得有滋有味。

她有過兒子的。一共生了兩個,都是兒子。第一個懷上的時候,她還興高采烈地工作,也不休息。第一個兒子才三個月就小臉青紫地去了。她哭得暈了過去,醒來後哭了半個月,又噠噠噠踩着縫紉機幹活去了。生第二個孩子時,她已經四十七歲了,有了教訓,可第二個孩子生出來就已經沒氣了。陳伯這次哭了。她沒哭,只是一頭向牆上撞了過去。

她沒撞死,只是之後見了鄰居的小孩,她都遠遠地避開了。她跟陳伯説:我怕我過去抱抱那些孩子,就會忍不住抱回家來。

二、

有一天,她逛街回來,真的抱回了一個孩子。陳伯以為她真抱了別人的孩子回來,揚起手作勢要打她。她緊緊抱着孩子,也不躲。孩子哇地哭了一聲,把陳伯的手給哭停了。

她很驚奇,跟陳伯講,這個在路邊撿來的孩子,呼吸微弱,一直不哭不鬧。兩人仔細地檢查了孩子,被子裏除了七塊錢什麼也沒有,孩子是個女嬰,右手多長了一個手指,也許,正是因此才被丟棄。

陳伯和她都很高興,別人不要正好,從此後這就是他們的孩子了。

可就在那個冬天,陳伯喝多了,被一輛迎面駛來的貨車撞死了。她一手摟着撿來的女兒,一手摟着冰冷的血肉模糊的男人,又哭得呼天搶地的。

陳伯死後,她忽然就老了,黑黑的臉上,皺紋幾乎蓋過了她的小眼睛,她還不到五十歲,可那張臉,忽然就老成了六十歲。

她身高一百三十九公分,體重只有七十二斤,平時話不多,每天都泡在噠噠的縫紉機聲中,不分日夜地工作,做被套、窗簾,她覺得自己不辛苦,只要有女兒。她不是沒有想過再嫁的,只是她長成那樣,還帶一個六指女兒,誰肯要她?

女兒六歲的時候,要上學了。某一天晚上,她趁孩子睡着的時候,狠了狠心,用菜刀把她右手的第六個手指給一刀剁了。孩子痛極,哭得背過氣去,她掐着孩子的人中,這樣講:乖,我的乖乖,你要上學了,六隻手指會寫不出好看的字的。

她給女兒起名叫陳圓圓,但不怎麼叫孩子的名字,總是乖呀乖呀地叫,對女兒像對命根子似的,誰也沒想到她能那麼地狠心,自己用菜刀就把孩子的手指給砍了。知道的人都覺得她狠心,十指連心呀,怎麼能生生地砍掉了女兒的一個手指?

鄰居們都講她狠,講多了,女兒叫她媽媽的時候就少了。她也不怪,叫女兒還是以前那樣:乖,來吃飯了。乖,別跑那麼快。乖,去學校好好聽老師講。

三、

女兒考上國中的時候,她更使勁地折騰那些布頭針線,東家西家地借,很勉強才湊夠了學費。她六十歲了,仍然七十斤左右的體重,仍然一百三十九公分的身高,走路卻像風一樣,很快。

女兒考上高中那年,不管她如何折騰,卻再也湊不夠學費了。女兒已經稍有些懂事,説媽媽我真的不能上了,我不能再增添你的負擔了。

她很堅定,説不行!乖,你必須得上學,你不但要上高中,還要考大學!高中你先上着,到大學了再想辦法,走一步算一步。

她決定把陳伯留的這間房子賣給別人,給女兒湊學費。

她很堅決。辦手續的那天,女兒想着自己從此再也沒有了家,眼淚就出來了。她説:乖你別哭,從今天起,你要做一個堅強的人,以後你會經歷更多磨難。從你做我的女兒那一天開始,你就必須經歷磨難。我年紀也這麼大了,能陪你走多遠就陪你走多遠。

她真的陪女兒去了高中,交完學費,還剩下兩百多塊錢。她説,去求一求校長,看看能不能在學校裏找個合適的工作,哪怕是清潔工也行,可以陪着女兒讀書。

她真的去求了,在校長辦公室樓下,她沒讓女兒跟上去。她是跪下來求校長的,她不想讓女兒看到她給別人下跪。

她跪了。但是,校長沒答應她。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時,已經夕陽西下了,她笑了笑,對女兒説:乖,不怕,我還有別的辦法。

這一年,她已經六十有五,臉上皺紋愈加溝壑重疊,頭髮全白了,還掉了兩顆門牙,體重已經不足七十斤,背有些駝了,於是身高也沒有一百三十九公分了,佝僂着像一隻小蝦子。

她的聲音越來越沙啞。女兒考上大學那一年,她幾乎講不出話來了,不能清楚講話了。

女兒很懂事,去打工了,也申請貧困補助貸款了。

有人知道她的事,問她辛苦不辛苦,瘦小的老太太笑得一臉溝壑:不辛苦。我女兒都要大學畢業了,有什麼辛苦。

四、

第七年,女兒出事了。兩個男生為了女兒在學校裏打架傷了人,學校要開除她女兒。

原來,女兒上學的錢,並不是打工掙來的,而是跟不同的男生交往向人家要的。女兒不似她年輕時難看得嫁不出去,長得漂亮高挑,年輕的姑娘吃不了那些苦,學會了出賣自己的漂亮。

她早應該察覺的,孩子整天説去打工了,卻打扮得越來越漂亮。

她第一次去了女兒的學校,那是這個城市裏最著名的大學。

她找到女兒,説:乖,咱要去向校長求情。你好不容易才要畢業,咱不能不畢業就離開這。女兒不吭聲,她又説:乖,咱錯了,要認。她一口一個乖,不罵女兒一句。她越不罵,女兒心裏就越難受。

她第二次跪下了。照樣是跪在一個比她年輕二十歲的校長面前。除了跪下,她想不出其他認錯的辦法,她的聲音蒼老而沙啞,她沒講自己的難,只講:我沒教好陳圓圓,我錯了。請校長你不要開除她。

她一直重複這句話,用十分尊敬十分嚴肅十分認真的語氣。

她七十三歲,矮小瘦弱,女兒拉着她,不許她跪,最後竟扯不過她,被她拉着一同跪下了。她的女兒終於為自己連累了母親痛哭失聲。

五、

我的名字叫陳圓圓,我就是她那個不懂事的女兒。

校長最終答應不開除我,但要重修一年學分,表現好才能拿到畢業證。她很高興,對我説:乖,咱多學一年,能比人多學一點。

這一年,我認認真真地去打工了,也認認真真地在完成學業了。

20xx年北京奧運會時,她已經住進了我自己貸款供的一套小兩居室裏。她七十九歲了,更矮小瘦弱,她忽然之間虛弱起來,不再是以前那個從來都不生病的老十,她覺得自己變得嬌氣了,整天埋怨自己給我做頓飯也做得不周全不利索。她有些嫌棄自己。

電視上正在放丘索維金娜參加的跳馬比賽,這個已經三十三歲的女人,早已經過了這種運動的黃金年齡,可是她為了救兒子,竟然重新走上賽場,奪得了銀牌。

我哄她説:媽,這個女人很偉大,跟你很像。

20xx年10月5日,她躺在牀上,沒有像往常一樣起來。她面色安詳,悄悄地去了。醫生説,她應該是在睡夢中心臟忽然停止了跳動去的。沒有什麼別的原因。就像一部機器,一直性能良好,所以她一直轉呀轉轉呀轉,轉到了一個再也不能轉的程度,就忽然壞掉了,再也修不好了。

醫生填寫死亡報告的時候,問我: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我啞然凝咽,她身份證上的名字,是袁氏,她竟連名字都沒有。

醫生頓了一下,説:叫袁堅強吧。世上所有的媽媽,都有一個名字,叫做堅強。孩子,你也要堅強些。

我的眼前忽然閃過她這些年來的種種,她又老又醜,矮小瘦弱,最後幾年連嗓子都啞了,可是她一直站在我的前面領着我走,她一直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才猝然停下,之前,她從不低頭,從不退縮。

我眼淚滂沱:是的,是的,她叫袁堅強。

袁堅強女士,請你一路走好。如果有來世,我們仍做母女,到那時,你來做我的女兒,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