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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村的散文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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徊在農村裏的人們也填飽肚子了,也穿上衣服了,農民開始在他們麻木的背後,温暖的笑;下面是有農村的散文,歡迎參閲。

農村的散文三篇

農村的散文:鄉村漫步

城市中的喧鬧和嘈雜我已不勝其煩,偶爾去去外婆農村的老家享受世外桃源的生活,何樂而不為?

漫步原野的小路,放眼望去,田野裏到處是五穀。麥子黃澄澄的,這些金黃色閃爍着,直逼你的眼。加上天空中金色的陽光斜射下來,麥子的“金色皮膚”又穿上一件裹滿全身的“金色大衣”,更加詩情畫意,一大片一大片的金黃,一簇隊在一簇上,一叢疊在一叢上,呈現了一幅美畫。起風了,一陣一陣的風,齊刷刷的吹過來,另一幅大作出現了——麥子隨風飄蕩,有些像海浪一樣推着前浪“衝過來”。像一大片金色的海洋;有些各自飄去,有些向左飄去,有些向右“翩翩飛去”;最美的是這個,滿大片滿大片的麥子“東搖西晃”,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像亭亭的舞女在華麗的台上自由的舞蹈,又像千萬條隨風飄蕩的金色絲帶直衝遠方,還像遼闊的金色的草原。

起風了,遠方一陣陣微風習習拂過來,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的感覺。城市裏的風,就算是環境稍微好的地方,也參雜着一絲刺鼻,而這兒完全不同,閉上眼,彷彿有一雙涼絲絲的手在撫摸着我,從頭一直到腳。陣陣微風中,只有些清香和涼意,猶如一盆30度的水衝在身上,為六月的酷暑增添了一份涼爽,使人神清氣爽。

一大片一大片的金色和涼爽的風無疑是沒秒掉,但其中必有電鏡之筆,所以合歡花悄然出動了。

合歡樹是一嘟嚕一嘟嚕開放的,風一吹,樹上毛絨絨的一團一團不知名的毛飄飄悠悠的離開了,在空中跳了幾下舞,擺了幾個poss,就落下來了,不偏不倚,正好落到了我的手中,我的嘴靠近它,用力一吹,他便又紛飛了起來。藉由風力,他在麥浪裏若隱若現,像一隻蜂兒,在花間,肆意的唐突,温存。

走過去,走到了小河旁,看見幾個男孩女孩坐在船上,在開滿蓮花的池裏嬉戲,不覺想起梁元帝《採蓮賦》裏的句子:“於是妖童媛女,盪舟心許;鷁首徐回,兼傳羽杯;欋將移而藻掛,船欲動而萍開。爾其纖腰束素,遷延顧步;夏始春餘,葉嫩花初,恐沾裳而淺笑,畏傾船而斂裾。”可見水上嬉戲的樂趣了。

漫步於原野,享受自然之風光,農村的光景使人流連忘返。

農村的散文:農村生活

城市裏的生活雖然舒適,但對於我們這些生性活潑的孩子,鄉村自由快樂的生活更有誘惑力。所以我每年的寒暑假都會去鄉下的姥姥家小住幾天。

姥姥家的小院坐北朝南,小院四周圍着足有兩米高的圍牆。圍牆外是叁天的白楊和粗大的槐樹。每當我走進小院,那些豬、鴨、鵝、狗,都排着隊來迎接我,看到這些可愛的“小精靈”,就象看到了老朋友一樣親切。我最想見到的老朋友就是豬哥“帥帥”。

“帥帥”一身棕色的皮毛,就象穿着一件酷酷的皮茄克。那兩隻大耳朵扇來扇去,就象頭上插着兩把大扇子,造型真奇特。它那雙彎彎的眼睛,讓人感覺總是笑咪咪的,難怪《西遊記》裏的豬八戒嬉皮笑臉的,原來這是老豬家的遺傳啊!兩個鼻孔就象個倒扣的“茶杯”,並且“茶杯”還漏了兩個眼兒。大大的屁股上,長着一根細細的小尾巴,走起路來大屁股一扭一扭的,細細的小尾巴就搖啊搖啊,可愛極了!

姥姥告訴我豬感冒了,我一聽就樂了,豬還會感冒?我決定去看個究竟。我一看,果然!豬躺在窩裏直“哼哼”。姥姥餵它食,它也不起來吃,姥姥用棍子趕它,它抬頭望了一眼,又躺下了。姥姥使勁趕它,它才懶懶地起來,慢慢地走到槽子邊,聞了聞,又回去躺下了。姥姥説“下午讓獸醫來打一針就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姥姥把食桶剛拎過來,你看那“帥帥”都要蹦出來了。姥姥剛把勺子伸過去,它就迫不及待的上來搶,結果把食拱了一臉,我用棍子彆着它的腦袋説:“豬哥別急:”姥姥趁機趕緊把食倒進槽子裏。只見它頭也不抬,就聽“呱”“呱”“呱”三下五除二,把一槽子食都吃光了。可見“帥帥”的病已經完全好了。

有一天,姥姥喂完豬,沒把門關緊,豬哥“帥帥”用頭一拱,溜出來了,在小院散步。我正好出去玩,一看這情形愣住了。“帥帥”向我撲過來了,我嚇的扭頭就跑。它在圈裏的時候還挺温和的,可現在兇極了,我邊跑邊想,老這樣跑也不是個辦法呀。我低頭一看,旁邊有個棍子,我掄起棍子喊道:“衝啊!”我返追起來。這回是它跑我追,直到把它趕進圈裏。我關緊圈門,氣喘吁吁的説:“小樣,看你還敢出來。”“帥帥”氣呼呼的,好象在説:“哼,總有一天我會戰勝你的。”

鄉村的一草一木,包括泥土的氣味,都深深的吸引着我。快開學了,大人們就會把我“押”回城裏。我依依惜別那重重疊疊的山,彎彎曲曲的路,叮叮咚咚的泉,高高下下的樹……

農村的散文:農村小路

今年暑假,媽媽帶我去了一趟安嶶來安縣鄉下外婆家,我們下了公共汽車,滿頭銀髮.身體痩弱的外婆,早已等在路口了。走在那條通往村裏熟悉的鄉村小路上,我看見外婆的腳步是那麼穩健。

外婆家的這條小路是用沙子和碎石鋪成,整條几公里長的小路很窄,只能容一輛車行馳。由於遭受車輛輾圧,路面坑坑窪窪高低不平。這條修建於上世紀七十年代末的沙石路,一直成了全村人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正是由於交通不便,平時,我不願意去外婆家,不願走那條稍不留神便容易摔倒的小路。

我們在鄉間小路走了不到二十分鐘,我的腳就不聽使喚了,走起路來一搖一晃。外婆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媽媽見狀瞪了我一眼説,不許要外婆背。此時外婆邪反瞪媽媽一眼説,孩子還小,在城裏那走過這樣小路,鄉下人天天勞動,背個孩子不算什麼。我爬在外婆温暖的背上,沒走多遠,我便感受到她己氣喘吁吁了。歲月不饒人兩年不見,外婆已蒼老了許多,聽力也在下降,跟外婆講話要提高嗓音。此時,我執意讓外婆把我放下,不能讓外婆這麼辛苦。

我從外婆背上下來,咬着牙堅持自己走。外婆在路上告訴媽媽和我;今年底,這條鄉間小路將會被一條水泥路取代。聽到這裏,我心裏樂開了花,連聲説,好呀,以後回來再也不用走沙石路了。然而,我見外婆卻歎了口氣,臉上流露出失落神色。

外婆告訴我,媽媽當年曾獨自一人,從這條小路踏上北去的列車,開始‘北漂’生活。那些年,一到春節,外婆便站在路口,等待媽媽歸來團聚。二十多年前,大舅也從這條小路出發,懷裏揣着外婆從左鄰右舍借來的二幹元錢,南下廣州淘金。金子沒掏着,大舅身上的被人騙光。外婆用幾年不分晝夜辛苦的勞動,把借來的這筆錢還上。前幾年,外公生了場病,外婆也是在這條路上,用板車連續一個星期拖着外公去鎮衞生院掛水。一路上,外婆講了不少她與這條小路的故事。

幾天後,媽媽和我離開了外婆家,大舅開着他家‘寶馬’,一輛紅色拖拉機送我們,當拖拉機駛上高低不平的小路時,我被顛得五臟六肺都要蹦出來了,我不經意回頭一看,外婆正站在村口目送着我們,坐在車的我望着遠處外婆和馳過的小路,心裏不禁地説,再見,這條有着我外婆情結的這條鄉間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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