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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讀書感想的散文推薦

欄目: 經典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1.2W

讀書是學習,讀書是充實,讀書是體味文化,讀書是回顧歷史,讀書是精神的旅行,讀書是思想的馳騁。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推薦的關於讀書感想的散文,供大家欣賞。

關於讀書感想的散文推薦

關於讀書感想的散文推薦(一)

讀書或書籍的享受素來被視為有修養的生活上的一種雅事,而在一些不大有機會享受這種權利的人們看來,這是一種值得尊重和妒忌的事。當我們把一個不讀書者和一個讀書者的生活上的差異比較一下,這一點便很容易明白。那個沒有養成讀書習慣的人,以時間和空間而言,是受着他眼前的世界所禁錮的。他的生活是機械化的,刻板的;他只跟幾個朋友和相識者接觸談話,他只看見他周遭所發生的事情。他在這個監獄裏是逃不出去的。可是當他拿起一本書的時候,他立刻走進一個不同的世界;如果那是一本好書,他便立刻接觸到世界上一個最健談的人。這個談話者引導他前進,帶他到一個不同的國度或不同的時代,或者對他發泄一些私人的悔恨,或者跟他討論一些他從來不知道的學問或生活問題。一個古代的作家使讀者隨一個久遠的死者交通;當他讀下去的時候,他開始想象那個古代的作家相貌如何,是哪一類的人。孟子和中國最偉大的歷史家司馬遷都表現過同樣的觀念。一個人在十二小時之中,能夠在一個不同的世界裏生活二小時,完全忘懷眼前的現實環境:這當然是那些禁錮在他們的身體監獄裏的人所妒羨的權利。這麼一種環境的改變,由心理上的影響説來,是和旅行一樣的。

不但如此。讀者往往被書籍帶進一個思想和反省的境界裏去。縱使那是一本關於現實事情的書,親眼看見那些事情或親歷其境,和在書中讀到那些事情,其間也有不同的地方,因為在書本里所敍述的事情往往變成一片景象,而讀者也變成一個冷眼旁觀的人。所以,最好的讀物是那種能夠帶我們到這種沉思的心境裏去的讀物,而不是那種僅在報告事情的始末的讀物。我認為人們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閲讀報紙,並不是讀書,因為一般閲報者大抵只注意到事件發生或經過的情形的報告,完全沒有沉思默想的價值。

據我看來,關於讀書的目的,宋代的詩人和蘇東坡的朋友黃山谷所説的話最妙。他説:“三日不讀,便覺語言無味,面目可憎”。他的意思當然是説,讀書使人得到一種優雅和風味,這就是讀書的整個目的,而只有抱着這種目的的讀書才可以叫做藝術。一人讀書的目的並不是要“改進心智”,因為當他開始想要改進心智的時候,一切讀書的樂趣便喪失淨盡了。他對自己説:“我非讀莎士比亞的作品不可,我非讀索福客儷(Sophocles)的作品不可,我非讀伊里奧特博士(Dr·Eliot)的《哈佛世界傑作集》不可,使我能夠成為有教育的人。”我敢説那個人永遠不能成為有教育的人。他有一天晚上會強迫自己去讀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Hamlet),讀畢好象由一個噩夢中醒轉來,除了可以説他已經“讀”過《哈姆雷特》之外,並沒有得到什麼益處。一個人如果抱着義務的意識去讀書,便不瞭解讀書的藝術。這種具有義務目的的讀書法,和一個參議員在演講之前閲讀文件和報告是相同的。這不是讀書,而是尋求業務上的報告和消息。

所以,依黃山谷氏的説話,那種以修養個人外表的優雅和談吐的風味為目的的讀書,才是唯一值得嘉許的讀書法。這種外表的優雅顯然不是指身體上之美。黃氏所説的“面目可憎”,不是指身體上的醜陋。醜陋的臉孔有時也會有動人之美,而美麗的臉孔有時也會令人看來討厭。我有一箇中國朋友,頭顱的形狀像一顆炸彈,可是看到他卻使人歡喜。據我在圖畫上所看見的西洋作家,臉孔最漂亮的當推吉斯透頓。他的髭鬚,眼鏡,又粗又厚的眉毛,和兩眉間的皺紋,合組而成一個惡魔似的容貌。我們只覺得那個頭額中有許許多多的思念在轉動着,隨時會由那對古怪而鋭利的眼睛裏迸發出來。那就是黃氏所謂美麗的臉孔,一個不是脂粉裝扮起來的臉孔,而是純然由思想的力量創造起來的臉孔。講到談吐的風味,那完全要看一個人讀書的方法如何。一個人的談吐有沒有“味”,完全要看他的讀書方法。如果讀者獲得書中的“味”,他便會在談吐中把這種風味表現出來;如果他的談吐中有風味,他在寫作中也免不了會表現出風味來。

所以,我認為風味或嗜好是閲讀一切書籍的關鍵。這種嗜好跟對食物的嗜好一樣,必然是有選擇性的,屬於個人的。吃一個人所喜歡吃的東西終究是最合衞生的吃法,因為他知道吃這些東西在消化方面一定很順利。讀書跟吃東西一樣,“在一人吃來是補品,在他人吃來是毒質。”教師不能以其所好強迫學生去讀,父母也不能希望子女的嗜好和他們一樣。如果讀者對他所讀的東西感不到趣味,那麼所有的時間全都浪費了。袁中郎曰:“所不好之書,可讓他人讀之。”

所以,世間沒有什麼一個人必讀之書。因為我們智能上的趣味象一棵樹那樣地生長着,或象河水那樣地流着。只要有適當的樹液,樹便會生長起來,只要泉中有新鮮的泉水湧出來,水便會流着。當水流碰到一個花崗巖石時,它便由巖石的旁邊繞過去;當水流湧到一片低窪的溪谷時,它便在那邊曲曲折折地流着一會兒;當水流湧到一個深山的池塘時,它便恬然停駐在那邊;當水流衝下急流時,它便趕快向前湧去。這麼一來,雖則它沒有費什麼氣力,也沒有一定的目標,可是它終究有一天會到達大海。世上無人人必讀的書,只有在某時某地,某種環境,和生命中的某個時期必讀的書。我認為讀書和婚姻一樣,是命運註定的或陰陽註定的。縱使某一本書,如《聖經》之類,是人人必讀的,讀這種書也有一定的時候。當一個人的思想和經驗還沒有達到閲讀一本傑作的程度時,那本傑作只會留下不好的滋味。孔子曰:“五十以學《易》。”便是説,四十五歲時候尚不可讀《易經》。孔子在《論語》中的訓言的沖淡温和的味道,以及他的成熟的智慧,非到讀者自己成熟的時候是不能欣賞的。

且同一本書,同一讀者,一時可讀出一時之味道來。其景況適如看一名人相片,或讀名人文章,未見面時,是一種味道,見了面交談之後,再看其相片,或讀其文章,自有另外一層深切的理會。或是與其人絕交以後,看其照片,讀其文章,亦另有一番味道。四十學《易》是一種味道,到五十歲看過更多的人世變故的時候再去學《易》,又是一種味道。所以,一切好書重讀起來都可以獲得益處和新樂趣。我在大學的時代被學校強迫去讀《西行記》(“WestwardHo!”)和《亨利埃士蒙》(“HenryEsmond”),可是我在十餘歲時候雖能欣賞《西行記》的好處,《亨利埃士蒙》的真滋味卻完全體會不到,後來漸漸回想起來,才疑心該書中的風味一定比我當時所能欣賞的還要豐富得多。

關於讀書感想的散文推薦(二)

過去,目不識丁的老百姓把能識文斷字的人叫讀書人。如今,基本沒有文盲了,也就都成了讀書人了。

讀書人的樂趣在於讀書,不管別人怎樣認為,自己是一直這樣快樂着過來的。於是跑書店選書、買書,也成了快樂的事了。這麼多年下來,買了不少書,囫圇半片地也讀了不少書,讀的書多了,也越覺得不懂的越多了,也就更想讀。

我讀書的歷史很久,源於母親是老師,從小不敢像別家的小孩子一樣到處風淘給母親惹事,無事便在家中讀書。上國小的時候正趕上讀毛主席的書,不管懂與不懂天天讀,像私塾裏的童子晃着腦袋背誦“子曰詩云”一樣,背的那些直到上了大學,甚至到了工作後才基本弄懂。除了毛主席的書也沒有適合孩子們讀的書,家裏剩下的兩本豎排版、繁體字的唐詩宋詞是最好的書了,但要偷偷地讀。後來可以買到書了,我記得到國小畢業買過三本書,那時看過最好的書是從同學那偷偷借來的缺頭少尾的《林海雪原》。借書是那個時候讀的書的主要來源,《林海雪原》是用三本書換借來的。再後來,批宋江的時候書店裏有了《水滸》,家裏託人買了一套,作為反面教材可以堂堂正正地看,算是過了一回讀書的癮。

國中快上完的時候恢復了大學聯考,書能買到了,可忙着考學沒時間讀了,直到上了大學,才又撿起了讀書的喜好。四年大學像書蟲一樣鑽進了圖書館的書堆,補上了之前的所欠,也有了更多的新的收穫。讀書是一種快樂,快樂之餘開擴了眼界,知道了世界不只是眼前的這麼一點,也不只課本上那麼枯燥。

工作了,閒暇時間多起來,有了時間讀書,有了經濟條件,也買得起書了。買書,讀書;讀書,買書,就這樣打發了不少時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書越來越多了,多到不知看什麼書。只好望書興歎,歎的是難得選出幾本適合自己興趣的好書,歎的是囊中羞澀書也貴到了買不起。

歎過之後仍然改不了喜愛讀書的嗜好,辦公室的樓下是家書店,每天吃過午飯一有空閒便到樓下的書店轉轉,時間一長就變成了看書,每天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在書架中翻翻揀揀,心儀的書是必買的,可買可不買的就每日站在書架前粗略地讀來,日子一長買的書漸少,讀的書漸多。其間也去過幾家圖書館借書,可圖書館大多都是老掉牙的書,難得見到幾本新書。

離單位不遠還有一家古舊書店,是買舊書的最好去處,比如一本《三海經》,古舊書店只賣三、四元錢,樓下的書店裏印刷漂亮,裝禎精美的新版書要賣到十幾元。精美的裝禎可以讓人賞心悦目,可讀書畢竟讀的是內容。

去北京出差是買書的最好機會,西單的書店很大,品種齊全,新書也多。前門大街上的一家古舊書店也很好,舊書多價格也公道,運氣好還能碰上一兩本線裝書。賣線裝書最多的是琉璃廠,每次去也只是翻看一番,過過眼癮,價格貴得讓人乍舌。在那賣的線裝書已經不是書了,是文物,讀書人是買不起了。

買書有兩種目的,一為藏書,一為讀書。藏書的人未必都讀過買來的書,每每是買來圖書即束之高閣,待來日展卷研讀,或留予子孫,當今這樣的藏書人已是微乎其微。為了讀書去買書的人是把書置於案頭,時時撿起翻看幾頁,每日不讀就像有未作完的功課似的,也如吸煙的人,到煙癮發作時不吸上一支便坐卧不寧,無法入睡。如今出書人多了,書也多了,多得讓人眼花繚亂,出書也是商業運作,圖書的宣傳也和賣藥的廣告一樣,一番炒作下來讓人一頭霧水,買一本好書也是件不容易的事,選書更成了頭疼的事了。不像二十年前走到櫃枱前,售貨員拿出一本你想要的書,初略地翻看就可買下。現在買一本可心儀的新書確要下一番功夫,要把書初略地讀一遍,確是所喜,才能下定決心奉上不菲的書錢。否則人云亦云,胡亂買回讀上一半便覺如同嚼蠟,棄之一旁,即浪費時間,又浪費金錢。

在書店讀書是要兩樣功夫的,一是站功,二是臉皮厚。站在擠擠挨挨的書架間,人來人往,也如夾在過江之鯽中,搖搖晃晃站上一個小時,已是腰痠腿麻。最好的地方是找一個背靜的犄角旮旯,解放腰肢,坐在地上細細翻看。臉皮不厚也在書店裏是看不了書,買不到好書的,要能受得了售貨員的白眼,聽得了生硬的“不要折書”或其它的警告。這時自己覺得也如孔乙己一般,頹唐不安地想起了孔乙己説過的“君子固窮”,“竊書不能算偷”的話,雖沒有“竊書”,讀“蹭書”畢竟是理虧,也不敢理直氣壯地辯白,但書是一定不能折損的。

如今,書店也理解讀書人的心情,實行人性化管理,精美的塑封的圖書也打開一兩本,作為樣書讓大家選閲,大書店裏也設了長椅,雖為數不多還是可以讓部分人坐下來細細地選書。前幾年去歐洲時,進過兩家書店,清清靜靜的書店裏設着桌椅,準備着齊備的樣書供買書的人選閲。我國不同,人多書也多,也照搬歐洲的一套書店就成了圖書館了,這也算是中國特色。

人總為一些事所拖累,是情仇?是權錢?或是更多,像繩索束縛着靈魂,像夾銬禁錮着手腳,讓人如掉入泥沼不能自拔。與親朋好友述説也難得説的明白,有個結果。求人不如求書,帶着問題去讀書,看看古往今來的大家怎樣説的、怎樣做的,細細讀來如與大家交談,書中的道理解開了心中的疙瘩,讓人眼明心闊,獲益良多。即使不求答案在閒暇時讀書,去感受文字中的美,也是心曠神怡,不能不説是一種享受和對心靈的陶冶。一本好書的影響是巨大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影響着幾代人的信仰,《湯姆叔叔的小屋》撼動了美國奴隸制的基石,《青春之歌》讓無數的熱血青年踏上了革命的不歸路。書可救人,亦可害人,一本好書總是歌頌代表時代精神的積極的思想,揭露落後甚至腐朽的舊思想的糟粕,讀書的人是要取其精華去其糟粕。若讀書人的立場與時代的發展相背勃,定要去尋找那些本為糟粕的蛛絲馬跡,再好的書也不會給他帶來積極的影響,如看過《聊齋》就每晚獨坐在空屋裏等着幽魂倩女,那反倒是“盲人騎瞎馬,夜半臨深淵”。蘿蔔白菜各有所愛,對我來説如今確有些書寫得如無病呻吟,讀這種書實在是浪費時間,越讀越讓人頹廢。

讀書如行路。天天走過的路,無論春夏秋冬只要細心觀察,每天都會發現路邊有新的景色,一樣讓人新奇,讓人激動。一本老書,每次展卷讀來,總有新的體會新的理解,讓人進入一個新的境界。讀一本新書,更如走一條新路,路兩邊的美景讓人應接不暇,明心啟智,清新的花草的芬芳,沁人心脾,樂途不思歸。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是讀書人最美好的願憬和目標。

不同的書要不同的讀法,如諸子百家要正襟危坐的讀,李白的詩要酒到七分時讀,杜甫的詩要伴着悽風苦雨來讀,柳永的詞要在風花雪夜裏讀,讀莎士比亞的詩定要配上一杯下午茶。讀書,永遠是孤獨中的快樂,哪怕是在人聲鼎沸的書店裏讀“蹭書”,那份快樂也只有屬於自己,看着周圍行色匆匆地過往的人,他們也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如此快樂着,積年累月,不知不覺中家中的幾個書櫃中的書已是層層疊疊,家人以積滿為患,我卻以此患為樂,還在隔三差五的增加着這樣的“禍患”。

關於讀書感想的散文推薦(三)

首先交待一下,“四維讀書”就是我讀書。“四維”取之於我的網名“第四維”。

我是愛看書的人,我想是的。

我看很多的書,各種各樣的書,我喜歡在燦爛的陽光裏在膝上攤開一本書,旁邊放上一杯水,然後聽風吹開書頁的美妙聲音。

我有一個紅木書架,裏面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書。在我小的時候我常常站在書架前面,仰着脖子看那些花花綠綠厚的薄的冊子。當然這一切是我的母親告訴我的,我記不起來了。

我們往往能夠記住成長中的寂寞,疼痛,卻記不住童年時那段透明時光中簡單快樂的小幸福。也許就像人説的那樣,人往往能記住痛苦,因為痛苦比快樂更為深刻。

可是很多時候我卻懷念我的小幸福,如果人能不長大,多好,不用死命地念書,不用去想那個人愛不愛我,不用在黑夜裏一個人想要流淚,如果人能不長大,那我就會每天穿上漂亮的衣服,拿着玩具槍出去玩一整天,不用擔心明天是否有物理考試,可以全身滾得滿是泥巴,回家後指着衣服對媽媽傻傻地笑,於是媽媽疼愛地給我換上剛曬乾的衣服,上面還有陽光的清香。如果和一個小朋友打架了,我可以痛痛快快地流淚,大聲哭,並説我再也不和你好了,然後第二天又開心地把自己的糖果分給他吃。

永遠長不大其實是一種清澈的“柏拉圖”,美好的水晶花園。就像彼德·潘一樣,做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記得在剛看《彼得·潘》時,我是不喜歡這個孩子的。而現在,當我站在“孩子”這個稱呼的尾巴上時,我想我已經原諒他了。

一個永遠也不肯長大的孩子也許永遠值得原諒。

我習慣走到哪裏都帶着我的包,朋友説就像蝸牛一定要帶着它的小房子。我的包裏有我寫稿子用的本和筆,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兩本我要看的書。

我白天的時候喜歡朝快餐店裏跑,在人聲喧譁的場所,我找個角落安靜地看書。這個習慣是被顧湘教出來的。她喜歡坐在快餐店裏,然後用鉛筆快樂地寫自己想寫的東西。我也試過,可是不行,我是個容易分神的人,風吹草動我的思緒就會跑得很遠。所以我總是在夜晚的窗台前一個人悄悄地寫,所以我寫的東西是憂傷的。朋友説我平淡的口氣裏有深深的憂傷。而顧湘的東西是明亮且明媚的,看了讓人快樂。

記得我在給一家雜誌寫專欄稿的時候,我寫過一篇文章叫《紙間歲月》,在裏面我説:我灼灼閃耀的青春就在散發芳香的紙頁間流過了。

流過了,我的年輕的生活,可是我不後悔。

我的青春,白紙黑字。

一個十七歲的人説自己的年輕生活流過了,聽起來怪怪的。或許是我看的書多了,靈魂就成熟或者説蒼老起來。就像台灣的米天心一樣,被人稱為“老靈魂”。

老靈魂就老靈魂吧,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自己有足夠蒼桑的心來看紙間的悲歡離合。

我看的書真的很雜,包括平面設計和廣告畫冊,甚至連建築雜誌我都會看。我喜歡在空氣清涼的日子裏,坐在陽台上,旁邊有杯咖啡,膝蓋上攤開一本建築雜誌或者牛津詞典,我不是喜歡看我膝上放的我永遠也看不明白的建築設計,而是喜歡在翻書頁的空閒時候,抬頭看陽台外高大美麗的香樟,我不是喜歡背單詞,而是喜歡那些很長很長的詞條給我的平靜安穩的感覺。

讀書是我生命的一個狀態,飛行的狀態。

四維讀書,我在紙間摸到過的華彩,遇到過的人,拾起過的感動,流過的眼淚。

讀書是學習,讀書是充實,讀書是體味文化,讀書是回顧歷史,讀書是精神的旅行,讀書是思想的馳騁。下面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推薦的關於讀書感想的散文,供大家欣賞。

關於讀書感想的散文推薦(一)

讀書或書籍的享受素來被視為有修養的生活上的一種雅事,而在一些不大有機會享受這種權利的人們看來,這是一種值得尊重和妒忌的事。當我們把一個不讀書者和一個讀書者的生活上的差異比較一下,這一點便很容易明白。那個沒有養成讀書習慣的人,以時間和空間而言,是受着他眼前的世界所禁錮的。他的生活是機械化的,刻板的;他只跟幾個朋友和相識者接觸談話,他只看見他周遭所發生的事情。他在這個監獄裏是逃不出去的。可是當他拿起一本書的時候,他立刻走進一個不同的世界;如果那是一本好書,他便立刻接觸到世界上一個最健談的人。這個談話者引導他前進,帶他到一個不同的國度或不同的時代,或者對他發泄一些私人的悔恨,或者跟他討論一些他從來不知道的學問或生活問題。一個古代的作家使讀者隨一個久遠的死者交通;當他讀下去的時候,他開始想象那個古代的作家相貌如何,是哪一類的人。孟子和中國最偉大的歷史家司馬遷都表現過同樣的觀念。一個人在十二小時之中,能夠在一個不同的世界裏生活二小時,完全忘懷眼前的現實環境:這當然是那些禁錮在他們的身體監獄裏的人所妒羨的權利。這麼一種環境的改變,由心理上的影響説來,是和旅行一樣的。

不但如此。讀者往往被書籍帶進一個思想和反省的境界裏去。縱使那是一本關於現實事情的書,親眼看見那些事情或親歷其境,和在書中讀到那些事情,其間也有不同的地方,因為在書本里所敍述的事情往往變成一片景象,而讀者也變成一個冷眼旁觀的人。所以,最好的讀物是那種能夠帶我們到這種沉思的心境裏去的讀物,而不是那種僅在報告事情的始末的讀物。我認為人們花費大量的時間去閲讀報紙,並不是讀書,因為一般閲報者大抵只注意到事件發生或經過的情形的報告,完全沒有沉思默想的價值。

據我看來,關於讀書的目的,宋代的詩人和蘇東坡的朋友黃山谷所説的話最妙。他説:“三日不讀,便覺語言無味,面目可憎”。他的意思當然是説,讀書使人得到一種優雅和風味,這就是讀書的整個目的,而只有抱着這種目的的讀書才可以叫做藝術。一人讀書的目的並不是要“改進心智”,因為當他開始想要改進心智的時候,一切讀書的樂趣便喪失淨盡了。他對自己説:“我非讀莎士比亞的作品不可,我非讀索福客儷(Sophocles)的作品不可,我非讀伊里奧特博士(Dr·Eliot)的《哈佛世界傑作集》不可,使我能夠成為有教育的人。”我敢説那個人永遠不能成為有教育的人。他有一天晚上會強迫自己去讀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Hamlet),讀畢好象由一個噩夢中醒轉來,除了可以説他已經“讀”過《哈姆雷特》之外,並沒有得到什麼益處。一個人如果抱着義務的意識去讀書,便不瞭解讀書的藝術。這種具有義務目的的讀書法,和一個參議員在演講之前閲讀文件和報告是相同的。這不是讀書,而是尋求業務上的報告和消息。

所以,依黃山谷氏的説話,那種以修養個人外表的優雅和談吐的風味為目的的讀書,才是唯一值得嘉許的讀書法。這種外表的優雅顯然不是指身體上之美。黃氏所説的“面目可憎”,不是指身體上的醜陋。醜陋的臉孔有時也會有動人之美,而美麗的臉孔有時也會令人看來討厭。我有一箇中國朋友,頭顱的形狀像一顆炸彈,可是看到他卻使人歡喜。據我在圖畫上所看見的西洋作家,臉孔最漂亮的當推吉斯透頓。他的髭鬚,眼鏡,又粗又厚的眉毛,和兩眉間的皺紋,合組而成一個惡魔似的容貌。我們只覺得那個頭額中有許許多多的思念在轉動着,隨時會由那對古怪而鋭利的眼睛裏迸發出來。那就是黃氏所謂美麗的臉孔,一個不是脂粉裝扮起來的臉孔,而是純然由思想的力量創造起來的臉孔。講到談吐的風味,那完全要看一個人讀書的方法如何。一個人的談吐有沒有“味”,完全要看他的讀書方法。如果讀者獲得書中的“味”,他便會在談吐中把這種風味表現出來;如果他的談吐中有風味,他在寫作中也免不了會表現出風味來。

所以,我認為風味或嗜好是閲讀一切書籍的關鍵。這種嗜好跟對食物的嗜好一樣,必然是有選擇性的,屬於個人的。吃一個人所喜歡吃的東西終究是最合衞生的吃法,因為他知道吃這些東西在消化方面一定很順利。讀書跟吃東西一樣,“在一人吃來是補品,在他人吃來是毒質。”教師不能以其所好強迫學生去讀,父母也不能希望子女的嗜好和他們一樣。如果讀者對他所讀的東西感不到趣味,那麼所有的時間全都浪費了。袁中郎曰:“所不好之書,可讓他人讀之。”

所以,世間沒有什麼一個人必讀之書。因為我們智能上的趣味象一棵樹那樣地生長着,或象河水那樣地流着。只要有適當的樹液,樹便會生長起來,只要泉中有新鮮的泉水湧出來,水便會流着。當水流碰到一個花崗巖石時,它便由巖石的旁邊繞過去;當水流湧到一片低窪的溪谷時,它便在那邊曲曲折折地流着一會兒;當水流湧到一個深山的池塘時,它便恬然停駐在那邊;當水流衝下急流時,它便趕快向前湧去。這麼一來,雖則它沒有費什麼氣力,也沒有一定的目標,可是它終究有一天會到達大海。世上無人人必讀的書,只有在某時某地,某種環境,和生命中的某個時期必讀的書。我認為讀書和婚姻一樣,是命運註定的或陰陽註定的。縱使某一本書,如《聖經》之類,是人人必讀的,讀這種書也有一定的時候。當一個人的思想和經驗還沒有達到閲讀一本傑作的程度時,那本傑作只會留下不好的滋味。孔子曰:“五十以學《易》。”便是説,四十五歲時候尚不可讀《易經》。孔子在《論語》中的訓言的沖淡温和的味道,以及他的成熟的智慧,非到讀者自己成熟的時候是不能欣賞的。

且同一本書,同一讀者,一時可讀出一時之味道來。其景況適如看一名人相片,或讀名人文章,未見面時,是一種味道,見了面交談之後,再看其相片,或讀其文章,自有另外一層深切的理會。或是與其人絕交以後,看其照片,讀其文章,亦另有一番味道。四十學《易》是一種味道,到五十歲看過更多的人世變故的時候再去學《易》,又是一種味道。所以,一切好書重讀起來都可以獲得益處和新樂趣。我在大學的時代被學校強迫去讀《西行記》(“WestwardHo!”)和《亨利埃士蒙》(“HenryEsmond”),可是我在十餘歲時候雖能欣賞《西行記》的好處,《亨利埃士蒙》的真滋味卻完全體會不到,後來漸漸回想起來,才疑心該書中的風味一定比我當時所能欣賞的還要豐富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