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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父親為主題的抒情散文

欄目: 抒情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5.61K

父親的愛像一面湖泊,女兒任何的不適都會驚起一片漣漪。下面是本站小編整理的以父親為主題的抒情散文,歡迎閲讀。

以父親為主題的抒情散文

以父親為主題的抒情散文篇一:父親如大樹

父親,一個很沉重的字眼,卻是一份一輩子也彌補不了的恩情。向來只有讚頌母愛的偉大,可又有誰知道父愛的含蓄!父愛這字眼是多麼的平凡,但這種愛是多麼的不平凡。

年幼時,常常聽到父親的嘮叨,總是不願聽的走開。至今回想,竟是陣陣的哀傷,為何我那時如此的無知,至今遠在他鄉,再也聽不到父親的嘮叨了。

寧靜的海面,海風輕輕地吹過我面龐,絲絲的涼意。那年,父親不懼風吹雨打的為在校園的我送衣。父親,你知道嗎?那件衣服至今還安靜的躺在我的衣櫃中。每次看到那件衣服就會想起父親,朋友總是笑話我不合身也不捨得扔。一件滿滿的父愛的衣服怎麼扔?有誰又捨得扔?父親的愛總是如此的偉大。

一石落,浪千層。

再回首,淚已下。

時光,為何你如此的殘酷,竟送我偉大的父親一頭白絲。三千白絲歎年華,嫣然回首恨流年。那年的冬天,雪花在輕輕飛舞,枯枝上掛着滿滿的雪。山腳下,我對父親説讓我揹着你走一趟,執着且固執地揹着父親一步一步地往山上走,一百多梯,景點的最高處,雙腳無比的痠痛。可是又怎麼比得上看着父親那滿臉的皺紋還有那滿頭白髮的那種心痛呢。那一次,我聽到了很多人或許一輩子也無法聽到父親對自己説的一句話:孩子,你長大了。

是啊,我該長大了,可惜長大得太晚了。

我揹着父親走了一趟,也揹走了父親那並不特別硬朗的肩膀上的擔子。中秋節快到了,父親,你在家鄉吃到月餅了嗎?年幼時,父親總是笑呵呵的跟我搶月餅,到最後一點兒也搶不到。不,不是父親搶不到,而是父親根本無心搶。

父親,是我遮風擋雨的大樹。

父愛,讓我有個快樂的童年。

我沒有個富有的父親,卻有着一個怎麼為我付出都不嫌多的父親。

以父親為主題的抒情散文篇二:父親

我不能想象父親面對荒蕪的老宅將是怎樣的心情,許多年了,我一直在本能地迴避一些什麼,比如一種聲音、一段故事、甚至一處所在。也許迴避對我更有利,如果不是固執的父親經常要回到山裏,我幾乎做到了忘記。

父親生來就是一個苦命人,2歲多一點自己的父親(我的爺爺)就作為壯丁被強行帶走,自己的母親(我的奶奶)由於爺爺的帶走精神壓力過大,成了一個精神病患者。這些變故,讓他沒有兄弟姐妹,獨自一人靠親戚們的照顧保住了這條性命。關於他的身世,父親從來不説,我只聽長輩們約略提起。我的爺爺自從走後就一直沒有消息,直到現在,但應該不在人世了。每當清明時節,都會看出父親的那一份淡淡的沉默和傷感,都會默默地抽着他的旱煙袋,或許是在為爺爺的祈禱吧。在離村子不遠的山頭上,有一個無名的墳墓,但是父親每年都會給這已經沒有人認領的墳墓插上墳飄,這或許是在喚醒他的一份牽掛吧,希望不知在何處的爺爺的墳頭上也會飄着他人給插上的那一份墳飄,那份顯眼的白色。

由於他的身世環境,父親沒有上過一天學堂,所以除了會歪歪扭扭寫下他的名字以外什麼都不懂。記得多少次回家,父母都會把收拾老家裏保存好的紙張這類的東西拿出來給我們。怕是我們什麼有用的東西,其實都是我們兄妹以前的書籍或者草稿本之類的,看到這些,心裏總有些酸楚,都為我們有這樣的父親而驕傲。

很幸運,我們兄妹都沒有辜負父母的希望,從苦難中掙扎出來,數年以後,當我成為全村有史以來第一個走出大山遠赴省城上大學的那一瞬間,一向不愛張揚的父親卻跑到7裏外的鄉上買了紙錢和香燭,拉着我和弟弟去了奶奶墳上,父子三人面對奶奶的墓碑跪下,父親口裏一直説着保佑平安之類的話語,那一刻,我忽然覺得一個人和漫長的歷史又接上了,或者説從沒有斷過,我破天荒地看見父親眼睛是濕的,原來父親也會流淚。我找不到安慰的話題,只是個沉默的旁觀者。

其實,在我逃離了父親的村莊的許多年後,我才意識到自己很像遷徙在城市與山裏的候鳥,我不知道我在逃避或追尋什麼,就像父親從沒有真正的離開老宅一樣,我也沒有真正的進入城市。人有時候就如飛鳥口中的種子,一旦滑落到某個地方生根發芽,很多的東西再也不能改變了,這就是宿命——

以父親為主題的抒情散文篇三:風中的父親

我四歲的時候,爸爸媽媽和我照了第一張我們三個人的合影照片,爸爸媽媽坐着,我站在他們中間。爸爸那個時候還在當兵,穿着軍裝,正襟危坐,兩隻手放在兩條腿上,雖然面露微笑,但是標準的軍人坐姿。媽媽一頭齊肩短髮,穿一件斜襟花色上衣,釦子都是布盤扣。這是我見到和記在心裏的爸爸媽媽最年輕的樣子。我手裏拿着一個木頭玩具手槍,靠媽媽似乎更緊一點,樣子有點怯怯的。當時我還不太記事,據説那個手槍是爸爸親手給我做的。家裏沒有木鋸,爸爸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拿菜刀又砍又削地把一塊小木板做成了玩具手槍,手都磨出了血泡。那個小手槍做得很精緻,準星、扳機等等樣樣俱全,我喜歡得不得了,整天拿着它玩,在小夥伴們面前炫耀,連晚上睡覺都要摟到懷裏。那張照片到現在快五十年了,已經有點發黃,還有點皴裂,我專門找照相館修整過一次,先是一直掛在客廳裏的鏡框裏,後來家裏有了數碼相機,我又把它翻拍下來,存在了電腦裏。我八歲的時候爸爸已經不當兵了,轉業到我們縣城一個工廠工作,回家的次數也多了。他每次回來都給我和弟弟妹妹們買好吃的,買新衣服;平時向媽媽要一毛兩毛零花錢很難要到,但向爸爸一要就給。所以那時候經常盼着爸爸回家。

爸爸給我印象最深、最讓我感動、甚至影響我人生的是有一次坐車的事。那一年我十五歲,到縣城裏讀國中,離開了家、離開了媽媽,和爸爸生活在一起。春節過後不久,寒假很快也結束了。開學那天,天陰着,很冷,爸爸送我去學校。原本不需要他送的,但他一定要送,説是要找我們老師有話説。我們搭乘的是爸爸單位的一輛拉貨的解放牌馬槽汽車,駕駛室裏已經坐滿了人,我們只能站在露天的車廂裏。我們只有一件棉大衣,爸爸讓我穿上,他穿一件棉衣,外面套一件外套。當時我只有爸爸肩膀高,穿棉大衣顯得很長,他的棉衣穿在我身上就像一個小大衣一樣。我讓爸爸穿大衣我穿他的棉衣,但是他不肯,一定要我穿大衣,他説他是大人,抗凍,我是小孩子,必須穿厚實一點。車開動以後速度很快,風呼呼的,冷得刺骨。我把棉大衣的毛絨領立起來縮着脖子,仍然冷得很。爸爸站在緊靠駕駛室的車廂的最前面,一隻手扶着車廂上的欄杆,另一隻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兩道又黑又濃的眉毛緊皺着,昂着頭直視前方,身子挺得直直的,似乎不怕冷的樣子。風把他的頭髮吹的全都向後飄着,他閉着嘴、咬着牙,瘦瘦的臉上肌肉繃得緊緊的,兩個腮幫子上因為咬牙鼓起了稜塊。風中的爸爸是那麼勇敢、剛強、堅毅,像站立着的一個勇士的雕像。我一下子受到他的感染,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勇氣,也把頭高高地昂起,走到他跟前,用兩隻胳膊摟住他的腰。我們以此互相取暖。爸爸看我一下,嘴角一撇僵硬地微微一笑,把伸進褲子口袋裏的那隻手抽出來,摸一下我的頭,把我身上的棉大衣的毛絨領子立起來,用手捏住兩個領口,使毛絨領緊緊地圍住我的脖子。我能感到他的手被凍的發抖,但是直到下車他都沒有鬆開過。

爸爸當天就感冒了。

後來,在我的人生中,遇到過很多次天氣的寒冷和工作上的艱難困苦。但我每每想起爸爸站在馬槽車裏風中的剛強、堅毅的樣子,都會平添一股勇氣、一份堅強,使我能夠勇敢地面對挑戰,一次次從艱難困苦中走出來。

後來,我也有了兒子。在兒子三四歲的時候吧,冬日的一天我抱着他上街,雖然穿的夠多,但街上還是有點冷。我問他:冷不冷?他説:冷。果然小臉凍得有點發紅。我立刻把他放到地上,脱掉我的上衣外套,把他從頭到腿裹得嚴嚴實實,我只穿着毛衣抱着他繼續走。我想,只要孩子不被凍着,即使我感冒了也是值得的。

現在爸爸已經七十多歲了,身體不太好,總是腰疼腿疼。我經常毫無根據地懷疑,是不是那一次站在馬槽車上風中受凍落下的病根?每想到這時內心就有一種愧疚感。我經常帶他去醫院看病,可是總好不利索。我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更加細心、耐心地照顧他。別人都説我孝順,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我內心的愧疚。我現在為照顧他老人家做的一點點事情,是根本無法完全回報他疼愛我所付出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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