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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懷父親的感人文章

欄目: 優美文章 / 發佈於: / 人氣:6.54K

逝者已去,但親情永續,用文章緬懷父親,下面就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整理的緬懷父親的感人文章,希望大家喜歡。

緬懷父親的感人文章

緬懷父親的感人文章:離世天空:緬懷父親

父親的離世,我們沒有一點思想準備,因為頭一天他還在母親的攙扶下下了樓,在臨街的路邊曬太陽。所以,當我急匆匆從單位趕來,看到他嘔吐,甚至嘔吐物中帶有血絲時,我固執地認為只是胃出了問題,可能是吃了什麼不對付的東西,不會是什麼大病,到醫院輸了液就會好的。當大哥提醒是否打電話通知給遠在外地工作的小哥時,我搖了頭。

幾張嘴終於説服了父親,我們叫了救護車送他到醫院去輸液,等我在醫院一趟又趟樓上樓下辦完各種手續,走回急診室時,我驚住了。父親躺在急診室的牀上,惶惑地睜着早已什麼也看不到的眼睛。大片的鮮紅的血侵染了他的枕和枕邊的牀單,大嫂正在用紗布擦試他的還在緩流的血。我的心抽揪似的痛了,眼淚噴湧而出。想不到父親的病竟如此的兇險。我忍了痛忍了眼淚去問他話,他已什麼也説不出了,只有那雙略有光感的眼睛時有眨動,眼裏沒有淚。

父親是明白的,我知道,雖然他什麼也看不見。一個人,一個頭腦清醒的人,一個要強的對生懷有無限希望的人,一個捨不得親人捨不得人世的人,一個或許對死亡懷有恐懼的人,要怎樣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一點點失掉力氣失掉抵抗,任死神的腳步一步步逼近再逼近,要怎樣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一點點失掉生息,一步步退卻在最後的陰陽邊界上?這將會是怎樣的痛苦?!這將會是怎樣的悲哀?!世間為什麼要有生死?!世間為什麼要有親情?!

父親很快就被轉入了病房,很快就睡着了,(我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其實是昏迷)看到他勻實的呼吸,我又一次認定了父親的病是暫時的,於是我鬆弛着坐在病房的地上,想到了臉盆、毛巾、肥皂、水杯、熱水瓶、飯壺、碗筷這些也許很長時間都要用到的東西,想到了什麼樣的飯食適合胃出血的病人。現在回想起來,我當時是那樣一廂情願的無知,父親永遠沒有再吃上一口飯。

第二天,他繼續昏迷,我以為他還在熟睡,很奇怪的問醫生:“為什麼總叫不醒?”醫生説:“那哪是睡呀,那是昏迷。”其實醫生憑經驗早已知道,給我父親的任何治療都是對生人的安慰,因為父親有十幾年的糖尿病史及併發症,再加上腦血栓,再加上現在如此來勢洶洶的吐血,但他還是在我們的哀求下、在護士長的驚疑中給開了三瓶白蛋白。藥一滴一滴地打進去,父親睜開了眼醒過來,但卻全身癱瘓了,只有眼睛可以眨動來來示意他的意識的存在。

下午父親最疼愛的小哥急匆匆趕到,淚流滿面的他急痛地俯身呼喚病卧在牀的父親,父親猛地睜開眼,眼淚從眼角細細流出,父親在心裏看到了他最喜愛的兒子,他欣慰。我伏在他的耳邊給他講他的病送醫院的經過,給他講哥哥半夜裏拖着傷腿用擔架抬他上樓下樓去做檢查,給他講嫂子給聯繫的最好的醫生,給他講二哥晝夜守候在他的身邊為他擦身翻身,給他講小哥水米未沾在擁擠的車上連站了幾個小時趕回來照顧他。“爸爸,我們幾個都會一直在你身邊,你別怕,我們幾個都孝順你。”“嗯”父親應了聲,欣慰的一聲,這是他入院後的唯一的一聲,也是他留在人間的最後的一聲。

入夜,父親的各項生命指徵就惡化了,他開始艱難地促喘,他的小腿至足底全部冰涼硬化,我用熱水瓶裹了毛巾放在他的足底,希望用來自外面的熱量來催湧停滯的血流,啟動生的希望,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導尿管中流出的尿越來越少,父親的臟器開始逐漸衰竭。我們拒絕了醫生所有的切口治療的建議,含着眼淚開始為父親準備後事,我到壽衣店給他買了最好的裝裹。哥哥僱人去糊整套的紙人紙馬。父親病前最忌諱買這些東西,現在只要他清醒我就將所置辦的一切都告訴他,因為他是明白的,我要讓他欣慰地看到我們在竭力為他做這一切,我要讓他安心地知道他的身後事一切辦的停當沒有缺憾。

又一次天亮了,父親的喘息艱難地持續着,我們心如刀絞。他的眼睛看不見,他的肢體不能動,從胃裏伸出的導流管兩天了沒有停斷過血流,父親已無生望,但他艱難的喘息持續着整整一個白天持續着,我知道這是父親不服輸,在與死神作最後的抗爭,他是那樣的衰弱那樣的苦苦,這與生俱來的倔強的脾性,讓我們心痛,讓我們竭力維護。

凌晨時分父親喘息的聲音漸微漸弱,3點40分一切歸於寧靜,他的眼睛微睜,在生死跨越的瞬間,他在努力地要看一眼這最後的世界。可憐我的父親,他什麼也看不見,我願上蒼賜給他記憶中的世界是一片陽光明媚,綠草茵茵。生我養我的父親終於太累了,他永遠地長眠了。

冬至的夜寒冷孤寂,父親躺在的靈車緩緩地在長街上行駛。忽然下雪了,雪粒從天上沙沙沙落下,落在靈車上,落在我們的身前身後,這是父親回首一望時給我們的叮嚀囑託。招魂的紙錢片片飛落,父親啊!隨着你的肉身走啊,你那飽經磨難辛苦一生的軀體此刻就在我們圍繞的眼前,這就是那個為了讓我們過上暖冬穿着單鞋踏着泥雪去幾十裏外的山區拉回取暖的碳、這就是那個雨落滂沱的下午為我們揹回半筐脆棗、這就是那個炎炎夏日奮力登車回到家汗出如雨、這就是那個秋日暖陽裏漸漸衰弱的我們的父親,我們的至親至愛的父親。

當你的軀體在殯儀館那冰冷的鐵櫥中羈絆時“父親,你一個人在這裏,冷不冷?”當你的軀體化為一陣輕煙時“父親,你去了哪裏?!”寒夜,冷風悽悽的寒夜,父親,你在哪裏?天上的星星有一顆是你的眼睛嗎?在這混漆漆的世界裏,你在俯視我們嗎?你在注視着我們前面的路嗎?父親!

今年的冬至是父親離開我們整整三年的日子,我流着眼淚寫了上面的話,以此來懷念我的父親,願他安息。

緬懷父親的感人文章:緬懷父親

父親是非常平凡的一個人,平凡的就像一顆小草,只享受上蒼賜予的陽光雨露,風霜雪雨,與世無爭,悄悄的來到這個世上,飽受了八十七年風霜後,又悄然離開這個世界;父親又是偉大的,他的偉大不是做出了舉世矚目的壯舉,驚天動地的故事,豐厚殷實的家業,後人捧讀的不朽作品,他的偉大是他勇敢的面對艱難困苦,搏擊風浪,使我的家庭從貧困中解脱,撫育了我們兄妹,立於世,善於人,奉獻社會,報效於國家;他帶領村民,戰嚴寒,鬥酷暑,辛勤耕耘,豐碩收穫,在困難的歲月中,使村民飽食,他樂於助人,東家有事幫東家,西家求助幫西家。他的偉大在於平凡中顯現的不平凡。

父親從幼小年紀就擔當起了家庭的重荷。祖上赤貧如洗,靠給人抗活維持生計,因此父親與讀書無緣。父親從十幾歲就趕牛耕田,荷鋤種禾。他當過轎伕,他曾為人抗棺出殯,他推過獨輪車打柴販賣,他天天出賣自己的勞動力,換取柴米油鹽來維持這個貧困的家庭。

父親也曾經離開過農村,在開封的一所學校當過伙伕。這是上世紀六十年代初的事情,那時我年紀很小,家裏靠母親一人撐着,生活是十分艱難的。那年初夏,我二哥帶我去找父親,一是探望久未見面的父親,二是把我交給父親,減少母親的負擔,也可讓我能吃上飽飯。二哥在父親那裏住了一晚就回去了,把我留在了父親身邊。父親非常疼愛我,每頓飯必親自餵我。學校食堂裏的伯伯叔叔們也非常喜歡我,天天忙完活計就逗我玩,帶我逛街,那也是我非常快樂幸福的時段。因為那時我年紀很小,父親工作時,無人陪伴我,我自己就到處遊玩,這使父親十分擔心,後來父親無奈,就把我送回了農村老家,為此父親還小病一場。

上世紀六十年代中葉,由於家裏只有母親一人勞動,掙的工分很少,從生產隊分得的糧食不夠吃,於是父親就辭去了學校食堂工作,回家與母親一同掙工分養活家庭。父親是一個很會處理事情的人,人緣又好,因為他從小就在田間幹活,對如何種植莊稼很有一套,於是社員們就推舉他擔任了生產隊長。他擔任生產隊長期間,除了吃飯時,在家很難見到他,很多晚上生產隊都要開隊委會,一開就是到深夜。一切家務活全落在了母親一人身上,而母親向來沒有抱怨過。在父親擔任生產隊長的兩年中,糧食產量有很大提高,社員們分得了較多的糧食,家家可以得以飽食。

父親擔任兩年生產隊長,社員得到了實惠。而正是他擔任了兩年生產隊長,也給他帶來了生死磨難。那是1965年的事情,我們那裏開始了四清運動。上面派來的幹部,把擔任過大隊,生產隊職務的人都集中到縣裏,讓他們交待貪污事實,不分晝夜的開會批鬥,人人過關,使得他們生不如死。那時,生產隊也是很窮的,莫説貪污,就是晚上開隊委會連頓夜餐也沒吃過,有許多次,父親很晚回到家就找吃的。在嚴酷的逼迫下,許多人都違心的交待貪污了,還有那些貧協們,私下裏誘騙他們,讓他們説自己貪污了,好過關,一天晚上,父親回到家哭着對母親説:“你要照顧好幾個孩子,咱沒貪污,他們硬要叫交待貪污,我看我是過不了這個關了。”母親看出了父親的心思,他是準備以死來表白自己的清白。母親就讓我們兄妹看好父親,這一夜是使我們刻骨銘心的一夜,是防止父親越過死亡線的一夜。第二天,還是傳出了噩耗,大隊長蔣中才懸樑自盡了。蔣中才的死,換取了這批人的解放,四清工作隊不得不對這種人人過關的極左工作方法草草收場。極左思潮帶給的是人性的泯滅,良心的喪失,人類的災難。

父親上了年紀後,我們兄弟幾個決定不再讓他耕田種地,想讓老人享受清閒生活,於是就將他那份責任田我們兄弟分開來種。父親自小幹慣了農活,舍不了種田這份情,不願享這份清福,不讓他耕種大田,他就在村頭母親的墳旁開了片荒地,精心的種植,天天守候這那片地,守候這母親的墳墓。我們拗不過老人,也就隨他去了。

父親是個很樂觀的人,平時總是與街坊們笑笑哈哈,平日他身邊總是聚集許多老人,前三皇后無帝的閒聊,快快樂樂的享受生活。在父親八十多歲時,他還與其他老人募集資金,請戲班到村裏唱戲。我們兄弟勸説他不要再跑前跑後忙活這些事了,怕他身體不頂,他總是一副老當益壯的神態不要我們管他。我們想讓老人快樂點,也不強求老人,只是叮囑其他老人照顧他點。

父親身體的誇掉,源於一次車禍。父親登着他的腳踏三輪在街上閒玩,一輛小貨車將他連人帶車撞翻了,雖然沒有骨肉大傷,但這一摔,老人大傷元氣,健康狀況每況愈下,一年後,便離開這個世界。這是一個讓我永遠難以忘記的日子,20xx年農曆六月二十四日。上午,他像平時一樣,坐在藤椅上,搖着芭蕉扇,悠閒聽着收音機(儘管他耳朵聽不清,但他天天都打開收音機,用心的聽)快到中午,我小兒子放假回來了,爺兒倆親熱的説東到西。中午小兒子陪着爺爺吃飯。剛吃過飯,父親便閉上了眼睛,呼吸開始微弱了,小兒子將父親抱在懷裏,嘴裏喊着爺爺,以此想喚醒他的爺爺。父親的呼吸越來越微弱了,我們千呼萬喚,最終也沒有再喚醒父親。第二天黎明時,父親停止了呼吸,安詳的離開了我們。人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總是等見到他最喜歡的人才肯離去,我想,父親也是用毅力堅持着,堅持到見到他的小孫子,才心無遺憾的離開這個世界。

父親離開我們四年了,他沒有留給我們多少物質財富,但留給我們一筆精神財富,這就是,為人要正直,勤勞,清白,友善;父親留給我們的是思念和懷戀。

緬懷父親的感人文章:緬懷父親

父親餘國安(名治修),生於1920xx年11月15日(農曆庚申年十月初六)。父親幼年在家鄉讀私塾,少年在樂山讀中學。18歲成家。1943年至1947年就讀於四川大學法律系。畢業後攜妻女到宜賓南溪法院供職,1949年冬回老家井研縣辦冬學,1950年10月調井研縣中學任教,1962年秋調井研縣研經中學任教,1980年初退休,執教三十年。父親退休後,曾在井研縣磨池鄉三兒家,福建省屏南縣農村幺女家,武漢市大女、二女家居住,1985年8月來汶川縣阿壩師專小兒家居住。父親一生居無定宿,1975年起患支氣管炎,肺氣腫,後惡化為肺心病。終因心力憔悴,救治無效,於1994年1月4日凌晨6時溘然長逝,享年74歲。

父親的一生,是善良、誠實、清白磊落的一生。雖歷盡滄桑,坎坷一世,卻處賤而不移其誠。舊社會,父親求學於外,盡長子責任於內。作為寒儒學子,發憤自勵,雖不謂學富五車,卻堪為莘莘學子。身為長子,仰事父母,俯愛弟妹,盡孝守悌,消盡青春而無怨。新社會,效力新學,嘔心瀝血。“五七”反右,“六四”四清,“文革”浩劫,風風雨雨,幾十年遭遇不公,父親卻抱忠守誠,執鞭講台三十載,為人作嫁,含垢忍辱而不悔。待到平反,毫無怨尤;面對目前境遇,更是淡泊守雌,既不訴苦他人,也不伸手組織。

父親就是這樣的人:半個多世紀以來,他始終燃燒着自己,又始終含辱不語。他默默地接受着生活的變遷,命運的打擊,也默默地對待苦難過後那難得的平常人的光陰。他處變不驚,不論是陰霾瀰漫的日子,還是雨過天晴的時光,都能貧賤不移,威武不屈。在物質上,父親從不曾享受過富貴,但父親在沉默之中卻有他的富裕,那就是對生活酸甜苦辣的體驗,與永遠消受不完的坦蕩與清白。父親是一個平凡的人,他的一生卻碩果累累,他富有成效地盡到了為人子,為人兄,為人父,為人師的赤誠與責任。他完滿地走完了自己的人生道路,父親成功地做到了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父親今天安詳地走了。如果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隻能來自於我們這些活着的兒女,晚輩。我們本應該有更多的時間來為父親盡誠摯的孝心,讓您頤養天年。父親的一生,是沒有值得遺憾的。

我們站在這裏,懷着巨大的悲痛,瞻仰父親那清矍的面容,瘦骨嶙峋的遺體,在這最後時刻,陪伴父親的靈魂。此時此刻,我們不由自主地想起不久以前,父親留下的遺囑:我死後不要通知親友,儘快火化,骨灰播撒在家鄉土地上,不要佔用土地!這就是父親用語言給自己劃上的最後句號。我們不得不強嚥淚水,遵從父親的遺囑,讓您的靈魂隨着沉默的青煙,飄飛九天。從此,兒女與父親將這樣沉默地幽明永隔。然而,父親的愛,父親身體力行的教誨將永遠與我們同在。不僅親人,包括那些所有活着的、真正知道父親是怎樣一個人的朋友和學生都將在未來的日子裏覺得父親並沒有死。“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這就是父親一生的寫照和他用行動給予生者的教誨!

家鄉的土地,懇請永安父親的靈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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