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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父親的短文章推薦_短篇描寫父親的文章

欄目: 優美文章 / 發佈於: / 人氣:2.7W

有一個人,他一直默默地為整個家付出,他是整個家的支柱,父親。一個平凡而偉大的人。下面就是本站小編給大家整理的關於父親的短文章推薦,希望大家喜歡。

關於父親的短文章推薦_短篇描寫父親的文章

關於父親的短文章推薦篇1:父親

[ 父親離開我們已多年了,他的音容笑貌時時浮現在我的眼前,鄉黨,親朋談起父親總是讚不絕口。夜闌更深,睡餘夢醒,我靜靜地把思念展開,一遍遍回憶和父親共同度過的歲月。往事如煙,和父親的陳年軼事歷歷在目。悼念父親,我寫了父親[一文],以寄哀思,。]

''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象塊寶。''

每當聽到[世上只有媽媽好]這首歌曲時,我不僅起母親,還自然地想起父親。父親那硬朗的身板,慈翔的笑容,憨厚的儀態就浮現在我眼前。

父親是村裏人公認的‘鐵人’。父親身體強鍵,很少生病,從不看病吃藥。傷風感冒,頭疼腦熱,父親從不當回事,也從不停手中乾的活。竟多讓母親燒碗薑湯一喝了事。也算父親命好,大病小病都讓父親扛過去了一生未住過醫院。父親力大,舊社會為討生活在南山擔木碳買,那時,父親年輕去南山擔木碳往返一百二十多裏,父親一擔就擔一百七八十斤。集體時,父親在隊裏總是槍重活,髒活幹,一天從早到碗,不知睏乏,故而,鄉黨都説父親是‘鐵人’蓋房子扛大樑,埋人下葬背大頭[棺材的大頭]這都是父親的活。誰家有什麼搬不動的,幹不了的,就説找‘鐵人’去。習而久之父親得了‘鐵人’的綽號。時間長了,大家都不叫姓名,只説‘鐵人’/竟連小字輩也不叫伯,不叫叔,不叫哥,叫鐵人。父親從未惱過。

一九六五年,人民公社蓋公社大院。指令全公社每個生產隊去一組人員打胡基[土坯]。這任務在我隊責無旁貸地落在父親和趙叔的身上。父親農活樣樣精通,犁地撒種,吆碌碡碾物,搖篩子,顛簸箕,樣樣呱呱叫。打胡基那更是父親和趙叔的絕活。打一塊胡基有十二道工序。一是放模子,二是檔模檔,三是撒灰,四是刮灰,五是上料,六是蹂土,七是去掉多餘的土,八是用石錘錘打,九是卸模檔,十是起模子,十一是起胡基,十二是把打好的胡基搬到摞子上。打胡基的定額是一摞五百頁。平均不到一分鐘一塊。打胡基即是氣力活,又是技術活。俗話説沒力氣甭擔炭,沒能力別打胡基。做不好的不是平行四邊形,就是缺角少稜,表面凹凸不平。

全公社的精兵強將都集中到了公社,五十多組,一百多人。每個人都憋足了勁,暗暗地叫勁,要一比高低。

這天,五十多組人,整齊的排立安坡前的空地裏。父親和趙叔第一個支起了模子。幹了起事。一把灰,二銑土,十二錘子不離手。打出的胡基角飽,稜齊,面光,方正,公社的幹部不住的稱讚。圍觀的羣眾也俞來俞多。像看大戲一樣。父親和趙叔幹得更吹了。放模,撒灰,供土,上料。趙叔三下五除二就作好了,動作敏捷,無懈可擊。父親揹着手,跳在土料上,蹦倆蹦,再轉身踩幾下,兩腳一撥,多餘的土就去掉了。提起錘子,中間錘倆下,四角錘四下,在轉身,兩邊分別錘三下。一塊胡基就打好了,父親跳下石頭用拳頭敲一下模子,雙手推着胡基,雙手一轉新打的胡基就離開了石頭,父親雙手抓起,小跑到磊子前。看準方位“蹲一下”穩穩地放在摞子上。父親動作敏捷,出手不凡,姿態優美。使圍觀者掌聲不斷,不住的喝彩......下午三點多,父親他們第一個打好了一摞胡基,還多打了五十頁。擦把汗,洗過手,父親和趙叔又來到工地,父親揹着手,笑哈哈地轉來轉去,一會説這個土蹂的不對;一會説那個灰撒的不好,過一會兒,又説這個錘子的落點不對。一直轉悠到天黑。據當天的統計,有二十多組未完成任務,有七八組還未超過四百頁。第二天,父親他們又是全社第一,完成任務後,二人未休息,多大了一百頁;第三天,父親他們還是全社第一,還是多打了一百頁。......連續六天,父親他們都是第一,每天都多打。第七天,這是最後一天,父親和趙叔五點就起牀,悄悄的來到工地,點起油燈,就幹起來了。聽到響聲,其他的人,也紛紛跟出來。一場決戰開始了。大家像長跑運動員最後衝刺一樣。猛幹起來,父親要保住七連冠,幹得更起勁。摞子上的胡基一頁一頁迅速增加着。中午十二點多,眼看着就要完工了,卻發現胡基摞歪了,父親和趙叔急了,快,再快點,四百七十頁,四百八十頁,四百九十頁,四百九十一,四百九十二,四百九十三,四百九十九,五百頁。不好,胡基要傾倒,父親一使眼色,趙叔提起鞋,拖拉着銑跑出了土壕,父親提起模子,扛起錘子,撒腿就跑。剛一離開,打好的胡基就嘩啦啦地全倒了,父親和趙叔哈哈大笑。打胡基的同行們讚不絕口,都夸父親他們行動敏捷。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打胡基的行規就是:未打好一磊,倒了要重新打,打好一磊,只要離開土壕,倒了也算數。

這消息當晚就傳遍全公社,羣眾都説‘神。’我聽了心裏甜滋滋的。

第二天,公社召開表彰會,父親和趙叔是全公社第一,戴上大紅花,得了獎狀。還有一塊肥皂,一對毛巾,二十斤糧票的獎品。

午餐後,大家各自回家。聽説父親要回家來,我不停地跑去村口看,直到太陽落山,也未見父親回家。娘領我去鄰家問回來的人,他們説;吃過午飯後,父親又去補打那摞倒了胡基,我們都勸不住。

直到午夜,父親才拖着疲憊的身子回了家。父親坐在炕上,母親盛了飯給他,父親吃着吃着就水睡着了。

父親很疼我,我二三歲時,父親常駕恭着我去趕集,趕廟會.看大戲.我騎在父親的肩上,雙手摟着父親的額頭,雙腳在父親的胸前盪來盪去,看得高興時,雙手把父親的臉啪的‘叭,叭’地響。我四五歲時,父親用木頭給我削‘地牛’,用木棍做鞭杆,用布條做鞭繩,手把手教我打‘地牛’並跟在旁邊,跑來跑去。

父親不識字,卻喜歡聽人講故事,讀報紙。我上國小,在家讀課文時,父親常放下手中的活,蹲在前面,笑眯眯地看着。我看到父親讚許的目光,讀的更起勁,書聲琅琅。我‘偷眼’覷父親。父親那神態就象吃了蜜,喝了甘醇後回味那樣陶醉。

父親常和我嬉耍,卻從不指責我。説父親不是嚴父,那也未必,因為那次父親狠狠地打了我。記得國小四年紀時,有一天,我嫌起牀遲了,不去上學,母親再三勸説,我死活還是不去,父親回家聽説,臉色氣的鐵青,眼球瞪得鼓圓,雙手顫抖着,一下子把我甩到地上,脱下鞋,狠狠的抽打,母親跑來,護住了我,鄉鄰拉開了父親,父親在一旁生悶氣。叔嫂都指責我,那時我很倔強,就是不認錯。

中午,父親心情稍好點,硬拉着我來到食堂。用一角伍分錢給我買了一碗葷面,(在當時,困難時期,這可是奢侈品,逢年過節才能吃到)一邊勸我吃麪,一邊對我説:你爺是教私塾的先生,爸兄弟三人,都不認識字,因為家窮麼,爸斗大的字不識一筐,辦事難呀!出門樣樣都得求人。現在有了學校,要好好唸書,念好書,將來上大學,幹大事。父親不知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也不知什麼學學而優則仕,但卻能舉出許多張三,李四的事來教育我。不知父親是軟硬兼使,還是物質刺激,到現在我也弄不懂,結果是我慢慢的消了氣,心裏認了錯。

下午父親送我去上學,父親對老師説:家裏有急事,孩子未到學校,也沒給老師請假,請老師諒解。父親連連給老師賠不是,好像自己做錯了事一樣。此後,我再也沒有逃過學,而且,學習越來越好,每學期都是年紀的前幾名。

七六年,粉碎“四人幫”。父親整天樂呵呵地。村裏開農民賽詩會,父親積極性很高。那天,我正在家吃早飯,父親急衝衝地回家,笑嘻嘻地對我説,村裏開賽詩會,爸要參加,給爸做個詩。我看着碗裏的包穀粥,隨口説,打倒四人幫,老漢喜洋洋,不喝包穀粥,頓頓喝米湯。父親説:“好”蠻上口的。一連幾天,我都聽父親在喃喃的説:打倒四人幫,老漢喜洋洋......。比賽那天,父親五點多就起牀,蹲在炕上,背起他的詩。

早飯後,父親換上新棉襖,洗淨的褲和鞋,來到了會場。比賽開始了,父親第一個上台,拿起麥克風,紅着臉説:打倒四人幫,老漢喜洋洋,不喝包穀粥,頓頓喝米湯。會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父親洋洋得意。主持會的大隊會計跑倒爸的身邊,爬在爸的耳根説:‘誰寫的’‘兒子寫的‘

啥歪詩,糊弄你呢喝粥和喝湯還不是一樣。父親見了我説;崽娃子,連爸都日弄呢。我覺得父親並沒有生氣,還蠻高興,父親露臉了。

改革開放後,村裏實行包田到户。我家承包了四畝半旱地,一畝多水田。那時,我的孩子小,妻子要照顧孩子,顧不上幹農活。我在西安工作,來去匆匆,也幫不上什麼忙。家裏事,全靠父親一人。多虧了父親“鐵人”的身子骨。七十多歲的人,幹活還不亞於年輕小夥子。父親起早貪黑的幹,從早忙到晚,把家事料理的井井有序,莊稼種得樣樣出色。為了省錢,父親輪換着用銑翻地,今年翻這塊地,明年翻那塊地,地裏的活,父親全單幹了。打稻子這些一個人不能單幹的活,父親就和別家換工。孤兒寡母的地裏活,父親主動去幫着幹,撒種,揚場,誰叫父親都去幫助。我家割麥,打稻穀,幫忙的人還真來的不少。託天福,父親種的糧食連年豐收,幾年時間,櫃的糧食滿了,囤裏的糧食流了,家裏放不下的賣給了國家。我有不菲的工資,家裏有吃不完的糧食,日子過的蠻紅火的,從苦日子過來的父親很自滿,常説世道好,年輕人多享福。看着年事已高的父親。我勸父親把地轉讓給別人,父親執意不肯,硬要自己種。

八六年,元旦放假回家。看到父親吃力的拉着架子車給地裏送糞,我忙去跑去替換下父親,父親在一旁幫我推車。一邊一推車一邊告訴我,最近他肚子常做痛,想去醫院看病。

元旦這天,我早起帶父親去醫院。B超結果出來了,診斷結論上清晰的寫着:肝內有一三到四釐米的不規則的新生物。這真是晴天霹靂,我心蹭地一下沉到了深淵。這不是肝癌嗎?我不想信,也不敢想信。第二天,我又帶父親去了四醫大,中醫研究院,不但診斷結論完全一樣,四醫大大夫還明確的告訴我,已是肝癌晚期,只能保守治療,我要父親住院治療,父親執拗不肯,説什麼:爸經得多了.沒事,吃點藥就好了,住院要白花多少錢呢!淚珠盈滿着我的眼眶,我強忍着沒讓流出來。我不敢搞訴父親實情,只好隨父親回家。

父親不住院,我只好隔三差五的父親去門診。父親佝髏着腰,捂着肚子,蹣跚 地走着。我看着父親的背影,頓時變蒼老的身體,愧疚極了。我像海中溺水的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企盼着奇蹟的出現。大包,小包的西藥中藥我往家裏買,無論是單方,還是偏方,只要一聽説,我都要試一試。我明知父親不識字,還是撕去了藥品的藥名和説明;明知父親的病情在不斷的惡化。我們還是不時的去問父親,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好點了。

我請假晝夜陪伴着父親,日子在痛苦中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劇烈的疼痛使父親雙手緊緊地攥着,額頭上巨大的汗珠在不停的溢出。父親沒叫痛沒呻吟。看我那凝聚的目光,似有千言萬語,無盡的期盼和叮嚀,這目光,永遠定格在我的腦海裏。

父親走了,父親默默的離開了我們,全村的男女老幼都來送葬,沒有隆重的儀式,沒有哀樂。人們默默地走着,走着,只有抽泣聲和惋惜聲。

我想寫首歌,我想改歌詞: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個嚴父才更好,只有父母都健在,幸福才享不了。

關於父親的短文章推薦篇2:父親

寫過很多次父親,每次都是寫一半的時候戛然而止寫不下去;關於童年時的印象實在是模糊,等長大成人時卻又是天南地北各據一方。包括父親的工作、生活以及身體狀況都是模模糊糊大概的知道。1995年父親去了海南,1996年回家與母親鬧翻而離婚離婚,於是家不成家;1999父親再次遠走無顏談歸。韶關流浪期間,父親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我都不得而知。中間我們通了兩次電話,一次是他因事躲避韶關後兩年的一個春節,一次是姐姐上大學那年夏天為姐姐湊錢上學。我再看到父親是20xx年,得到他去東莞看我的消息;我很興奮也很激動,父親是否老了很多,兩鬢是不是白了更多的頭髮?六七年年未見的父親啊,額頭是不是顯得更禿頹?

父親的影子模糊,不妨礙我對父親的過去了解。父親兄妹個,他排行最小,所以從小都是較受寵的。聽奶奶講一直到他十八歲都是肩不能擔擔手不能提籃。同時父親也是不幸的,父親的成長伴隨着十年動亂;在那個年代雖然父親年紀最小常受長輩關照,但他並不受長他十幾歲業已成人當家做主的大伯的待見,於是變得膽小怕事。1974年18歲父親高中畢業,而這個年代正值舉國翻騰的動亂時代;大學停止招生,而我的故鄉正是白卷英雄張玉勤的故鄉。父親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卻不能實現大學夢,而此時的父親對往後的人生道路感到無可奈何的迷茫。後來父親對我講過當時的心情,甚至於跑到十幾裏外的唐河邊想結束生命。這是父親即將踏入社會受到的第一次打擊。恨天不能,恨地不成。由於從小沒有下過苦力的原故,生產大隊裏掙工分也受盡別人的諷刺和白眼。那時候,我的大伯是一名鐵桿造反派。有事沒事正事不幹,今天寫這個的大字報,明天造那個的反。別人不敢惹他,於是就千方百計找老實的父親的麻煩。父親老實,不善言語,有事老實憋在心裏;加上大學夢的失落,從那時開始變成古怪的人,甚至有點思想扭曲。

1979年,國家恢復大學聯考,父親由於沒有抓緊複習,他又沒能抓住圓大學夢的機會。打擊再次復來,人變得更加極端。1982年母親與結婚隨之姐姐和我先後出生,於是父親變得忙碌起來;思想也隨之變得温和了。那些年,父親作為受到過高等教育的青年,的確是能憑藉知識分子的敏鋭享受到很多政策的好處。那年月,直到今天還會從很多鄰居長輩們提起那時的我家情形,整個大隊第一台拖拉機,也是父親買來的。後續的抽水機,自動噴霧器、等等。。。。。。1989年,父親一直在為致富忙碌着,於是未響應創業致富的號召,在村子東頭開荒六畝地,種上了蘋果樹,葡萄樹等等。大量的人力和財物都投資在這個上面,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的原因,也為家庭破裂埋下了禍根。從89年到95年,第一期投資近萬元,後期每年投資不下3000元。我家住的房子下雨天甚至會漏雨,父親也來不及修繕;把一個人,整個靈魂都撲在這幾畝果園上。那些年的這些錢,以當時的購買能力;兑換成現在的錢應該不止十幾萬吧?這事的父親卻不知道厄運即將而至,先是幾次大病幾乎要了父親的命;令本來身體就很差的父親更顯得弱不禁風。如父親所説,大伯是去世了,但他在那些動亂年月做造的孽由他來償還吧!1995年,果園的果樹種下去了六年,卻未能收穫半點回報;每年都在投資,每年都有一批批專家來指導參觀,每年都看得到果樹開花結果;到了秋天卻未見任何果樹枝頭能有可以收穫的果實。當父親把這個結果告知一位真正的專家後,他告訴父親一個當頭一棒的結果:我家的果園選址不合適,在一片地勢比較低窪的地方,這樣的環境果樹當然是只會長樹幹、開花,卻不能長出期待的那種果實。於是第四次打擊,又一次令父親一蹶不振,在村子裏人面抬不起頭來。後來他去了海南,再然後就是回來參加奶奶的喪葬、與母親分開再離婚。父親的臉上從那時開始再也看不到笑容,他的靈魂從那時開始扭曲,他恨老天對他的不公,恨別人對他的譏諷,恨親戚對他和母親婚姻的破壞,恨兄弟對奶奶的照顧不周。有一點印象,是父親靜坐時突然緊咬牙關唏噓不停。多年後的我才知道,父親已經嚴重的神經質。九六年我正在上學,突然被堂哥叫回家裏;到家才知道父親因為和伯伯吵架,被罵無用於是絕望服毒自殺。然而,他後被人發現及時送到醫院搶救倖免於難。隨後父親就處於精神崩潰狀態,時隔一段時間後他幹了一件傷人事件,為躲避刑事責任父親遠走他鄉。

當我再次看到父親的時候,父親亦是96年前的父親。他穿着一雙多年一成不變的解放牌黃鞋,一條的褲子;軍綠色的外套裏面套着深咖啡的破舊毛衣。黑黑臉上稍添加了些歲月的滄桑而已;父親不抽煙不喝酒。而與之相比精神狀態也是顯得會好更多,身體顯得微微胖了些。額頭上,多了一條明顯的傷疤。在童年時村子裏的小孩們都很害怕父親,害怕他那種幽怨憤恨的眼神。而在我眼裏,任何時候我的父親還是我的父親;談不上慈祥,雖然在心裏不痛快沒處發泄時會用極厲的手段打我罵我。父親看到我時,也稍顯激動;看得出眼角有些濕潤。我不忍看父親的眼神,我有點怕自己忍不住哭出來。太久沒有看到父親了,黑夜的孤單,被人欺負時無助的委屈,飢餓時的期盼幾年來所有百感交集都化成同一種情緒湧上心頭。孩子究竟是孩子,任何時候在父親面前都會不由得會意識性撒嬌,即便是之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在有。我把父親安頓到旅館裏,我專門請了假陪父親。然後整整兩天兩夜我們都有説不完的話,陳年往事、父親的近況都一一講給我聽。説到這裏,我還要感謝我的兩位朋友,以為是袁飛,以為是楊柳。我的兩位同事,陪我和父親一起走,一起逛。這時的父親已是信基督的教徒了,父親的離家是正確的,雖然沒賺到錢;起碼他的心境開闊了,這讓我對父親更加放心。説實在的,我一直擔心他一個人在外面過不好。但我有時也無能為力,那會我正好也有病在身;每天都在吃藥看病。臨走前父親給我留幾本書;這麼多年他依然沒改掉看書的毛病。他告訴我,如果沒有書看,沒有基督陪伴他真撐不到今天。這麼多年他每天的生活就是賺生活費,懺悔禱告,看書。

父親要走了,我不能挽留也挽留不住。肖容給我父親買了一件外套,我給父親從公司拿了一雙紐巴倫的鞋子。我要送他去了車站,但父親卻不讓遠送。提着他的行李,在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悄悄走了;甚至我竟然沒任何意識。當我醒來時卻已不見了人影。父親來的匆匆,走也匆匆。望着父親去的方向我亦是淚流滿面,一個人我也可悲聲痛哭個痛快。

兒時候

父親是榜樣

青年時

父親是航標

等我成人後

我常想問一聲

爹,你身體好不好

你沒有朱自清父親背影那麼高大

你甚至不是在我受委屈時給我關懷的人

但我始終不會忘記

是我的父親

文/西風 寫在回憶七年前的父親

關於父親的短文章推薦篇3:父親的舊褲子

今天,本該是晴朗的天空忽的的飄出幾片陰雲,好像要下雨的樣子,同時也給人的心理帶來一絲莫名的惆悵。

一家“老實人”超市裏,顧客眾多,陰沉的天氣絲毫不能影響人們對中秋佳節的重視,人們競相選購着自己所需的東西。雖然,超市裏有十幾個收銀台,可還是排起了“長龍”。尤其是擺放月餅的貨架邊更是擠滿了人。

“兒子,你個月餅不錯,給你買點,帶到學校餓了的時候還能吃一點。”“兒子,你不是很喜歡吃麪包的嗎?這種挺新鮮的,給你買點吧。”“兒子,你在學校是早上不是起得很早嗎,給你買點咖啡吧,困的時候喝一點這樣上課就有精神了。”…………父親走在我的前面不停的詢問我,而我跟在他的身後不住的推脱着他的好意。要是以前的我,聽到父親這樣問的話,一定會不假思索的答應。但是,現在的我卻無心再關心着此事,因為我的視線。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父親今天所穿的褲子上。在褲腿的邊緣線開着,右邊褲腿上一道十釐米長的口子深深吸引着我。

父親的一生是艱辛的。父親自小就很有志氣,學習也很好。自從大學畢業後,放棄了爺爺給他找的高薪工作,毅然來到當時一個經濟較為落後的小鎮工作。我曾經問過爺爺,父親當時為什麼會這樣做,爺爺説:“那時的他年少氣盛,不想依靠我們給予的幫助,想依靠自己的能力來尋找工作。”當時的我認為父親很傻,放着爺爺找的高薪工作不做,幹什麼非要自己來找工作呢?如果當初父親聽爺爺的話,過的肯定會比現在好。但是以告我上了高中第一次離開父母之後,我才明白了原來我想錯了,真的錯了。

父親的一生是節儉的。翻開衣櫥,隨便從父親疊好的衣服中抽出幾件,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父親的每條褲子上幾乎都有或多或少的傷痕。雖然上和很多但是卻很整潔。而我的衣服呢,大都是還沒穿過幾次的名牌,至於有傷痕的嘛,早就被我扔了。父親雖然自己是節儉的,但是對於我只要是我有必要買的東西他從不節省。從衣服到吃的,就連去外地出差都要給我帶些當地的特產。

還記得,去年的夏季。有一次父親出差去西安,我求他幫我帶些東西回來,但是那天父親很忙。從早上8點鐘走直到下午8點才回來,當父親推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時,迎接他的則是我的詢問:“爸,東西帶回來了嗎?”“對不起兒子,今天太忙了,等過幾天吧。行嗎?”父親愧疚地説道。可是回答他的不是我的諒解,而是我不住的埋怨。於是父親第二天又去了西安,這次是問了我而專門請的假……

父親説對我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關心我。愛我。可是我……直到現在看見父親的褲子因歲月而留下的痕跡,我才想明白

父親當年毅然放棄了高薪職位不做,而非要自己尋找工作的原因:人,一定要靠自己。

我們這一代人是90後的,我們所經歷的絕對沒有上一代人年少時經歷過的多。我們是幸福的,因為我們自由成長在蜜罐中;我們是快樂的,因為我們從小就走在父母的手掌中;同時,我們也是不幸的,因為我們所吃過的苦頭和經歷過的挫折都太少太少了,但就是因為這樣我們就更要向上一代人學習。以他們為榜樣,塑造一個全新的自我。

我依舊跟在父親的身後,看着父親右褲腿上開着的口子,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父親都是為了我,為了這個家在奔波忙碌,沒有絲毫的怨言。同時我也在內心深處堅定了一個原則:人,一定要靠自己。

關於父親的短文章推薦篇4:父親

父親走後已經十幾年了!

父親走得急,也很悲,他走後三年裏,我一直不能釋懷!常常做夢,夢到他:出差回來了;從大街上走來了;成仙了;從他工作過的地方上空飄過來了;從他一手創辦的工廠上空飛過來了……總之,他神化了!每每從夢中醒來,我總覺得,他出遠差了,説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

整整三年,我都是這麼過的!也經常淚水連連!

在我生孩子那年,在月子裏的一天,上午我的眼皮一直跳,覺得不舒服,過了中午以後,就不跳了,覺得很奇怪,突然想起來,那天是清明節!父親走後,一直是我去上墳,那天我不能去了,可能是父親想我了!

近幾年我也常常夢到他,夢中的情節就像是在生活中一樣,談笑風生!夢很長很瑣碎,當我半夜醒來,又繼續入睡時,夢也繼續做下去,就像連續劇一樣!所以當我一早醒來,我已經分不清是夢還是生活!父親都底在哪裏?他是不是還和母親一塊兒在家裏等着兒女們回去探望?!

他們肯定都還活着,肯定都在家裏!我好久沒有去看他們了,星期天我是不是需要買些東西看望他們呀?可我一想起那丘黃土!我禁不住黯然神傷!

這樣的夢,我做了好幾次了!

人們都説他長得跟周恩來很像,做人做事也像!在我們兒女的眼裏,父親多才多藝!

父親出生於四十年代,他們那輩人在鄉村,能夠上學到高中的不多,更何況我家是地地道道的貧農!我父親是其中之一。

我們認為父親是書法家。他的毛筆字很瀟灑!每年一過臘月二十,我家就會堆滿了鄉親們讓我父親給他們寫對聯的紅紙,有的已經剪好了大小,有的則需要我們為他們剪,我們做父親的幫手:剪紙,鋪紙,倒墨,洗筆,從萬年曆裏找對聯,父親自己也自編一些,那麼多户,還要爭取不重複,有新意,現在想起來,那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年年這樣,直到後來父親事太多了,就有我小叔叔寫,再後來,我哥也寫過,直到有了賣對聯的,才逐漸不寫了!還有就是,誰家兒女要結婚了,也要父親寫囍對子!走在大街上,到處是父親的筆墨,有草書,也有楷書、隸書!

父親也是藝術家、畫家。小時候我們都打紙燈籠,雖然也有賣的,但父親給我們扎的方的圓的,還要畫上花鳥蟲草,飛禽走獸,栩栩如生!到了元宵節的晚上,我們兄妹幾個,挑着燈籠,走到大街,跟夥伴們比燈籠,我們一點也不比他們買的遜色!但是,元宵節有個傳統,到了節日的最後一個晚上,孩子們都要把家裏所有的燈籠挑到大街上,要互相碰撞,讓燈籠起火,燃燒,這樣明年才會有新燈籠!為此,我們既惋惜又欣慰,可惜了父親的辛苦,但明年還會有新的!我記得父親畫的老虎很逼真,各種形態、表情:卧着的、站着的,鎮靜的、張着血噴大口的,這些畫,開始一直放在櫃頭上,後來搬了幾次家,也不知丟到了哪裏,但卻一直保留在我的記憶裏!父親也在新做的傢俱上畫烤畫,是寫意畫,淡淡幾筆,卻好像畫出了很多東西,他們現在還保留在那些傢俱上!

父親還是一位企業家,父親的經濟頭腦一直被我們晚輩的佩服。因為在村裏做着幹部,沒有什麼收入,父親又不能出去掙錢,只能在家裏想辦法!我們村裏男人有打銅勺子的傳統,父親也會,只是因為那時要割資本主義的尾巴,人們都是偷偷的打,然後拿到市裏去賣,賺些錢來貼補家用!後來,我們家又開始養兔子,主要是白兔子,在院裏和房頂上養,我們兄妹幾個,閒了就去田裏路邊割草喂兔子,兔子一窩一窩地養,長大了,父親就會帶到市場上賣掉,每到這時,我們就特別盼着父親回家,因為通常這時候,父親拿到了錢,會買些吃的用的回來,每賣一次兔子,家裏就會多一樣傢什!我們兄妹幾個從國中就都住校上學,為了負擔我們沉重的學費、生活費,再後來,隨着政策的放寬,父親開始開辦工廠,鑄鐵加工廠,買來廢鋼鐵,在高爐裏熔化成鐵水,倒到模子裏,做成機器部件!幾天開一爐,每到開爐的時候,母親都要上香,求菩薩保佑開爐安全順利!廠裏的景象是熱火朝天,因為中午不能停,所以家屬都要去送飯,飯菜還要比平時油水大些!因為要在高温爐邊站着看温度,抬鐵水!父親和工人一塊幹,操的心也更多!給父親送飯的活,就派給我了,我總是祈求開爐順利!就這樣,在父親的辛苦下,我家成了當地有名的萬元户!那時候的萬元户可是鳳毛麟角!其實,當時,我們對錢沒有太多的概念,只是現在想起來,才發現,那個時候,我們兄妹四個都在外面上學,我們的零花錢,按當時的工資算,我們每月要花掉一個普通上班族兩個月的工資!後來,父親又嘗試做橡膠生意,已經投了資,但不幸卻降臨了!一次車禍,奪去了他寶貴的生命!

在我們的眼裏,他也是一位慈愛的父親。小時候,在炎熱的夏季,他光着脊背,拿着大蒲扇坐在院子裏,我們會爬到他背上,坐到他的腿上,讓他講故事!只是後來他越來越忙,我們與他親近的機會越來越少!

父親是一位優秀的大廚!平時,他事務繁忙,很少動手做飯,但一到過節過年時,特別是過年時,廚房就是父親的天下了!一進入臘月二十往後,他就會陸續的往家辦年貨:各種蔬菜瓜果,海蔘魷魚,糖煙酒,瓜子糖,一樣不少,堆滿了廚房!到了臘月二十九那天,他又開始支鍋炸豆腐、酥肉、肉素丸子、最後停火的時候,還要撒到鍋裏幾把粉條或面片,給我們這些饞鬼們做零食!他總是粗中有細,嚴厲中有慈愛!我印象最深的是肉丸子,它是把瘦肉和白饅頭碎屑加雞蛋、調料和在一起炸的!外焦裏嫩,香酥可口,剛炸出來時,我們都會抓着大把大把的吃,過嘴癮!要知道,那粹饅頭屑都是我揉碎的!我們只管按着他的旨意做輔助工作,他站在油鍋旁,看火候出成品!父親去世後,我就再也沒吃過那種口味的丸子了!

到了大年七年級,我們幾個早早起牀後,就會刷刷的站到他跟前,等着他把已經準備好放在枕頭下的壓歲錢發給我們!他先去給爺爺奶奶拜年,然後,吃過早飯後,他就在廳裏等着一撥一撥的晚輩們來磕頭拜年!我們家族大,輩也大,所以來拜年的人很多,再加上一些鄰里鄉親也要來,大半個上午,他都在發壓歲錢、發糖果、發煙,忙得不亦樂乎!接近中午來人不多時,他就開始下廚了!八涼八熱、八葷八素,還有八大碗,兩個湯,我們當地的稱為“八八席”,算是最好的席了!我們自己稱它是“滿漢全席”!比別人家娶媳婦的席還好!拌的、炒的、炸的、蒸的、煮的,就在父親的忙碌下上桌了!年前辦的那些個年貨,這時在父親的手下都變成了美味佳餚!而且是怕涼了不好吃,他邊做,我們邊吃、邊撤盤子,等父親上桌時,已經沒有那麼多盤子了!當時我們不知道別家吃什麼,以為都這樣,後來才知道,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期,那是奢侈的!父親走後,我家再也沒有那樣吃過!一是父親的突然離去,我們很傷心;二是我們還沒來得及學會他的廚藝!

每到夏收時,父親總是提前把降暑的飲料、啤酒買到家,飲料有橙汁、津美樂,還有香檳酒,整個夏天,都不斷,我記憶猶新的是香檳酒,記得當時並不貴!後來我再也沒喝到那種美味的,大眾化的香檳!成為了一種記憶,也成為了一種奢望!我要再尋覓到那種記憶!

父親既是是個熱心人。鄉親們在生活上有了什麼困難,他也總是盡力幫忙。因為處事公正,哪家哪户有了矛盾和糾紛,總是把他請去,幾句在情在理的話,就能把事情圓滿解決,握手言歡!誰家分家鬧矛盾了,也請去他,也都能順順利利,不留後患!後來有的人家生孩子了,起名字,也讓他出主意!後來,父親去世後,他們説起這些事來還滿是尊敬的口氣!父親也總是為了村裏的發展想盡辦法,為了提高鄉親們的生活水平,父親開先河為村裏建了澡堂,本村村民免費洗,對外進行收費營業大大提高了村裏的收入,我們村也是全鎮第一個實施地埋管灌溉的,既節約了水源又方便了做活,這些設施至今還在應用!現在每每看到這些設施,總是想起父親!後來村裏有些經濟基礎了,父親準備再為村裏辦點事,為鄉親謀些福利,他卻永遠走了!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父母的烙印!父親善良、多才多藝,為人耿直,樂於助人,德高望重!母親慈祥,操持家務、相夫、教子、耕作,樣樣出色,為人稱道!我們兄妹四個,在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品行的基礎上,各有偏重:哥哥繼承了父親的經濟頭腦,自主創業,做着生意;我繼承了父親耿直的性格,説話直來直去,少拐彎;大妹繼承了父親的沉穩,處事多思量;小妹繼承了父親的政治細胞,小小年紀就有所擔當!

在父親的辛苦勞作下,我們幾個兒女刻苦學習,也算都有了點出息。父親在世時,總是掏心掏力的為百姓辦事,他走後,當鄉親們在生活中遇到事需要我們幫助時,我們也總是盡己所能,跑前跑後的去幫忙!就連三裏五村的鄉親需要我們幫忙時,也會説,去找誰誰的女兒去,她能幫忙!雖然,我們並不相識,但人家一句:你是誰誰的女兒吧,給幫個忙吧!衝着人家十幾年後還能記着父親,衝着人家一臉的尊敬,我們也總是竭盡所能!人家還總是要提提父親,生前是熱心腸,生後,人們是如何的想念!雖然是一句客套話,但也不是沒有由頭!我們也為能繼承父親的優秀品質,能為別人辦點事,並且,也能受到尊重,感到自豪,同時也感謝父親!

人的命終是不由己,因為兩三秒的時間之差,父親在一場車禍中,在醫院經過了一天的搶救,終究還是去了!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年僅五十!我剛參加工作,結了婚,大妹還沒成家,小妹還沒有畢業!我是看着父親離開的!由於不經事,當時只是呆了,腦子一片空白,還沒有想到父親的離去意味着什麼,母親的悲痛欲絕,突然讓我們意識到,天塌了!他的離去,使家裏哭聲震天!我們一時無法從悲痛中抬起頭來,親朋和街坊鄰里都過來幫忙料理喪事:置壽衣、買棺木、搭棚架。。。村裏所有的木匠自發的帶了工具在門口等着木料來了打材,他們用自己特殊的方式送我的父親!後來,我們聽鄰里説,父親走後的那天早晨,鄉親們雖然做好了飯,但很多人都沒吃,他們都站在大街上往東呆望(我家住在村東頭),沒有食慾,他們一時也接受不了現實!出殯的那天,站滿街巷的鄉親跟着我們的隊伍,也是滴淚橫流!

就這樣,父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