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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情復燃》經典語錄

欄目: 愛情語錄 / 發佈於: / 人氣:2.6W

我不是一個會哭哭啼啼挽留別人的人,也不擅於用華麗的言語裝飾人際關係。我只會很笨拙地把思念埋在發間,讓野風吹拂,雷雨浸潤,看着它恣意抽長,直到承受不了,一把剪去滿頭的思念,然後在日漸冷清的年華里,看它重新糾纏。

《舊情復燃》經典語錄

有些世事、人物,就算近在咫尺,緣分未到,也是天涯。

我知道我不會再有機會親身聽你傾訴生命裏隱隱作痛的故事,同樣,你也不可能再挨着我這麼近,看到我臉上繁殖的傷心線條。當暴風雨停歇,白花花的太陽又把這個城市燒燙了,我們會在光鮮亮麗的場合碰面,揮一揮手,大朵大朵地笑,打招呼,又各自與身旁的朋友談論時事。那麼,這個颱風夜對日後的我們而言就是一顆珍珠,會重新吞回牡蠣體內,消融成一粒沙,並在吐納之際飄回海里。時間是倒敍的,故事也是。他日,我們或將成為陌路,僅在偶然停頓的瞬間,錯肩而過,為那張似曾相識的臉覺得訝然,回頭再看一眼,然而也只是這麼一眼而已。

不快樂是天生的,一種很昂貴的天賦,可以用來偵測愛情的純度。同理,情感愈純粹,愈容易對應到深沉的不快樂。非對象之故,是完全主義者的原罪宿命,致使自己把愛情轉譯為神聖教義,一手築出莊嚴宮殿。然而,當要把神像奉入神龕,才發現那種偶是有裂紋的泥塑,非金身玉質。倔強的完美主義者是不屑到無序的地方放縱。寧可擰着自己的影子在愛情的聖殿與世間街頭之間迷走。畢竟,孤獨是最乾淨的。

一朵花開出了天涯,一盞燈圍捕着穴暗。暮色漸漸崩潰下來的時候,我聽見自己老去底回聲,爬上黎明。

年輕時,我常覺得別人太笨,所以懶得説理,久之,養成在緊要關頭恨恨然沉默的毛病,不給他人機會來理解我的感受與想法。當下切斷所有言談,也放棄原本可以轉圜餘地的情誼。我是劊子手,而你不是,任何一樁小事都可以滔滔爭辯,像一個堅苦卓絕的婦人一定要把那口百年老灶刷白。

我們在彼此的眼底旅行,假裝是失散多年的同命鳥。多雨之早春,不約而同棲在浮草上。文字既是歸宿亦是放逐,這是你與文字祕戀的證據。

在曠遠的人世座標上,我們必須匍匐多久,才能穿越乾燥的黃沙,尋到一顆願意綠着的小樹,宿一宿倦了的心?必須迤邐多少公里的情感,才遇得着分內的太平盛世?你我都不是各自分內的,瞞不過自己。可是,在世間邋遢夠久了,又比別人早一步懂得對方身上的累;無須從頭説起,眼睛裏盡是沒上鎖的故事。

那時,春天只有三分熟,我在夢中獨自行走。小舟上,一名黑衣人,於水面,種植鳶尾花。宣稱,灰飛之日,那時我靈魂的睡榻。

時間不理我。因而,我只能倒退着走才能規避悲傷,把今日視作你我交誼的伊始,將已發生、成為過往的那一大段“往事“當做他日,如此逆溯,我們的他日總會回到思想史課堂上,一個鏗鏘如金屬交擊的女聲突然竄出,舞劍似的演繹哲學議題,而另一個女子兀自低頭微笑,心底雲騰騰昇起渴慕、激賞的煙霧。那是初夏早晨,蟬嘶嘹高。

我完全不想回顧我與她交誼的經過,除了斷簡殘篇,更是清淡如水。相識總有十年吧,工作、生活上鮮有交集,但彼此認定對方是跟自己相同質量的人,也就放在心裏較昂貴的區位,無需通過世俗管道提醒自己認得自己,像山野間總會看到蝴蝶,因為你知道,繁華在那兒綻放着。

一個人就這麼消失了,活的時候活得力竭聲嘶,行到終點,反而瀟灑豁達。她是有貴胄之氣的。

你的聲音那麼温厚、燦亮,像一縷光潔蠶絲滑入黑緞裏面,讓聽的人安靜起來,如走了十萬八千里裏的失眠者,當下渴睡。黑暗引着你慢慢走出高塔,那是眾人公認的富麗位階;我聽到南京靈魂下樓的腳步聲是一個喜歡在野地打滾、高聲唱歌的孩子,卻穿着笨重的、鑲滿金屬勛章的長袍。你訴説你的人生總是走到十字路口,那麼多人等着你抉擇。

如果,被等待者永不現身,"等待"的過程將如同苦僧之修行,最後淨化了原本殘破的一段世情,修飾其粗陋之面貌,增添其華採,燦爛成就了天荒地老的愛情。然而,他現形了,一句負心話、一回輕薄手勢,足以使等待者從天空墜入黑淵。那一刻,她除了死,無路可走。

把我野鵝般的油黑頭顱變成銀白吧,讓我每次對鏡,都能生出“夜雪歸來”的想象。

再賜幾條皺紋裝飾顏面,假裝我是一個多麼有修養的人,竟放任蜘蛛在臉上結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