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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暗戀歲月有關的懵懂愛情故事

欄目: 愛情故事 / 發佈於: / 人氣:1.13W

暗戀時光是一個人的青春歲月裏內心最不可言説的祕密,只是想自己好好把這份悸動收藏,雖然那種滋味苦澀卻帶着小美好,但是那樣的的時光過了就再也沒有了,後來都長大了,終於明白那場暗戀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事情。 今天小編在這分享一些與暗戀歲月有關的懵懂愛情故事給大家,歡迎大家閲讀!

與暗戀歲月有關的懵懂愛情故事

1.用兩年的時間,練習為一個人寫一封信

十幾歲時喜歡一個人。面容素淨如雪般的高個兒少年,看起來清清朗朗,像是操場跑道邊一棵沉默的翠綠楊樹。

那一年,從秋天到第二年的春天,他天天走路回家,我就遠遠跟在他後面亦步亦趨,以至於他的每一步姿態,我都諳熟於心。熟知他居住的院子,熟知他會偶爾在畫具店和書店停留,熟知他走路從來不會回頭以及左顧右盼,熟知他習慣將雙肩包單背在左肩上,熟知他因自幼習字而寫得一手雅暢的行楷,熟知他十分喜歡看書。

他是那樣姿態端然的少年。我知道他與所有人都不同,他左右手均可以寫漂亮的字。手腕上繫着黑色的細線,上面還有一顆鈕釦。我曾經趁他離開座位時,翻開他反扣在書桌上的一本書,是川端康成的《雪國》。

喜歡看這樣的書的年輕男孩,不多見。

姑媽從英國回來的時候,送給我一支從莎翁展覽館附近的紀念品店裏買回的鵝毛筆。金色的筆尖,淺棕色的羽毛筆桿有近一尺長,握筆書寫起來竟有飛翔的詩意。我拆開樸素簡潔的包裝,欣喜的瞬間,第一個想起的人便是他。

那日下午我騎車穿越大半個城市,去書店裏買來一本薄薄的英文字帖,開始練習寫漂亮的圓體字。

因為曾經在老師給全班放電影,鏡頭裏閃過一篇漂亮的圓體字書信的時候,我偶然聽到他驚歎,太漂亮了。

我知道,他是沉默寡言的人,從未喜形於色。他一定是非常喜歡圓體字。

那年春天結束的時候,我開始夜夜在台燈下透着灰白的薄紙,蘸墨臨帖。連鵝毛筆的筆尖,都被磨得光滑圓潤,使用起來順手舒心。那一沓用來重複臨摹拉丁字母的紙,摞起來已經厚厚一疊,看上去彷彿一場無疾而終的愛戀。

那封信,我幾乎寫了兩年。夜夜面對着信紙,強迫症一樣練習如何把每一個字母都寫得像一首詩。想象着如何以電影場景一樣的方式交給他,然後獲得他掌心的温度,以及像花蔭下的苔蘚一般青鬱的戀情。

在快要畢業的時候,終於決定去找他。

是在他生日的時候。我帶着寫了兩年的信,最後一次跟着他回家。那條路我已經再熟悉不過了,夕陽之下我在他後面走着,一直凝視他的背影。兩年多的時間,那些因為他而天真而卑微的時刻,聲勢浩大地清晰浮現,在內心深處搖搖欲墜,心跳變得粗獷激烈。

我想我一定要把信給他,否則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簡直會死掉的。

追上他的那一刻,我幾乎深吸一口氣,喊出了他的名字,把信交給他。他略帶詫異地點點頭,拿過了信,然後轉身繼續向前走。

我也轉身,卻竟然雙手捂面,禁不住即刻哭出來。

那個時刻我懷疑,這難道就是我用兩年、700多個日夜,換來的一個潦草結果嗎?他又怎麼能夠知道,白紙上那些花紋般繁複漂亮的英文,是我整整兩年時間夜夜在燈下心酸莫名的想念中一筆筆練習出來的告白。

那日我頭一次覺得自己無限卑微。所有在一個人的時候天真幻想過的美好方式,全都只兑現了一個最倉促潦草的現實。我捂着臉,淚水幾乎要從指縫間流出來。那樣的感覺,似乎比日後與他的接觸更讓我刻骨銘心。

我記得在畢業前後,他都曾經主動聯繫我。

在他的家裏,我看到與我想象中一模一樣的情景:整齊得一絲不苟的房間,藏藍色的窗簾與牀單,白色桌面、地面乾淨得幾乎有些偏執感。書架上擺滿了書,其中大部分是日本名著。他尤其喜歡川端康成,以及古代日本作家,比如清少納言、吉田兼好、松尾芭蕉。

他的陰鬱氣質,果真與他的閲讀偏好吻合。

他取下一本《枕草子》,説,這是清少納言的隨筆,我很喜歡,送給你。

回到家之後,打開那本書,看到裏面夾着的一封信。字跡相當漂亮,一如我早就熟知的那樣。我匆匆掃一眼,因為擔心不祥的結局,卻又忍不住抱着欣喜的期待,所以鼓起勇氣立即翻到信紙的最後一頁,果然,結尾處寫着“非常抱歉”。

那個時刻我的頭腦中有着瞬間空白。如同那些爛俗的武俠片裏,最鋒利的刀總是會在留下傷口後的一小段時間之後才會讓人倒下,而又要過很久,才可以看到鮮血流淌。

那個夏天就這樣淡出了生命,僅僅成為記憶的一部分段落。

多年之後的同學會上又見到。大家還會一起喝啤酒、唱歌,最後分開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互相擁抱。

當輪到他的時候,這個曾經佔據了我全部心情的少年緊緊地擁抱我。他清晰而灼熱的心跳敲打着我耳朵的鼓膜,令我忽然間感到愴然的眼淚奪眶而出,頭腦中閃現的是那兩年寂寞卑微的少年歲月。

我此刻埋在一個曾經等待過的懷抱裏,卻因再次懷抱了曾經的等待,而終於明白成長的意義。青春的奢侈,在於能夠有足夠清澈的心情,用700多個夜晚去寫一封言不由衷的信,給一個並不屬於將來的人。

此後的人生,也許不再會用兩年的時間,練習為一個人寫一封信。

不再會跟在他後面,目送他回家,看着他的背影,充滿感傷入骨的欣悦。

不再會暗自祈禱着用最優美的方式相遇,卻實際上在倉促轉身的一刻痛徹心扉地哭泣。

數年之後,陰差陽錯唸了英文專業。許多人稱讚我寫得一手整飭而漂亮的英文書法,我微微笑着,那個時候總是會忽然想起他來。

而彼時在燈下一遍遍在白紙上臨摹圓體字,心緒被一幀模糊的少年殘像所啃噬的青春歲月,再也不會有了。

2.那場暗戀,只是她一個人的寂寞

生日那天,她為自己買了一套紅色的內衣,蕾絲,繡着一朵朵的百合花。她洗了澡,然後穿着內衣進了房間。這是第一次。她對吳曉軻説:喜歡嗎?就當我們的新婚之夜好嗎?

青慈愛上吳曉軻的時候有多大?正青澀,青澀得還如一隻剛剛長出來的木瓜吧。

16歲,在一棵梧桐樹下,看到迎面走來的吳曉軻,心,就微微地疼了。那疼,便是喜歡吧?

他們一個班,132班。在甬路邊的那間平房裏,那時,吳曉軻是班長,高高帥帥的樣子,自然是清風秀骨。

而她,不過是一隻醜小鴨,還沒有長開的身體,如一根豆芽菜般孱弱。比起豐滿的同桌陳妍妍來,16歲的青慈,簡直是一朵尚未開放的小苞蕾。

但誰能阻撓她的喜歡呢?喜歡是一條越纏越緊的青藤,緊緊地糾纏着她。她開始寫日記,日記裏全是吳曉軻;她開始寫詩,詩裏也全是他。

沒有人知道她的暗戀。她偷偷喜歡着一個男孩。那個男孩,跑到操場上去踢球時她會偷偷去看,走過她身邊到最後一桌時她會心跳,一共是15步,是的,15步,他就可以到自己的座位了。

有時他和她也會遇到。可是她會緊張得手心裏全是汗,然後擦肩而過,也許,在他心裏,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個女孩子這樣喜歡自己吧?

他們只在同一個班待過一年。高二分文理班,青慈選擇了文,吳曉軻選擇了理。青慈想去改。因為她開始看到吳曉軻選擇文她才去學文的,但沒想到他居然又變了。到了老師那裏,老師説,你還是學文合適,你作文寫得不錯,我看是有希望的。

她學了文,離他教室有三排的距離。

課間10分鐘的時候,她會借上廁所的機會繞到130班的門口,那裏,有她喜歡的男孩子。

臨畢業前夕,他忽然退學,去了新疆的一個油田。聽同學們説,是去當石油工人了。他走得那樣突然,青慈聽到這個消息時,學校裏滿樹合歡花開得正燦爛。她呆呆站在花樹下,好半天,才蹲下來,放聲大哭。

大學聯考結束之後,青慈買了一張去新疆的火車票,一站一站跑到新疆。她要去找他,告訴他她的愛,不管他要不要。她想,自己暗戀了3年,不能輕易就這樣結束了,她要把自己那厚厚的三大本日記全帶着給他看,讓他知道,曾經,有這樣一個痴情的女子愛過他。

輾轉了好多油田,她坐着顛簸的汽車在戈壁灘上行走,沒有人知道她心中的決絕。但她找到他所在的油田之後,人家告訴她,他剛剛走,去了科威特。

科威特,那是多遠的一個國家呢?

青慈站在塔克拉瑪干大沙漠邊上,再次淚如泉湧。

幾年之後的青慈,已經出落得美麗動人。她曾是上海一所大學的校花,在電視台組織的大學生風采展示中奪得過冠軍。

但她一直沒有談戀愛。很多男生髮起過無數次攻勢,都是一些很優秀的男生,可青慈無法讓自己動心。

她的心裏,一直裝着一個人。曾經四處打聽過他,他好像一直在國外。中國一直有派出的勞務輸出,吳曉軻好像沒有在國內待過幾年。

她的錢夾裏,一直有一張吳曉軻的照片,他18歲時的照片。一寸的黑白照,是從他圖書證上撕下來的。記得有一次去圖書館借書,她看到了吳曉軻,吳曉軻在低頭看一本體育畫報,而他的圖書證就在那桌子上的一堆圖書證裏,她藉機找自己的證,然後翻到了他的。

那照片上的男孩子,英俊清秀,有着清冷而綿長的眼神。她的心戰慄着,這才是相思又相思的春閨夢裏人啊。

趁別人不注意,她顫抖着手把那照片撕了下來。從此,那張照片成為她最珍貴的東西,貼身帶着。後來她從英國回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張一寸的黑白照片放大成了真人大小,掛在了自己屋裏。

下班之後,她最快樂的事情就是回到自己的小屋,然後與吳曉軻相對。她會對他説好多話,親愛的,你好嗎?有時,她買了一件新衣服,也會穿到吳曉軻的照片面前,然後問,吳曉軻,好看嗎?好像對面看她的真是吳曉軻。

她也知道自己的暗戀已經病態,可她無法阻止。她愛了他那麼多年啊。後來,她把鑰匙鏈、小掛鏈上全墜上了他的照片,用塑膠塑了,吳曉軻在她心裏,永遠是18歲的樣子,那麼年輕,那麼清風秀骨!

大學畢業後,她去英國留學,在去英國之前,她四處打聽吳曉軻家的電話號碼,終於打聽到了,而且恰恰吳曉軻在家,他回國休假了。

霎時,她欣喜若狂,撥打他家的號碼時,她好像回到了16歲,其實,她已經24歲了。

你好,她説,是吳曉軻家嗎?

接電話的是吳曉軻的母親,她問,請問你是?

我是青慈,吳曉軻的老同學。

噢,她的母親説,是這樣啊,這兩天他的老同學打電話的特別多,你什麼時候過來啊,他明天就要結婚了。

青慈一下子呆了,好似被雷電擊中了。千辛萬苦找到他,他卻要結婚了,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她恰恰錯過了。

聽筒裏還有喂喂的聲音,她卻傻子一樣放了電話,然後走到吳曉軻的大照片前,把臉緊緊貼在上面説,吳曉軻,你怎麼會這麼狠心?你怎麼可以不等我?

4年後,青慈從英國回來,在上海一家英國公司做事。她是幹練冷漠的白領,是下屬眼中的冷麪俏佳人,是上司眼裏的得力助手,她的冷,讓很多男人忘而卻步。如果説上大學時還有好多男人追,那麼現在,即使她情願做人家二奶,男人亦是不願意要的。

她太冷了,根本看不出一絲女人的似水柔情。從吳曉軻結婚以後,她的心就死了。有時她也常常問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固執,為什麼偏要一棵樹上吊死呢?

只有回到自己小屋裏時她才會感覺放鬆和快樂。

甚至,在他的照片前她都是羞澀的,如果她洗了澡,一定要穿好睡衣才能到她的房間來的,因為那裏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她啊。

28歲,她已經不年輕了,儘管用最好的化粧品,穿名牌衣服,可什麼能抵擋心中的寂寞呢?

生日那天,她為自己買了一套紅色的內衣,蕾絲,繡着一朵朵的百合花。她洗了澡,然後穿着內衣進了房間,這是第一次,她對吳曉軻説:喜歡嗎?就當我們的新婚之夜好嗎?

她脱去了那套紅色的內衣,一下子淚流滿面。

青慈是回家過春節的時候遇到吳曉軻的。

老家還沒有飛機場,坐了一天的火車,她黃昏時分到達了家鄉的小站。

走出站口時,就有許多人看着她,很明顯,她的洋氣和那種散發出來的迷人氣質並不是這個小城裏的人所具有的。

紅色的羊絨大衣,棕色的小羊皮高跟鞋,黑色的大披肩,加上手裏拉着的lv的紅箱子,她站在風中等出租車時,儼然成了一道風景。

忽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過頭去,一下子呆住了。

是吳曉軻。雖然過了20xx年,雖然他變化那麼明顯,胖了,眼袋垂下來了,穿着工商局的衣服,站在一輛破吉普車前,然後,衝她微笑着。

那一刻,她的心裏似鐵馬冰河,呼啦啦全碎裂開來,衝撞得她心疼,到處都是冰渣子,還沒有解凍,但已經有春流暗湧。

是你吧?吳曉軻過來。我一眼就看出來了,還這麼瘦?怎麼這麼動人了?聽説你去英國了?來,上車,我送你回去。

她不知道怎麼上的車,呆呆地跟着他走。坐在車上,他問,回家過年?

她忽然緊張侷促到要崩潰一樣,不敢看他,怕眼睛泄露了自己的祕密,她還臉紅了,是的,她多少年沒有臉紅了?緊緊挨着她坐着的,是她苦戀了20xx年的男人啊。

是,回家過年。她説。

那我找幾個同學,咱聚聚,好嗎?對了,結婚了嗎?

青慈特別想哭,吉普車裏沒有空調,很冷,她穿着裙子,把大衣裹緊了還是冷,她知道不僅僅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外面開始飄雪花了,一片片地打在車窗上。她哆嗦着説,還沒結。

太晚了,他説,我早結婚了,孩子都5歲了,去年老婆還下崗了,對了,上海有什麼好買賣?有空介紹給我。

這完全不是她想象中見面的樣子,完全不是。

吳曉軻和她拉着家常,説着一些世俗的話。她答着,可有可無。到家的時候他説,等我電話吧,我們真得聚聚。

過了幾天,他們果真聚了一次。她從來不喝酒,但那天喝得特別多。大家都開着玩笑,説高中時誰暗戀過誰一定要説,然後與暗戀者喝交杯酒。除了她,來的十幾個人全結婚了,居然有人説暗戀她,是一個不起眼的男生,現在成了老闆,開着一輛寶馬來的。那個男生説,知道嗎,我偷過你一張照片,至今還在我的包裏放着呢。

她笑了,原來偷照片的不僅僅是她啊。

吳曉軻是在人們都喝多了的時候坐在她身邊的,她又渾身顫抖起來。吳曉軻看着她説,青慈,你暗戀過誰?

這一句問就讓她崩潰了,她跑到外面陽台上,趴在陽台上就哭了。

吳曉軻從後面抱住她,是我嗎?

她翻身撲到他懷裏,絕望地哭着,哭得差點上不來氣。是的,她愛過他那麼多年!錯過多少光陰也全是為他,她青春裏最美麗的花一朵朵凋謝也是為了他。她説着,從梧桐樹下説到一寸照片,從那進教室到座位上的15步到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她一邊哭一邊説着,到最後,她幾乎是哽咽了。

驚呆了的是吳曉軻,他把她抱得很緊,對不起,對不起,他一直説的是這三個字。

那場暗戀,只是她一個人的寂寞

很晚了她才回到家,忘記了是誰把她送回來了。早晨剛醒,她的手機就響了。是吳曉軻。

她有點不好意思,昨天太失態了,但接到他的電話還是覺得那麼興奮那麼心跳。喂,她柔聲地説,她發現自己的聲音居然有小女孩的媚態。

起來了?吳曉軻説,想和你説個事。

説啊,她繼續温柔地説。

你能借我點錢嗎?我要買一幢新開發的樓,已經貸款了一部分,你又沒結婚,還在那麼好的公司裏做,年薪聽説有二十多萬,應該沒問題吧。

青慈一下子尷尬在那裏,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吳曉軻大早晨打電話來,是為了要跟她借錢的,她看過一句話,説讓愛情崩潰的最快的方式,就是借錢。

可以嗎?他問,畢竟,你那麼愛過我,這點面子還是會給我的吧?

他居然把她的暗戀看成了條件來要挾。那一瞬間她忽然解脱了,壓了20xx年的情結因為這個早晨的電話一下子解開了。

當然可以,她説,我會把錢打到你的卡上,要多少?

十萬,吳曉軻説,5年之內還你。

好,她説,還有別的事嗎?

我請你吃飯啊,吳曉軻説,今天晚上,就我們倆。

不必了,青慈看着窗外的雪花説,我訂了今天下午的車票,還要趕回上海,公司有點急事。

她説了謊。她要回去了,她不能在這個地方再待下去,如果再和他吃一次飯,聽他説着家常和錢,她真的要崩潰了。

那天她急急地回了上海,和逃跑一樣。到了家裏,她都不敢進自己的卧室,彷彿那裏埋藏着一顆定時炸彈,隨時會把她炸得粉身碎骨。

她終於明白,那場暗戀,只是她一個人的寂寞,她愛上的,只是自己的想象,是的,只是她設計好了的一個人,其實,與吳曉軻無關。

那天她睡在沙發裏,第二天,她找來搬家公司搬家,有人問她,這張照片怎麼辦?她笑了笑説,扔了吧。

在去新家的路上,她打開錢夾,然後找出那張一寸的黑白照片,夾了20xx年的照片,三下兩下撕碎了,然後扔到了風中。

她想,從明天起,要開始好好地談場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