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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平帝的悲慘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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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平帝劉衎(公元前9年-公元6年2月4日),原名劉箕子,漢元帝劉奭之孫,中山孝王劉興之子,母衞姬,西漢第十四位皇帝,公元前1年―公元6年在位。

漢平帝的悲慘故事

晨風清冷,早日淡淡,翠瓦朱檐映照曲水,一片冷澀風情。垂楊掩映,淡墨苔青,冰霜牀上,漢平帝側身而卧,奄奄一息。

王皇后輕輕的靠在平帝的身邊,豔眉緊蹙,滴滴嬌淚從瞳眶中灑落。

“咳!咳!”隨着一陣劇烈的咳喘,一口鮮紅的血液染在了單薄的龍褥上,光鮮奪目,無比刺眼。

“陛下!”王皇后看着平帝單薄蒼白的嘴脣,和大口大口的鮮血,不禁失聲大叫。

淚像一泓清流般,從王皇后的美目中奔流下來,一點點叫嬌喘,一聲聲哽咽都如同一把把刀,深深的紮在平帝的心底。

平帝拖着詬病不堪的軀體,嘶啞着聲音問道“皇后,為朕彈奏一曲,如何?”

王皇后含着熱淚,勉強點了點頭,便坐到了琵琶前,彈奏了起來。

舊曲悽清,聲聲斷腸,音音動人,平帝看着王皇后深斂着的愁黛,四處飄飛的零淚,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短暫而又紛繁的一生。

公元前七年,平帝之父――中山孝王劉興逝世,三歲的劉衎繼承其父劉興之位成為了中山王,世稱“中山小王”。

中山國裏,晚雨朦朧。

燕趙大地,一望無際,晚秋新雨,沾濕華裳。風兒輕輕吹過,雨絲靜靜落下,打在宮牆高閣之上,噼噼啪啪的響個不停。

悲風颯颯,凜冽中帶着一絲醉人的温柔。小雨瀝瀝,温潤中透露着無限的悲瑟和冰冷。

翡翠般的宮湖上,飄灑着點點雨花,晚柳帶着最後的嫵媚徘徊在暮秋的瀟瀟風雨中。

燕國的雨,到了這個季節,總是如此悽清,如此寒魄。

風捲殘簾,飄逸起一片緋紅,水滴落下,飛濺起朵朵落花。

落花之下,平帝的祖母馮太后傲然獨立,淡淡的哀愁吊在她的眉梢。

遠方孤鴻遠遁,慘叫聲聲,聲聲心疼。

猛地,馮太后的身後傳來了一連串幼兒稚嫩的嘶喊聲,那嘶喊聲淒厲蒼白,尖刻酸薄,悠悠的迴盪在空蕩蕩的王宮裏,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悲涼。

聽到這樣的呼喊,馮太后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了身後的宮房。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淚又不由自主的從她的眼眶裏灑落了。

雖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見孫子的病發作了,但是每當她看到孫子那痛苦的表情和苦澀的面容時,她的心都在遭受一遍一遍的責難。

卧榻上,小平帝的嘴脣、手足、十指皆青,還不時的伴隨着一陣劇烈的顫抖。

看着孫子受苦的表情,看着孫子顫抖的小手,馮太后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什麼樣的債,竟要在今世報應在自己的孫子身上。

三年來,馮太后已經求遍了所有的名醫,用變了所有的靈藥,但卻還是不能將小平帝的病醫好。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是不斷地求神問卜、祭祀禱告了。

想到這,馮太后又不由得淚流滿面。

遠眺燕雨,濛濛的霧氣籠罩在宮殿之上,一絲絲寒意侵襲着馮太后的身體,也不斷的陣痛着馮太后的內心。

寒樹生煙,歲月歸去,不久之後,漢成帝駕崩,哀帝即位。

哀帝即位後,逐漸壓制原來的外戚王氏,轉而提拔自己祖母傅太后和母親丁太后的親戚。於是乎,朝堂內外漸漸佈滿了傅家和丁家的外戚,而傅太后和丁太后的權力也隨之日漸龐大。

傅太后與平帝的祖母馮太后從前都是元帝的寵妃,兩人本就結怨極深。而如今,傅太后掌權,肯定會加以報復。

果然,在公元前六年,傅太后以莫須有的“巫術詛咒”罪名將馮太后關進了牢房。牢中的馮太后知道傅太后是有意要置她於死地,於是便服毒自殺。

消息傳到中山,滿宮慟哭,高樓掛白。

秋雨打落梧桐,落葉翩翩,深宮微寒,一片幽懷。

四歲的小平帝還不知道疼愛他的祖母已然故去,身邊的變化他也一概不聞,只是傻傻的玩着自己的手指頭。

晚蟲秋語,乍響瑤階,旋穿繡闥,深入畫屏,喁喁然好似聲聲傾訴。

庭廊空洞,歲晚蒼茫,小平帝一個人獨坐寒光,再也沒有了祖母的關愛,祖母的心疼。冷風涼人,一個身披薄翠的婦人悠悠然從遠方走來,她的眼圈紅紅的,眉上帶着一縷憂思,一種彷徨。

她緩緩的走到了小平帝的面前,輕輕的將他抱起,一齊陪他看着遠方的冷月,天片的孤雲。這個婦人,便是平帝的親生母親――衞姬。

從此,他們母子便要相依為命,孤獨的面對整個天下,整個大漢了。

公元前一年,哀帝駕崩,平帝即位,時年平帝只有九歲。

九歲的平帝,離開了熟悉的母親,離開了熟悉的中山,獨自來到了長安,來到了未央宮。未央宮,金碧輝煌,高大雄壯,然而這裏的一切並沒有讓平帝感到榮耀和壯美,這些無情的事物只是讓他感到了無限的陌生,無比的孤獨。

躺在冰冷的牀榻上,平帝離恨萬千,哀思不斷。寒瑟的夜風吹過,輕薄的窗簾隨風而起,寒意悽悽。忽地,平帝的四肢又不由得顫動了起來,他的嘴脣、手足、十指變得鐵青。深沉的疼痛折磨着他的軀體,鞭打着他孤獨的心靈。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蒼穹,盈盈的在未央宮裏迴盪,飄揚。

第二日,平帝拖着重病的身軀上朝了。

身畔,太皇太后王政君,大將軍王莽都端坐朝堂。他也只能將疼痛強忍,將苦難捱住。金鑾寶殿上一個時辰的端坐,讓平帝不堪重負。

當退朝時,平帝已經站不起身了,他顫巍巍的扶着椅側,從龍座上躬起身。他艱難的一步步走下皇塌,每一步都讓他感覺到鑽心的疼痛,無比的折磨。

看着自己不堪的身子,平帝的淚禁不住流了下來,他愈發想念自己的故國了,也愈發想念自己的母親了。

而在千里之外的中山國裏,平帝的母親衞姬對平帝的思念也越來越深。

衞姬想盡了一切辦法,希望能與兒子團聚。她通過了各種渠道、拜託了各種人疏通關係,只希望能到長安與兒子團聚。可是,王莽卻以她兒子平帝的名義頒賜詔書給其母衞姬,不讓她來長安。

衞姬因思念兒子而日夜啼哭,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母子之情比起政治需要來,簡直太微不足道了。

即使衞姬貴為王后、王太后,滿朝文武也不會因為關注、安慰一顆母親的心而犧牲政治利益的。

寒樹沙沙,秋風瑟瑟,無助的衞姬只得和她的兄弟衞寶、衞玄等一些人謀劃,希望能用一些非正常手段讓她去京城與兒子團聚。

而思子之痛麻痺了衞姬的大腦,她不知道她的非正常手段的後果是極其嚴重的,因為利用這些手段會給掌權者提供*的藉口。在這一點上,王莽一點也不含糊,他毫不留情地殺光了衞氏家族,只留下衞姬一人——皇帝的生身母親。

看着發生過的一切,衞姬無奈了。

晚風習習,涼夜如水,淚水模糊了衞姬的雙眼,反射着寒光點點。冰冷的夜,是如此的漫長,如此的無聊。

水色皓月,冰涼刺骨,照耀着大漢的天下,照耀着斷腸人的心。

長安城裏,流水落花,秋色幾度,平帝的並日漸嚴重了。

而王莽的權勢也日漸龐大,日漸根深蒂固了。

公元前三年,王莽威逼平帝,立了自己的女兒為皇后,是為王皇后。

枯葉下,斜陽照水,輕浪卷卷,沉沉千里,未央宮裏酸風悽悽,涼透人心。古老的宮宇,寒窗低低,井桐飛墜,一川落紅。

金牀玉枕,掩不住刺骨哀愁。

秋氣巍巍,瑟瑟蕭雨,好不離落。木門掩映處,一縷芬芳麝入,平帝轉頭望去,卻是一盞紅燭,一片温柔。

只見一位妙齡少女着一身淡紫色衣裙,正羞澀的站在門後。身上繡有着小朵的淡粉色梔子花。頭髮隨意的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隻淡紫色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脣不點及紅。

平帝知道,這便是王莽之女了。

平帝往常對王莽的專權極為怨恨,因此平帝對王莽的女兒王皇后的態度也是愛搭不理,任去自流。此時,對着眼前的這位佳人,平帝也不過只是上下打的量了一下,便將頭一轉,不再看了。

反觀王皇后,倒是無拘無束,大方利落的坐在了平帝的身側。平帝先是一驚,便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很快的,兩個人便交談了起來,平帝漸漸的發現,王皇后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這麼多年來,平帝沉默陰暗的心靈,彷彿突然被一縷陽光照射了。

從此,漢宮裏,便時常傳來平帝與王皇后的歡笑聲。

雖然平帝對待王皇后寵愛有加,但是平帝對王莽的怨恨卻是日益深重了。這一點,作為平帝岳父的王莽自然也是看在了眼裏,記在了心頭。

公元五年臘月底,王莽借臘日大祭的機會向小平帝敬獻椒酒,平帝並沒有產生任何疑心,便一飲而盡了。然而,平帝並不知道,正是這樣一杯簡單的酒,結束了他短暫的生命。

優柔的曲聲淡淡,絃音不斷,平帝漸漸的從回想中甦醒了過來。

他默默的微笑着,端詳着王皇后彈奏琵琶的纖纖玉手,不禁感慨道“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一杯酒!”

三日後,平帝崩於未央宮,享年十四歲。

漢平帝劉衎(公元前9年-公元6年2月4日),原名劉箕子,漢元帝劉奭之孫,中山孝王劉興之子,母衞姬,西漢第十四位皇帝,公元前1年―公元6年在位。

晨風清冷,早日淡淡,翠瓦朱檐映照曲水,一片冷澀風情。垂楊掩映,淡墨苔青,冰霜牀上,漢平帝側身而卧,奄奄一息。

王皇后輕輕的靠在平帝的身邊,豔眉緊蹙,滴滴嬌淚從瞳眶中灑落。

“咳!咳!”隨着一陣劇烈的咳喘,一口鮮紅的血液染在了單薄的龍褥上,光鮮奪目,無比刺眼。

“陛下!”王皇后看着平帝單薄蒼白的嘴脣,和大口大口的鮮血,不禁失聲大叫。

淚像一泓清流般,從王皇后的美目中奔流下來,一點點叫嬌喘,一聲聲哽咽都如同一把把刀,深深的紮在平帝的心底。

平帝拖着詬病不堪的軀體,嘶啞着聲音問道“皇后,為朕彈奏一曲,如何?”

王皇后含着熱淚,勉強點了點頭,便坐到了琵琶前,彈奏了起來。

舊曲悽清,聲聲斷腸,音音動人,平帝看着王皇后深斂着的愁黛,四處飄飛的零淚,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短暫而又紛繁的一生。

公元前七年,平帝之父――中山孝王劉興逝世,三歲的劉衎繼承其父劉興之位成為了中山王,世稱“中山小王”。

中山國裏,晚雨朦朧。

燕趙大地,一望無際,晚秋新雨,沾濕華裳。風兒輕輕吹過,雨絲靜靜落下,打在宮牆高閣之上,噼噼啪啪的響個不停。

悲風颯颯,凜冽中帶着一絲醉人的温柔。小雨瀝瀝,温潤中透露着無限的悲瑟和冰冷。

翡翠般的宮湖上,飄灑着點點雨花,晚柳帶着最後的嫵媚徘徊在暮秋的瀟瀟風雨中。

燕國的雨,到了這個季節,總是如此悽清,如此寒魄。

風捲殘簾,飄逸起一片緋紅,水滴落下,飛濺起朵朵落花。

落花之下,平帝的祖母馮太后傲然獨立,淡淡的哀愁吊在她的眉梢。

遠方孤鴻遠遁,慘叫聲聲,聲聲心疼。

猛地,馮太后的身後傳來了一連串幼兒稚嫩的嘶喊聲,那嘶喊聲淒厲蒼白,尖刻酸薄,悠悠的迴盪在空蕩蕩的王宮裏,是那麼的刺耳,那麼的悲涼。

聽到這樣的呼喊,馮太后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了身後的宮房。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時,淚又不由自主的從她的眼眶裏灑落了。

雖然,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看見孫子的病發作了,但是每當她看到孫子那痛苦的表情和苦澀的面容時,她的心都在遭受一遍一遍的責難。

卧榻上,小平帝的嘴脣、手足、十指皆青,還不時的伴隨着一陣劇烈的顫抖。

看着孫子受苦的表情,看着孫子顫抖的小手,馮太后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什麼樣的債,竟要在今世報應在自己的孫子身上。

三年來,馮太后已經求遍了所有的名醫,用變了所有的靈藥,但卻還是不能將小平帝的病醫好。如今,她能做的,也只是不斷地求神問卜、祭祀禱告了。

想到這,馮太后又不由得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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