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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柳樹情散文

欄目: 抒情散文 / 發佈於: / 人氣:2.42W

在家鄉的樹木中,我最喜歡的就是柳樹了。柳樹是春的使者。寒冷的冬天剛走,家鄉小路邊的柳樹枝上就已經發芽了,告訴人們春天來了。今天我們來看一下故鄉柳樹的散文

故鄉柳樹情散文

故鄉柳樹情散文:家鄉柳樹情

春風拂綠了大地,柳樹那婀娜多姿的枝條在温和的春風裏翩翩起舞。“碧玉粧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唐代詩人賀知章的《詠柳》對柳樹的讚美是多麼逼真啊!當看見那青枝綠葉的柳樹,便撩起我對家鄉柳樹的記憶。

我的家鄉在農村,我家老宅後面是水塘,塘邊原先有一棵合抱粗的柳樹,柳枝如絲萬千垂下,拂風如弦,似乎能聽到動聽的音樂。 每年春季來臨前的萬木復甦季節,它率先發芽向人們送以報春的信息;在春季來臨之後,它比其他樹種優先披上綠裝,呈現出一片柳綠,展現出大自然生機萌發的景象!

孩童時,我常獨坐樹下,看柳枝拂風,心旌搖動。柳是綠的,水也是綠的,心自然也是綠的。等到細葉發齊時,我和我的小夥伴們會用柳樹柔軟光滑,綴滿綠葉的枝條,編織出一個個綠色的帽子,戴在頭頂,穿越在草叢、房子間,玩着打仗遊戲,那歡樂天真的笑聲永遠留在了記憶的深處。我有時還會用柳樹棕褐色粗糙的皮擰成的口笛,在藍天白雲下響亮地吹奏出一曲曲自認為是婉轉動聽的天籟之音。躺在柳樹下,仰望着那纖纖順垂迎風輕輕擺動的枝條,如美女的長長秀髮,撫媚動人。那碧綠亮閃閃的葉片在枝頭輕舞,如一葉葉扁舟在湛藍的大海上盪漾。粗糙筆直壯實的軀杆向上分長出一個個椽,枝葉密密相交織,遮天敝日,象撐開的一張張巨傘。

夏秋季節,我和小夥伴們常在樹下垂釣。魚兒從水草間游出來,吮食誘餌,輕輕一拉,便將其掛住。最初釣魚,總是猛地甩鈎,結果多是魚掛樹上,不得不攀樹取魚,弄不好會是魚脱鈎掉入水中。幾番遭遇之後,逐漸變得冷靜,在平靜中就能將魚兒拉上來。在上世紀七十年代那個人們很少見到葷腥的年代,我們家經常有魚吃。因而每每憶起舊事,我總會説,魚不僅給我的童年帶來了許多樂趣,還滋養了我們兄弟成長。

上中學時,我常常一個人躲在柳樹下讀書,楊柳拂風,心也格外平靜。從書中我對柳樹高貴的品質有了深刻的理解。柳樹沒有松樹的蟠莖虯枝,凜然蒼勁;也不像楊樹那樣筆直挺拔,剛強上進。柳樹的根鬚密密麻麻,深深地紮在泥土裏,伸向四面八方,緊緊擁抱大地,為莖、枝、葉、花提供豐富的營養。在根鬚的支持下,柳樹蒸蒸日上,欣欣向榮,不斷成長。然而無論生長多麼高、多麼壯,柳樹都要垂下枝葉,似乎要親吻培育自己的大地,似乎要愛撫滋潤自己的水面,似乎要擁抱撫養自己的根鬚,似乎要依偎支撐自己的莖幹。而且長得越高,垂得越低,垂得越謙恭,俯首翩翩,鞠躬頻頻,像是在感恩,像是在拜別,像是在流連,像是在留戀,像是在依依不捨。柳樹這種高而謙恭,大不忘本的品質非常讓人感動,值得我們學習。

時光荏苒,一晃近四十年過去了,世間早已滄海桑田。老宅舊址已蓋起了新房,水塘還在,但當年高大的柳樹都不見了,在原來大柳樹左右的地方多了三棵不足碗口粗的新柳。看到這光景,我的心裏油然湧過一陣輕柔。古人説,“春花和秋氣,不感無情人。”這真是精微入情的好話。那個讓我永不忘記的綠色時代一去不復返了。老柳樹雖不存在了,但新柳仍能填補我對老柳樹思念之情。因此,我不再感傷,也不再懷舊,我會在對無數歲月的懷想和家鄉柳樹的情懷中找到動力,更好地走向未來。

故鄉柳樹情散文:家鄉那棵柳樹

家鄉多有誘惑力的詞彙啊,每當看到這個詞,我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我的家鄉,想起我家鄉的小河,家鄉的學校,還有那些一起長大的小夥伴們,尤其是村西那棵風姿綽約的柳樹,不知多少次闖進我懷鄉的夢。就像家裏的父母一樣時刻牽絆着我的心。

至於那棵樹的年齡,我卻沒法知道,聽爺爺説,他小的時候就有那棵樹,後來人們想把它鋸了在那裏蓋房子,當有人剛想鋸的時候,聽到有個女子在哭泣,人們沒敢下手,幾次三番都是如此,從那以後沒人再敢打它的注意了,所以它存活至今。

而那裏卻是我小時候的樂園,和小夥伴們在樹下捉迷藏,玩老鷹捉小雞,彈玻璃球,有時候爬上樹去折樹枝,編成草帽戴在頭上,還有時候攀上枝頭的鳥窩裏掏鳥蛋,一切都歷歷在目,

歲月的年輪在故鄉的土地上一次次碾過,如今它已經老了,樹皮也失去了原有的圖案,龜裂着像父親爬滿皺紋的臉,撫摸着又像父親那粗糙的手,枝葉也沒有了原來的茂盛,猶如母親失去了原來一頭漂亮的秀髮,換上了一頭蒼然白髮,嶙峋的枝幹無助地伸向天空,似乎想説些什麼或者抓住些什麼,卻又默默無語。還有朝南的那傷疤,那是我留給它的缺憾。

那一年的冬天,我騎着嶄新的摩托車去上班,那是父親用省吃儉用積攢下來的錢給我買的,晚上和同事們一起去喝酒,醉了沒有回家,爸爸不放心,騎着自行車冒着凜冽的寒風,到六十多裏地以外的單位去找我,看到我不在特別的擔心,回家的路上,迎面來了一輛汽車,燈特別亮,照的他睜不開眼了,一頭栽進路邊的一個深深的溝裏,胳膊折斷了,臉也刮破了,多虧幾個好心人把他救上來,回到家夜已經是夜裏兩點多了,第二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父親好一頓訓斥,看到他胳膊打着石膏,用繃帶吊在脖子上。臉上貼滿了膠布,我心裏好難過,就跑到柳樹下流着淚懺悔,不小心被一根下垂的樹枝刮破了臉,我一氣之下折斷了那根粗粗的樹枝,回到家父親看到了,他用他那長滿老繭得另一隻手給我敷上藥,粘上膠布,那粗糙的大手卻又是那麼温暖,那樣温存,我使勁眨了眨眼,沒叫眼淚掉落下來。那次以我的一次過失給那棵柳樹留下了沒法彌補的傷害,心裏特別內疚,但是我感覺到它一點都沒責怪我。

多少次依依不捨得離開家鄉,回頭看看,它總是在微風中揮動着它那粗糙的手,向我告別,好像是在盼望着我們這些出門在外的人有所作為,盼望着我們外出漂泊的人們事業有成。回家時,它有敞開寬闊胸懷歡迎我們,擁抱我們,叫我們受傷的心得到安慰,讓我們漂流的靈魂感受家的温馨與體貼

它沒有竹子那樣非凡的氣質,但是不管春夏秋冬它的身姿都是如詩如畫,也沒有胡楊樹那樣的錚錚鐵骨,它卻用它寬廣的胸懷温暖着窮人的心,它沒有松樹那崇高的風格,它卻像父母一樣的慈愛與寬容,我愛家鄉的那棵柳樹。

故鄉柳樹情散文:故鄉的柳樹

在我的故鄉,柳樹是最為常見的一種樹,房前屋後,田間地頭,都隨處可見,然而,柳樹卻是我最喜歡的一種樹。

應該説,柳樹一直都是人們的愛物。明末清初的詩人漲潮在他的《幽夢影》一書中寫道:“物之能感人者,在天莫如月;在樂莫如琴;在動物莫如鵑;在植物莫如柳。”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吧,在古人的詩詞歌賦裏,涉及柳樹的不勝枚舉。人們大多用它來寄託離別的依戀和思念之情。古人沒有我們這麼發達的交通和通信條件,這反而造就了人們思維的發達,把人們的想象力發揮到了極致。那時,故友親朋離別,往往是一去不知多久,再見不知何時,尤其是在社會動盪時期,往往一次揮手便成永別,所以,不管是離別還是重逢,那場景都會讓人心潮湧動。“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如此情景,怎不令人動容?與古人相比,現在的我們則瀟灑了許多,離別之際往往是一句“有空電聯!”,便各自轉身,再無回頭。

我的故鄉位於黃河下游南岸。這裏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自然條件很適合柳樹的生長。在這裏,柳樹有着一種特殊的用途:每有老人去世,他的家人都會在其墳前栽上一棵柳樹。據説,如果將來這棵柳樹長得枝繁葉茂,則其後人必定人丁興旺,且必有人會出人頭地。這當然是一種美好的願望。更為可信的一種説法應該是:因為“柳”和“留”諧音,墳前栽柳則是後人寄託哀思的一種方式,希望能挽留先人英靈。這與古人灞橋折柳應屬同義。

我喜歡柳樹也是自有原因的。小時候,每到春天清明時節,玩柳笛便成了我的一大快樂。柳笛製作起來很簡單。首先,折一根表面光滑、沒有枝杈的柳條,以我的經驗,粗細與筷子相仿為宜,太粗或太細都不太適合;接下來,一手捏緊柳條,一手則從柳條一頭依次向下捻動,這樣,樹皮很容易就會和裏面的木質部分分離開來;然後,從柳條較粗的一頭把木質部分抽出,就得到一根兒像吸管一樣的樹皮管子;把管子的兩端修剪整齊,再把較細的一端捏扁,並颳去表層的硬皮,以半個韭菜葉的寬度為宜。這樣,一支柳笛就做好了。長短不一的柳笛配合不同的手形,就能吹出很多好聽的旋律來了。那時,時節一到,村子裏、田野裏便時常能聽到柳笛聲,悦耳如鳥鳴。學校裏就更不用説了,此起彼伏的柳笛聲常常弄得老師們無可奈何,甚至哭笑不得。

柳樹是有着頑強生命力的。這僅從盡人皆知的一句“無心插柳柳成蔭”便能知曉。不僅如此,柳樹在骨子裏也是非常堅強的,雖然它外表柔弱。早春時節,正所謂春寒料峭之時,柳樹便能敏鋭地捕捉到寒風中春的氣息,枝條上就會早早地鼓起一個個小芽苞,樹冠上也很快就會浮現出一股綠意。從遠處看,就像是籠罩着一層黃綠色的薄霧。雖然,這點兒新綠只是淺淺的、淡淡的,但已足以讓在寒風中縮頭縮腦了整整一個冬天的人們欣喜不已。秋天,是短暫的。中秋一過,秋風漸起,雖不覺冷,可也頗有幾分涼意。這時,那些楊樹、榆樹、槐樹們便會早早地黃葉盡落,向季節舉手投降了。而柳樹卻依然在倔強地揮舞着綠色的枝條,堅守着綠色的陣地,直到冬至前夕。這種堅守對像我這樣喜歡綠色的人來説,無疑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讀中學的時候,學校離家有將近20公里遠,我每星期徒步往返一次。學校很小,靠在一個小鎮的邊上,三面都是農田。學校坐南朝北,四面白色的圍牆。校園正中一條南北向的主路,兩側各有三排大瓦房,藍色的牆面,紅色的屋頂,這就是我們的教室,是學校最主要的建築物。教室的後面是一大片空地,正中立着兩個略顯殘破的籃球架,這就是我們的操場了。在操場的東南角,一個高大的身影巍然地站着,那是一顆大柳樹。説它是“大”柳樹,是因為它足夠大,要三個人才能勉強合抱。我的中學時代就是在這棵柳樹下度過的。我和同學們一起在樹下讀書學習、戲耍打鬧。不僅如此,這裏還是我們的“餐廳”。除了颳風下雨的日子,一年四季,我們都會在這裏吃飯。那場景至今令人難忘:大家三五成羣地圍在一起,蹲在地上,中間擺放着幾個玻璃罐頭瓶子。瓶子裏裝的是各自從家裏帶來的豆瓣醬,我們都叫它“瓜豆”,因為那是用西瓜和煮熟的黃豆做成的。每人面前一般都還會有一個大號的搪瓷杯,杯子裏是從伙房端來的,因長時間蒸饅頭而已經變得渾濁不堪且顏色發黃的所謂開水。天熱的時候,我們手裏的饅頭經常會餿得扯出絲來。雖然如此,每到吃飯的時候,“餐廳”裏依然是歡聲笑語不斷。最令我難忘的是,經常能在這裏看見我心愛的姑娘,雖然她並不知道我一直在默默地關注着她。

後來,我上了一所在北京的大學。學校在城區的東北角,當時已是城市的邊緣地帶。學校南邊緊鄰一條小河,河的南岸有一條東西向的殘破的土牆,據説,那是遼大都的北城牆,此時已闢為遊園。遊園裏有不少柳樹,多為垂柳。偶然的一次,我見到一棵與中學校園裏那棵一樣的柳樹,禁不住上前打量一番。樹上掛着一個製作相當精美的小牌子,上書:饅頭柳。直到這時我才明白:原來中學校園裏的那棵柳樹是個“大饅頭”!想來也是,那圓圓的樹冠可不就是個大饅頭麼?

再後來,我的中學整體搬遷到了縣城,辦學條件自然是大為改善。只是同學們都早已各奔東西,多數人已好多年不知音訊了。老師們大都也已退休了。“大饅頭”也許還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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