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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名人勵志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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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有所空閒時,找一些有關名人勵志的文章來看看還是很不錯的,那麼有關名人勵志的文章都有哪些呢?一起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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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名人勵志的文章:請將你的家打掃乾淨

于丹

當你看到這篇文章時,請跟隨我們先做一個有趣的測試:環顧一下你的居室;如果你不在家,請回想一下不久前你離開家時房間的樣子:地板上有沒有積滿灰塵;沙發上是否有堆積如山的過期雜誌;衣櫃裏是否凌亂不堪;廚房灶台上是不是油漬斑駁……

如果是這樣,那麼小心了,你的人生可能危機四伏。

這絕非危言聳聽,而是來源於席捲全球的生活哲學:掃除力。

你的房間就像你自己

哈佛商學院經過多年的研究,發現一個現象:幸福感強的成功人士,往往居家環境十分乾淨整潔;而不幸的人們,通常生活在凌亂骯髒中。由小家及大家,一個成功的企業,往往窗明几淨;反之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一定有骯髒的角落。

於是摸索出這樣一個結論:“你所居住的房間正是你自身的折射,你的人生其實就像你的房間。”

此語一出,舉世譁然,有不置可否的,有跌足頓悟的。

但越來越多的人,從公司總裁到家庭主婦,紛紛成為“掃除力”的擁躉。

一位天天以淚洗面的失戀女孩一邊讀着《掃除力》,一邊把衣櫥中的東西整理出14袋垃圾一口氣丟掉,令她驚訝的是,隨着密不透風的衣櫥恢復整潔,她積鬱的心情似乎明快許多;京瓷公司曾經一度經營不善,員工紛紛離職。總裁稻盛先生非常困惑,閒極無聊,於是每天在工廠裏獨自做清潔、刷廁所、割雜草,一段時間之後,他突然頓悟了企業存在的意義,並且改變了經營理念,從而令京瓷蓬勃發展起來。

掃除力真有這麼大的魔力?的確,掃除看似一場簡單的體力勞作,實則內藴深沉的人生智慧。通過打掃,我們可以放下高傲,學會謙卑。在忘我的工作中發現自己。在中國,打掃的智慧源遠流長。譬如“婦”字的繁體字,便是女人手持一把苕帚;而直到今天,在許多地方,端午節的風俗依然是為小孩子們縫荷包,扎綵線,並且把一把小苕帚,從小培養孩子們熱愛勞動和有條理的心。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一個小小的“掃”字,甚至可以成為打天下的寄託與期冀。

打掃的過程,就是處理、選擇、揚棄的過程,是你與環境的互動。整潔的環境明顯顯示你的邏輯性和條理性。

財神爺喜歡住乾淨明亮的家

你去旅遊:有2個朋友熱情邀請你住她家。一個朋友的家乾淨、明亮、整潔。一個朋友的家髒、亂、臭、你選擇住誰家?肯定是選乾淨、明亮、整潔的!而神和你一樣的智慧,神也喜歡住在這樣乾淨明亮的家,想財神常常光顧你家,行動起來打掃吧!無論是小家還是企業,一個成功的企業,往往窗明几淨;反之一個瀕臨破產的企業,一定有一個骯髒的角落。

清理家就是增長智慧

每當有煩的事和情緒時,請整理家吧!我們外在的環境是內在的投射!那些髒亂臭代表的是內在的負能量及情緒堆積。動手:一週一小清理、一月一大清理。讓環境變清爽、人住裏面自然舒適,幸福感自然增加,幸福感增加將帶來成功;而那些不幸的人,通常生活在凌亂髒亂的環境中!“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家裏的髒亂也帶來思想的混亂。清理家就等同於清理大腦中的垃圾,智慧自然會增長!

清理家就是丟掉病菌

我們路過垃圾場,習慣掩住鼻子快走。長期呆在髒亂的家,如:垃圾場:“久入蘭室不聞其香,久住髒屋不覺其亂”。在垃圾場般的家住久,外在的髒亂容易引發身體的疾病,清理家就等同於清理病病菌,身體自然更健康!

我有一個學員有8年的過敏,我到她家去,她的衣櫃放着20xx年前不穿的衣服,我只是讓她把那些衣服丟掉,皮膚過敏一週後全部消失!

清理家提升正能量

電視劇中鬼屋都是長滿蜘蛛網、灰暗,而天堂則是光亮、富麗堂皇,所以灰暗的家吸引不好的能量,能量不好,財運自然不好;而光亮的家吸引好的能量、正的能量,能量好,財運自然好!

一個人走路會非常輕鬆,可是如果讓你背上很多的東西,你一定走不動!家裏的東西塞的太滿,就會導致家裏的能量非常笨重,無法正常的運作,更不可能帶來美好的感覺,將那些多餘的清理掉之後,所帶來的是非常輕鬆輕爽的正能量!

清理家就是清理心靈

我們的家通常堆放很多閒置的物品、衣服,這些的能量非常負面。猶如古代皇帝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真正被皇帝寵幸的只有幾個妃子,其它的嬪妃們就在後宮抱怨、算計、怨恨、勾心鬥角。而那些閒置的物品、衣服因長期沒被主人使用,散發的能量也是怨、恨、負面。最好的方法就是將這些丟掉或者送人,讓它們擁有新主人。

當你不斷清理家,你內在堵塞的地方,就會越來越通暢了,順溜了,輕鬆了,愛和感恩就流進來了!

人生如同一場旅程,有山窮水復的困頓,亦有柳暗花明的驚奇。從常常的一生看來,過程中的負面情緒只是對生命的浪費,中國人説,得意是淡然,失意時坦然,這不是中庸,卻是紮紮實實的生活態度。所以,懂得及時清空心靈裏的負面情緒,才能享受人生的每一處風景。讓你的人生從此煥發出奇跡吧!

有關名人勵志的文章:心靈的殿堂

《百家講壇》主講人傅佩榮

人的心靈世界是變化莫測的,高貴時宛如神明,低劣時又近似猛獸。大多數人在這兩極之間,摸索出一條人生之路。宗教自古以來就扮演了明燈的角色,直接照亮人的心靈,啟發向上提升的動力,為一切生命界定終極的意義。真誠的人面對生命的根本問題,如死亡、痛苦、罪惡、煩惱,乃不由自主地陷入深思與期盼;理性走到了盡頭,依然沒有答案,這時只好等待信仰的光照了。

信仰與宗教並不完全相等。信仰是人與超越力量之間的關係,宗教則是這種關係的具體表現。宗教以信仰為核心本質,信仰以宗教為外顯形式。因此,信仰必須千古一貫,而宗教的規模與處境,難免隨着時空條件的差異而改變。換句話説,世界各大宗教在表面上歧異互見,其內在的信仰卻有不少相通、相似之處。我們聆聽各教代表敍述他們對生命所持的立場時,就好像踏進一座心靈殿堂,可以欣賞人類共有的偉大情操與至高理想。

根據近年的統計,是人明白宣示自己信奉某一宗教的,超過百分之八十,其餘的人雖未明白宣示,但是通常以順其自然的方式接受傳統文化中的信仰成分,如中國人對於儒家,日本人對於神道,以及各地原住民對於本土信仰皆是如此。換言之,真正的無神論者或什麼都不信的人,少之又少。問題在於:眾多宗教同時存在,難道每一個都是真的?或者,他們都具有相同的價值?如果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那麼信什麼教都差不多;如果答案是否定的,就必須提出判斷的標準。

為了尋找合理的答案,有兩種可取的作法。一是研究各教教義,進行客觀的比較與評估;二是集合各教代表,讓他們自由溝通、自行表述信仰,希望能夠異中求同,展現宗教對人類的良性引導作用。以第一種做法來説,英國歷史學家湯恩比(A. Toynbee)在《現代世界與宗教》一書,曾經區分宗教之高級與低級,其判準有三:第一,高級宗教無不認為“人性不完美”,所以人類需要信仰,以求得完美。所謂不完美,以死亡為其大者,而生命中的困境與限制也都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所謂完美,是隻解脱或得救而言。相對於此,低級宗教就會掩飾人性的黑暗面,甚至鼓勵人追求現世的利益與安慰。

其次,高級宗教必定“向罪惡宣戰”。任何社會都有承襲自歷史與環境的負面因素,行程不義的鎖鏈,環環相扣,以致人間的罪惡層出不窮;同時,個人也可能由於無知、偏差的意念與過度的慾望,而增長邪惡的勢力,造成自己與他人的種種不幸。高級宗教對罪惡絕不妥協,並且想盡辦法“勸人為善”,具體從事救濟、醫療、教化的工作。

第三項判準是,高級宗教以積極態度“迴應人生的痛苦”。既然痛苦是無法避免的,就不必妄加詛咒,也不能以任何手段來麻醉或欺騙自己。面對痛苦的考驗,可以視之為精神的鍛鍊、修行的機緣,甚至是證得解脱智慧的必經之途。如果是低級宗教,就會汲汲營營於消災解厄的祕方了。

湯恩比的看法在原則上幫助我們排除了一切低級宗教,使我們不必費心於某些偽教與邪教,也可以暫不考慮許多假借宗教名義而為禍人間的事件。譬如,世界各地的大小戰爭從未間斷,揆其原因,常與宗教及種族有關,但是宗教在此真的能負多少責任呢?試問有任何一種高級宗教會主張仇恨、殺戮等等猖狂妄行嗎?宗教以信仰為其本質,自然可以激起非理性的狂熱及衝動,因而容易受到誘發、刺激與煽動,結果則是被人所利用。這種令人遺憾的事實在歷史上一再重演,並且將來也很難絕跡。與其為此而批判宗教,不如省思人性的弱點,加強教育啟蒙與理性溝通的工作。宗教不是雙面的刃,宗教必然是有益於人性成長與人類和諧的。我們擔心的是宗教被人誤用,以致最好的成為最壞的,舉世淪於迷惑與茫然。

宗教界向來是多元分立的現象,不過既然冠上“宗教”之名,就屬於共同的領域,可以互相觀摩與學習。一八九三年,第一屆世界宗教會議在芝加哥召開;多位宗教領袖共聚一堂,分享彼此的經驗,並且思考人類的處境。一百年之後的一九九三年,召開了第二屆世界宗教會議,參與的宗教代表更多,討論的題材也更深入。會議期間與會議之後,託拜亞斯、葛雷與莫利森三人,分別採訪了十三種不同宗教的二十八位代表,編寫成《心靈的殿堂》一書,提供了極為豐富的材料,使我們在宗教多元化的表相之外,能夠異中求同,認識宗教在今日世界的基本關懷與奮鬥目標,由此展示人類精神的強勁生機與永不凋零的希望。我們在閲讀這些篇章時,得到許多訊息,較為鮮明的是:

第一,即使人性充滿弱點,我們依然保持信心。只要真誠回顧內在自我,必能發現一點靈明,稱之為良知、精神力量、神的形象,皆無不可。我們需要的是工夫與實踐,設法在寧靜中傾聽良知的聲音,並且順從良知的召喚,勇於付諸行動。宗教如果缺少這種覺悟與迴應,就不能算是成熟的信仰。哲學家懷德海(ehead)説:“宗教是一種力量,用以清潔我們的內部。”又説:“宗教教人善處孤獨;如果你不曾孤獨,則你不曾有過信仰。”他的意思是:宗教帶來的光明與歸依之感,必須在個人的自覺與自信中產生共鳴。人與超越界建立關係,不是為了放棄自己的責任,而是為了成全這種責任。信仰並非人類心靈貧乏脆弱的表現,而是心靈在誠懇與嚴肅的態度中,對超越界的體認與抉擇。

第二,在比較落實的層命,宗教界取得了共識。向環境保護、種族平等、兩性平權之類的議題,已經成為二十世紀末的共同關懷,這些議題如果撇開宗教理由,純粹從世俗角度去討論,可以得到任何結論嗎?可以找到可行的辦法嗎?答案很不樂觀。政治人物在勉強維持國際與國內局勢的穩定方面,已經疲於奔命;企業界領袖在促進消費主義既續發展的同時,所能做的一切也是破多於立,環保問題日益惡化就是最明確的例子。至於廣大的羣眾,除了隨着媒體資訊而追逐短暫的幻覺與滿足之外,還能發揮多少積極的作用?然而,宗教界現在表明了共同立場,從各自的教義與信條中引申出支持這些議題的堅定主張。情勢將由此轉向樂觀的一面。我們在《心靈的殿堂》中,依次看到各大宗教殊途同歸的觀念時,幾乎可以斷言:人類若想達成這些目標,舍宗教別無他途。

第三,在消弭罪惡、化解仇恨、減少痛苦與災難方面,宗教扮演了關鍵性的角色。在二十世紀中,人類所製造的恐怖事件甚多,其中以猶太人遭遇大屠殺最引起普世的公憤。六百萬無辜百姓只因為生為猶太人就慘遭迫害,這豈是任何理性思維所能解釋的?但是,猶太教畢竟不同凡響,在痛定思痛之後,決心以信仰來超越惡魔的手段,以民族的苦難來見證世人的命運,呼籲寬容與博愛,和平與非暴力。儘管世間仍有不少爭鬥可以直接或間接與宗教拉上關係,但是宗教界已經開始覺醒,不甘再充作任何利益團體遂行其野心的藉口,而要清楚大聲説“不”。虔誠的猶太人也表示:對於不義的行為,不再逆來順受,而要勇敢站起來抵抗。宗教已經調整姿態,準備為世界和平放手一搏,它以非暴力為手段,以慈悲與同情為武器,並以信仰為動力來源。在這樣的旗幟下,善惡之爭的成敗是可以預測的。

我們中國人對於宗教往往採取折衷的觀點,好像在本能上就認定宗教多元化是合理的。這種不愠不火的態度是出於寬大的心胸?還是出於現實的顧慮?或者竟是出於欠缺真成的反省?無論如何,在國內出現一連串宗教事件之後,我們察覺了宗教教育的重要。如果要為宗教教育推薦一本好書,可以客觀、平實、生動地展現十三種重要宗教的內涵與理想,那麼《心靈的殿堂》是上上之選。

有關名人勵志的文章:獲得一種與歲月對抗的力量

哈佛大學心理系教授艾倫·朗格

在歲月面前,我們真的無能為力嗎?將一個人的心理時鐘倒撥20xx年,有可能嗎?在這裏,心理學將為我們發現這種“可能”。

可能心理學

心理學家艾倫·朗格(Ellen J. Langer) 教授生於1947年3月25日,今年68歲,是第一位在哈佛大學心理學系獲得教授席位的女性。

朗格教授用一詞之差來解釋她的研究與傳統心理學之間的差異:傳統心理學研究的是“什麼”,而她研究的是“可能是什麼”。

她將自己的研究稱為“可能性心理學”,不是描述普遍的真相,而是尋找個別的可能性。

朗格教授熱愛網球。年輕的時候,她摔斷了腳踝,醫生説她從此會瘸腿,再也不能打網球了。但現在她雙腿健康,仍然在打網球。30多年“可能性心理學”的實踐,使這位心理學家將身體和心靈的控制權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度過了一段非凡的歲月。

她覺得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她不敢嘗試的。當別人告訴她“不”的時候,她一定會反問一句“為什麼不?”

什麼是專注力?

“可能性心理學”的第一個假設是,我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或者能變成什麼,一切皆有可能。

但人是習慣的動物。我們如此容易被僵硬的世界觀、慣例、偏見或者刻板印象所麻痺,我們的很多行為往往是先入為主、不假思索,或者想當然的結果,而沒有經過任何思考或者認知過程。

很多時候,我們以為自己知道,其實,我們並不知道。

朗格教授做過一個“複印機”實驗:幾個人在排隊複印東西,實驗者問前面的人能不能讓他先複印。只要這個實驗者給出了理由,人們通常都允許他插隊。有趣的是,這個理由本身是否合理卻並不重要。無論你説“對不起,我趕時間”,或者“對不起,我想複印文件”,人們的反應是一樣的。

“並不是他們沒聽見你説什麼。”朗格教授説,“而是他們根本沒意識到你説了什麼。”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的許多行為都是像複印機實驗裏的那種“自動”狀態下做出的。所以,我們需要時不時地停下腳步,思考一下我們正在做什麼,在某個情境下是怎麼反應的,為什麼會這樣的反應?還有沒有別的選擇?這就是所謂的“專注力”。在她的學術生涯中,這是一個核心概念。

用她自己的話來説,“專注力”其實是一種很簡單的實踐——留意新事物,積極尋找差異。無論是關於你自己的,還是關於周邊環境的,無論這個新事物看上去很傻,或是很聰明,只要它是新的,是不一樣的,就會將你置於“當下”的狀態,讓你對人和環境重新敏感起來,向新的可能性敞開,形成新的視角。而那些我們多年來稱之為“智慧”的東西也會變得可疑起來。

為了適於生存,我們的腦海裏保存了無數的規則與分類,以快速有效地指導當下的行為。這也是文化對人的教化功能——通過傳達“絕對”的概念,我們的文化得以代代相傳。這無疑帶來了穩定,但也讓我們付出代價。因為很多時候,情境已經變化了,我們還一如既往地堅持着那些規則和分類,不假思索地運用它們。

從這個角度而言,“專注力”是一種批判性的思維方式,它並不意味着否定,而是存疑和追問,從傳統、權威、成見、慣例、約定俗成中,收復自己的頭腦,對塞給自己的信條問一句,“真的嗎?”“為什麼?”“萬一呢?”

朗格教授認為傳統醫學的問題也在於此。醫學是一種不完美的科學,它能提供的只是概率,一種抽象的數學概念,但到了病人那裏,卻經常被作為唯一的正確答案接受下來。事實上,任何一種疾病,一旦落到個人身上,每個人都有他的特殊性,沒有一個人是概率,沒有一個人是“大多數”。

“我並不反對傳統醫學。”她解答道,“我只是反對對醫學測試和醫生的無條件信任與依賴,以及由此而導致的無意識狀態——我們太容易接受一種疾病的標籤了,比如癌症、抑鬱症等。”

“現代人應該對‘不確定性’有更健康的尊重。”她説,“‘不確定性’才是現實世界的本質狀態。現實從來不是靜止的,從不同的角度觀察,得出的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一旦我們看清自己是如何自我束縛在文化、範疇、語言和思維模式的陷阱裏,就會發現,人生中我們可以控制的部分,包括健康和快樂,其實遠遠超過我們的想象。

返老還童的可能性

在一部即將開拍的好萊塢新片《倒時鐘》中,詹妮弗·安妮斯頓將出演朗格教授,電影主線是她在1979年做的一個實驗。

一個匹茲堡的老修道院裏,朗格教授和學生精心搭建了一個“時空膠囊”,這個地方被佈置得與20xx年前一模一樣。他們邀請了16位老人,年齡都在七八十歲,8人一組,讓他們在這裏生活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裏,這些老人都沉浸在1959年的環境裏,他們聽上世紀50年代的音樂,看50年代的電影和情景喜劇,讀50年代的報紙和雜誌,討論卡斯特羅在古巴的軍事行動,美國第一次發射人造衞星。他們都被要求更加積極的生活,比如一起佈置餐桌,收拾碗筷。沒有人幫他們穿衣服,或者扶着走路。唯一的區別是,實驗組的言行舉止必須遵循現在時——他們必須努力讓自己生活在1959年,而控制組用的是過去時——用懷舊的方式談論和回憶1959年發生的事情。

實驗結果是,兩組老人的身體素質都有了明顯改善。他們剛出現在朗格的辦公室時,大都是家人陪着來的,老態龍鍾,步履蹣跚。一個星期後,他們的視力、聽力、記憶力都有了明顯的提高,血壓降低了,平均體重增加了3磅,步態、體力和握力也都有了明顯的改善。

不過,相比之下,實驗組,即“生活在1959年”的老人進步更加驚人,他們的關節更加柔韌,手腳更加敏捷,在智力測試中得分更高,有幾個老人甚至玩起了橄欖球。局外人被請來看他們實驗前後的照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多年來,關於這個實驗的質疑從來沒有停止過。畢竟,這是一個田野實驗,因為缺乏實驗室的控制,一個結果可以有很多不同的解釋。

事實上,直到今天,朗格教授仍然難以解釋,那一個星期裏,這些老人的大腦和身體之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交互。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些老人在心理上相信自己年輕了20歲,於是身體做出了相應的配合。為了維持時間感,那些“活在1959年”的老人必須付出更多的“專注力”,即更有意識的“活在當下”,因此他們的改善更明顯。雖然不至於“返老還童”,但這個實驗至少證明了,我們生命最後階段的衰老並非是不可逆轉的。

“衰老是一個被灌輸的概念。”她接着説,“老年人的虛弱、無助、多病,常常是一種習得性無助,而不是必然的生理過程。”關於衰老的很多思維定式是經不起推敲的。比如人老了,記憶一定會衰退嗎?

腦神經科學的證據顯示,一半以上的老年人,其大腦活躍程度與20多歲的年輕人並沒有區別。他們在短期記憶力、抽象推理能力以及信息處理速度等方面的能力都不應差於年輕人。那麼,到底是什麼抑制了他們真實的潛能?

根據朗格教授的分析,這是因為我們身處一個崇拜青春而厭棄老年的社會。年輕的時候,我們想當然地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老。與此同時,我們固執而輕率地認定衰老和能力減弱有着必然的聯繫。某天早上我們醒來,驚恐地發現自己已步入老年,這種思維定式往往極具殺傷力。當我們發現自己記性越來越差時,最現成的解釋似乎就是——我們老了,而很少再去尋找其他的可能性,比如也許是我們失去了記憶的動機和意圖?

事實上,很多心理實驗都證實,一個人衰老的速度與環境暗示很有關係。與一個比自己年輕的人結婚,往往長壽;相反,與一個比自己年老的人結婚,往往短壽。社會經常規定了,什麼樣的年齡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否則就是為老不尊。因此一個經常穿制服的人往往不容易顯老,因為制服沒有老少之分,沒有年齡暗示。

“如果我們不是將‘變老’看成是一種時間的遺失,一條單向的下坡路,而是一個時間的過程,一種自然的變化,我們會發現年老的許多好處。”

在20多年前的一個養老院的實驗中,她發現,當一個老年人對自己的生活有更多的控制權時,比如他能決定在哪裏招待客人,玩什麼娛樂節目,自己照顧房間裏的植物,他會比那些被全方位照顧的老人更加快樂,更愛社交,記性更好,而且活得更久。

有人問朗格教授,是否想過讓自己回到30年前?

她笑着説:“如果你是一個懂得專注力的人,年齡從來不是問題。無論你20歲,30歲,或者60歲,你都是在體驗當下,你在自己的時間裏加入生命的體驗。這是一種生活的藝術。”